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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马匪趁着天还没黑全速赶往宅子，他们的老窝建在荒郊野岭的地方，云笑和顾生盼负责在柴房看守钱希。
“再过五分钟，咱们就杀了他。”
“为什么要卡在这个节点？”顾生盼问，“伪装成马匪杀人的话，咱们大可以早早动手的。”
云笑随便编了个理由：“按理来说这帮人最不想的就是节外生枝，他们应该已经在第一时间派人通知钱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了，所以在他们交易的时候突生变故，影响会更深。”
顾生盼若有所思的点头：“好主意，小妹妹你真聪明！不愧是我顾家的干女儿~”
云笑一脸黑线地推开女人靠近的笑脸。
“我还没同意当你顾家干女儿呢。”
顾生盼一挑眉：“这还有啥可犹豫的，我们顾家可护短了，只要你来，大把资源喂给你，而且我们虽然没有极夜那么强势，好歹也是俗称中央空调呢，哪家势力都不得罪还交好，加入对你来说只有好没有坏！”
云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照你这么说，沈家也是一方势力？导致你跟我打得那么激烈还不放弃换精气，伤害一个小女孩儿你也好意思。”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相信，你那么强，居然还怕一个沈家？
顾生盼不说话了，她知道这件事可以说成黑历史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啊？这是家主吩咐我的，我也没办法。”
顾生盼靠着土做的墙，望着夕阳的神色有些苍凉。
“其实姑娘这一职位，到我这就算是最窝囊的一个了，即便我是嫡女……唉，如果是顾凉月的话，她肯定能推掉。”
云笑用超算搜索了下这个名字，并没有相关资料。
她看着顾生盼，忽然对她有些同情。
“你很身不由己吗？”
顾生盼摇摇头：“你知道何为异人吗？”
“你已经说过了，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
“我还没说完，更确切的说，是遗传导致的基因突变。”顾生盼忽然讲起了科学，“每个异人的能力都是血脉相承的，不过承接的都是能够产生异能的基因，遗传的足够多了，就能再生再造，形成个人独有的异能。”
“不过一般情况下突变的机会很少，像我，就是我母亲给我遗传的，完完全全和她的异能一样。”顾生盼这番话显然已经把云笑当自己人看了。
她提醒说：“如果你父母没有的话，你可以考虑考虑做个亲子鉴定。”
云笑没接话，只点头。
有人来了。
两人同时感受到动静，停止了对话。
来人是个妙龄女子，她穿着民国时期流行的学生装扮，上半身蓝色短衣，下半身黑色裙子，扎着两个麻花辫留着刘海，看起来和这里格格不入。
就像刚从镇里下学回家的高中生。
她显然对这里的路很熟悉了，指着柴房就吩咐说：“把门给我打开。”
两人没动。
女孩急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本小姐的话都不听了？”
云笑上前开门。
“这还差不多。”她冷哼一声，走进之后就关上了门。
“嘭！”
顾生盼疑惑地眯着眼，扭头小声问道：“小妹妹，你有没有感觉她长得很像谁啊？”
她自顾自地继续说：“有点像那个……贼有心机的小妾！”
云笑应了一声，转过身靠在土墙上：“计划搁浅，等她出来吧，或者……”
她眼神闪了闪：“两个一起杀！”
顾生盼倒是无所谓，不过死了一个土匪窝里的人再死一个钱二爷，感觉有点不太劲爆。
还是单独死一个最容易激起民愤。
云笑也不强求，反正她已经知道了——
姜依情！
她也来杨柳镇了！所以恰好被这空间影响了。
但她来杨柳镇干嘛？不用想就是针对云笑来的。
两人等了一会儿，根本不关心里面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就传来几声男人的惨叫！
顾生盼立刻贴在门上听：
“你放开我！你这女人知不知廉耻？”
“廉耻？”姜依情拉尖了嗓子，“钱二爷，您娶了三十房小妾都不知廉耻，我一个女人家的为什么要知耻？您还是从了我吧！咱俩风流一夜，说不定明儿我哥就同意放了你了！”
话落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姜依情尖叫一声，便没了下文。
顾生盼还想看好戏呢，竟然到这里就没有了？
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她四下看了看，找到一扇纸窗户，嘿嘿地笑了两下，往里戳了几个洞。
云笑无语扶额，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这姜依情还真是好玩儿，姐妹俩现实世界看上了同一个男人，在这个空间里也在抢同一个，真叫人笑死了！
想到这就不禁想起薛辽。
他怎么样了？极夜是异人组织，那他呢？
好想……揭开他的真面目。
云笑正视了下自己的感受，她没想错，她确实看不太清薛辽。
总感觉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避障了！
“云笑！”
顾生盼忽然惊叫着后退——
“快跑！”
云笑下意识闪进了空间内，两秒后她再闪身而出。
此时的外面世界已经过了半分钟左右，她站的位置是一扇破烂木门，上面还插着尖锐的玻璃片。
柴房四散崩离，土做的房子不堪一击。
顾生盼解开了障眼法，操纵傀儡蓄势待发，而姜依情则吐着血躺在她的脚边，脖子上是勒到发紫的红手印。
“云笑！你在愣什么？”
一团黑色的雾气砸了下来，云笑闪身躲开，等到雾气散开才显现真面目。
是一堆削尖了的柴木。
云笑这才借助夕阳的余晖看清那团被黑色雾气包裹的东西。
是钱希，还有……
“水鬼的具象化。”顾生盼退到云笑身边，“你小心些，物理攻击是抓不住水的。”
云笑点头，找了一把电磁枪出来，瞄准水鬼。
钱希已经晕倒了，他躺在一堆水雾中间不省人事。
“这水鬼还会附身吗？躲到钱希身体里是怎么回事？”
顾生盼表情凝重：“只怕是拟订了钱希作为这个空间的节点，以他为主角来制造的杨柳镇。”
云笑紧盯水鬼：“我手上的电磁枪可以杀他，只要是水。”
顾生盼捏紧了衣角：“我和你想的一样，就怕杀了钱希，这空间就会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