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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咖啡厅和这个时间点，通常来说是一个人都没有的，今天倒是出人意料地来了两波。
只是第二波客人有点奇怪，她是一个人来的，来了之后就坐在门口，一眨不眨地看着第一波客人。
像个间谍一样。
之后这家咖啡厅的服务员便看到了云笑徒手摁停出租车的一幕，再然后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云笑赶过去时姜依情还没逃走，她围着那辆报废的出租车转来转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就是所谓车祸吗？
云笑不禁在想，如果这是的话，那么她也算平安躲过了吧。
113，你果然没骗我。
“自然不会了宿主，只是我当时预测的要在你生日当天，这个进度似乎快了点。”
云笑没有把113的话放在心上，她静步走到姜依情身后。
“你在好奇我为什么能活下来吗？”
“啊！”
姜依情跳了起来，她跟见鬼一样看这样云笑：“你想干嘛？”
“这话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云笑步步紧逼，她身上的衣服碎的很有型，即便如此压迫感依然很强。
“你想杀了我。”
云笑看了眼被她打坏的出租车，冷冷地看着姜依情说。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哪种人吗？就是像你一样没脑子的人，一根筋地轴到只为自己考虑。”
“我从来没有说过狠话，但是今天我希望你从我眼前消失，永远。”
“你休想！”
姜依情一把扯下伪装，扔掉帽子、墨镜和丝巾，露出那张利害的脸。
“云笑，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厌恶一个人，你简直就如同我心中的一根刺一样！”
“以前的你明明一事无成，又蠢又懦弱，可是这样的你却可以有最好的联姻，凭什么？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凭什么给你这样的人？”
“现在就更过分了，你居然敢忤逆我？这个世界的道理我比你懂多了，不需要你指手画脚的！我只知道弱者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你不上进你就活该被踩进淤泥中！”
姜依情发疯了一般声嘶竭力地唾骂着，掰着手指头一根一根细数云笑的罪恶，在她看来滔天的罪恶。
“你不该活着云笑，在你出生的那刻你就应该马上死去！去陪你那小三上位的贱人娘！”
云笑的手不自觉的握拳，她已经面若冰霜了。
“你没资格指责我母亲，至于是不是小三上位，我的年龄比你大，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
“我呸！”姜依情几乎要发疯，“你就是你就是！你跟你那肮脏的妈一样下贱，勾引别人的爸！”
“闭嘴！”
云笑冲她开了一枪，泡泡机让她的身边真空了0.2秒，瞬间的血液沸腾让她彻底闭嘴，跌在地上几乎要窒息而死。
“我不承认我妈有做过那样的事，即便你这样认为，也不是虐待我的理由。”
云笑此刻异常平静，她想到原主的种种，心里很痛。
“你就告诉我，我妈勾没勾引，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们让我大冬天洗衣服有什么关系？和你们大夏天关我进蒸房有何关系？和你们连着几天不给我吃饭有什么关系？”
这些辞藻让大脑自动抽出关于儿时的记忆。
姜家别墅后面是有座祠堂的，在以前的时候每到过年都要祭祖，白天的时候原主需要照顾宾客，看着姜依婷和姜依情被夸奖懂事的同时，来回不断地上香、磕头、迎客。
那年她才六岁，已经是什么好听话都会说了，阿谀奉承看人眼色行事更是熟稔。
露纱在记忆中永远是怨恨的一张脸，每每跟客人都是喜笑颜开，但是一转头看见她就阴沉着表情，恨不得活活杀了她，再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小孩子懂什么？小孩子不过是想要大人的一句嘉奖，不过是想要大人和颜悦色的鼓励，可到头来努力做到之后又收获了什么？
等到了晚上，雪开始下的时候，宾客都坐车回家了，如果时间尚早，三人就让云笑跪在庙堂里背经诗，以惩罚她背错为乐。
如果当天月色明亮，就让她在院子里穿着单衣跪地行走，从祠堂跪到别墅，如果有人看见了你们就装装样子，告诉他们这是自愿的。
这个时候云笑才能拥有一句童年了不得的夸赞。
“哇，这小女孩真是有心了。”
有心了，有心了，她有心了，可是你们的心在哪里！？
“以我的痛苦为乐，以我的痛苦打发时间，以我的痛苦宣泄你们的恶，这就是你所谓的怨恨我的原因吗！”
云笑的心中涌出无尽的悲痛和悔恨，她也想勇敢，但是无尽的伤痕把退缩烙印在了胸口，从小被灌输的理念成为囚笼她的枷锁，无奈与彷徨时时刻刻围绕着她，这样的她，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她已经死了……”
云笑的手拂上左心：“向她道歉吧姜依情，让她安息。”
姜依情喘息着从地上支撑起身体，她晕头转向的，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休想……”
但是在无意识之间，她仍旧给出了这样的一个回答。
“我很强！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不需要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够有光明的未来！”
她嘶吼着抬起头，那双眼睛竟是黑白置换了一下，眼珠子是黑色围绕白色眼瞳，诡异又可怖。
“云笑！我要杀了你啊！”
姜依情四肢着地，整个人用一种极其诡异地姿态扑向云笑。
如饿虎扑食般越到半空，尖利的指甲和牙齿作势要狠狠撕咬她。
“见你如此这般，我竟不知可悲的是我，还是你。”
云笑换成了电磁枪，这霰弹的声音并没有装消音。
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响音过后，枪口散发出一阵白烟。
巷道内出奇的安静了那么一会儿。
云笑站了站，收起了枪。
身后，同样黑白瞳仁调换的姜依婷在极限之间救回了姜依情，上演了姐妹情深的戏码。
只不过这次，真真假假。
“杀人是犯法的，你有枪也是犯法的，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姜依婷威胁着，忽而笑了出来：“云笑，我真没想到你也有两把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