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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扎针抽血的时候,秦霓还是瑟缩了一下。
陆廷笙察觉到,把她往怀里抱的更紧了,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胳膊。
医生抽了血收拾好,对陆廷笙说:“陆总,我马上送去化验,然后再确定给这位小姐用什么药。”
陆廷笙点点头:“你快去。”
医生颔首,背着药箱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陆廷笙一眼。
陆廷笙察觉到,便把秦霓轻轻的放下,又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带上门出了卧室。
“你说。”
医生的脸色有点不大对,但是应该是觉得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的,所以硬着头皮说:“陆总,这位小姐的症状很像是被喂了那种药物。”
陆廷笙眉心紧蹙,嗯了一声。
医生说:“这种助兴的药物,如果量不是特别大,其实并不需要再辅助吃什么药。一来不确定小姐服药的时间有多久了,可能已经发作,另外这种药物在身体内也会代谢。只不过要是不采取措施......总之,可能就会不大好受,不过要是忍着等药劲儿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曹医生有四十多岁,说着说着,老脸通红。
他点到即止,陆廷笙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的。
“我明白了。”
“我让你抽血,主要是查她体内有没有du。”
医生闻言脸色骤然一紧。
“我马上就去。”
说完他立刻下楼。
初九对着楼上的陆廷笙说:“哥,我送曹医生走。”
陆廷笙嗯了一声。
初九往外走。
陆廷笙想到了什么,叫了一声,“初九。”
初九回头,看向陆廷笙。
俩人视线一对接,两秒后,初九眼里都是平静的冷意,他说:“哥你放心吧。”
陆廷笙没有再说话,转头进了卧室。
初九带着曹医生离开。
推开卧室门,陆廷笙禁不住皱了皱眉头。
床上的秦霓已经把被子蹬掉在了地上,她的一双手在胡乱抓着,上衣的扣子已经被扯开了几颗,露出白花花的锁骨。
陆廷笙快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被子,俯下身去,重新给她盖好。
在陆廷笙要抬起头的时候,秦霓的两只胳膊突然圈住了陆廷笙的脖子。
陆廷笙脚下一顿,差点儿被秦霓带的趴她身上。
秦霓的双手勾住陆廷笙的脖颈。
“松开。”陆廷笙浑身肌肉绷紧,沉声说。
秦霓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勾的更紧了。
“放手!”
陆廷笙有些生气了。
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会儿的气从何而来。
是气秦霓之前当着他的面说和祁天睡了,还是气他自己终归是遏制不住对她有感觉?
说不清,说不清。
心烦至极!
他伸出手狠心去掰秦霓的手指头。
秦霓的手攥的极紧,陆廷笙带着恼怒,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掰开。
失去了手中的紧抓的东西,秦霓的脑袋一下子回落进松软的枕头里。
可能是陆廷笙手劲儿大了,掰疼了她,秦霓轻轻的哼了一声,眼角涌出泪水。
她面朝陆廷笙侧卧着,眉心蹙着,粉唇微微瘪了瘪,似乎是受了天大的虐待。
接着她的眼睛眨了眨,像是要睁开。
“疼...疼...”
秦霓嘤咛着,声音酥软,如同雏鸟在啁啾。
她细细簌簌的呢喃里尽是道不尽的绵绵委屈。
听的陆廷笙的心头三寸和脐下五寸跟着一阵一阵的发紧。
陆廷笙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秦霓,暗骂了一句脏话。
他别过视线。
秦霓的眼角雾蒙蒙的,氤氲着水汽,像是清晨在森林大雾里迷途的小鹿,懵懂无助。
陆廷笙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样的眼神。
浑身起了更大的一股强烈的燥意,想狠狠的欺负她。
陆廷笙对自己的这种反应很是不齿。
一个脏了的女人,他竟然还这么留恋!
陆廷笙愤而起身,把被子扯过,烦躁的直接蒙在秦霓的头上,盖住了那双让他差点儿失控的眼睛。
这下是看不见了,可是被子底下断断续续的哼咛却透过松松软软的羽绒被传入陆廷笙的耳朵,一下一下,捶打着他敏感的神经。
“艹!”
