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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功力而论,铁熊的功夫算得上一把好手,但他不是武人,没有开启交感之门,一副凡体身躯,是永远打不败武人的。
舒陵仲虽然也没有开启交感之门,但他拥有灵气,再配合前世的眼光、经验,打败铁熊绰绰有余。
待铁熊来到他面前时,被灵气充盈的右脚闪电般踢出,脚尖穿过铁熊的刀网,一分不差地落在他的脸上。
铁熊的面目立即塌了下去,接着传出一声骨头碎裂的声响,高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落在大赌坊的楼顶上。
舒陵仲迎风站立,面上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沉声喝道:“谁还敢动手?!”
声若洪钟,震慑全场。
舒家人,李家人,包括身处场外的围观之人都感到一份强烈的压迫感,这份霸道逼人的气势直刺到他们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最受震撼的当属舒文。
他站在舒陵仲身边,却觉得这个平日里笑嘻嘻的弟弟,如同一尊战神般高高耸立,自己在他面前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微不足道。
舒陵仲扶着舒文回到己方阵营,关切问道:“二哥,我没来迟吧?”
舒文尚未从刚才的震慑中恢复过来,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
舒陵仲转身,凌厉的目光投在李泗身上,淡淡道:“李公子,这件事是一个误会,你我相识多年,我不想因为这件事伤了舒李两家的和气。”
李泗经刚才一吓,煞白的脸色仍未恢复,面对英气逼人的舒陵仲,更产生一种渺小感,脸上气愤之色一闪而过,不情愿地道:“误会?!误会!?”
皮岛之上鲜有武人,舒陵仲不愿过多用武道玄功威慑这些不懂武道的人,他面向舒文,提高声音,道:“二哥,这件事是你错了,毒不是李公子下的。”
他有意要让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给李泗一个台阶下,免得这件事闹得不可收拾,对两家都不利。
舒文突然发现,舒陵仲说出的话,在他心里形成的影响力已超乎他的想象,使他不由自主地按照舒陵仲的话去做,他甚至找不到不这样做的理由。
“这毒既然不是他下的,那就算了。”舒文拍拍手,捡起掉落的斧头。
舒陵仲又对李泗道:“李公子,事情至此,我们先离开了,我也不希望咱们两家从此成为敌人。”
李泗心有不甘地看了舒陵仲一眼,不再说话。
突然,一片嘈杂的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两百多名手持武器的人出现在舒家人的外围,挡住了舒家人的退路。
“是哪个杂毛在我的地盘撒野?”
一个浑厚的男声响起。
李泗顿时有了底气,抢过一名手下手中的长刀,遥指舒陵仲,“那就算了?哼,今天这事绝不会就这样算了,你们敢骑到我的头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声音满含得意,更有深深的恨意。
舒陵仲看也不看身后的李泗,略微侧头,淡淡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左前方。
随着拥堵的人群逐渐让出一条路,一个身穿蓝衣、年过五旬的男子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秃鹫般的刻薄,眼神亦像秃鹫般尖锐,紧锁着舒陵仲。
这个人正是李泗的父亲,李实,大赌坊真正的主人。
李实冷冷地看着舒陵仲,“舒泰在哪?我要和他说话。”
舒陵仲心中叫糟,自己千方百计避免双方发生冲突,结果还是百密一疏,竟然漏算了李实,看现在的情形,怎能轻易了结!
舒陵仲恭敬道:“李叔叔,家父今日不在,您有什么吩咐和我说就行。”
“你?”李实脸上现出一丝蔑笑,“你一个黄毛小孩儿,也配和我说话?”
刚才那一番动作,又损耗了不少灵气,舒陵仲知道现在动起手来,自己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己方只会吃亏,于是笑嘻嘻地打蛇随棍上,“既然陵仲不配和李叔叔说话,陵仲这就离开,把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爹爹,让他老人家找您详谈。”
“还想走?今天你们都得留在这里,舒泰什么时候给我一个交代,你们就什么时候离开。泗儿,你把他们带到赌坊后院,谁要敢反抗,就打断他的两条腿。”李实冷冷的说道。
李泗一脸得意地绕到舒陵仲面前,刀尖指着舒陵仲的鼻子,冷哼道:“三少爷,走吧。”
舒陵仲对他手里的刀熟视无睹,眼睛中充满了不屑,却笑嘻嘻对李实道:“李叔叔难道不怕对我爹没有交代吗?”
李实已不愿和他多说下去,不耐烦地道:“把他带走。”
舒陵仲晓得,若是就这样被李泗带走了,定会难以脱身,只有想方设法拖延时间,等到大哥舒天带着皮岛五长老前来,李实才不敢任意妄为。
他一脸怪笑,“你以为抓住我,你们做过的事就不会被别人知道了?李泗,你这么着急要带我走,是不是怕那件事被别人发现?”
谁知李泗却不上舒陵仲的当,不接他的话头,用刀在他的脖子上一放,摆出一个威胁的姿势。
舒陵仲目中突然寒光一闪,冷冰冰地往李泗脸上投去,李泗不由地从心底里产生一阵恐惧,握刀的手都颤抖起来。
“李叔叔,我做了什么错事,自然该由我爹爹管教,你凭什么管我?”
舒陵仲的话问得合情合理,李实不能不答:“我和你父亲是同辈好友,你说我有没有管教你的资格?”
舒陵仲继续问道:“你儿子做错了事,你怎么不先好好管教管教他?”
“李家的事,哪轮得到你插手?”李实冲李泗挥了挥手,显是失去了与舒陵仲说话的兴趣。
舒陵仲不依不饶道:“你儿子派人砸了醉春楼的场子,你也不管吗?你儿子在赌场中出老千,你也不管吗?整件事全由你儿子引起,你想把我抓起来,我做事问心无愧,也不怕你,只不过,你仗着是我的长辈,就一味护短,庇护儿子,这件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你能堵住我一个的嘴,你还能堵住皮岛上所有人的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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