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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妍与龚长卿敬完茶后双双回到了席上,宴厅上的众多年轻男女望着这双佳人都忍不住心生赞叹。
二人刚刚回席,龚长卿挥了下手,一群穿着本地传统服饰的窈窕女子轻快的窜入席间,随着欢快的音乐响起,她们跳起了南诏舞蹈霸王鞭。
在舞蹈开始的同时,随侍弟子们也开始上酒端菜,虽说这些菜品也是七碗五碟,但里面的食材却是另有乾坤。
像里边的浑菜所用的食材大都出自灵兽,而素菜用的是天地宝材来替代,酒虽然还是青梅酒,但都是千年以上的珍藏。
比如这碗红炖肉就并非用猪肉制成,而是取至香幽兽的肥肉所炖,其肉口感滑嫩异常,吃上一口满嘴留香。
粉蒸肉所用的肉材为火麂兽,它在肉质松软的同时还很有嚼头,对修习火属性功法的武者也有一定的增长修为功效。
红烧鱼的食材用了猞鱼来替代,蛋炒虾里边的蛋是风禽鸽的蛋,虾用的是寒捋虾。
虽然上面这些灵兽的等级不高,对修为增长的功效也有限,但价格确是奇贵,因为它们的味道在天云六郡的诸多灵兽中绝对是首屈一指。
素菜里的莲藕点苍用的是青霜寒藕,其味冰寒生脆多汁、清甜爽口。
煎炸花生用的是百晓生,它让你吃起来后便不能自抑,就算是吃饱了你的嘴巴也是根本停不下来。据说为了吃这玩意,吃多了撑死的也大有人在。
无名对这些菜品并不感冒,对他来说食物的味道能下口就行,有营养才是最重要的。
其依旧是三碗白米饭下肚,然后吃酒吃菜,用完饭后他与陆离三人随即准备离开。
无名可不想惹人厌再去闹什么婚房。
无名又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上一口,然后混迹在人群之中随着陆离两人走下了高台。在其走远的时候他脑海里冒出了一抹属于珂妍的嫣红,然后他想起了泸沽湖畔情人树旁…
无名摇了下脑袋,眨了眨眼,拍了两下头,止住了自己的想法,他抖抖身上的衣服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翌日一早,无名、清雅、三凰、陆离、青山、玉萱、歆蓓歆蕾齐聚情义盟一同杀向南诏古城。
他们相约到古城玩上两天,齐吃长街宴!
几人先到古城南门与苏雪芙碰头,然后一票人兴致勃勃、浩浩荡荡的冲向了长街宴!
无名老样子还是三碗白米饭先。歆蓓歆蕾是放得最开的,只见她二人的筷子飞动,然后一碗碗一盘盘的菜肴被消灭在她俩的小口之中。
陆离与青山也是毫不示弱,大有一副要和两个小吃货比拼一番的架势。
三凰哈哈一笑痛饮了一大碗酒,苏雪芙与玉萱倒是吃得很秀气,清雅见三凰自饮她也灌了一大口酒。
“玛的,这里的菜才叫好吃!比双廊的强多了!”陆离道。
“哼,臭表哥,你不要再刺激我们了好不好!如果我妈是男的那我也能去!”歆蕾鼓着塞满卤猪肉的小嘴叫道,一副恨自己不能去的样子。
“我说真的,不信你问无名!”陆离夹了一片酸猪肝往口里送,他边吃边道,一副我很忙的模样。
“他的意思是和你们一起一块吃要比在那里单独吃要好,且也有趣得多。酒宴的关键不是桌上吃什么,而是在于和谁一起吃!”无名咬了两口红炖笑道。
“说的对,来来来,大家一起来!干杯!”三凰举杯道。
“来!”“吃酒!”“干杯!”“干!”
于是大家乱麻麻的嚷了一阵,把所有的酒都给干了下去,自从荀彧陨落后,情义盟第一次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清雅也难得的欢快起来,大家好像很有默契的不再想到荀彧,吃完早饭几人跑到了洱海边,他们租了艘船就往洱海冲去!
