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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里,舒陵仲除了和盖树庭协商粮食和淡水的具体事宜外,剩下的时间全部用于研究开启指阳戒的方法,港口上的整修工作舒天早已安排得井井有条,舒陵仲也乐得清闲。
这一天,吃过早饭后,舒陵仲来到盖树庭临时休息的小屋中最后确认了粮草的数量,盖树庭额头上的疤痕微微挑动,幸灾乐祸地得意道:“不如我把指阳戒多借给你几天,不过看你的样子,就算借你一年你也不会悟出它的使用方法。”
“那船香草你不想要了?”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这个“额头上有五道疤还不嫌丑的家伙”,舒陵仲径直出门,留下一句反讽的话。
算来时间,明晚就是莫迪父子往冰火草中加入麒麟玉之粉的日子了,背脊港距舒家较远,需要一整天的时间,舒陵仲摸了摸手上的指阳戒,一向笑吟吟的脸上显露出复杂的神色,“该回去了,冰火草的使用方法比指阳戒要简单多了。”
抬眼望去,海天一线间集结起片片乌云,轰隆的海涛声响彻天地,舒陵仲的嘴角慢慢弯起,形成一条充满自信的弧度,扬了扬紧握的拳头,“不管前方又怎样的困难,不论武道之路多么艰难,我舒陵仲绝不会认输,星殒大陆,你就在这飘摇的风暴中等着我归来吧!”
向舒天提出回家的要求,出乎舒陵仲的意料,舒天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拍了拍舒陵仲的肩膀,面色中着带着一抹不易觉察的忧伤,语重心长地道:“替我好好照顾爹爹。”
此情此景,舒陵仲忽然感到一阵哀凉,舒家一系列的不如意虽然未给家族造成难以承受的损失,但这种无形的压抑却使得家人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对前途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悲观。
舒陵仲戏谑地笑笑,身子猛地往前一挺,双臂一张一合,紧紧抱住舒天,爽朗地在舒天耳边说道:“大哥放心,舒家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爹爹他老人家还盼望喝你的喜酒,我也很好奇未来的嫂子究竟长什么样子。”
还没有把舒陵仲突如其来的热情消化掉,最后两句就像弹珠般闯进耳内,舒天一时哭笑不得,这个三弟,真是永远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拍了拍舒陵仲的后背,回过神来的舒天似乎被热情的离别所感染,脸上扬起少见的笑意,学着舒陵仲戏谑的口吻道:“好像你在这方面最擅长,只怕爹爹先喝的是你的喜酒吧,哈……哎呦。”
背上突然受到舒陵仲的一拳猛击,舒天痛叫一声,揉了揉痛意钻心的后背,嘴里狠狠骂道:“好小子,对大哥下手都这么狠!”
过了会儿,望着舒陵仲渐行渐远的身影,舒天那因背脊港而疲累的心,似乎感到一片光明。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舒陵仲回到舒家时已是傍晚,拜见过父亲母亲之后,归家后的欣喜令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饶有兴致地在家中游玩一番,直到临近子夜,才被甩之不去的困倦赶到床上。
家,永远是最让人舒服,最让人轻松,最让人留恋的地方,纵使离家多日,那习惯了的味道,熟悉的感觉依旧动人。
舒陵仲这一觉睡得很香,很沉,也很长,仿佛睡了一年之久。
淡雅的晨光撒进屋子时,他这才不情愿地做起身来,脑袋低垂了好一阵,模糊的意识逐渐变得清醒后,慵懒地挪下床,甩了甩沉重的脑袋,驱散掉残留的睡意,随意地窗外一瞥,同时嘴边逸出一丝难以觉察的狡黠。
正当他在洗漱之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借着晨风的吹拂,鼻中送来一阵淡淡的少女清香,这熟悉的感觉顿时令他精神一阵,逛野地抄起一捧水胡乱地泼在脸上,顺手抓起毛巾,随意一抹,未来得及完全擦去脸上的水渍,兴奋地叫嚷道:“晴儿,你来了!身子好了吗?在背脊港的时候,我经常想你。”
晴儿今天穿着一件淡雅的粉裙,由于女生比男生发育得早,与舒陵仲年龄相仿的她身形更为修长,在粉裙的衬托下,更显出她那含苞待放般少女的优美弧线,听到舒陵仲的话,白皙的玉鼻轻轻微拱,语带娇嗔般笑道:“我看少爷根本不是想我,而是没人伺候,过不惯吧。”
被晴儿一语道破心思,舒陵仲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装作无辜的样子,自怨自艾般道:“天地良心,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盼了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你了,却换来你的怀疑,真冤枉。”
没有理会舒陵仲的抱怨,晴儿踏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桌边,像往常般放下托盘,认真的把托盘上的东西摆在桌上。
看着少女优美的倩影,想到背脊港上生活日常,舒陵仲不禁感慨造物主的巧妙,竟然塑造出女性这个完美的群体来装点人间,也为充斥着粗鲁、暴戾的男性世界带去圣洁的光芒。
下巴微扬,目光越过晴儿的如削玉肩,舒陵仲惊讶地发现,晴儿端来的只是一杯简单的清茶,往日里香气诱人的早饭不知去向,一抹莫名的奇怪涌上心头,呆呆地愣了神。
似乎感觉到背后异样的目光,晴儿款款转身,看见舒陵仲眼中的奇色,顺着他的目光往桌上看去,当发现他盯着的是自己带来的清茶时,秀目中流露出一抹忧愁,避开舒陵仲的眼光,带着自责的韵味道:“为了避免少爷再中毒,晴儿不敢把食物端来,少爷一会儿到厅堂和老爷夫人同吃吧。”
看着少女俏丽的脸上浮现出的懊悔,舒陵仲心中一颤,没想到那件因为自己疏忽而造成的中毒事件,竟然在晴儿心中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人,越是善良,越容易受伤。
“我不是说过,这件事不怪你吗?”舒陵仲脸孔一板,面带怒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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