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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迎少主!”莫能对白衣男子恭敬一拜,由衷地说道。
少主示意性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已被冰霜取代,以一种不含任何感情的奇异语气道:“莫管家,冰火草呢?”
莫能的头压得更低了,“回少主,冰火草还未成熟,加入麒麟玉之粉后才能完全长成,发挥出它的作用。”
少主眉头一皱,“还没成熟?”
莫能连声道:“是。属下原打算今晚催熟,没想到少主早来了三天,所以……”
“哦?这倒是我的错了?”
“不不不,是属下交通闭塞,消息不灵,不知道少主提前出发了。少主请放心,今晚只要月亮一出现,就可以立即开始催熟,在天亮之前一定能够使冰火草完全成熟。”
少主没有回答,冷冷道:“走,去见见岛上的名门们。”
“呼!”
舒文长出了一口气,“刚才我是怎么了?一下子说不出话了,咳咳,船上那人到底是谁,整个皮岛的人迎接他一个,脸也太大了。”
舒陵仲看着和父亲等人交谈的白衣男子,摇了摇头。他能猜出对方是光灵国莫阀中地位极高的人,具体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连莫阀的大公子莫天策都不知道,舒家真是孤陋寡闻。”李泗从精神震慑中恢复过来,刚好听到舒文的发问,立即反唇相讥。
“我们兄弟说话,关你什么事!”舒文怒骂一句,作势往李泗身上打去。
“二哥,你在这里动手,只会令我们难以收场,更何况爹爹还在,只会令他难堪。”舒陵仲拉住舒文,劝说道。
舒文甩开舒陵仲的胳膊,“陵仲,你今天拦我两次了,围攻大赌坊的时候你可毫不含糊,现在怎么变得畏首畏尾的!”
舒文这一反问,使得舒陵仲不知如何回答,正当他在措词不下之时,舒泰的声音响起。
“文儿,陵仲,你们先回去,我有些事情与莫门主商讨。记住,我不在家中的时候,谁也不能审问那个女人。”舒泰显然对梦如极为关心,最后一句话说得格外有力。
……
莫府。
莫天策望着逐渐远去的各族族长,露出一丝冷笑。
“少主,恐怕这次您提的要求会引起各家的不满,引发皮岛上的混乱。”莫能担忧地道。
白色的衣摆起落之间,莫天策转过身来,“不满又如何?”
莫能偷撇下地面,小心翼翼道:“皮岛上虽然大部分人不习武,但各个家族闹起事来,属下担心控制不住,影响到莫阀的发展。”
“莫能,你的职位?”
“莫阀外门管家,皮岛总负责。”莫能一字一字小心说道。
莫天策立在莫能的对面,两眼如炬,目光落在莫能的脸上,后者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在意的是莫阀的发展,还是你自己在皮岛的利益?”莫天策冷道。
听着莫天策的发问,莫能如坠冰窟,全身僵硬做不出任何动作。这既是莫天策使用精神震慑的效果,但更多的,是由于莫天策的话,字字说到莫能的心底,令他有一种透明的感觉。
是的,十多年前莫能受莫阀阀主莫缺的派遣,在皮岛发展莫阀的势力,以此扩大莫阀的影响。十多年来,在莫能的努力下,莫府成为了皮岛的第一霸主。这份家业可是他亲手打下的,如同他的孩子一般,怎能轻易割舍!
但,莫阀的规矩莫能怎能不知?如果他违背了莫阀的命令,失去的不仅仅是在皮岛十多年的基业,还有自己的生命。
“属下不敢。”莫能慌忙表明心迹。
莫天策收回目光,眼神幽幽地看向门外,缓缓而道:“他们就是不发生骚乱,我也不会任由他们发展。”
莫能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少主难道是把他们全部抹杀?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看着莫能脸上的惊骇,莫天策猜到了莫能所想,继续道:“我离开皮岛之日,所有人会再次聚集在平川港上,到时候你把皮岛全面封锁,愿意臣服我们的,为我所用。胆敢反抗的,直接杀掉。”
“是。”莫能暗自抹了把汗,这件事做起来,恐怕比全部抹杀更困难。
莫天策坐了下来,悠然地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淡淡道:“冰火草的事安排好了吗?”
“晚上由小儿莫迪亲自给冰火草施粉,确保灵植完全成熟。”莫能顿了下,见莫天策点了点头,继续道:“少主,小儿今年十八,能否回到本部,为阀主效劳?”
回到莫阀本部,意味着回到星殒大陆。星殒大陆上武手何其丰富,这对莫迪来说,是一个绝佳的修习机会。
“莫迪,”莫天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今年是重新举办武级评定赛的第一年,也该让他赢一个武级称号。一切,看他今晚的表现。”
“是。”莫能断然答道,语气中已经没有之前的颤栗,反而带着一丝喜悦。
舒府。
“爹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舒陵仲虽然从李泗口中得知来人叫莫天策,是莫阀的大公子,但是对他的修为、性格乃至来皮岛的目的一无所知。见到父亲回来,当即询问。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舒泰一脸怒气,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拍,喝骂道:“欺人太甚!莫家这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舒泰爆发得太过突然,舒陵仲吓了一大跳。以父亲一贯的深沉,是绝对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喜怒表现出来的,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能说什么了?”舒陵仲问道。
舒泰看到儿子关切而小心的神色,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压制住心中的怒气,脸色微微转和,“莫能要求皮岛上各个家族献出十分之一的家产,三天后送到平川港。”
十分之一的家产?!
舒陵仲震惊了。自从莫能封锁了平川港,舒家的生意少了六成以上,再加上数日里来堆积的货物,损失至少在八成,如果再交出十分之一的家产,舒家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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