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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看了看侧卧着的小王,微笑着对经理说:
“小王倒是楚楚动人!又能喝,又能唱,动静皆宜,让人过目难忘!”
经理不知道该怎么答话了,他嘻嘻地讪笑着。
小王听到他们的议论,动了动身体,微眯着眼睛,细张着嘴,似乎露着笑容。
黄先生端着酒杯站起来,在小王身边踱步,他欣赏着她的好身材。像是自言自语说:
“好股!”
他望望经理,又看看小王,感叹:
“不错!控股需要投资多少?”
经理一脸无奈,他知道黄先生在说什么,但又不好回应,只是尴尬地搓着手掌:
“这个……唉……这个……”
黄先生还在自言自语:
“有些柚子外看有5、6斤,剥皮后7、8两,这个应该是货真价实的。”
丁尔文眨闪着眼睛,不知道他们在说生意,还是说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今晚他们来谈生意,并不是关于柚子的买卖。“控股需要投资多少”?他们公司的行业、规模、业务模式、财务状况等,跟柚子也没有一丁点儿关系,更不要说5、6斤,7、8两这些不完整的柚子品种、大小、重量等信息了。
司机是没喝酒的,倒是个清醒的人,他一开口,就显露出“老司机”的本色:
“小王太漂亮了,迷死我们公司的很多‘老司机’啦!”
黄先生听了,像遇到了知己,他对司机笑了笑。
司机更加得意了,说:
“我们都说她厉害了,能生三胞胎!”
小王仿佛听到他们议论自己,耳朵在动,眼在微张,却没说话。
经理有点不高兴了,脸露不悦之色。
丁尔文也觉得他们有点不道德,世界那么大,坏男人们怎么总是关心女人那点儿事。
见气氛不好,黄先生就淘气地对经理说:
“上帝太伟大了,竟然造出如此美人,欣赏美女就是欣赏上帝的智慧。”
经理快嘴快舌地接话:
“她啊,不仅美丽能做事,还很孝顺,最大的梦想就是挣到大钱后,天天带奶奶去旅游。”
他没想到自己这句普通的话,又被黄先生听出了另外的深意,笑得弯了腰。
经理无奈地说:
“让她休息一会吧。”
黄先生就在沙发上坐下,紧挨着小王,说:
“我也好享受一刻浪漫的感觉,像回到大学读书时演的爱情舞台剧。”
丁尔文看看他们,情景还真像有那么一回事呢。
小王躺在软软的沙发上,像一只疲倦的天鹅,静静地享受着爱情的温暖。她的美丽如同清晨的露珠,让人不忍目视;她的沉醉,像是预示着爱情的终结。
黄先生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牵动着他的心。他等待着,等待着爱情的醒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柔情和期待,仿佛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黄先生轻轻地从小王手中取下话筒,然后跟着卡拉oK,轻声地唱起了陈慧娴的名曲《人生何处不相逢》:
“随浪随风飘荡
随着一生里的浪
你我在重叠那一刹
顷刻各在一方
缘分随风飘荡
缘尽此生也守望
你我在凝望那一刹
心中有泪飘降”
……
歌声如涓涓溪水,流淌在小王的心间。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星光,像是在梦中寻找着爱情的答案。
突然,沙发上的她微微一动,她睁开了那双醉人的眼睛。她看到了黄先生,那个一直在她身边守候的男人。
她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我想去跳舞。我真的很想去跳舞。陪黄先生跳舞!”
他看着她,问道:
“我为什么不让你去跳舞?”
