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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物加戏你得琢磨导演的意思,你看导演是真想加还是出于什么原因不得不加这场戏。这个事儿你得先弄明白了。”
原野手里拿着两位跟组编剧刚改好的戏,三个人各自坐了个小板凳,原野趁着现在没什么事,跟他俩讲讲。
“让你俩加戏你俩可倒实诚,刚才导演扫了一眼就给扔回来了。”原野笑了下说,“这戏加得都快超过男二了,而且你后面这么加,跟前面已经合不上了。难不成咱们前面拍完的部分还得重新加戏再拍?”
“我们也觉得不行,但是说让加五分钟的戏给他,我们想着先往多了加,再让导演看着留合适的,把多余的删了。”一位编剧和原野说。
“哎哟导演烦都快烦死了还帮你们删戏呢?”原野都听笑了,跟他俩说,“在剧组里,这制片那制片,都是虚的,在这儿你就得听导演的,他才是一个剧组的核心。制片让加戏,那导演是什么意思,看导演脸色去加,怎么加,加多少,心里得有点数。而且剧本这么临拍临改,主线不能动,人物逻辑不能崩,慢慢琢磨。”
原野带新人向来是挺有耐心的,这人现在脾气很好,好说话,也愿意给新人说点东西。
旁边有人过来,小声跟原野说:“原野老师,方老师找您呢。”
原野问:“找我干嘛啊?”
“没说,就说让找原野老师回去。”对方答道。
原野笑着叹了口气,拍了拍旁边小编剧的肩膀,说:“话就说这么多,你俩再琢磨琢磨,还不懂就上我那儿找我。”
“好的好的,谢谢原野哥。”小编辑冲原野点头道谢,原野摆了摆手,站起来跟那位场务小哥走了。
原野这次是过来探班的,方绍一在剧组拍戏,原野那边忙完了就过来看他。方绍一现在拍的这段戏是人物的老年状态,为了这段戏他减了十公斤体重。这也是把这段戏放前面拍的原因,后面青年期他还得再增重,怕先增的话再迅速减掉伤身体太厉害。
这种特别折腾人的戏原野本来不想让他接,但方绍一挺喜欢这部戏的,原野也觉得剧本确实不错。方绍一拍戏向来不怕吃苦,以前原野也不怕他吃点苦,但自从方绍一受伤之后原野就不愿意再松手让他随便拍了,也不年轻了,折腾不起。
方绍一刚拍过一场,现在正补妆,看见原野进来,眼神扫他一眼又转了回去,也没跟他说话,看着冷冷淡淡的。
周围人都不敢出声,静悄悄的,以为这两口子是不是闹别扭不高兴了,方老师脸色都摆下来了。
吉小涛在旁边笑着摇了摇头,心说年轻人你们还是太年轻。
方绍一现在这段戏一直都是老年妆,瘦弱但依然有气场的一位老者。原野最是看不了方绍一的老年妆,每次看了心里都泛着酸,压得沉沉的。他们年少就在一起了,看着对方变老虽然是件幸运且浪漫的事情,但他们现在毕竟还没有真的一起走到那时候,对现在的原野来说,看着方绍一年老的样子会让他觉得恍惚。
舍不得他变老,也有点怕他真的老了。
所以方绍一带着妆的时候原野和他说话都轻声轻气的,话里不自觉就带着哄。虽然平时跟哄孩子似的也没轻哄,可对着带妆的方绍一,原野总是更有耐心一些,也愿意哄。原野搬了个凳子坐他旁边,方绍一正仰脸让化妆师给他弄眉毛。
“怎么了让人找我?”原野笑着问他。
方绍一垂着眼,淡淡地说:“不够你溜达的了,满剧组转悠。”
原野说:“辛导气得不行了,拉着我好顿抱怨,让我去给两个小孩儿讲讲。”
方绍一说:“嘴上说来看我的,实际上也没看我几眼。”
他说这话就是明着撒娇了,他现在最会搞这一套,一把年纪了不嫌幼稚,但偏偏有人就爱吃这套。
原野在他手上摸了把,嘿嘿乐着,跟周围人说:“看你们方老师像不像个孩子。”
周围人这也看明白了,人两口子这是玩情趣呢。也不瞎紧张了,都笑了。
化妆师是个姑娘,笑着说:“两位老师感情真好。”
原野笑了声说:“凑合事儿吧。”
“嗯,也就凑合。”方绍一也说,“你看原野老师来剧组探班也不是看我。”
