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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廷笙和秦霓分开之后,直接去了公司。
前台看到老板神清气爽的模样,站起来打招呼。
“陆总好。”
陆廷笙微笑着点点头:“你们好。”
俩前台愣住了,直到陆廷笙进了电梯,才惊慌失措的坐了下来。
“老板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恋爱了吧?”
“嘘!你敢八卦陆总!”
......
陆廷笙到办公室的时候,初九正在里面整理资料。
“哥。”
陆廷笙嗯了一声,进休息室换了一身衣服。
初九打量着陆廷笙的脸色,看着好像不大一样。
陆廷笙从里面出来,一边整理衬衣的领口,一边瞥了初九一眼。
“你看什么?”
初九说:“你病好了?”
陆廷笙又嗯了一声,卷起了黑色衬衫的袖子。
下一秒,初九目瞪口呆。
“哥,你的胳膊...”
陆廷笙看了眼,随即对着初九挑了挑眉:“你嫂子送我的表,不好看?”
初九缓缓的点了点头,昧着良心由衷赞叹:“好看,实在是别具一格。”
陆廷笙用手摸了摸胳膊上的牙印,唇角微微勾起,暗道,小丫头心怪狠。
“哥,你和秦霓和好了吗?”
陆廷笙抬眸看了他一眼:“以后要叫嫂子了。”
初九憨憨一笑:“哥,我嫂子怎么原谅你了?”
陆廷笙蹙眉:“我又没有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
初九不说话,只是盯着陆廷笙看。
心里想的却是,这不是你被秦霓气的流眼泪,又作天作地求人家关注的时候了?
仅仅两秒,陆廷笙的眼神就透露出几缕心虚。
他拉着脸沉声道:“怎么?你要起义?”
初九笑说:“不敢不敢。”
陆廷笙想到了什么,说:“取消宋知许和陆氏所有的代言合作。把给宋知许的卡停了。还有,吩咐下去,以后她的一切消费还有工作,总之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无关。”
初九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宋知许之前和咱们签了两个代言,年前那次事情之后,您吩咐过,早已经取消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和我们牵扯的工作了。那个卡的事情我马上就去办。”
宋知许手里有一张陆廷笙名下的卡,是她和陆廷笙要的。
宋知许不缺钱花,虽然她平时也不怎么用这张卡,但是,在她要的时候,陆廷笙没有拒绝的行为还是让她心花怒放。
在她看来,男人,尤其是陆廷笙这样的男人,给女人花钱的态度决定了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给女人买东西,这种待遇不稀奇。但是给卡就不一样了。
所以,拿到陆廷笙卡的那段时间,宋知许是很满足的。
初九不知道宋知许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得罪了陆廷笙,他也没问原因。
他哥办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陆廷笙说:“还有,那个云基金,是不是该到募资的时候了?”
初九点点头。
“对,今年的活动定的场地还是在海城。按照一年比一年增长的惯例,今年陆氏投入的是三千万,您个人的是两千万。”
陆廷笙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光洁的桌面。
“放出话去,说陆氏还有我个人以后都不投了。”
初九讶异的看了陆廷笙一眼。
陆廷笙锁着眉头说:“就这么办。另外,准备一下,我们重新设立一个慈善基金会。”
初九不解:“咱们自己设立?”
陆廷笙看了他一眼:“咱们为什么不能设立?名字我都想好了。”
“叫什么?”
陆廷笙突然勾了勾唇角:“爱一基金。”
“爱一?哪两个字?”