小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我喝醉了。”
她的声音带着自嘲和无奈。
经理也走了过来。小王在他的眼神抚慰下,慢慢地放松下来。
经理安慰她说:
“这只是一个暂时的困扰,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一起去跳舞。”
小王的眼睛闪烁着希望:
“真的吗?别骗我。”
经理的眼中充满了坚定:
“真的。我保证。”
小王继续卧着。她闭上了眼睛,她的身体轻轻地晃动,像是在做梦。
经理叫司机去买单,又吩咐服务员让小王在房间再休息一会儿,然后他带领黄先生和丁尔文去舞厅玩。
香江的舞厅就附属在酒店里,生意很好。有时还会请俄罗斯舞娘来做豪华表演,是一个高消费的一流舞厅。
在走向舞厅的路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黄先生似乎还在惦记房间里的小王,他对经理说:
“多可惜,你的靓女秘书醉了,不能来和我跳舞!”
经理讪讪说:
“现在我们去看别的靓女跳舞也一样啊!”
黄先生不以为然:
“不一样,小王身材不错,我真想拉她起来跳多几下,哈哈哈!看她跳就好啦。”
小王没在,他说话也放开了很多。
经理就笑他是不是也醉了。
黄先生一摆手,说:
“我没醉!”
黄先生的脸上总是散发出一种暧昧的笑。他的笑容常让人觉得他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黄先生自嘲地笑着说:
“我除了做生意,就擅长这种东西。‘肉烂依然锅里滚,船翻犹自岸边行’!没办法的事!”
黄先生果然是一位懂古诗高手。他能轻易地引用古诗来形容各种情境,这让人不禁产生一种敬佩之情。可是,丁尔文却最讨厌这种人。他们身家丰厚,权势滔天,却对女性特别歧视。这样的人即使逆风也会散发出阵阵恶臭。在这华丽的环境中,丁尔文感到一股莫名的寂寞。仿佛丁尔文的内心被一阵风拂过,留下一片尘埃般的难受。
爱情对丁尔文来说是一种奢侈品,因为他一直在东奔西跑,为了生计而奋斗。他很少有时间去享受浪漫和激情。而黄先生,他似乎是一个注定要拥有一切的人。他总是散发着一种自信和魅力,吸引着周围的女性。
陪吃了一晚,丁尔文感觉累了,他并不适合这种暧昧的生意场。
在这样的环境里,丁尔文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他追求的是平凡而真实的爱情,而不是虚伪和权力的闪耀。
他很想离开这个充满虚伪和欺骗的环境。
黄先生确实有点醉了。他毒疮般的脸孔,仿如被灼热的沙漠风吹拂,汗水淋漓。他那舌头仿佛一把狡猾的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虚幻的轨迹。他的双眼,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眸,如今已变得红得如同熟透的西红柿,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丁尔文觉得这些生意人,原来都是侃美女的大行家,一个晚上,他们在辩论着人生的种种可能,其中争议虽然热烈,却并不算太乱,没有闹到天塌下来的地步。
黄先生见丁尔文不怎么说话,便说:
“去看跳舞吧?”
他的语气干脆得就像邀请大家喝杯茶一样轻松。他拍拍丁尔文的肩膀:
“后生仔,要开开眼界啊!这种舞蹈表演不是随便能看的到的!”
丁尔文望着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问号。什么样的舞蹈能让这个毒疮般的男人如此兴奋?
他感到心中涌动着一阵莫名的期待。
丁尔文发觉自己并不了解黄先生。他不仅对古诗文有独到的见解,还对陶瓷滤波器生产线的事宜知之甚详。在他面前,丁尔文仿佛成了小学生,一切都听他的。
生意他也不会谈,只是到了要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说:
“黄先生,我们公司的陶瓷滤波器生产线的事,真是多亏了你啊!”
黄先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其实,我也不图什么,只是对古诗文有着浓厚的兴趣,看到你们公司有这样的需求,就尽力帮忙了。”
能雅能俗,这就是生意场的特点?
丁尔文既欣赏黄先生的无私奉献和智慧,但又不屑他对女性的某些言行。
看着经理和黄先生把酒言欢,谈论着古诗文的魅力和陶瓷滤波器生产线的未来。丁尔文觉得自己真不适合生意场。
现在黄先生还邀请他去看跳舞,丁尔文手足无措。但为了促成公司生意的合作,他也只能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