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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漪觉得自己的脑浆都在看到这条消息的一瞬间沸腾了。
有这样的警察吗???
她可不可以告调戏良家『妇』女啊?
秒之后,洛清漪深吸一口,手起刀落。
直接断送了一套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眼不见为净,看着空空『荡』『荡』的聊天框,洛清漪的脑只剩下一个想法。
谢谢,有被爽到。
做完这一系列,洛清漪觉得自己像打赢一场仗似的开心,悠哉悠哉地走卫生间里化妆了。
她午还和时鸢约了一起吃brunch,时鸢要办婚礼了,她还得过帮新娘子拿拿主意。
到了咖啡厅,两人还没聊几句,江遇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听到时鸢转告的那句,让她着,洛清漪瞬间做贼心虚地慌了。
不行。
她得赶紧跑。
*
深夜,警局休息室。
办公室里的同事早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值夜班的还在。大家凑在一起从外面打包一烧烤外卖带了回来,此刻休息室里,烧烤香四溢,大家伙热热闹闹的。
郑阳松拿了串烤鸡翅,看到江遇白还在低头看手机,好奇地凑过问:“江队,怎么不吃啊?还看手机。”
凑过来的前一秒,江遇白已经神『色』淡然地收起手机,站起身:“你们先吃,我出抽根烟。”
丢下这句,江遇白便迈步走出休息室,找了处阳□□自抽烟。
白雾徐徐在脸侧氤氲开来,笼罩着男人深邃的侧脸。
江遇白低头,不受控制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盯着那个鲜艳的红『色』感叹号看了一会儿,深深皱起眉。
不一会儿,郑阳松从后面过来,看见男人郁闷的神情,一只手揽上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问:“怎么了江队,心情不好啊?任务不是挺顺利的吗?”
江遇白心里正烦着,懒得搭理。
郑阳松恍然大悟:“哦,看来不是因为任务。”
就说,江遇白是局里破案率最高的刑警,也是们局里所有警察崇拜的对象,就没破不了的案子。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古英雄......
——难过美人关。
郑阳松试探着开口:“难道是因为女人?”
闻言,江遇白终于抬了抬眼皮,一言难尽地瞥了一眼:“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眼看戳人心事了,郑阳松一下子就顿悟了。
合着还真是因为女人在这郁闷呢。
啧啧两声,非常不要命地调侃道:“不是吧江队,搁以前不都是姑娘们追你屁股后边跑,出趟任务都能被要上个四次微信,追到警局来的也不在少数,可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有意思啊。怎么着,风水轮流转,这次该不会换你被人家姑娘拉黑了吧?”
没想到一下就被猜了,江遇白烦躁地吐出一口烟雾,“少给我贫。”
“我这儿可字字是真啊。你不是一向最会浪子那套哄姑娘了,这次栽了?”
安静片刻,江遇白的眉头皱得更紧,说了句:“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郑阳松立刻『露』出一副,哦呦有『奸』情的表情。
江遇白冷嗤一声,语调嫌弃地补充道:“脾臭倔,跟块石头似的,捂都捂不热。翻脸比翻书还快。”
郑阳松倒是不以为然:“那怎么了,女人不就这样吗。心情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
说着说着,猛然想起么,连忙好奇问:“哎,会,我好像上次听小魏说了,你新车被一姑娘刮了,不仅没让人家赔钱,还想方设法人家电话要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江遇白的脸『色』顿时更臭了。
郑阳松立刻福至心灵地开口:“怎么,人家不会没加你微信吧?”
冷冷挑眉答:“加了,拉黑了。”
江遇白是真拿她没招。
关键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惹到她了。
“害,一个姑娘已,还能有你之前办过的案子难搞吗?”
江遇白冷笑一声,手里的烟头捻灭。
准确来说,她比那案子还棘手。
无所谓。
她就算跑,还能一辈子不回来了不成。
早晚能逮着她。
江遇白轻笑一声,目光随即落在郑阳松拿着烧烤的手上。
收了笑,沉声开口:“训练室,你几天没练了,还好意思吃?”
郑阳松立刻垮了脸。
不是吧不是吧,为么们江队被妹子拉黑,还要平白挨一顿打啊!!
