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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天气晴,微冷,今日要回孤儿院了,但是,带着一位不速之客。
“易伢,你确定你要跟我回去,我可是回孤儿院,不是什么皇宫。”迎着清晨的阳光,陈幼楠站在阶梯之下,等待着马车的到来。
易伢满脸的不在乎,“嗯。”这家伙,还以为我会嫌弃他的身世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幼楠气得捶胸顿足,昨天也就是这么一说,而且是随意一说,根本就没想到易伢会同意。
不仅同意了,现在更是厚着脸皮,跟在陈幼楠后面,准备一同出发。
这个月份的温度变化有些无常,穿多了觉得热,穿少了又会冷,感冒。
易伢穿着黑色的卫衣,一脸郁郁寡欢的表情,看惯了世事无常,白色的长裤配上小白鞋,整个人显得高挑。
陈幼楠无比感叹,除了易伢这副皮囊生得好看,还有,自己站在旁边,那腿都快出赶上自己的胸膛位置了,平等得羡慕了。
不过现在不是羡慕的时刻,特喵的我该怎么给梅姨解释,几个月没有给孤儿院回信,一会去还带了个陌生男人。
总不能说,易伢也是孤儿吧。
马车奔驰而来,他们的目的地是前往最近的辛吉市,再通过市里的传送阵,穿到普尔市,再坐车到乡村里的孤儿院。
有时候陈幼楠就感叹,自己魂穿来的原主,过得是一个什么样的悲惨生活啊。
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被抛弃,被遗忘,最后被孤儿院所救,记忆里也不存在什么父母的模样,相关信息,该不会是什么达官显贵,还需要我自己去探索吧?
至少现在还没有遇到什么相关联的人物。
这次回家之旅,学院还算是比较有良心了,给了每个学生一笔钱,虽然不算太多,但至少足够回家,甚至还有结余。
陈幼楠坐马车的钱,就是这笔支出的,而且刚好两人共用,还可以节约下来一人的,去买东西。
秉承着做人是良好品德,陈幼楠把那些钱,买了些水果和小零食。
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腰牌里还装了很多零食,但能节约就节约吧,先把银子花光,代币留着下学期使用。
易伢反正也没有什么想买的,索性就把财政大权都交给了陈幼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他只是跟着回去的一个小跟班。
马车里,陈幼楠本来就憋得慌,没想到车夫竟然是个E人,就此聊了起来。
“两位小哥儿,是打算去辛吉市参加角斗场的活动吗?”车夫一边赶车,一边问道。
陈幼楠听到说有什么活动,顿时来了兴趣,“什么,辛吉市有活动?什么活动?”
车夫还略有惊讶,“啊?你们不是去参加活动的吗?”
陈幼楠摆了摆手,“我们是从学校回家的,辛吉市离学校最近,但也没有直达的传送阵,所以只能来赶车。”
车夫恍然大悟,上车的地点不就是多米诺学院附近吗?
至于怎么叫来的,这是学院所发腰牌的另一个功能,可以就近发布任务,接到任务的马车夫可以前往完成。
去宝拉秘境的时候,李悦儿所用的便是此功能。
车夫开始跟陈幼楠说起,这所谓的角斗场活动,“辛吉市新开了一家角斗场,每个月开两次业,据说每次开业,角斗场内就会出现很多异族奴隶,胜场达到十次就可以自选带走一位。”
易伢眼睛动了动,但终归于平淡。
陈幼楠兴致勃勃地听着,“真的吗?那什么时候开始啊?规则是啥啊?”
车夫笑道:“开始,都是每个月的开头和月中,角斗场会提前三天通知开门,至于规则是什么,仿佛每次都在变化,我就是个车夫,道听途说的事情罢了,真实的还得去现场看看。”
陈幼楠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们现在主要任务还是回孤儿院,反正这活动,每半个月都会开启一次,自己回到孤儿院以后,有的是时间来。
易伢冷着眼,看着窗外,对这类事情好像也不是很关心,没有很感兴趣,那就算了吧。
陈幼楠又问了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和车夫有一茬没一茬得聊着。
车上的时间就这样,很快就过去了,又是一个上午。
陈幼楠心疼得交出了传送阵所需要的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占了学校所给银两的一半多。
普尔市,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不过两人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
陈幼楠把一张葱油饼递给了易伢,“将就应付一下,多少吃点,等到了村里再说吧。”
易伢接过饼,却没有吃,一句话也没有说,虽然和往常一样的沉默,但总感觉这份沉默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在里面。
“你怎么哭丧着脸,到时候去孤儿院要吓坏小朋友。”陈幼楠咬了一口自己的饼,看着易伢说道。
易伢扭头看着陈幼楠,没有说话。
陈幼楠咬住饼,伸直了手,去拉易伢的脸,“来,笑一个。”
手上的油就这么附在了易伢的脸上,滑唧唧的。
易伢向后退了一步,与陈幼楠拉开了距离,从包里拿出了纸,擦拭着自己的脸,“我知道,我会尽量的。”
说完,又递了两张纸给陈幼楠,让他擦擦手。
陈幼楠拿着纸,胡乱地,随意地擦了擦,又继续啃这块葱油饼了。
两人传送到了普尔市后,找了一个人相对要少一点的地点,又开始叫车。
没有传送阵的直达,还是不太方便,来回都得叫车,光是路程都得一天。
城市和城市之间的发展也有很大的区别,艾美兰市就是一个高科技发展区,到处可见的高楼大厦,飞车,随处可见的科技设设施。
相比较来看,普尔市就是一个发展比较低下的城市,楼房要高不高的,行动也多靠马车,能够有一辆飞车从头顶过,那就是能够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东西。
而陈幼楠所在的阳光孤儿院,是存在这样一个城市的乡村里,可想而知,条件是有多么的艰苦。