“看你看你,”原野凳子又往近了挪挪,“今天我哪儿都不去了,就坐这儿看你。”
方绍一不说话了,原野手放他腿上拍了拍,方绍一握住他的手,两人手心贴着手心,方绍一轻轻搓了搓原野的手背。
之后原野还真的就哪都没去,方绍一不拍戏的时候他坐旁边陪着聊天,方绍一去拍戏了原野就搬着小凳去导演棚,看镜头里的他。
方绍一演的这位苍老又孤独的老者,让整个片场都很静,包括导演棚。辛导看着监视器,刚走完一条,辛导跟对讲机说:“来再走一遍。”
各方就位,刚才的戏又拍了一遍。
辛导头朝原野侧了侧,问他:“觉得怎么样?”
原野有一说一,也不玩替自家人谦虚那一套:“很好,稳。”
辛导点头,也不否认,说:“确实稳。”
方绍一的戏很多时候辛导说再走一条不是因为不好,是想看他还能不能再拿出东西来。方绍一每一次重拍都能给出不同的东西来,导演重拍只是想看看还能不能有更好的展现方式。
“哪儿哪儿都是戏。”辛导指了指镜头里方绍一放在裤子上的手,他刚刚抽动了下手指,辛导说,“角色他吃得太透了。”
原野也不好再跟着夸了,他适时谦虚了一下:“拍戏年头多了,磨出来了。”
辛导却笑着摇了摇头说:“多少年也磨不出一个他来。”
尽管始终跟导演在聊着天儿,但看着方绍一一遍一遍拍这么孤独的一场戏,原野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方绍一拍戏向来是沉浸式的,下了戏也要缓一会儿才能把情绪抽出来。后面还有他一场戏,要换套衣服,妆简单调一调,为了不散情绪,方绍一不怎么说话。他在片场休息的时候本来也不怎么爱说话。
原野把椅子给他坐,方绍一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原野摇了摇头,让方绍一坐着,他蹲在方绍一腿边。
方绍一低头看着他,用他画得很老的手摸了摸原野的头。
原野冲他笑,笑得很温柔,轻声问他:“累不累?”
方绍一摇头说:“不累。”
吉小涛走过来,水杯递给方绍一,说:“哥喝水。”
方绍一慢慢喝着,里面是温热的清肺茶。他喝一口歇一会儿,时不时看看原野,他们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
后来原野问他:“哥,你说你老了是不是就这样。”
方绍一摇头笑了下,说:“应该会比这帅很多吧。”
“老了帅不帅也就不重要了。”原野胳膊搭在方绍一腿上,很亲近的一个姿势,说,“老了你也不是明星了,谁还关注你长得帅不帅。”
“丑了你嫌弃我。”方绍一一只手拿着杯子,用另外一只轻轻慢慢地抚着原野的侧脸、耳朵和后脑。
“那我一直给你抹脸,争取咱别变丑。”原野下巴支在自己胳膊上,笑着说。
有场务小姑娘给他俩拍照,他俩也不怕拍,吉小涛站在不远处也默许她们拍。这两位哥天天恩爱秀不完,随便人去拍。
杨斯然助理过来跟吉小涛说话,他们都是一个公司的,平时接触得多,很熟。杨斯然在另外一组拍,他在这部戏里演方绍一老年状态的小儿子。
这部戏公司投了钱,杨斯然现在也是正当红,在剧组没人能欺负他,走到哪儿也都得被叫一声“杨老师”。但杨斯然不太习惯别人这么叫他,很随和的一个大男生。在剧组也有自己的休息室化妆室了,但他还是喜欢去蹭方绍一的。
方绍一在休息的时候杨斯然推开门,探头往里面看了看,见没外人,笑着钻进来。
原野笑道:“不回自己那儿又来我们这儿干什么。”
杨斯然笑了下说:“绍一哥这儿暖和。”
杨斯然这几年在公司里一直很踏实,让他干什么几乎都没二话,很听话,红了之后也没外心,跟公司续约更是毫不犹豫。平时很努力提升自己,也不作妖不惹事,公司护他护得也好,外面从来不传他绯闻。
原野和他关系不错,他也一直挺亲近原野的。
吉小涛说:“斯然戏快完了吧?下个月还有个戏?”