江遇白在门口停下脚步,转头命令:“少废话,过来。”
“........”
*
这几天,为了躲江遇白,洛清漪以职务之便谋私,直接飞到了美国洛杉矶出差。
她最近给林询争取到了一个和一位美国着音乐制作人合作录歌的机会,本来计划的是让团队里其人跟着一起的,临时决定还是自己吧。
林询显然对这个变动非常惊喜,从机场候机到上了飞机,的目光几乎都没离开过洛清漪身上。
洛清漪浑然未觉,程低头盯着手机,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
她在想,她明明只是拉黑了某人的微信,没有拉黑的电话号码。
就算给她发不了微信,发条手机短信总不见得发不出来吧。
林询并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么,犹豫片刻,『舔』了『舔』唇,还是轻声开口问她:“洛姐,团建聚餐的那天,你带走的那个男人.....”
“哦,我跟不熟。”
话音落下,林询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眉梢也染上一愉悦,年轻俊秀的一张脸非常赏心悦目。
年轻的男孩还不擅长伪装和掩饰自己的情绪,心思都写在脸上。
洛清漪余光瞥见,眼皮一跳,猛然想起来她喝醉时林询跟她说的话。
她忽然有儿头疼,但还是必须要打消这个念头。
洛清漪沉『吟』片刻,还是斟酌着开口。
“林询,我是你经纪人。我会做好我的分内之事,给你最好的平台施展你自己的才华,我们是合作的工作关系。但除此之外的,我不希望任何私人情感掺杂。你年纪还小,涉世未深,可能不懂怎样权衡利弊,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纯粹的情感,清晰的界限对彼此才是最有利的。”
洛清漪顿了顿,继续语心长地教导:“有念头,从一开始就必须要打消。你是有目标的人,在没达成之前,考虑太多无关紧要的事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我这样说,你可以明白吗?”
男孩的目光彻底变得暗淡无光,扯了扯唇,低声答:“我明白的。”
洛清漪知道是个聪明的男孩,她今天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想必林询以后也不会在她身上执着么了。
安静片刻,林询忽然次开口。
明亮的眼紧紧盯着她问:“那姐姐你呢,你有目标吗?”
洛清漪不假思索地答:“有啊,赚钱买房。”
林询被这个无比真实接地的答案弄得愣了一下。
陡然失笑,问她:“除此之外呢?姐姐就从来没想过找一个人结婚吗?”
其实林询想问的是,为么洛清漪要一直这么拼下。
明明以她的条件,想要嫁个条件很好的男人根本不是难事,却偏偏凡事都要靠自己。
洛清漪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她答:“想过,但我不愿意依靠别人。太依赖其人的话,一旦成了习惯,就会慢慢丧失掉独自解决问题的能力,总有一天是会被打回原形的。”
她还记得有一部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说得很好。
都说婚姻是避风港,都想避风,谁来当港啊。
说,港如有一天塌了,停靠在港口的那艘船岂不是会继续回到海上漂泊,甚至要新适应在风雨里飘零的日子。
她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半辈子都投入到家庭里的家庭主『妇』,最后只得来了一个失败的婚姻,背叛她的丈夫,还有她这个怎么也甩不掉的小累赘,过得多苦啊。
所以她很害怕,害怕蹈母亲的覆辙。
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好像更可怕。
既然退都是难,那她倒不如选择停留在原地,起码不会受伤。
盯着窗外飘渺的云层看了片刻,洛清漪深吸一口,拉下眼罩睡觉,决定不想那暂时得不到答案的事情。
*
这一趟美国之行展得还算顺利。
天时间录完了歌,洛清漪就带着林询回了国。
下了飞机,两人就分道扬镳,林询回家,洛清漪晚上还有一顿饭局。
她匆匆在机场卫生间里换了身衣服,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饭局的地。
时间很紧,飞机延误了会儿,哪怕动作迅速,洛清漪还是迟到了。
这场饭局是因为工作室下笔谈的投资一直被卡着,所以她才着急约了几个有关部门的人员一起吃饭,其还包括新锐集团的老总刘耀华,资金能不能快松口,主要还是说了算。