陈幼楠开始担心易伢能否住的习惯了,毕竟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像是一个穷人的模样,这么见多识广,会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人啊。
俗话说,穷乡僻壤出刁民,但自己还挺好的啊,孤儿院的人也都挺好的,不存在这种情况,只要不给易伢留下一个坏印象就好了。
马车上,易伢还是把手中的饼给吃了,毕竟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不吃点东西,确实有点遭不住。
陈幼楠则是趴在马车窗边,特别兴奋,“易伢,快看,那边,那边,好好看的风景,这些农田,这些山水。”
魂穿以前,就很想去旅游,去各种地方看看山水,没想到来了这边以后,倒是第一次看到不错的风景。
之前那些老师把陈幼楠从这里带走的时候也是坐的马车,不过那是高科技马车,内有乾坤。
再加上一路上都在说些当时的考核内容和规则,或者要么就是在休息,也没有心思去看外面的风景。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陈幼楠第一次,作为这个灵魂体的第一次,看到这风景。
透过小小的窗口,外面的风景还真是怡人,以前觉得在这种地方,住一辈子都可以,都不会想离开。
水绿天蓝蓝,一片又一片的稻田,不过因为秋季刚结束,田地里都是草垛,遍地都是可见的土壤,河流从中间穿过。
总有那么两三行的各种鸟,在空中飞来飞去,掠过点点白云的天空。
云朵一点点地移动,随风变换着形状,太阳缓缓向西行去,慢慢隐入大山,隐入地平线,就连天边的最后一丝光彩也消失了
也就是这时,陈幼楠和易伢到达了村庄里,陈幼楠站在了几月前,自己离开这里时候的地方,望着才入夜的村庄,显得有些不真实。
陈幼楠带着易伢来到了孤儿院的门口,偌大的院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铁门,周围都高高的围墙,院子里还有些鸡鸭在来跑,时不时叫的声音。
铁门的正上方,有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阳光孤儿院五个大字。
为了不打扰已经睡着的小孩子,陈幼楠站在铁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铁门。
不久后,从里面传来了脚步声,以及轻声的询问,“谁啊?”
陈幼楠也靠着铁门,小声说,“梅姨,是我,阿楠。”
铁门打了一道缝,里面的人似乎在确定门外人的身份,仅仅是一眼,门就开了,“阿楠,真的是你,怎么回来了?”
陈幼楠看着不变的梅姨,上去一下子给抱住了,“梅姨,学校放假了,我回来看看,哦对了,这是我学院里的室友,易伢。”
梅姨看着身后的一米八大高个儿,也是热情地打招呼,“感谢你在学校里照顾我们阿楠,他有什么没做好的多多包涵。”
易伢谨记陈幼楠所说的话,强硬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事,他在学校里很厉害,不需要我的照顾。”
陈幼楠听着,心情还不错,这小子还是会说话的啊,“对,梅姨,我可厉害了,我可是学校里的第一名!是状元!”
梅姨脸上笑出了幸福的皱纹,“是吗?我们阿楠长大了,也厉害了,当上状元了,很厉害,表扬!”
她哄小孩子般的竖起了大拇指,点在陈幼楠额头。
陈幼楠也是主动降低身姿,接受着这一系列动作。
“咕噜咕噜。”陈幼楠的肚子响了,他午饭就吃了一块饼,晚饭也还没吃,火急火燎地赶回孤儿院。
陈幼楠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着易伢,转了转眼睛,“梅姨,我们赶车一天了,还没有吃东西呢,我室友都饿得肚子叫了。”
易伢:“?”是我的肚子叫了吗?
梅姨看破不说破,急忙让出了一个身位,说道:“对对对,你看我,光顾着聊天,忘了你们还没吃饭,快进去吧。”
陈幼楠带着易伢往孤儿院里面走去,梅姨在身后锁好门,也快步走了过来,“你们先去饭厅坐着吧,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还。”
陈幼楠点头,微笑着说道:“好。”
带着易伢,走到了自己熟悉的餐厅,两人随便坐了下来。
现在的孤儿院里没有人走动,小孩子都已经睡着了,也就只有梅姨还在操劳。
不一会儿,梅姨就从大门走了进来,端了两碗面,“现在太晚了,厨房里也没什么吃的了,我就给你们煮了两碗面,快吃吧。”
陈幼楠看着碗中的煎蛋,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得让人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眼泪就自然而然的流了下来,虽然才离开了几个月,却宛若隔世。
梅姨急忙抽出纸巾,“怎么吃着吃着就哭了呢?傻孩子,有那么好吃吗?”
陈幼楠擦擦眼泪,避免自己的失态,“好吃,梅姨做得最好吃了。”
梅姨也是满脸的温柔,“快吃吧,吃完就去你的房间看看,东西都还在。”
随后又看了看陈幼楠身边的易伢,“不过阿楠,现在太晚了,也来不及收拾其他房间,这位同学估计只有和你一起将就一晚了。”
陈幼楠急忙摇头道:“没事的梅姨,我们两人可以睡一间房,不用那么麻烦。”
他害怕梅姨突然起身,去收拾其他房间,太过麻烦梅姨了。
正在埋头吃面的易伢,脸色一红,心里有些害羞,他就这么想和我住一起吗?
不过这是陈幼楠的地盘,他也是比较随意的人,让住哪里就住哪里呗。
陈幼楠心想也无所谓,反正就一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两个大老爷们儿。
但吃完饭以后,陈幼楠就和易伢一起,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忘了自己的床很小,两个人会很挤,况且打地铺也不现实,没有多余的被子枕头,而且很冷。
陈幼楠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看易伢,又看看自己小小地床,弱弱地问了一句,“要不,咱今晚凑合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