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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回宫之时,心里藏着不敢表露、更不敢分享言说的甜蜜。
那唐公子不仅英俊可爱,且出手大方,初次见面,不但为她买上好脂粉,还非要带她去珠宝店购买金银首饰。
更重要的是,年轻的唐公子,竟然直言喜欢比自己年龄大的女子,并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比如,你这样的……”
难得对某个男子一见钟情,没想到唐公子对她亦是如此,难道是月老开恩、肯为她牵红线了吗?
“事情办得如何,不尽快向本宫回禀,自个儿站这偷笑什么?”一道厉喝传来。
熟悉的声音近在耳边,吓得铃兰条件反射地噗嗵跪下:“奴、奴婢、奴婢幸得娘娘恩准,已经买回脂粉!”
“买回就买回,在这儿笑什么?”伍恭恪不满地皱着眉,“笑成如此模样,动了春心了?”
“奴婢不敢!”铃兰吓白了脸,强烈的求生欲使她脱口而出道,“奴婢高兴,只因今日偶识一人,应对娘娘有用!”
“哦?”伍恭恪斜睨她一眼,“起来说话。”
言罢,往殿内走去。
铃兰连忙起身跟上。
“你说他是唐门后人?”不久后,伍恭恪坐在正殿里伸出手,“就是擅制毒药、尤其是毒药暗器的那个唐门?”
“正是,”铃兰立即上前,双手捧起茶盏,恭恭敬敬置在她手上,拍马屁道,“娘娘见多识广,什么都瞒不过娘娘!”
伍恭恪轻哼一声。
垂眸慢品两口茶,放下茶盏,方道:“瞧你刚才那春心荡漾的模样,是与他结交了?”
铃兰笑容急敛,屈膝欲跪,伍恭恪却伸臂将她扶住,阻拦在半途:“怕什么?男欢女爱,实属正常,本宫岂会连这点人常都不能体及?”
铃兰闻言,反而更加惊恐:“娘娘请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宫外~~”
“别说了,”伍恭恪前所未有地温声打断她,“都怪本宫平日太过严厉,让你好不容易生情却不敢言明。”
“娘、娘娘……”铃兰依然惶恐,惶恐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疑惑。
“来,起来说话,”伍恭恪握着她的手往上使力示意,待她恭敬站好后,又轻拍她的手背道,“以后啊,喜欢谁,就大胆去爱去追,本宫不会反对。”
被爱情拉低智商的铃兰惊悚而不解,直到伍恭恪说出目的:“虽说此人对本宫确实有用,但本宫还是以你为重,他若对你好,便也罢了,若敢欺瞒于你,有负本宫美意,本宫可不饶他!”
反应过来的铃兰跪地道:“多谢娘娘成全,奴婢定当竭力接近此人,尽心拉拢,使他愿为娘娘效力,肝脑涂地。”
伍恭恪忍住鼻间冷哼,温笑道:“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本宫不成全你成全谁?但此恩典,只你一人,可莫与旁人知晓。”
“是,”铃兰伏身低首,“多谢娘娘!”
伍恭恪看着她的后脑勺,露出无声冷哼的鄙视表情,在她抬头起身时,又收敛起来。
三日后的麟羽宫中。
洛麟羽正在翻看即将学习的课本,小豆子从外面回来了。
洛麟羽瞥他一眼,淡淡道:“如何?”
小豆子低声禀报:“主子放心,五日之内,必成。”
“嗯。”洛麟羽微微点头,“王有田和小黑子个头太高,走哪儿都太显眼,这类事,绝不能让他们亲自去办。”
小豆子连忙称是。
洛麟羽叹道:“本想让他们转明为暗,可身高太明显,反而不利于行事。”
“好在还有其他人,”小豆子道,“他们在您是凤公子时就很听话,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后,只会更加忠心。”
“王有田是个话唠,只能做些明面儿上的事;小黑子城府深些,虽然有点阴,但正好能为我所用,且他不是那种阴得特别狠的人,没胆子背叛本殿,暗中倒戈。”洛麟羽沉吟片刻,又道,“这些人中,唯有严四内心最为阴狠,能用,但要掌握分寸,不可太过重用,那是个权利过大必反主的贪心狠人。”
小豆子肃着脸点头。
“妙峰山这两日如何?”洛麟羽放下书册,“可还有不死心的探秘之人?”
“有,”小豆子皱眉,“虽然皇上已令人将妙峰山围封起来,还是有不少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转悠。”
“正常,”洛麟羽点点头,“连父皇都想知道它突然消失的秘密,何况他人?”
“可惜殿下并不知晓,”小豆子摇头惋惜,“不然皇上就不用封山、免得它再带着进山之人莫名消失。”
洛麟羽叹道:“本殿也很头疼,但无能为力。”
初时装弱,父皇母后都忍着什么都不问,直到这两日见他身体和精神状态都稍稍见好,才试着问起。
随山回来时,她已和所有人统一好口径,如此,不仅能继续隐瞒她的武功实力,他们的护驾功劳也大增,除了享受连续假期,还能得到更多赏赐。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崖壁洞口在回来之前便已被她和泥封住,封山后,便只有父皇的人进去探密,而那些人,没那么好的轻功和眼力,发现崖腰那一小块儿不一样的崖壁。
只是,几日不见,还真是有点想念毛儿蛋,那东西太可爱太有趣,只看着,都能使人发笑快乐。
还有那神秘花王,每次去,都会和她亲昵,跟个宠物似的。
想到这,她不由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现在的妙峰山,正是吸引众多眼球的时候,有那么多狂热探秘者,她绝不能现身,免得主动给人引路。
“没事时,去刑部看看晴栀,”她转开话题,“你去走动,便表示了麟羽宫的关心,免得她在里面被人瞧不起,受欺负。”
“是,殿下不忘旧婢,可算是晴栀的福气!”小豆子这话说得无比真心,“只是杂役那活儿,可也不简单,不知晴栀是否能做得了。”
“杂役虽然辛苦,但能学到不一样的东西。有时候,最底层学到的东西,别处无可比拟,尤其对办案来说,很多细节都是藏在隐微之处,而隐微,通常又藏在最普通的日常生活中,”洛麟羽叹道,“再说,她一介女子,不从基层做起,慢慢积攒实力,谁又能真正看她得起?若想以女子之身出人头地,就得练出让人心服口服的真本事,不能只靠麟羽宫的庇护,那只能让人更加看不起,徒增笑话。”
小豆子受教般道:“奴才会将殿下的话传达给晴栀,让她明白殿下的苦心。”
洛麟羽摆摆手:“随你。”
“那,伍将军那边……”不了解洛麟羽全盘计划的小豆子迟疑道,“等千丞相的马车队到达边境,仗恐怕已经打完了!”
“那家伙……原本就没指望她来中止战争,”洛麟羽摇头失笑,“等他歪摆婆似的摇到边境,黄花菜都凉了。”
小豆子正待再说什么,洛麟羽却摆摆手:“且看几日后那河中祥瑞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