但刘耀华这人,风评不怎么样,尤其爱灌人酒。
一包厢,不其然,坐在正间的年男人眯起眼睛,半是开玩笑地开口:“洛大经纪人怎么还迟到了,可让我们好啊。”
洛清漪挽起一抹假笑:“实在不好意思刘总,飞机延误了会儿,让各位久了,我自罚一杯。”
说罢,她便举起酒杯,干脆利落地一饮尽。
刘耀华这才看上满意了,“洛经纪人然和传闻里一样爽快啊。人也漂亮,我看不输娱乐圈里那明星呢。”
洛清漪心里骂了句,面上只能继续维持着假笑,应付酒席间的推杯换盏。
她门之前早有准备,吞了一片解酒『药』下,不然被这么灌下,酒过巡,她早就趴在桌上任人宰割了。
这个刘耀华也是个浸『淫』商场的老狐狸,洛清漪几次提起资金的事儿,都被『插』科打诨地糊弄了过。
是一杯高浓度白酒下肚,解酒『药』像是有失效了。
洛清漪不动声『色』地起身,打算先卫生间清醒一下,回来战。
没想到她前脚才出来,后脚刘耀华也跟着走了过来。
一股浓烈熏人的酒味袭来,洛清漪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跟拉开距离。
刘耀华冲她『露』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脸上都皱了一层褶子,目光来回在她身上打量。
“洛小姐,我看你好像有儿喝醉了。”
洛清漪太熟悉这种眼神。
她深吸一口,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正事儿还没聊好,我怎么会醉呢。”
看着她谨慎梳理的样子,刘耀华哼笑了声:“洛小姐然是个女强人啊。不过说实话,其实没必要。要达成目的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却非要选最难的。”
“刘总说笑了,做生意哪有么捷径。”
的语调颇为意味深长:“不不不,你是女人。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当然没必要跟大多数人费一样的力。”
洛清漪嘴角的弧度慢慢落了下来。
这话术简直太耳熟了,跟几年前听过的一样令人作呕。
刘耀华目光不屑地打量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傲慢姿态:“女人依靠男人,是天经地的事儿。你想要的东西,其实很轻易就能得到,何必自己非要这么固执呢。你要是乖顺一,识时务,我能给你的钱,你恐怕一辈子都赚不到。”
话音落下,洛清漪垂在身侧的手无声地攥紧,指甲深深陷肉里。
世界上总有这种傻『逼』。
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随便便羞辱践踏别人。
见她沉默不语,刘耀华冷笑一声:“你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估计也没少依靠男人吧,反正都是卖,还立么牌坊。我不介意这,已经足够给你面子了。做人可不要不识好歹。”
洛清漪猛地抬起眼,“你......”
话还没说出口,身后忽然有一道身影迈步走过来。
刘耀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脚猛踹到墙上,力道大得像是要的五脏六腑都踢碎了一样。
痛苦的嚎叫还没发出来,被来人死死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江遇白拧过的胳膊扣在后背上,眸『色』沉得发狠,一字一句道:“你妈给老子说一遍。”
刘耀华疼得滋哇『乱』叫,使劲挣扎挣脱不开,只能在嘴上谩骂不停。
“你妈谁啊你.....你居然敢打我。”
江遇白冷笑一声,是一拳挥下:“老子是你爹。”
男人的身手干净利落,硬朗的眉眼间尽是冷厉,薄唇紧抿着,拳拳都是要致人死地的架势。
洛清漪终于在眼前的震撼里回过神,瞬间拔高音量:“江遇白!”
话音一出,江遇白的动作顿时僵在那里。
动静闹大了,走廊里已经有不少人朝这边看了过来,洛清漪害怕多生是非,连忙上前拉住,慌『乱』道:“我们快走吧。”
江遇白像是甩掉垃圾一样,人甩到一边,任由着洛清漪拉着走了。
到了停车场,洛清漪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还有后怕。
她急急开口斥道:“江遇白,你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你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吗?”