陆廷笙白了初九一眼。
下一秒,初九立刻心领神会。
“明白了。”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陆廷笙突然要搞这么一出了。
一定还是因为秦霓。
宋知许欺负秦霓,陆廷笙看着没有正面和她硬刚,但是宋知许承担的后果却是不言而喻。
比如得知宋知许是曾经绑架胁迫秦霓拍照,还造黄谣的罪魁祸首之后,他看似没有动她,但是却大张旗鼓的把和宋知许交好的那一帮纨绔子弟们全都收拾了一遍。
又取消了陆氏和宋知许敲定的合作。
而且,那次安城一别,陆廷笙再也没有和宋知许联系过一次。
对于宋知许来说,陆廷笙的这种冷处理方式比打她骂她还磨人。
至于宋知许担任慈善大使的云基金,圈里都知道陆氏是最大的捐助方,其他公司和个人的捐款,也大多是看陆廷笙的面子。
如果陆氏不再提供资金,并且还在圈里放出话,那其他看陆家行事的一定也不会再去趟这趟浑水。
这样下来,基本上就是断了云基金的活路了。
初九禁不住揣摩,难道是宋知许又做了什么伤害秦霓的事情,让陆廷笙连云基金都不顾了?
“云基金这些年,宋家吃的也够肥了。该整理的都整理下吧。”
初九嗯了一声。
“哥,你放心。”
陆廷笙站起,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上,走到落地窗户边,看着底下小如蚂蚁的行人,深潭一般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半晌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
“初九。”
“哥。”
“那年,你差点儿就要做小叔了。”
初九的脑袋轰的一下,差点儿炸开。
三秒钟,他的脑袋是空白的。
但是,他却能感受到自己后背的冷汗密密麻麻的湿了一片。
“哥...”
陆廷笙拿着烟头的手指微不可见的颤抖。
他背对着初九,眼神有些缥缈,却透着嗜血的狠厉。
“我和秦霓曾经有个孩子。”
初九已经明白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安慰陆廷笙。
只是走到他身旁,从他的手指间拿走已经烧到他皮肉的烟头。
陆廷笙的紧攥的拳头按在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上。
“就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宋知许雇祁天绑架胁迫了秦霓,然后孩子没了。”
陆廷笙的眼眶已经湿润了。
初九心里也是止不住的难过。
他走过去把手搭在陆廷笙的肩头。
陆廷笙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初九把手拿开。
陆廷笙深吸一口气憋在胸腔里,扭回头看向初九的眼神里都是决然的愤怒。
“他们趁我不在,就那样欺负她!我好好的姑娘被他们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说我还能放过他们吗?”
初九无言以对。
在初九的印象里,曾经和陆廷笙在一起的秦霓像一个欢快的小太阳。
喜欢各种明媚的色彩,他都见过好多次秦霓穿着毛绒家居服在门口迎接陆廷笙的样子。
那时候,陆廷笙曾经问过初九,觉得秦霓怎么样?
初九怎么敢说怎么样?
他只记得那时候,陆廷笙满眼都是爱意的和初九说,秦霓就像只小兽,有时候是大白兔,有时候是松鼠,还有时候跟头倔驴似的。
初九和陆廷笙一起长大,他从来没有见过他面对一个女人时候,是和秦霓在一起一样的神态。
意气风发,志得意满,骄纵却又温暖。
可是,如今,那个被陆廷笙比作大白兔和倔驴的秦霓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初九的眼里,现在的秦霓是安静的,冷静的,还是患得患失的。
就连她的笑也是教养使然,而不是像从前那般的明媚阳光。
所以,初九很是明白陆廷笙的恼恨和心疼。
他知道陆廷笙口中的他们是谁。
他们不是一个人,他们是好多人。
在伤害秦霓的这件事情中,那些人都扮演了不光明的角色。
比如罪魁祸首宋知许,比如绑架实施者祁天,比如恶言恶语用钱打发秦霓的方淑媛,以及差点儿置陆廷笙于死地的陆廷敬,更有,筹划栽赃陷害秦霓的陆唯贤!
甚至,还有一些暗地里藏着的人,比如宋定康,又或者,还有见利忘义的秦霓继母聂瑶。
他们一个个人,每个人一丁点的加持,铸就了对秦霓的巨大伤害。
是他们生生的拆散了陆廷笙和秦霓,是他们的联手,让他们失去了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