“嗯,有,中间能休息半个月。”杨斯然点头说。
“休息打算去哪玩儿?”原野问他。
杨斯然说:“哪儿也不去,就在家待着,还得上课,健身老师也盯着我呢。”
吉小涛叹了口气说:“太刻苦了我们小弟,哥你看看你。”
原野低低的笑了声,心说杨斯然去不去哪儿休假全看另外一个人什么安排。那人要是闲着能抽出空来,杨斯然就出去度假了,那人要是忙得抽不开身,杨斯然就乖乖哪也不去。
这小孩儿在一棵树上吊了这么多年了,都快长成树上一朵蘑菇了。
秋末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住的房间里没暖气,冷了只能开空调。但空调热风吹一宿又太干了,吹得难受,一般都是方绍一睡了之后吉小涛就把空调关了。不过原野在的时候就用不着那些,冷了俩人贴着一搂就热了。
原野身上总是很热,搂着很舒服。
但睡舒服了起床就难,四点多吉小涛进他们房间的时候方绍一还被原野搂着睡得正香。他脸埋在原野脖子窝,睡得安安稳稳的,开灯了都没醒。
吉小涛叫他:“哥,起床开工了。”
原野先醒了,眼睛不太适应光,用胳膊挡着眼睛,问:“几点了涛……”
吉小涛说:“四点半了野哥。”
确实到点了,原野深吸了口气,搂着方绍一的那只手反手摸了摸他的脸,低声叫他:“起来了哥。”
方绍一睡得挺沉,被叫醒了不愿意起,皱着眉脸又往原野身上埋了埋。吉小涛知道交给原野就行了,转身去给方绍一准备等会儿要穿的衣服。
“得起了,今天你有早戏。”原野搓了搓方绍一肚子,为了演这戏减重减得单薄了不少,原野在他脸上亲了亲,“起吧,我陪你去。”
方绍一本来睡着跟没醒似的,听见原野说陪他去,眼睛睁开了,刚醒嗓子还很哑,咕哝着说了句:“不用你,睡你的。”
“没事儿,我也不困了。”原野笑了笑,又捏了捏他肚子上硬硬的腹肌,“陪你去。”
“好好睡你的。”方绍一皱眉,深吸了口气坐了起来,从原野怀里出来确实挺难的,“醒了再去。”
原野不在的时候方绍一从来不赖床,基本吉小涛过来开灯一叫他他也就起了。但现在人家属在呢,不一样了,娇得很。
尽管原野一来方绍一就娇个没完,但真折腾原野那不可能。这么早片场还冷着,天都还没亮呢,方绍一哪能让原野起来跟他过去,原野执意要起让方绍一给推回床上按住了。吉小涛过来说:“啧这姿势,可别说大早上你俩要来一次。”
“滚。”原野笑着骂他。
方绍一收拾完跟吉小涛一起去片场了,有时候早戏他连吉小涛都不用跟,但今天吉小涛有事也就去得早。
原野一觉睡醒八点多,反正也没什么事,他开车出去买了点东西,还买了十几份汤带回去。方绍一最近吃得少,也不让加餐,也只能给他买点汤。
方绍一那份原野自己带了保温壶装的,别的给导演棚各位分了分,又让吉小涛给杨斯然和他助理送了过去。
导演棚正热闹着,原野进去的时候他们聊得正欢,方绍一笑着摆手在说:“您别逗我了,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啊?”原野把汤递过去,让他坐一边慢慢喝。
导演笑着说:“正好小原来了,我们正跟他商量事儿呢,你来了你定吧。”
原野在空椅子上坐下来,问:“什么事儿啊?”
