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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哼着小歌数钱
下午三点多，白澈和黄连到家，美娜已经做好饭，哼着小歌数钱呢。
“媳妇，你也没说一声就回来了呢？我和黄连扑个空，一看什么都没了。案板和刀呢？不会也卖光了吧。”白澈坐上沙发，问正在茶几数钱的美娜。
“案板和刀我寄存王二铁柜里了，咱们是临时的没有下边铁柜，王二有啊。来回搬来搬去多折腾。”美娜头也没抬。
黄连：“呵呵，你倒是有本事。那个王二一直与我们不对付，你咋还和他打交道？”
美娜抬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都是挨着做生意，每天横眉冷对多不好。还是闹个混和大家面子都过得去，再说也不至于啊，有没有多大仇。”
黄连咧咧嘴，看着白澈道：“你媳妇干一天就出息了，以后这还了得？媳妇这个玩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老兄还是管管吧！”
“卧槽，我想打你！我媳妇说的多好，大家面子都要过得去，和气生财么！”白澈反击道。
“我男人万岁！”美娜性感的小嘴惊呼。
“卧槽，这日子没法过了！天天都是二打一呀！”黄连悲惨呼喊。
“二打一，我看你每天五打一吧！”白澈对黄连挤眉弄眼，黄连当然知道他是多损的话。
“靠，你也不是没干过！”黄连嘟囔道。
吃过晚饭，三人一起说正事。
黄连道：“今天也不错，净赚115块。”
白澈：“这可不是净赚，还没刨去高师傅工资。”
黄连：“高师傅工资摊到每头猪上三块多一点，如果明天增加到三头，就是每头猪就是两块多了。”
白澈：“明天还是两头，后天再增加，一点一点来。高师傅和我们都逐渐适应最好，一下子增加我怕忙不过来。”
美娜神秘说道：“你们两个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肉受欢迎么？”
白澈、黄连一齐：“为什么？”
美娜见四只眼睛牢牢盯着自己，有些小得意，眉眼都在笑。“嘿嘿，他们肉里都打水，我们的不打。所以我们的肉红白分明，卖相好！”
他们都打水？两人从没注意过。
“今天我仔细对比过，整个市场十三家肉摊，只有我们不打水。打完水的猪肉，肥瘦分界线不清晰，也不能做到红白分明的对比度！”美娜性感小嘴唇分分合合，声音悦耳。
黄连不信问道：“这是你自己发现的？”
美娜：“是检疫的兰成告诉我的！再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才确定。兰成说一头猪可以打进十斤水！”
黄连：“我的天，岂不是每头猪要赚80块？”
白澈：“而且他们的猪都是二百多斤的猪，我们都是三百斤的猪。今天两头猪挣110块，要是放在他们身上，两头猪绝对会挣上二百块。”
黄连恍然大悟：“哦——我说大家都是卖肉的，都比较烦我呢。原来我们打破了规矩！”
白澈：“媳妇，幸亏你提醒的早。时间长了，我们容易被群殴！看来我们要想办法了......”白澈陷入思索中。不自觉间右手食指和拇指又开始捻动髭须。
美娜：“我们也要注水么？”
黄连：“那怎么可以，我们还要做品牌的。”
白澈：“这样，摊床价格除了慢一点的腰盘、血脖、头蹄维持以原价之外，其他都上调一毛，也算给大家一个心里平衡。现在我们羽翼未丰，不是与大家开战的时候。等我们的冷鲜专卖店成立以后，再全面开火。”
黄连点头道：“这样可行。反正摊床卖一头猪是没问题，很多人不差这一毛钱。”
美娜：“冷鲜专卖店？是咋回事？”她问自家男人。
“就是只卖肉类、水果、蔬菜的店。”白澈很有耐心解释，是时候让媳妇多学些东西了。
“那什么时候开呀。”美娜很期待。
白澈：“一个月以后，不超过两个月，到时候媳妇就只管收钱了！”
美娜见自家男人说的一本正经，知道不是诓骗自己开心。一时间满眼都是小星星，一万个期待！
次日还是两头猪，毛利润126块，摊床涨价多赚了11块。不过依旧是一上午就卖光了。白澈决定明天买三头猪。
再次日，摊床和配送各完成一头半，毛利润180。三头猪的数量又稳定三天后，增加到四头猪。每天毛利润235左右。
四头猪连续一个星期，达到每天五头猪。毛利润280块。
1990年8月31日，卖肉整一个月，给高广深开过工资以后的净利润6100块。
更令人高兴的是，无论在摊床还是在配送，白澈的猪肉已经被百姓认可，口碑全县城第一。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准备一桌满月酒。正好赶上徐师傅杀羊，白澈买下两条羊腿与两块羊排。这回其他的拼盘、凉菜也准备一些。
傍晚，况局长、黄英杰、刘雅、高广深和老婆、徐师傅和老婆，再加上自己三个人。满满一桌十个人，好不热闹。
况局长举杯：“你们几个年轻人干的好，每天能杀五头猪，而且赢得了好口碑。我们局里都有人说，东市场过道外加的肉摊，肉最好。可喜可贺啊！大家喝上一杯，都是啤酒嘛，度数也不高。都干了！”
“干杯！”大家热情很高。都干了。
刘雅微笑着说：“高师傅，你也可以。不是每月也超过300了吗？”
高广深咧着大嘴道：“再多也干不过来了，我和我老婆也就能弄五头猪而已。”
白澈道：“高师傅，一个月以后差不多就是十头猪。我看以后加油也归你，就按猪算工资，您也可以自主增加人手。每头都按两块六如何？”
高广深合计一下道：“可以。这样忙不过来就加人。”
高广深话音未落，徐师傅说道：“广深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你嫂子算一个，多少钱你看着给就行。”
高广深：“徐师傅一句话，我就得听，谁让他是我师叔呢？”
“哈哈哈，那是。咱爷们走一个。”徐师傅与高广深碰杯，一杯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