“吽吼吼,吼!”
“呕…”
“哈哈,”
他们在洱海里放肆的连翻吼叫,嘻嘻哈哈的打闹嬉戏声,惹得洱海也一下子欢快起来。
“大家看,这是什么!”青山从空间戒中掏出了几坛青梅酒道。
“哦,青山哥,你偷了喜宴的酒!糟糕,你和表哥混一起久了,被他给带坏了!”歆蓓坏笑着道。
青山听后挠了下脑袋,望着歆蓓,呵呵一笑。
“不过偷的好,我喜欢!”随即歆蓓又笑道。
“哪有那么不要脸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喜欢!”歆蕾打趣的说道。
“你个臭丫头,敢说我,看我不撕了你!”歆蓓卷起袖子就往歆蕾身上挠去。
无名坐在船尾,点了根烟,望着眼前几人的这番热闹,他摇摇头轻轻一笑。
青山在桌上倒满了几大杯酒,无名随着众人也拿起一杯…
两日后,无名回到了洗马谭,情义盟众人约好半月后再聚!
无名打算快马加鞭,继续锻造鬼体甲,只是当下炼体用的灵兽肉已不多,得先去猎上一头,不然无法继续修炼。
他打定主意正要出门,可门上竟然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和蔼的声音在洞外响起:“无名小友在家吗?”
无名一愣,他住洗马潭那么久了这可是第一次有人来访。
洗马潭是点苍禁地之一,除了守护一脉及几位点苍的太长老外,其它人是不能来此的,就连陆离、青山几人无名都不能带他们上来坐坐。
无名开了门,一位和颜慈目的老者正站在门外,于是他向老者见了个礼问道:“小子在此,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呵呵,老夫沧涯子。”那老者眯着眼睛,微笑的望着无名道。
“不知前辈…”
“呵呵,我是来借东西的?”老者道。
无名望着老者眯起的双眼,觉得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既然对方能到这里,肯定是点苍的那些太长老之一,可自己能有什么对方需要的东西呢?
于是他一拱手道:“敢问前辈需要何物?”
那老者笑眯眯的对无名说:“我要借”
突然,无名的手腕、脚腕瞬间被四柄利刃穿透。
同时,老者一把扣住了无名的脖子,他和蔼的笑着继续对无名说道:“借你的上好头颅一用,嘿嘿,还有,老夫的全名叫南郭沧涯。”
然后,无名便晕了过去。
“无名还是没有到!”陆离看了看天色叹道。
“会不会是闭关去了!”玉萱道。
“他一炼体的,有什么关可以闭的。”三凰道。
“哦,是了!可我们给他传了那么多的讯息,他怎么连一个都没有回!”玉萱道。
“他已经缺席好多次了,话说,他不会又掉到哪个小玄界里去了吧!!”欣蕾道。
“再等会吧!他在不来,我们就先吃了!玉萱幸苦了那么一整天,我们总不能吃冷的。”清雅道。
“嗯,再等等吧!”青山道。
他们哪里知道,现在的无名已在被运往金陵城的路上,几人又如何等得到呢?
中州郡是天运六郡中最为繁华的一个郡,它地处六郡的中心地带,州内有三条大江长河贯穿着州内各地与外郡,在运输上极其的便利。
昆吾河是中州两江一河中的那条大河,这长河流经中州三分之二的土地,并与南山、历儿两郡接壤。中州的郡府金陵城也在昆吾河流域内。
此刻,昆吾河上正有七条船排成队列顺水而下,这些船两大五小,五条小船将两艘大船围在中间。
明眼人一见这些船便会远远的躲开,因为这些船乃中州唯一的一级势力南郭世家的战船。
“掌灯!”
后边那艘较大的战船上传出一个声音,三息后,七条船都亮起了灯火。
“把他带上来!”说话的这人便是当日在洗马潭暗算无名的南郭沧涯。
“是,主上!”
“照例把玲珑小姐也请过来。”南郭沧涯又道。
“遵命!”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小女玲珑,给老祖叩首了!”