辛导的助理是个三十左右的小伙子,笑着给原野说:“老师们撺掇方老师拍亲密戏不用替身,方老师说他已婚不方便。”
辛导拆了汤盒,端着喝了一口,说:“我说小原肯定同意,这是为艺术献身,小原格局会那么小?他说不可能。你看呢?”
原野一下就乐出了声,跟导演说:“别给我戴高帽儿了领导。”
“真不让?”导演问他。
原野看着方绍一说:“我可不管,你们艺术领域的事儿献不献身全听方老师的。要不方老师就拍一个?”
方绍一一口汤差点呛嗓子里,他闷声咳,原野赶紧过去给他拍了拍,跟导演说:“看把我哥吓得,我哥老实人,领导们快别了。”
导演他们本来也就是开玩笑说着玩的,知道方绍一不可能拍,这会儿也都笑了,说:“你盯着么紧他哪敢。”
原野心说我想不盯紧哪行啊,这位影帝哥哥太粘人了,电话里卖惨这不舒服那也疼,反正不来看我我就浑身难受。
原野当时说他不管方绍一拍亲密戏,还问方绍一要不就拍一个。其实也就是顺着导演的话开个玩笑,方绍一拍这么多年戏了就没拍过吻戏亲热戏,这种事都不用提,别说原野让不让,他自己那关都过不了。所以这方面的困扰原野没有过,没考虑过这些事。
不过当晚原野就为他那一句玩笑付出代价了。
方绍一压着他,胳膊横在他脖子上,竖着眉问:“不管是吗?那下个月我亲自拍?”
原野笑着喘:“跟谁拍啊?跟我拍?”
“不在意吗不是?”方绍一抿着唇,盯着原野眼睛,“我跟女主拍吻戏床戏,你随意?”
“靠……我不随意,”原野被方绍一压着,只能微微仰着头,露出脖子和喉结,“我知道你不会拍我才那么说。”
方绍一挑眉:“那我要是拍了呢?”
“那我就闹。”原野笑得胸腔微震,抬手在方绍一腰上搂了一把,“你拍了我就作,在片场撒泼,行吗宝贝儿?”
这个答案还是挺让人满意的,方绍一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咬了口,原野伸出舌尖扫了扫方绍一的嘴唇,撩了一把,也是无声的哄哄。
俩人都在床上滚半天了,一起冲完澡上了床就开始闹,闹到现在都已经是蓄势待发的状态。
原野这嘴在床上没个消停,这么多年了,年纪轻轻的时候他也没腼腆过,更别提现在。他把方绍一压着他脖子的胳膊拿下来,攥着方绍一的手直接塞自己睡裤里:“摸摸我。”
方绍一对他的身体反应了如指掌,太熟悉了。他熟练地用指腹在原野顶端一刮,原野立时缩了缩腰,猛地吸了口气,一条腿条件反射一样地曲了起来。
“怎么摸?”方绍一低下身去,咬住原野耳朵,半含半咬,“摸哪儿?”
原野单手搂着他脖子,另外一只手在方绍一睡衣里又摸又抓,情动了嗓子也哑了:“……想摸哪儿都行。”
方绍一的手掌顺着顶端捋到底,原野随着他的动作吸了口气,方绍一的手捏了捏他腿根,原野敏感地缩了缩腿。他俩对彼此的身体可能比对自己还熟悉,哪里是对方的敏感点,哪里能让他舒服,都太了解了。方绍一曾经没碰原野前面后面,没给他任何直接刺激,只碰他其他敏感点让原野射了精。
他想吊着原野不给他射,能把原野磨得半宿都射不出来,直到最后俩人一起射了才算完。
方绍一手还在原野腿根轻轻磨,原野面前硬得流了清液。方绍一咬他下巴,哑声问他:“今晚想射几次?”
