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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
鬼火斩钉截铁地说：“死者的亡魂会成为我的奴隶，活人才会跟我做交易，但是。”
它忽然变得阴沉，吓得月亮都躲进了云里，整个阁楼里只剩下它的幽冥，两个人类面对着从地底爬上来的恶魔，诡异的瞳孔中倒映着更可怕的蓝光。
“我讨厌跟我谈条件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牲畜。”
姜依情吓得跌坐在地。
“所以，对我来说，你们死了更好。”
这句宣告结局的话让两人如坠冰窖，寒冷刺入心骨。
姜依婷这才算是明白所谓的神明大人究竟是何种魔鬼，它用来伪装的蓝冥幽火不过是冰山一角，它要隐藏的绝不止外表，而是冷酷残忍的内心。
她也跟着倒在了地上，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鬼火哼哧一笑：“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嘛，当我的奴仆有什么不好？看在你们让我品尝一番美味的份上，等你们死后或许我心情好了，可以让你们当刽子手。”
它低沉的笑了起来，对于地狱的死神来说，没有什么比杀戮更美妙的事情，所以理所当然的，杀戮成了奖赏。
“如果你们觉得活着太难过，我也可以提前带你们走，毕竟你们也算功劳一件。”
鬼火的身影变得透明，似乎它已经起了消散之意。
“等等！”
姜依婷的声音很虚弱，像是已经筋疲力竭了。
但她的求生本能还在驱使着她的大脑转动。
“你刚刚说，我们做了件好事？”
鬼火不满地说：“别以为你们替我打开了人界的通道，还让我吃下一个绝美的灵魂后，就能够不以尊称叫我了。”
姜依婷终于抓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字词，她跳起来扑上去，眼中闪烁疯狂之色。
“神明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从一开始我们就该成为您最忠实的信徒，让您的枝叶四散遍布，听您的吩咐，每日祷告……”
鬼火打断她：“我是死神，不搞上帝那套！”
姜依婷立马跪下来，双手垫在地上重重磕了下去：“不管如何，我们都不希望您走时只获得了一个最劣质的灵魂，那将是我还生为人时最大的遗憾！”
屋内静了静。
鬼火危险地说：“你刚刚说……最劣质的灵魂？”
威压在头顶呈千斤重量，姜依情早就昏死过去，留下姜依婷还在苦苦支撑。
她咬牙拼命地说：“那名为云笑笑的死人不过是受到了虐待，灵魂的构成即便阴暗也绝对不邪恶！可是云笑的就不一样！”
背上的重力好像小了点。
“她是最卑劣、最可耻、世界上最恶毒的女人，她的灵魂一定是黑暗而扭曲的，是占据了七大罪的、死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贱人！”
重量完全消失了。
鬼火显然相信了，又似乎有别的想法。
半晌它才说：“好吧，你说的似乎很诱人。”
姜依婷抬起头，用最虔诚的语气说：“我的神明大人，请让我们两个成为您在人界的使者吧？我会亲手献上云笑的灵魂，送她到十八层地狱见您。”
鬼火又思考了下：“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姜依婷立即试探着问：“那……”
“别妄想了，你的现状不能改，不过……”
它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越笑越愉悦。
随着这欢快的声音，阁楼都震动起来。
“我倒是想到了奖励你们的方法。”
姜依婷和姜依情飘了起来，她们浮在空中，氧气一点点变得稀薄，皮肤不知为何鼓起了肿泡，一个个的长到一定程度之后爆裂开来。
“啊！！”
连晕倒的姜依情也痛苦的嚎叫起来。
“永远的成为我的傀儡吧。”
幽冥的鬼火背后，一个庞大的恶魔影子逐渐显现。
两人的血随着爆裂的气泡被放干，与此同时接入的是来自地狱的熔浆。
“啊——”
短暂的之后，姜依情和姜依婷都安静下来，她们如同人偶一样祥和宁静，优雅地回到地面。
“您好，我敬爱的主人。”
两人异口同声地行了西欧贵族之礼，标准的动作连角度都一丝不差，然后她们直起身来，眼中除下尊崇再无其他神色。
鬼火满意地问：“告诉我，你们的真实想法。”
“为主在人界的降临铺好最繁华之路。”
姜依婷回答，“为主……献上罪人云笑的亡魂。”
一夜过去了，即便云笑再难过，也还是要往前走。
她收拾了心情，去往学校。
她不会在明面上针对姜依婷的，她清楚的知道背后是地狱的死神在搞鬼，她一定要成长到能和死神一战的地步才行。
死神的生成是随机性的，是在亡魂中挑选的，所以消亡不是不可能的，只是物理打击对它来说没有任何作用，女巫的诅咒也用不到它身上，所以还是修炼最为靠谱。
不知为何，云笑居然对一切符纸都应用的得心应手，这是原主的天赋，她不会浪费的，在昨晚和楚珊商量好请假的一切事宜之后，就马不停蹄的问了顾生盼课程的安排。
顺便又通过沈家姐妹了解到沈文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随时可以授课。
很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姜依婷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在云笑进门时居然没有任何关注的意思，就算是昨天，也会小心翼翼地看一眼。
这让无脑追捧他的迷弟们很是不解。
一班的分队卧底1号在群里报告完情况之后，抬头就惊讶地看见姜依婷正歪着头站在他桌前。
“婷、婷婷？！”
糟了，婷婷讨厌他们在背后议论她。
“你在干什么呢章同学？”
果不其然，姜依婷这样问了。
1号卧底赶忙扯谎道：“我、我我我我、我绝对没有在观察你姜依婷同学！”
话落，他连遗言都想好了。
嘴笨，真是他永远的敌人。
“呵呵。”
没有意料之中的嘲讽和气愤，姜依婷捂嘴笑骂道：“章同学真会开玩笑，别再拿我打趣了啦。”
打趣了啦…
趣了啦…
了啦…
啦…
1号卧底两柱鼻血喷了出来。
他的女神，居然对他这么温柔！
姜依婷今天真是不一样，因为校花的称号，美则美矣，气质中总是透着假魅和凌厉。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的她露着真心实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