话音刚落,一名俏生生的翠衣女子出现在了船厅当中,他后面跟着一位黄衣老者。
“嗯,好!我们开始吧!”南郭沧涯一挥手道。
南郭沧涯的右手边站着一个灰衣大汉,那个大汉一直没有动过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等大汉听南郭沧崖说开始后,他便上前几步,从怀里掏出一个箱子。箱子打开后里面尽是些琳琅满目的刑具,而这些刑具竟都是由黄级以上的灵器打制而成。
大汉仔细的从箱子里取出一件不知名的刑具,然后又拿出一块类似兽皮小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起来。
不到半刻钟,一条近乎赤裸的男子被两名武者架入了大厅,男子除了裆部有块破布遮掩着外,其它的地方全身赤裸。
男子被扔在地上,他身上布满了伤疤,浑身上下都没有多少完好的地方,干透了的血块、黏湿的血浆、汗迹、尘土布满了他的全身。
男子刚被带入大厅,一股血液、汗液、黏液、泥土所混合成的腥臭味便充斥了整个空间。
赤裸男子的头被一只手纠起,散乱枯黄的长发里透着两束耀眼的白丝,乱发下露出一张令人恐怖又充满了刚毅、倔强之色的刀疤脸,任谁也认不出他原来的相貌。
南郭沧涯静静的望着这张疤痕丛生、肿胀、扭曲的脸,好一会才缓缓的道:“无名,只要你向我求饶,我就放了你!老夫一向说话算话!”
无名嘴角一撇,一副不屑的模样。
“再过些日子可就要到金陵城了!嘿嘿,你知不知道,思远可是一直没有下葬!之所以将他冰冻起来,为的就是在等你!”
南郭沧涯紧紧的盯着无名,他仔细的观察无名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想要彻底的摧毁无名的心理防线。
对于报仇他有自己的一套,将一个自己所憎恨之人的生命操作在手中对他来说非常的有成就感。
而将这人惨无人道的折磨致死,让他在死前受到那种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崩溃,让他卑躬屈膝的跪地求饶,让他懦弱、无助、痛苦的满地打滚,对于南郭沧涯来说更是一种享受。
就如同一场无双的盛宴摆放在他的面前任他随意放肆的享用一般。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还不杀你?”南郭沧涯又道。
无名双眼盯着南郭沧涯,嘴角微微的翘起一个弧度。
“因为我们要拿你回去活祭思远,要你和他一起陪葬!我们会将你的尸骨锁在他的遗骸面前,让你千秋万世的跪在他的面前赎罪!
然后我们会动用无上秘法,你将在轮回中生生世世成为他的奴仆。”南郭沧涯用一种异样的音调,一字一句的对着无名说道。
他支持了南郭思远那么多年,花费了无数的心血,眼看着南郭思远就要成为大少主的时候,这一切竟被无名给终结了!
南郭沧涯非常的痛苦,要是其它继承人一旦登上了家主的位置,那等待他那一脉族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因为他的痛苦,所以他要让无名更加的痛苦!
他继续说道:“你为点苍做了那么多,但你可知道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登上了你们点苍的禁地,我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找到了你的洞府!啊哈哈,哈!”
无名闭上了眼见,也没有说话,脸上无喜无悲。
“你知道我们南郭、汉阳两宗为什么会突然同意和点苍停战吗?你很难想象,我们停战的唯一条件和理由就是将你交给我南郭世家!
结果怎样,我想你很清楚,点苍毫不犹豫的便同意了!”南郭沧涯十分得意的说个不停。
无名依旧没有开腔,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嘿嘿,你为点苍击杀了思远,想不到点苍却背弃了你!把你交给了思远的家人!要是你就这样死了,你会死得明目吗?”南郭沧涯阴森森的道。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南郭沧涯大声狂笑道。
狂笑过后大厅里一片沉默,每个人都在等着无名的回答,翠玲珑的一双美目也紧紧的盯在无名脸上,因为大家都想知道,无名会不会被这个问题给彻底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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