原野仰着下巴,头在床上顶着磨,说:“两次吧。一次肯定不够,我他妈现在就想射。”
“想吗?”方绍一突然握住根部迅速捋了上来,拇指按住顶端,指尖一片滑腻滚烫,原野被他捋得嗓子里发出“嗯”的一声。方绍一在他耳边又问:“第一次想怎么射?”
原野被他弄得快着火了,喘气声很粗,他一口咬在方绍一肩膀上,说:“怎么射我说了也不算,总之最后都是看你怎么给。”
方绍一被他的话逗笑了,笑起来声音勾得原野半边身子都发麻。方绍一手上动作凶猛又持续,嘴上却很温柔地接着问:“那你说说?我听听看给不给。”
原野向来不是个能消停让他撩不回嘴的,他在床上就没个消停。原野猛地挺了挺胯,喘得胸腔起伏,他半眯着眼笑,咬着牙跟方绍一说:“我想射你嘴里,射你脖子上……射你一脸。”
方绍一眼神立时暗了下去,手粗鲁地扯下了原野的睡裤。
原野其实就是挺不住了,故意勾的火,想让方绍一给个痛快。
原野在床上翻了个面,方绍一压着他的腿,手按着他脖子,另外一只手的两根手指上套了安全套涂了润滑,探下去给他做扩张。
“我觉得可以省了这步。”原野被方绍一压平了趴在床上,前面挤着床单硬得快炸了。方绍一知道他后面敏感点位置,他就是不进来直接操也能把原野玩死。原野脑门在枕头上用力蹭了一下:“我急。”
“急?”方绍一紧搂着他,从侧面亲了亲他的脸,低声问,“急什么?”
原野说:“急着求操呢。”
确实急,再不操他等会就直接射了。他自己说的今晚射两次,其实原野更喜欢在方绍一操他的时候射,没有原因,就是喜欢方绍一在他身体里的时候射精。方绍一也喜欢。
但再急方绍一也从来省不下润滑扩张这步,他俩第一次睡的时候原野刚十八,那么小个男孩儿,天不怕地不怕的,说他不怕疼。可方绍一哪舍得让他疼,细细地弄了他好久,直到最后原野自己哼哼着急得不行了才进入他。方绍一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进入原野的感觉,他又紧又烫。可能当时原野还是疼了,脸扣在枕头里说什么都不抬头,方绍一哄他,原野只是哑着嗓子小声说:“不疼,疼什么啊。”
这么多年在床上这事上方绍一没弄伤过原野。不管原野现在多大了,最初跟着他的时候都是个十八的男孩儿,做完之后两条腿往他身上一盘猴儿他身上让背着去洗澡,洗澡的时候眼睛亮亮的,说“这事儿好爽,比用手刺激多了”。
现在他俩在一起的年头比原野当时的年纪都大,但方绍一疼他没少半点,还是很珍惜。
最后方绍一摘了手上的套子,又撕了个套给自己戴上,缓缓进入原野。
原野脖子上的筋绷得紧紧的,很雄性的气场。方绍一完全进了之后,原野闷着声说了个“舒服”。
方绍一俯下身问他:“我这么和别人拍床戏?”
原野情欲上头把这事儿都忘了,现在方绍一这么一问,原野直接炸了,嘴上骂骂咧咧的,骂完说:“那我一杀杀一双。”
方绍一狠狠地撞他,还问:“不是不介意?”
