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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廷笙带着秦霓到了蟾宫。
下车的时候,秦霓有些不自在。
陆廷笙看出来她的忐忑和窘迫,便掏出一副墨镜戴在秦霓的脸上。
墨镜是陆廷笙的,秦霓下脸小,一副墨镜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
他扣住秦霓的后脑,深深的吻了吻,然后拉起了她的手。
“我的公主,请下车。”
秦霓墨镜下的眼睛带着潮湿的笑意,她把手递到了陆廷笙宽大的手掌中。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秦霓那颗不安的心也渐渐的平稳了。
进蟾宫的一路,陆廷笙把低着头的秦霓揽在怀里,大步流星的走进电梯。
身后的服务生无不瞠目结舌,但是谁也不敢八卦一句。
推开包间门的时候,便听到一声夹杂着兴奋的嚎叫。
“呀!呀呀!哎呀呀呀呀!”
陆廷笙眉目间的得意之色藏也藏不住。
“牙坏了全拔了算了,没必要一直聒噪。躲远点儿!”
周晏尘生扑到陆廷笙身边,却被陆廷笙一把推开,差点儿没坐地上。
秦霓摘掉了墨镜,脸已经红了。
陆廷笙神气活现的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霓霓啊!可终于请到你来我这了!”
周晏尘被陆廷笙拐开立刻就要往秦霓身边凑。
陆廷笙一个冷眼瞪过去,他立刻拉开了距离。
周晏尘白了一眼陆廷笙,却笑着对秦霓说:“霓霓,你瞅瞅,阿笙把你给护的!”
秦霓礼貌的和周晏尘打招呼:“周先生好。”
周晏尘妩媚一笑,实则看起来很猥琐。
他对秦霓说:“喊我尘哥,要不尘尘也行。”
陆廷笙满脸都是嫌弃。
“喊你周狗就是高抬你了。”
周晏尘心情好的不行,抬手就要给秦霓倒酒。
陆廷笙挡了一下。
“她不喝酒。”
周晏尘吸了一口气憋在胸腔,奉上一个大白眼。
秦霓接过周晏尘的酒,说:“没事的。”
陆廷笙的手揽着秦霓的腰,宠溺的说:“少喝点。”
周晏尘一拍大腿:“得!我可看出来了,你们家这家庭地位排序一定是霓霓老大,笙笙老二!”
陆廷笙笑骂:“滚蛋!你才老二!你全家都老二!”
秦霓和周晏尘不熟悉,她本不是多话的人,只看着俩人闹着玩。
周晏尘把目标对准秦霓:“霓霓,好好管管你们家二爷。”
陆廷笙睨着周晏尘作妖,眉目间是遮掩不住的志得意满,他顺手把果盘往秦霓手边推了推。
“吃点这个。”
周晏尘“啧啧啧”几声,抽出一根烟递给陆廷笙。
“霓霓,你是不知道阿笙这几年,素的跟少林寺大和尚似的。我可以作证,他是真干净,为你守身如玉呢。”
陆廷笙拿着烟没点,只夹在手指间。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秦霓微微的笑了笑,“我知道的。”
她不认为这是周晏尘和陆廷笙穿一条裤子,替他遮掩说好话,她是真的信陆廷笙这几年没有过其他女人。
他说他没有,她就信。
还有就是,他在床上恨不得要精尽人亡的架势,秦霓也猜到他是真的压抑了好久。
周晏尘举起酒杯,兴高采烈的说:“来吧,干一杯,为你们俩的破镜重圆!”
陆廷笙举起杯子,秦霓也举了起来。
仨人碰了下。
陆廷笙豪迈的一饮而尽。
却对着秦霓说:“喝一口意思意思就行。”
秦霓喝了一口,很是乖巧听话。
周晏尘笑说:“这不是第一次见霓霓了,但是却是头一回见这么温柔的霓霓。”
秦霓知道周晏尘的话是什么意思。
毕竟那几次接触,她看起来实在和温柔挂不上钩。
不是在骂人,就是在打人,还有一回就是她在蟾宫的一楼大厅一个挑宋知许四个。
秦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周先生,见笑了。”
陆廷笙脑海里翻腾的却是秦霓飒爽英姿揍人的画面,他的心头忍不住软了软,捏了捏秦霓的手。
周晏尘说:“霓霓,我想求你个事儿。你看你和阿笙都重归于好了,你能不能帮我在珊珊面前说两句好话?我也是个五好青年,单身未婚,专情还多金。”
陆廷笙好整以暇的睨着周晏尘说:“有本事自己追去,别来烦我老婆。”
周晏尘斜瞪了陆廷笙一眼。
“你这是要卸磨杀驴?”
