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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田听我这么一说,当即就放心多了。
他就怕我太过小心眼不懂做事,见利忘义的商家他见多了。
甚至有不少答应给他返钱的,最后却出尔反尔。
“那朱老板你打算给我多大的红包呢?”
牛大田继续追问。
因为他想要i知道具体金额。
毕竟一万是大红包,十万也是大红包。
而他想要的,可不单单是十万那么少。
我也不吝啬,直接说出一个大数目:
“八十万。”
因为我知道,这一次若是没有牛大田从中帮忙,我们根本不可能赚到这么大一笔钱。
牛大田很明显也知道他的重要性,所以这才会在这时候来直接向我讨要红包。
毕竟现在刘志涛还没给钱,钱要等明天他才给我。
牛大田的索要,还带着威胁的味道。
不过我并没有表现得不高兴,而是很愿意把一部分利益分配给他。
然而,牛大田面对我给出的八十万的巨大红包,竟然还不知足。
“八十万太少了,我在这里头起到的作用,至少值一百八十万。”
“一百八十万?”
我一愣,完全没想到牛大田胃口这么大。
牛大田呵呵一笑:
“怎么?朱老板,你觉得我要的多了吗?”
我沉默不言,算是默认了。
说实话,他要的确实多了点。
虽说刘志涛是他介绍给我的客户。
但是,他要吃回扣也不能吃这么大口啊。
再说了,回头他帮刘志涛制造家具成品,还会再吃一笔加工费。
那笔加工费,肯定也不低。
“朱老板,希望你要认清现实,我拿这一百八十万,真不算多,你要知道,刘志涛是和我对接的,以后如果你们的木头出了问题,他追责会追到我身上,而不是追到你们身上,单凭这一点,我觉得我就应该拿三百万,不过我觉得朱老板你是个人才,我想要和你长久合作下去,所以这才会只拿一百八十万,把剩余的五百万都让给你们团队。”
我听了牛大田这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而且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这生意,确实还得细水长流。
牛大田作为皇朝家具的老板,掌握着许多古木家具生意的客源,如果能够和他长久合作下去,那出多点钱,其实也是值得的。
于是我就爽快道:
“既然牛老板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这一百八十万的红包,我肯定会一分不少亲自奉上!就当是和牛老板你交个朋友好了!”
牛大田听了我这话,当即哈哈笑:
“朱老板,够爽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爽快的人做生意!”
我也笑了出来:
“我也喜欢和朱老板你这样的性情中人做生意,你放心好了,只要刘志涛付了钱,一百八十万,我立马交到你手里!”
第二天,刘志涛虚着腿从县城的高级酒店出来。
我和程三守、徐文令,还有牛大田,一同去接他。
然后和他谈款项的问题。
刘志涛说,他没带那么多钱过来,问我能不能先支付两百万,剩余的四百六十万尾款,等桌子做出来了再付我们。
我眉头微微一皱,说实话,有点不太乐意。
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刘志涛可能不太愿意付尾款。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大官,他若是不给我付尾款,我压根底儿不可能将他怎样。
要是这事情闹大了,反而会对我们团队不好,毕竟我们团队是做假的。
不过转而想想,两百万也不少了。
给他就给他吧,就算只赚两百,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我就说:
“成吧,我信得过牛老板,我相信牛老板介绍的客户,人品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看向牛大田。
牛大田呵呵一笑:
“刘先生是社会名流,权贵之人,当然不可能为了这点小钱就食言而肥,朱老板你放心好了,这个月之内,刘先生肯定会把尾款奉上的,刘先生你说是不是?”
然而,刘志涛却说:
“我想要等桌子做出来,等见到了成品的效果,再付尾款。”
我忍不住嘀咕:
“刘先生,做桌子是做桌子,购买黑铁木是购买黑铁木,这是两件不同的事情,还请您不要混淆了。”
刘志涛当即装糊涂:
“这样吗?我还以为六百八十万包括了加工费呢!”
我呵呵笑:
“我和牛老板不是一伙的,我只负责卖原材料,不负责加工,而牛老板的皇朝家具,则是负责加工成品。”
刘志涛当即看向牛大田:
“原来这样啊,看来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六百八十万包括加工费呢,那牛老板,你这边加工费要多少?”
牛大田已经察觉到刘志涛的不乐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报价,不过最后他还是说了个数目:
“这万年黑铁木加工起来非常麻烦,如果要做一个整体的桌子,工艺上要求很高,估计至少得五十万的加工费。”
刘志涛就说:
“要不这样吧,五十万加工费,六百三十万黑铁木购买费用!要是你们觉得亏了,那我恐怕只能另找别家了!”
“这……”牛大田一愣。
完全没想到,原本都已经谈好了的价格,刘志涛竟然会在这时候又临时变卦!
我心里也是很不爽。
妈的,都已经请他吃过本地菜了,竟然给我搞这一出?
早知道昨晚就不请他吃本地菜了!
那几个极品好菜还花了我一万多呢!
不过,随即我突然想到,刘志涛的临时变卦,是不是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看他这样子,不应该是差那五十万的人!
他这是在试探我和牛大田?
如此一想,我内心不由咯噔一下。
随即我态度变得坚定:
“刘先生,昨晚已经谈好的数目,您今天却突然变卦,这样不太好吧?如果您不是诚心想要买的话,那成,那我不卖了,反正我不愁卖不出去,我切开来分块卖,我还能卖到上千万呢!”
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牛大田满脸无语:
“这又是闹哪般啊?朱先生,您别走,我们再谈谈好吗?”
我坚决摆手:
“不谈了,你们不是诚心的,还谈什么?”
我上了车,和徐文令、程三守三人,一起开车打道回府。
直接晾刘志涛和牛大田在县城的街道上。
路上,徐文令和程三守都满脸郁闷:
“就这么不要这单生意了?是我在做梦吗?还是平安兄你在开玩笑啊?”
程三守满脸懵逼,难以置信。
我嘴角微微一翘,自信笃定:
“放心好了,这单生意黄不了,他们还会回来的。我刚才要真答应了刘志涛的砍价,这生意才会真的黄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