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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被推倒,手脚铲地呼叫道:“打人啦,打人啦,小孩子打老人了,天打雷劈呀。”
萧龙不屑道:“死老头,谁打你了,你要再过来我可真不跟你客气,我们走。”
人老捂住胸口一脸痛苦道:“哎哟,好痛,小孩打老人了,救命呀。”
小蓉看他一脸痛苦模样似真非假,想过去查看,萧龙一把拉住道:“别被他骗了,他就会装模作样,走。”
周围的村民只伸头张看,并无人上前搀扶老人。
老人眼见无人搭理,而周凡四人又走了十多步,倏地停止叫喊,站立起来若无其事地跟上四人,毫无羞耻与违和感。
萧龙道:“喂欧文,你爷爷跟着来了,怎么办?”
周许俩人莞尔一笑,欧文苦笑道:“先看看吧,说不定等下就会自己走开。”
四人走了到了镇上,老人仍然尾随其后。
萧龙转身骂道:“傻老头,你老跟着我们干什么?”
老人闭口不答。
萧龙问队友:“怎么办?这老头老跟着我们。”
周凡道:“要不我们跑吧,这样他就跟不上我们了。”
“好。”
四人突然拔腿就跑。
老人一惊,连忙赶上。
四人左窜右转,跑了一段距离,萧龙回头望去已不见老人踪影,哈哈笑道:“那老家伙不见了。”
“嗨哟~嗨哟,年轻就是好呀,人老了,跑不动了。”老人突然出现在萧龙旁边,喘着气说道。
“啊!你个老头怎么跑到这了?”萧龙大吃一惊道。
四人再加快脚步,在街道里疾步而冲。
刚拐入一巷道,不见老人踪影,四人放慢脚步。
“总算摆脱他了。”
“这傻老头怎么跑那么快,刚被他吓到了。”
“不理他了,我们去那吧,按照计划先...哇!”
“哇!”四人同时惊叫。
“哇!”老人也跟着惊叫。
四人刚走出巷尾,就看到老人在原地跑步。
老人道:“快跑,后面还有人追着来,可别输给他们了。”
四人掉头就跑,拐出巷头时,周凡眼角瞄到了昨日被萧龙教训过的其中两名男子。
“啊这死老头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也跟的上我们?”萧龙边跑边道。
周凡道:“你们注意到了吗?昨天的那几个人当中,有两个在后面也追着我们。”
“什么?来报复了?”
欧文道:“像是在跟踪我们,知道我们的行踪后,等到同伴集合后才动手。”
小蓉慌道:“那怎么办?”
萧龙道:“烦死了,又是老头,又是报复,周凡。”说完看向周凡并伸出拳头虚击两下。
三人立时明白其意思,转入一小巷时,四人立时贴墙而站。
“快,别跟丢了。”
“臭小子怎么那么能跑。”
“碰碰碰”
两男子刚入小巷就挨了几闷棍。
刚好一边放着一堆柴木,周萧俩人抄起家伙就是一顿揍,斗气都不用爆发。
“我让你报复,让你报复。”
几十棍下去,两男子疼的嗷嗷哭叫,在三人的拉扯下,萧龙最后补多几脚后才扔掉家伙溜之。
临山镇并不算大,几人穿梭其中不知多少次后,确定老人不见了踪影才出镇,往目的地去。
但刚出镇不远时,一棵大树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哈哈哈,小家伙你们输了,我跑的比你们快。”
四人像见到鬼似的一脸难以置信。
“跑!”萧龙带头冲出,三人紧随其后。
“怎么回事,他是从哪跑来的?”
“他也没用斗气呀,怎么跟得上我们?”
“怎么办?老爷爷又来了。”
老人身上也没几两肉,看似弱小的身板,跑起来却颇为矫健,追着道:“乖孙子,别跑那么快,爷爷跟不上了...啊救命。”
四人刚跑过只有一根大木头当桥的河道时,背后就传来老人的呼救声。
“啊~咕噜咕噜,救命,我不会游泳,啊~咕噜咕噜。”
只见老人掉下了河里,四人停下脚步回看,小蓉惊恐道:“啊怎么办,老爷爷不会游泳。”
周凡一箭步冲出,跳入河中。
“周凡哥哥小心点。”
“唉,这死老头真够麻烦的,要不等下把他绑起来算了。”
不一会,周凡就扶着老人上岸。
俩人浑身湿透,老人喘着气在地上坐着,周凡则站回队友处。
“乖孙子,不要再离开爷爷了。”
“喂死老头,你认错人了,别再跟着来。”
老人突然大声道:“没有认错,自己的孙子怎么会认错,你们知道我这些年来找的多辛苦吗?”
老人情绪突然失控,四人被其一惊一乍的举动搞的有点莫名其妙。
老人略带哭腔的道:“你们还小,不知道接连失去至亲的痛苦,我的乖孙子是我最后的寄托,我不能再失去。”
“你们知道吗?那种日夜思盼却又久久不得的那种折磨吗?”
老人吁出压在心头的一口闷气,像是跌进深如渊海的回忆里般,两眼泪光闪闪的续道:
“你们知道原本亲人每年的生日快乐,却变成每年的痛苦之日,是多让人煎熬难过的吗?”
“你们觉得我傻,其他人也觉得我傻,其实我自己也觉的自己傻,抛下一切,不顾一切地去寻找那已经消失了的亲人。”
“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原本的乖孙子,现在连爷爷都不要了,呜呜呜,我已经什么都没了。”
老人说的声情并茂,有条有理,一点都不像疯了的人。
四人被其悲伤感染,顿时投去同情的眼光。
小蓉泪花闪烁着道:“老爷爷好可怜哦。”
萧龙道:“老头,不是欧文不要你,是你搞错了。”
老人指着欧文处,怒吼道:“自己的孙子怎么会搞错,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还越来越像他爹了。”
老人随后又哭着道:“我的乖孙子以前很亲我的,如今却...呜呜呜...都怪杀千刀的人贩子。”
小蓉也跟着哭,呜呜道:“欧文哥哥,可能他真的是你爷爷。”
欧文皱着眉额地挠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萧龙疑惑道:“难道他真是你爷爷?”
“肯定是呀,他和他父亲君弘一模一样,这么多年来,我日思夜想做梦都在想,哪一天还能再抱抱我的乖孙子,但是每次能实现这个愿望的时候,都是在梦里。”
老人掩脸痛哭续道:“每次梦醒时,就是梦破时,你们知道我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过的吗?呜呜呜,难道就不能让我在临死前实现这个简单的愿望吗?”
小蓉满脸泪花,哽咽道:“欧文哥哥,你就让爷爷抱一下吧,呜呜呜。”
欧文一脸为难。
萧龙道:“唉,你就让他抱一下算了,抱完咱们就走,赶紧的。”
欧文望向旁边的周凡,只见周凡神色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欧文也觉老人可怜,而且其说的话一点都不像疯子,或许自己真的就是他孙子,缓缓伸出双手,怪不好意思的低声道:“爷...爷爷。”
“乖孙子。”
老人倏地起身,向自己日思夜想的孙子扑去,用那梦过上千次的拥抱动作,紧紧地揽入怀里。
“我的乖孙子,我们终于见面了,你可想死爷爷了,呜呜呜。”
欧文面对如此一幕,双手僵硬的悬着,不知如何安放才好。
萧龙和小蓉更是不知作何言语才是。
被老人抱着的周凡,苦着脸道:“老爷爷,我想你是...真的搞错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