陆廷笙禁不住骂出了个脏字。
他从床边走开,直接出了卧室,来到了楼下客厅。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依云,拧开,一口气灌了大半瓶。拧上盖子把剩下的扔到冰箱里,陆廷笙回头看了眼楼上,感觉身体里那股躁动不仅没有被压下去一点儿,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陆廷笙垂眸看了看自己的下身,然后脸上出现了一抹无奈。
电话里铃声响起。
陆廷笙拿起一看,眉头蹙起。
“舅舅,霓霓怎么样了?”
陆廷笙顿了下,“没事,她电话摔坏了,所以突然断了。”
沈珩似乎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谢谢舅舅,她没事就好。”
“舅舅,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单恋她,可是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由不得自己的。”
“哪怕她在别人眼里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可是,我就是喜欢。我控制不住的去想她。真的,舅舅,我来这边这么多天了,原本以为和以前一样,一忙起来,我就把什么都忘了,可是,不是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我看到每一处好看的景色,有趣的动物,甚至一片树叶,我都想的是能和她一起来看。”
“舅舅,我很没出息是吧?”沈珩说着,无奈的笑了笑。
“舅舅,我不在她身边,你有空的话替我照顾照顾她。我先谢谢舅舅了。”
陆廷笙冷冷的说:“挺晚了,挂了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沈珩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理解。
控制不住去喜欢一个人,去想念一个人,那种身不由己的滋味,他已经经历了一千多天。
他怎么会不懂?
陆廷笙进了一楼的卧室,快速冲了一个冷水澡,身体里那股濒临极限的躁动才稍稍缓解。
随便捞了一件浴袍穿上,陆廷笙出了客卧。
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
陆廷笙以为还是沈珩,便不想理会,谁知道电话一直在响,陆廷笙只得拿起。
是曹医生。
陆廷笙忙接通。
“陆总那位小姐的血液样本出来了,没有du。您可以放心了。”
“谢谢,辛苦了。”
挂了电话他又抬眼看了看二楼,然后深吸一口气,这口气在胸腔里停留了半天,才长长的呼了出去。
仿佛是和自己妥协了一般,他接了一杯温水,拿着上了楼。
推开门,卧室里灯光暧昧,床上那小小的一只,不出所料的蹬掉了被子,横七竖八的睡着。
长长的乌发如小瀑布一般倒垂在床边,陆廷笙的眸色禁不住又暗了几分。
他走进去,把水放到床头柜上,一只手穿过秦霓的后脖颈,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她好轻。
他闻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很舒服,让他躁动的心稍稍安稳了些。
陆廷笙一只腿跪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抱着秦霓想把她往枕头上放。
可是秦霓似乎是在做梦,她喃喃道:“别离开我,求你了...”
陆廷笙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带着尖刺的大手攥住了一般,疼的失去了呼吸的本能。
秦霓还在呓语:“好疼...好多血...为什么要离开我?你说的都不算了吗?”
陆廷笙不知道秦霓的梦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这些呓语和谁有关。
她口中的那个他,又到底是谁?
此刻的秦霓梦里正在经历着陆廷笙和她的又一次分离。
梦里,她双腿分开,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浑身都是鲜血淋漓。
神色冰冷的医生拿着手术钳慢慢的靠近。
陆廷笙眼神冷漠的站在她的旁边,看着泪流满面的秦霓,淡漠疏离的说:“我不要你了。你这种女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既然你那么耐不住寂寞,那我就成全你。”
陆廷笙说完,满脸厌恶的转身离开。
秦霓在梦里痛哭不已,她从病床上翻滚下来,抱着陆廷笙的小腿,哭求:“笙哥,别走!你不是喜欢孩子吗?看,我给你生了个孩子...”
然后秦霓双手捧给陆廷笙一滩血水,她哭着笑着,一脸的癫狂......
“你快看啊!这是你的孩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