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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姗感觉自己应该是出现了幻听。
难道她处在一个异域空间?
怎么这么不真实?
她听到周晏尘的声音有些放大的虚空感。
“阿笙,那是秦霓啊!”
景阳姗在一阵眩晕中,抄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就要往陆廷笙的脑袋上扣。
“陆廷笙你还是人吗!”
“你知道霓子为了你失去了什么吗?”
“你这个忘恩负义见异思迁的王八蛋!”
“她的最后一通电话,还和我在说她不怨你,说你那时候不容易!”
“秦霓真是瞎了眼!狗男人,你去死吧!”
景阳姗用尽全力把烟灰缸扔了出去。
周晏尘快要吓死,一把扯住景阳姗:“珊珊,四叔这是正规场所,可不兴这样啊!走!叔带你出去!”
“阿笙,你说你,你可真是...”
周晏尘被当面打脸,他也是对陆廷笙咬牙切齿。
旁边的女人秋小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戏搞的傻了眼。
她最近刚刚被陆家旗下的游戏公司签了代言。
虽然早就听闻陆氏总裁不近女色,禁欲多年,身边只若即若离的跟着一个宋小姐,可是最近那位宋小姐似乎也失了宠。
于是,在公司的开年大会上,她就壮着胆子去敬了陆廷笙一杯酒。
本以为会被挡回来,谁知道竟然被陆总留下了,还和她碰了杯。
这让她兴奋不已。
暗道自己是不是交了好运要飞黄腾达了。
经纪人私底下还夸她有潜力。
果然,隔了一周,经纪人便接到通知,让她跟着陆总去国外出差,出席那边的一个发布会。
她就更加确定这个传闻中难搞的陆总一定是对自己有意。
虽然她始终没能近得了陆廷笙的身,甚至,陆廷笙几乎都不和她说话。
但是他竟然允许媒体发布了他们在一起看秀的新闻。
而且,今天她得知陆廷笙在这里,就大着胆子进来了,陆廷笙也没把她赶出去。
本来想给他敬酒,他摆摆手,她也识趣儿的坐在一旁。
谁知道,这个疯女人进来的那一刻,他又示意她给他点烟。
直到这一刻,她看着陆廷笙差点儿被那个疯女人拿二斤重的烟灰缸爆头,才突然嗅到一丝八卦的味道。
陆廷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发疯暴走的景阳姗扔出那个烟灰缸,又被周晏尘连拖带拽的抱出了包间。
当然,烟灰缸自然是没有砸到他。
旁边没说话的男人,一个伸手就接住了烟灰缸。
周晏尘费了老鼻子劲才把刚刚释放出英雄本色的景.小马哥.阳姗给弄出包间。
“大侄女,可不敢砸他,他老贵了,你十辈子也赔不起。”
景阳姗急着去报警,被周晏尘箍着施展不开,气急败坏的挣脱出一只手,本能的去薅周晏尘的头发。
“撒开我!这就是你说的,他会帮秦霓!乌鸦和猪一般黑,见色忘义,忘恩负义,人面兽心,禽兽不如!还有你!都是一个锅里出来的!你也不是什么好饼!我揪死你!”
“啊!疼!姑奶奶!松手!”
俩人正缠做一团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
“景阳姗,你掐他咯吱窝的肉,扯耳朵也可以,比薅头发管用。”
景阳姗扭脸看过去,想看看见义勇为的人是哪路道友。
只听见周晏尘嗷嗷叫着:“九儿你大爷的!你特么就不是个好鸟!”
初九走过来,对着周晏尘的咯吱窝戳了一下,幽幽道:“对啊,我自然不是好鸟。我是人。你才是鸟,菜鸟。”
周晏尘被初九这么一戳,当即像是被电了的野猫,嗷的一嗓子,嘎嘎笑着,四爪松开了景阳姗。
景阳姗没好气的看了初九一眼,迅速往楼下跑去。
在她此刻看来,和陆廷笙沾边儿的,都是不是什么好鸟。
初九看着景阳姗快速跑开的背影,说:“怎么回事儿?之前对我态度可好了,今天怎么看着要吃了我似的。肯定是你得罪她了,刮带的我也不受待见。还有,你们俩怎么打起来了?”
周晏尘揉着后脑勺,捋了一把,看着手心里那几十根秀发,他咬着后槽牙说:“秦霓在云城失联了,四十八小时没信儿了!景阳姗要去报警,刚好我碰见,我拉她来找里面那位爷,谁知道人家直接开口就是一句,‘和我有什么关系?’,还当着景阳姗的面,护着那个秋小姐。你说他这不是闲的蛋疼,没事找事吗?”
“他就作吧!作天作地!就这么作着等人家秦霓回来哄他!”
初九心道,某人可不就是闲的蛋疼!
照这么个情况作下去,别说等人家秦霓回来哄他,到时候,秦霓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俩人进门去,刚好碰见往外走的秋小姐。
秋小姐看了一眼初九和周晏尘,点点头,随即离开了。
周晏尘揉着脑袋看着旁边的男人说:“真真,你就多事儿吧,你就不应该接着那个烟灰缸。有些人的脑袋里进水太多,开个瓢放放说不定能清醒点儿。”
陆廷笙手指夹着烟,一双冷眼隔着薄雾睨了周晏尘一眼。
“这么关心你去救人吧。你们玩,我先走了。”
陆廷笙起身,直接出了门。
成真拍拍周晏尘的肩膀,说:“尘尘,那姑娘劲儿不小,揍你绰绰有余。”
说完,也出了包间。
包间里就剩下初九和周晏尘。
初九说:“到底怎么回事?”
周晏尘一脸烦躁:“艹!不是阿笙闲的蛋疼,我看是我闲的有病。”
“秦霓到底怎么了?”
周晏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下去半杯,杯子重重的放下,说:“我还想问阿笙到底在玩哪出?”
“年前为了秦霓搞了姓冯的,又把那帮王八蛋大费周章的修理一顿,让他们坐绿皮扶贫列车和鸡鸭猪狗一起挤着回海城,亏的他能想出那种损招儿。还在他们面前昭告秦霓就是他老婆,这过个年,怎么感觉他变成丧家犬了?”
初九蹙眉道:“秦霓失联这事儿是景阳姗告诉你的?”
“嗯呐。说是秦霓出去一个月了每天都和她报平安,这都第三天了,手机还关机,景阳姗说不正常。我一听也觉得不正常,就赶紧来找阿笙了,谁知道这位大爷玩这一出!”
初九说:“我给那边的人打个电话问一下。但是云城那么大,线索太少,还是得去找景阳姗问清楚。”
周晏尘叹了一口气,一拍大腿说:“为了熊孩子下半身的幸福,我还真是欠的慌!我特么为谁这么劳心劳力过!走!”
俩人在警局见到了红着眼睛流泪的景阳姗。
果然,警察的意思和周晏尘说的差不多。
异地,情况不明,没办法贸然出警。
周晏尘把满脸无措的景阳姗拉到一旁。
景阳姗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现在就去云城,但是理智告诉她,即便是她这会儿去了,也于事无补,茫茫人海,去哪里找人?
看到初九和周晏尘的时候,景阳姗刚刚在蟾宫那股凶神恶煞已经消失殆尽,她戚戚然的看着他们。
初九说:“你和秦霓聊天时候有定位吗?”
景阳姗迷迷糊糊,闻言忙打开手机。
“有,这是五天前她发的,那时候打电话,她说她最近几天都住在那里,平时也都是在附近走走。”
初九在看到那个定位的时候,眉心倏然蹙起。
“你确定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