的语极冷:“我管是谁,被打残了也是活该。”
万一刘耀华真的闹到警局里,因为这件事丢了工作该怎么办。
洛清漪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幼稚冲动的人。
想到刚刚刘耀华说的那话都被听了,洛清漪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堪,慌『乱』,无措,复杂的情绪交叠在一起。
她确实爬得很快,以至于不少人都认为,她是靠出卖身体才到了今天的位置。
她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可她害怕江遇白会信那话。
洛清漪深吸一口,努力想要控制心里的情绪,抬眼看向,故作若无其事的姿态。
“我不需要你来为我出头。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江遇白漆黑的眸紧盯着她,目光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一切。
“洛清漪,你能不能别总是自己扛着。你逞强给谁看?”
她冷不丁怔住。
下一刻,语沉沉地问:“你平时那能耐呢,都使在我身上了?”
话音未落,也不知道是戳了她哪根神经,心里的委屈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洛清漪蹲在地上,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这是江遇白第一次看见她掉眼泪。
以前的洛清漪就像是披着一身刺,谁靠近她一,就会被刺得鲜血淋漓。但知道,这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可当她真的在自己面前『露』出脆弱不堪的那一面,的心像是忽然被么东西扎了一下。
的神『色』几不可查地慌了下,紧接着就听见她边哭边骂:“你们妈是混蛋,都是一个样,只会欺负我,你们凭么这么欺负我?”
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出来,她哭得歇斯底里,可怜得不行。
江遇白皱紧眉,缓和着语轻哄:“我混蛋,我是混蛋行了吧。”
“别哭了,丑死了。”
洛清漪根本不听,伸手推开就要走。
叹了口,忽然抬手,一将她扯怀里。
洛清漪哭着挣扎:“你滚开....”
江遇白知道她心里委屈,可就是紧紧抱着她不松手。
不管她怎么手脚并用地打,就是不松手。
她就像是个刺猬似的,浑身上下都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刺。
江遇白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有笨拙,却小心翼翼。
不知道过了多久,洛清漪哭累了,也闹累了,筋疲力竭地趴在肩上。
的肩膀宽厚,身上沾了淡淡的烟草味,莫让人觉得踏实安心。
让人舍不得离开。
洛清漪攥紧的衣服,眼泪都不客地擦在身上。
她一边抽泣着,嗓音低低的:“江遇白,你别对我这么好,行不行。你这样下,我赖着你不放怎么办....”
男人低声打断她:“那就赖着。”
洛清漪的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听此刻郑认真的语。
被酒精麻痹的神经都是跳跃的,她颤声问:“你刚刚打人了....万一报警....”
斩钉截铁,“不会有事。”
江遇白垂下眼,看着她脸上斑驳的泪痕,心里像是有一处地方塌陷下,冷硬的面庞也柔和下来。
“信我。”
*
一路折腾,江遇白总算洛清漪带回家门口。
指纹锁解开,人一路抱到沙发上坐下。
“你起来干嘛?”
她口齿不清道:“卸妆,我得卸妆.....”
江遇白蹙了蹙眉,觉得有好笑。
都醉成这样了,还知道要起来卸妆。信念感还挺强。
洛清漪眼神涣散,却认真补充道:“不卸妆会变丑变老。”
江遇白瞬间好好笑,“你坐着。”
江遇白看到卫生间洗手台上那一堆的瓶瓶罐罐,不受控制地爆出一句脏话。
这妈到底哪瓶是卸妆的啊?成千上百个瓶瓶罐罐堆在洗手间里,毫无章法规律,『乱』糟的简直不像个姑娘家。一个大男人家里都比她干净。
还有,那瓶罐包装外面是法语,没标是干么用的,上哪知道哪瓶是干嘛的。
无奈之下,只好先走回客厅里,打算问问洛清漪到底是哪个。
可没想到,沙发上的人此刻睡得正香,完不省人事。
于是江遇白只能拍了张图片,发短信向时鸢求助。
时鸢回复速度很快,江遇白按照图片里圈出来的一一和眼前的物件儿对应。
蓝『色』的那瓶香奈儿是眼唇卸妆『液』。