陆廷笙乐了,“驴,给爷倒杯酒。”
周晏尘抓起酒瓶子就想呼到陆廷笙脸上。
陆廷笙目不斜视的说:“老婆,这狗不行,咱们不能把景阳姗往火坑里推,我身边还有其他不错的小伙子,比如初九啊,真真啊,都是单身,要不明天咱们撮合他们一起吃顿饭?”
秦霓笑而不语。
周晏尘捧着倒好的半杯酒送到陆廷笙的嘴边。
“二爷,我喂您老人家喝,行不行?”
陆廷笙慢条斯理的接过酒杯。
周晏尘一脸谄媚的笑:“二爷您请慢用,别喝噎死了。”
秦霓起身要去卫生间。
陆廷笙放下酒杯。
“走,我陪你去。”
秦霓垂着头红着脸。
“不用。”
周晏尘笑的蔫儿坏。
“笙笙想跟你进女厕所,你让他跟着。”
秦霓推了陆廷笙一下。
“你们聊,我自己去。”
陆廷笙的眼睛跟着秦霓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
“就这么爱?”
陆廷笙横眉看了他一眼,一秒切换柔和的语调。
“她是我的命。”
周晏尘给陆廷笙倒了一杯酒,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
“兄弟,苦尽甘来了。”
陆廷笙一饮而尽,眸光闪动,心里是难平的千山万壑。
“我给你送的那一箱礼,怎么样?”
陆廷笙白了他一眼:“你给人送礼就是送一箱套子?”
周晏尘一本正经:“那怎么了?那都是我精心挑选,合乎你尺寸的,各种感觉,各种口味应有尽有,我是采纳了好多人的推荐,那都是他们用无数个日日夜夜的汗水和劳动,在不同场地,不同实验对象那里换回来的宝贵经验,这可是正经八百的严选,实践出真知......”
“你闭嘴好不好?”
周晏尘嘿嘿笑着,猥琐的一匹:“你是没用,你用了你就知道有多爽。”
“你才没用!”
周晏尘呲着牙花子:“你有用,你有用,你有用的不行,你一夜六次郎。”
陆廷笙懒得搭理他,心里却在算账,昨晚上一共和秦霓来了几次。
周晏尘消停了一会儿,说:“你对宋家下手了?”
陆廷笙没直面回答。
“他们占便宜占的太久了,以为那些东西就得别人理所应当的喂到他们嘴里。怕是早忘了天道有轮回。”
周晏尘冷哼一声。
“要不是宋家那个大小姐做下的蠢事,我干儿子干女儿都该上幼儿园了!”
陆廷笙的心猛地揪了下。
“你就当不知道,以后别在秦霓面前提这事儿,她受不了。”
周晏尘拍了拍陆廷笙的肩膀。
陆廷笙点着了烟,发着狠说:“那事儿出了之后,她差点儿没活下去。这笔账我迟早要和他们算!”
周晏尘说:“我怎么听说宋知许要和你们家老大订婚了?”
陆廷笙嗤笑一声:“人家俩情投意合,订婚算什么,结婚才有意思。”
“那你去不去?据说是要在云基金晚宴上宣布。”
陆廷笙吐出一口烟,挑眉道:“去,干嘛不去?都通知到方女士那里了,不就是想让我去吗?再说了,这种好戏码,遇不上几次。”
说完,他从沙发上站起。
“你去哪?”
“去看看我老婆。”
周晏尘翻着白眼儿:“瞅你贱的。”
陆廷笙头也不回:“我有老婆,你是单身狗。”
周晏尘气的把沙发上的抱枕往门口扔,“笙笙你大爷的!”
陆廷笙脚步轻快的往卫生间走去,刚拐过去,看到卫生间门口的一个背影,脸瞬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