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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和陆廷笙坐在饭店包间里等着上菜。
初九埋着头看手机,突然看到了什么,笑了下。
陆廷笙靠着椅子懒洋洋的拿着手机玩游戏。
“你痔疮好了?这么开心?”
初九脸上颇有些怨言,但是却一本正经的说:“哥,要不我脱裤子给你看看?”
陆廷笙撩起眼皮骂道:“我没病。”
初九依旧一本正经:“哥,我带着你的药呢。”
陆廷笙作势要把手里的手机往初九脑袋上砸。
“九儿你大爷的!”
初九一下子绷住了脸。
亲近的人都知道,初九最不能忍别人喊他“九儿”,上次,周晏尘嘴贱喊了一声,被初九闷声报复,直接干脆利索开了他两瓶价值快四十万的酒。
可见“九儿”这俩字对初九的杀伤力。
陆廷笙抱着膀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初九,等着看他怎么发火。
下一秒,初九拿着手机面色轻松的说:“要不我和我大爷说说?”
陆廷笙噎了一下。
初九的大爷是陆廷笙的老爹,陆唯贤。
初九的爹年轻时候是跟陆唯贤的,后来老婆受不了他天天不着家,就走了。再后来初九老爸出了事故,人没了,临死前把初九托给了陆唯贤。
陆唯贤一开始就让初九喊他大爷,后来又认了初九当干儿子。初九比陆廷笙小点儿,就一直喊陆廷笙哥,俩兄弟就这么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这一局,陆廷笙完败。
初九得意洋洋。
“哥,你还看我的痔疮吗?内痔外痔混合痔,你猜猜,我的是哪种?不过哥你可想好了,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陆廷笙叼着一根烟,刚点着,被初九这句话给惊的呛了一口,他咳嗽的红了脸。一把抓过烟盒往初九脸上甩过去。
“你现在怎么越来越骚了?”
“这不是近朱者赤吗?”
初九一把稳稳地接住烟盒。
“谢哥!”
他抽出一根点上,貌似无意的说:“哪天咱们也去鱼疗馆泡脚吧?”
“幼稚。要去你去!你腚不疼你能坐的久。”
这痔疮这一梗是过不去了是吧?
“等等,你说的是‘也’,什么意思?”
初九没有立刻回答,幽幽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和谁?”
“我问问我微信好友,那个鱼疗馆的地址在哪里?让她给我发个定位。”
接着一声“啪”。
初九看过去,是陆廷笙的手机被拍到桌面上的声音。
“没电了,借你的用用。”
手机:呃...我还有百分之八十的电量,你说我没电,我不要脸的吗?
陆廷笙斜斜的叼着烟,眯着眼大言不惭的对初九伸手。
初九憋着笑。
“等会儿,让我问了我好友再说。”说着就要起身往门口去。
下一秒,陆廷笙一把揽住初九的脖子。
“我还是不是你哥?”
第二局,还是陆廷笙完败。
初九终于忍不住笑个不停,把手机递给了陆廷笙。
陆廷笙接过手机,放开了初九。
初九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看着陆廷笙拿着他的手机出了门。
照片里能看出来秦霓那双赛雪欺霜的纤纤玉足,左脚的大拇指顽皮的翘着,旁边围着几条小鱼,灵动可爱非凡。
陆廷笙盯着秦霓发在朋友圈里的这张照片,薄薄的唇瓣紧抿着。
他自然认得这是秦霓的脚。
曾经多少次这双纤纤玉足出现在他的双肩,腰腹,手心,后背,还有两胯,还有不可描述的部位。
他还清楚地记得秦霓在最为情动的时刻,总是情不自禁的把她的脚搭在他的双肩,那个时候,也是陆廷笙最喜欢的,他很喜欢在那时亲吻秦霓的脚面,左边亲两下,右边亲两下。垂眸睨着她,那个时候的秦霓就像一条小船在海浪里上下颠簸,眼里都是让他心醉的迷情。
念及往昔,陆廷笙的喉结滚了滚,眸色渐深,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随之也浮现出一抹厉色,然后,转瞬之间,这抹厉色已经燃烧成海。
陆廷笙拿着电话回了包间,初九抬起眼皮撩了一眼,顿时暗道不好,这位爷生气了。
他一想便想明白了。
定是不满意秦霓的这张发在朋友圈的照片。
果不其然。
陆廷笙拿着手机对着初九的屏幕拍了一下,然后踢开凳子起身。
“你吃吧,我有事先走。”
说着把手机扔给了初九。
初九一看,竟然发现赵万万竟然在秦霓的朋友圈底下评论:【老板娘好悠闲。预定明天的二十杯新品咖啡‘记仇’。】
门在初九身后关上,“啪”的一声,听起来就是带着无从宣泄的怒气。
初九自顾自的“啧啧啧”几声,暗道赵万万那个冤种,估计真的要荣升“太监总管”了,他还有心思喝“记仇”咖啡。
他怕是不知道老板现在非常记仇,恨不得刀了他的心都有!
服务员上完了菜,初九一边吃一边把秦霓的朋友圈设置成“不看她”。
某人在某些人身上的心眼儿比那针鼻儿大不了多少,初九可不想踩雷。
......
秦霓和景阳姗逛完了小吃街,一人扎了两对耳洞,在大路口分开,秦霓走路回家,景阳姗打车走。
秦霓一直都想打个耳洞,原来一直怕疼,没敢弄,后来和陆廷笙在一起之后,她觉得有必要打一个,想着以后拍戏总是需要的,陆廷笙死活不让,说她身骄肉贵,疼一下他都心疼,秦霓被他忽悠的五迷三道,也不了了之了,后来拍戏时侯果然要用上耳环,秦霓没办法用的还是那种夹的。
再后来......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现在不拍戏了,反而一鼓作气在一边耳朵上打了两个。
还是秦霓忽悠景阳姗的。
打的时候秦霓紧张的闭上了眼睛,麻麻的一下穿过,又一下,又两下。
原来一点也不疼。
所以,有些事情,你以为是一道深渊,其实跨过去了,回头一看,嗐,不就是个臭水沟吗?
秦霓轻轻的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朵,左手手心里攥着一个防狼手电筒,慢慢的往家走。
这是她新添置的自卫武器,带强电弧的手电,夕夕出品,童叟无欺。
秦霓拿钥匙开了家门,正准备进去的时候。
“一一。”
秦霓愣了一下,随即快速跨进门里,一把就要关门。
不料,陆廷笙的脚一步伸进了秦霓的家门。
秦霓捏着防狼手电,只犹豫了半秒,便垂下了那只手,然后用力甩上了门。
“咣当”一声。
秦霓能想象到这一下撞到小腿和脚踝处有多疼。
黑暗中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男人咬着牙一声不吭。
秦霓气的不搭理他,也知道她没本事把他赶出去,于是直接摆烂,抛下陆廷笙伸着腿在门口,自己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陆廷笙推开门,瘸着腿三两步追了上去。
这时候就凸显了个子高腿长的好处。
上房的廊下,陆廷笙按住秦霓的肩膀,把她抵在门口的墙上。
他的呼吸灼热,那股雪松檀香里带着烟草的气息。
秦霓别过脑袋,轻轻的咳了一下。
陆廷笙没有放开她。
“为什么要发那样的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