写着bobbibrown的透明瓶子是卸妆油。涂上脸之后还必须要用温水『乳』化。
收起手机,轻嗤了句:“麻烦。”
说是这么说,还是认了命了,按照时鸢告诉的顺序一步步来。
先是棉片敷在眼睛上5-10秒。
然后是嘴唇。
难倒是不难,就是太考验耐『性』。第一次做这事儿,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劲儿大,反倒她弄疼了。
棉片拿起来,女人鲜红的唇妆尽数被卸掉,终于『露』出本来的唇『色』。
灯光下,她的唇瓣透着淡淡的粉『色』,看上柔嫩饱满,唇微微张着,仿佛在无声地引诱着么。
江遇白喉结一滚,忽然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轻轻覆上她的唇。
唇部传来的触感柔软至极,伴随着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软得不像话。
『操』。
看着她不省人事的样子,江遇白总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像个禽兽。
碾了几下她的唇,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江遇白的息『乱』了几分,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今天晚上先欠着。”
早晚得让她还回来。
*
次日清晨,洛清漪在一阵头痛欲裂醒来。
画面断断续续地从脑闪过,她的脑袋瞬间更痛了。
洛清漪从床上爬起来,打算先卫生间里洗脸清醒清醒。
到卫生间里,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往常凌『乱』已成常态的卫生间里此刻已经大变样,光滑的台面亮得像是能反光似的,干净整洁,所有瓶瓶罐罐都被摆放得整整齐齐,条理有序分明。『毛』巾架上的浴巾也被叠成了一丝不苟的豆腐块。
玄幻到离谱,吓得洛清漪差儿以为自己穿越了。
海螺姑娘来过她家了??
不对,好像不是海螺姑娘。
昨晚送她回家的是江遇白。
所以这都是收拾的??
该说不说,东西整理好之后确实顺眼多了,心情都跟着舒畅了。
洛清漪平时工作忙,不喜欢费时间做家务,收拾房间这种事都交给每周固定过来一次的保洁阿姨,上周她美国出差,就没让人过来,所以房间里『乱』得一塌糊涂。
眼下突然变得一尘不染,她还冷不丁有不适应。
洛清漪走到洗手台前,才惊讶地发现,东西的摆放位置其实跟没整理前其实差不多。
其实她并不是很喜欢保洁阿姨整理之后的,虽然整齐,但她总要费上好一会儿才能找到自己想用的,并不方便。
整理时,貌似是考虑到她可能会找不到,于是所有东西都尽量按照原位摆放的。
的心其实很细。
洛清漪深吸一口,嗓子忽然有发涩。
她拿出手机,终于某人从黑单解救了出来。
就当看在当了一次海螺姑娘的份上。
洛清漪:「卫生间是你整理的?」
江遇白:「不然?」
洛清漪:「你做这干么。」
江遇白:「看不下。『乱』得像猪窝。」
.......就不能说句人话吗?
江遇白:「冰箱里的牛『奶』放下就能当细菌培养皿了,给你扔了。早饭在桌上。」
洛清漪:「哦。」
握着手机,洛清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某种情绪充盈得满满当当。
是她既无所适从,却不自觉想要沉沦下的一种感觉。
依赖感。
*
午,洛清漪刚到工作室,同事正组团了下午茶,顺手递给她一杯星巴克。
她有心不在焉,来的路上还在想昨晚的事儿。
和新锐的合作吹了就吹了,万一刘耀华想办法查到江遇白身上,因为昨晚的事情想要报复。她必须得想好对策。
这时,有同事火急火燎地在工位上叫她。
“洛姐,大快人心啊。快来看快来看。”
她走过,轻抿了一口咖啡,随口问:“怎么了?”
同事小陈一脸兴奋:“新瑞的那个刘总,就是卡咱们资金的那个,昨晚你不是还跟在一个饭局上吗?”
小陈电脑屏幕朝她转过,“喏,新锐集团偷税漏税,谎报真实收益情况,还是被北城监察局局长江伟亲自拎出来查的。局长哎,这也太倒霉了吧。网上还有人说刘耀华是不是得罪人才被举报上了呢,就算是举报,这个处理速度也太快了。”
洛清漪一愣。
本来她都已经做好了被刘耀华报复的准备,没想到先倒霉的居然是?
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说实话,她不信。
脑忽然电光火石,洛清漪猛地回神,转头问同事。
“你刚刚说,那个局长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