“不介意个jb。”原野咬着牙,说话声音发狠,“片场我都给你们炸了,我让你们拍。”
方绍一低低的笑着,笑起来胸腔压着原野后背,也不再说话了,照着原野最受不了的点撞得又快又狠。
俩人有阵子没做了,方绍一一直在这边拍戏,原野来探班这两天也因为方绍一拍戏太晚了还没做,今晚这是头一回。原野射精之前浑身会绷紧,腿筋都显出来,但这次他一直趴着,嗓子也始终闷闷地喘,直到后来他反手推方绍一不让他动,手都有点抖,说:“别动别动。”
方绍一问他:“怎么了?”
原野拧着眉没说话,呼吸不稳。方绍一看他一眼也就知道了,他轻轻挑了挑眉,手探下去到原野前面,摸了一手湿滑。方绍一把手上沾的都抹在原野小腹上,在他耳边问:“……射了吗?我说你怎么夹这么紧。”
他还在原野身体里,原野现在的状态就是不能碰,方绍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碰他。一般这个时候方绍一会埋在他身体里等他不应期过去,之后再继续。
原野长长地舒了口气,说:“你是要弄死我啊。”
方绍一搂着他,亲他脖子和耳朵,说:“原野老师不是就喜欢我这么弄你?”
原野笑着“嗯”了声,倒是答得坦诚:“贼他妈喜欢。”
射过一次,第二次做起来的时候就更激烈了。
原野把方绍一按在床上,骑在他身上浪得才欢。一般他在床上都是这么个状态,很疯。他同时还啃方绍一脖子,但毕竟方绍一现在在剧组拍戏,也不敢真的下力气啃,很不痛快。
最后在方绍一锁骨下面一寸的位置用力咬了一口。
方绍一被他咬得“嘶”了声,原野脸扣在他身上闷声笑着,同时下半身动作一直很猛,没停下来。
方绍一手放在他腰侧,感受着原野身上性感有力的肌肉,跟他说:“我后天有光上身的戏。”
原野动作一顿,之后笑着说了声“操”,在刚才那地方重茬又啃了一口:“你别蒙我,你一老头子你脱衣服干嘛啊。”
方绍一没能骗了他,手在他头上纵容地摸了摸,轻笑:“猴精猴精的,咬吧。”
原野在他喉结上做样子咬了咬,没用力气。之后直起上身,手按着方绍一小腹,腰部用力,又快又猛。
方绍一喘着说他:“……小疯子。”
原野眯了眯眼笑得很坏:“等会儿就把你操射了。”
原野确实很有“操”的样子,很多次方绍一扛不住他这么疯,俩人能一起被原野这么给折腾出来。
要不是顾忌明天还有戏,他俩能一直折腾到天亮。就算顾忌了也没轻闹腾,直到半夜了才刚完事儿。
原野最后射了方绍一一肚子,俩人都喘得很凶,原野指尖发颤,摸上方绍一胸口的疤,后来把脸贴上去。方绍一抚着他的头,原野就一下一下轻轻吻那片疤。那是原野最疼的一次,疼得命都要没了。
原野眼底发着红,声线发着抖:“再有一次……我就活不了了。”
方绍一捏捏他的耳朵,轻声道:“不会再有,相信我。”
“嗯。”原野紧搂着他,怀里是自己多年的爱人,他们早就融为了一体。
激情退去,房间内只剩下浓浓的温情。原野手搂在方绍一肚子上,问:“咱旁边是谁的屋啊?”
“一边是小涛,一边是美术指导。”方绍一说。
“我靠,”原野笑了声,“小涛就算了不是外人。美术指导……也不知道人听没听着。”
“现在你想起来怕人听了,”方绍一说,“又不是你浪叫的时候了。”
“我什么时候浪叫了……”原野被他的用词逗笑,舔了舔嘴唇说,“算了丢人就丢人吧,两口子那点事儿谁还能不理解怎么的。”
方绍一关了灯,房间里顿时黑了下来。月光从窗户透过来,恍惚间有种朦胧的浪漫。俩人贴在一起说着小话,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就睡了。
他们已经一起度过了无数个这样的黑夜,从少年到青年到中年,只要眼前人还在,就每个夜晚都是宁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