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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随幻心里又闪过一个念头，他现在并没有做错什么，自己没有哪里不对。
而此时的姜知意并不知道戚随幻心里这些弯弯绕绕，她只觉得这个世界真小。
怎么就这么巧撞见了呢？
自己现在怎么看都很像是一个大半夜鬼鬼祟祟的跟踪狂魔。
可明明她只是晚上睡不着，所以跑出来溜达溜达。
她也很无辜，她也很无奈。
此刻的她简直是进退两难。
她不想打扰男女主，可是如今戚随幻已经发现了她在偷听，自己肯定也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就算不是现在，等会肯定也需要去找男主狠狠闹腾一通，不然她的这个女配人设就立不住。
“又得加班干活，这到底是什么世道！这破班我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姜知意此刻有点想发疯。
【主人，淡定！团团申请给你加工资，咱们先回去吧。】
团团适时出来安抚她。
没多久，戚随幻便看见姜知意直接转身离开，仿佛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魔尊放心，若是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虽然我如今是仙门弟子，但也绝不会包庇奸邪。”阮灵月满脸正色。
戚随幻淡淡应了一声。
……
戚随幻回来后，先是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而后他走到姜知意的房门前，屋内灯已经熄灭，应该是已经睡下了。
在那犹豫思索了许久，他还是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进门，发现姜知意居然在这里。
屋内正对大门的桌上亮着一盏小灯，开了门有风吹进来，火苗被吹得摇曳，连带着屋内的光影也跟着摇晃。
她蜷缩着身子睡在床榻的小角落里，朝里面对着墙。
应该是没有睡着的，不过就算听见了他进门的动静，她也并没有任何动作，更别说像以往一般整个人都朝他扑来。
什么话都没说，他灭了灯，和衣平躺在她身侧。
他听见她小声地啜泣。
侧头望去，肩膀一耸一耸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可怜，隐忍又委屈。
心里是不知名的烦躁。
两人似乎就这样开始较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呜咽声没停，他也一直默默听着她的动静。
终于，姜知意转身抱住了他，而他的手习惯性地将人揽进怀里。
此前两人在同榻而眠之时，姜知意睡觉就极不老实。
没睡着的时候缠着他，不是拿一些无趣的问题烦他，就是动手动脚轻薄他，总之要闹他许久才肯罢休。
可即便睡着了也没个消停。没睡熟时是各种奇怪的睡姿都有，经常睡到一半就要把他挤到床边去。
她只有睡熟之后才安分许多，整个人乖巧地窝在被子里。
因此他便习惯了将她困在怀里，如此才能睡个安稳觉。
“我知道一开始是我设计你，用咒术绑住你。我以为或许这么久的相处你会待我有些不一样，至少不是现在这样。”
她一边哽咽一边说着这些话。
“你将事情对她和盘托出，可曾想过我们的处境。如若她反过来算计我们，那又该怎么办？”
“她不敢，而且我也会护着你。”
阮灵月对他还有些用处，但是若她不忠，他会直接杀了她。
“我早就知道你是冷清寡性之人，对人向来猜忌疏离，不好接近，你现在是不是依旧不喜欢我？”
“……”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对她并非毫无感情。
“从小到大，我都知晓自己想要什么就要努力去争取。我行事向来如此，若没有，便想些法子去得到，一直以来我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直到今日我才知道我错了，感情的事强求不来，至少对你不行。你要我怎么做，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知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装作一副伤心极了的模样。
戚随幻感觉她的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衣襟，他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许久，他说：“抱歉，今日是我没有考虑周……”可怀里的人早就睡着了。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戚随幻用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望着她出神。
他叹了叹气，又倾身吻去她眼角那颗泪珠，眼底藏着复杂的情绪。
而在系统意识内。
团团捡着好听的话捧她。
【今天的人设扮演十分成功，最佳演技奖颁给你，给你申请的加班费也已经在路上。】
“过奖过奖。”姜知意笑了笑，“团团，你那边能不能查到有关灵真的消息？”
【可以的，主人。】
团团立即为她调出来资料。
看到上面写满的一行行文字，姜知意只觉得极其讽刺。
谁又能够想到，最大的幕后黑手竟然会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