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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这是要出城吗?我有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大人所说的粮食在哪里,毕竟我是没有这么多的粮食的。”毛笔看着苏垭的行走的方向,问道。
“当然,我想看看我的领地究竟有多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这一趟。至于说粮食吗?那些贵族我今天晚上会夜访所有的贵族,他们会有老实人的,会愿意将我许下的承诺所需要的粮食给补上的,难道不是吗?”苏垭听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毛笔开口说话了,带着一种你懂得笑容说到。
“这个吗?我似乎没有说不可以的机会了。我也知道粮食怎么来了,明天我会负责将粮食送到他们手中的,而且我希望大人对于我的信徒可以温柔点,他们会乖乖交出粮食的,请大人不要难为他们这群苦命的人。”毛笔这般说道。
古斯特城外
苏垭和毛笔两个人走在田野上,苏垭过了很久,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将自己的城池修建成这个样子,究竟在防备着谁,如果你的城池只是防止红雾里面的生物,那么城池没有必要这样子修建吧。”
“大人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要我自己亲自说出来呢?这个世界,危机不仅仅来自红雾。而且红雾其实并没有给我太大的危机感。对于我来说,红雾几乎没有防备的必要,我们没有实力阻止这个种族。但是内战永远都是话题,人类有着欲望,神明也是有着欲望,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住在大陆深处的神明脑子一抽,想要将我们这些小神明的地盘纳为己有,我们应该怎么做,所以我们这群在边境的神明,同时将自己的城池修建成这个样子,不仅仅在防御上堵住圣教神明的嘴,还可以防止圣教的突然袭击,即使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过,但是有备无患。“毛笔也是老实的说到。
“里面的神明,真的有这么无耻吗?毕竟大家都是神明,不必要这样子做吧,这样子做的收益不高吧,不仅仅会让其他的神明反感,而且还会失去最好的天然屏障。”苏垭疑惑地问道。(毕竟巫师的世界中,神明都是选择抱团取暖,所以苏垭先入为主的认为这些神明即使在武力上,有着天差地别,但是在团结上,应该还是一样的。)
“大人是在说笑吗?我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而且其实圣教中的有些神明其实也是不好过的,对于那些神明来说,我们就是一块肥肉。只是圣教的高层不愿意放他们出来,毕竟我们这些外人可以被他们剥削的只剩下肉汤,就连骨头都没有。但是如果是自己人,他们可以这样子剥夺吗?肯定是不能这样子做,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说是安全的,但是再过几百年,这种现象就会变成一个大问题,毕竟圣教的神明越来越多,信仰之力越来越稀缺,我们这些没有在圣教体制中的神明,在他们眼中,就是可以随意拿捏的玩物,所以我们这些在体制外的神明,一直想要自救,我们这些神明没有一个人想着去死,毕竟想要死的人,都不会想方设法成为神明了,在这个神明之位上老实的坐着了。”毛笔说到。
“真是有趣,我理解你了,不过就算是神明,也不可能永世长存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到,即使现在的你可以通过信仰之力苟活,但是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信仰之力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实现的,它只是一种虚妄的东西,并不能帮助你什么,尤其是这种带着生灵血肉的信仰之力,更没有什么用,他不过是延长了你一时的生命罢了。”苏垭冷淡地说道。
“可以多活一天,就是一天,我当然知道神明不能长存,但是绝大多数人没有心甘情愿的死去。就像他们普通人类一样,明明知道神明可能只是一场骗局,但是他们依旧选择相信神明,不仅仅是因为神明的承诺——在你死后,可以给你永恒生命过于诱人。还是因为神明的存在,让人们相信了口头上的承诺,不存在于纸笔上的承诺,这种现象是一件好事,毕竟没有人会选择欺骗他人,而被神明惩戒。神明之所以和恶灵有所区别,无疑是在这里有了差距。神明或多或少在将人往好的方向引,而恶灵只会贪婪的得到他们想要的,这也是没有一个正常的人选择相信恶灵。即使所谓的神明其实也是有着目的的,但是在某种程度上,他们其实比恶灵善良太多了。”毛笔说到。
“你这是在赞赏自己吗?我不会介意我的手下这么自恋。不过你真实姓名是什么?”苏垭看着毛笔化身——这个外表没有太好看的毛笔说到。
“看来大人是知道所谓的真名,我的真名其实十分的短,迪尔罗斯特·拜斯。听说上古时代有一种恶灵,名字足足有着几百个字,不过他已经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不过听说恶灵,甚至是神明的诞生方法都是跟这个人有关。”毛笔没有关心和担忧自己的真名被苏垭所知道,毕竟在他看来,苏垭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其实都是一样。自己如果得罪了苏垭,自己依旧不可能在苏垭手上活过一天。
“这里就是你领地的土地吗?看上去这里的土地不怎么样吗?你的领地每年应该有着不少的人饿死吧。”苏垭转移话题,看着这里的农田,问道。
“大人,确实是这样子的,这种事情也关系不到我们这群神明什么事情,我们这群神明也是从来没有管粮食的问题。而粮食的收成其实全靠着老天爷吃饭,我们这些神明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办法,这也是为什么有些种族因为没有了土地,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上。我没有听说哪个种族可以靠着狩猎以及所谓的采集食物这种手段,将自己的种族壮大。我想靠着狩猎和采集食物这两种手段根本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种族繁衍壮大,其实这也是我们神明在现在依旧有着极大统冶能力的一个条件。毕竟不信仰圣教的地方,一般都是那些种不出粮食的地方。就像凯达亚帝国,他们就是在一堆黄沙中建立的政权,每年已知的死去人数超过30万,但是其实甚至可以到达100万以上,只是他们帝国内部将这种消失的人数,多半定义为失踪,不会将他们列为饿死这种事情上。”毛笔说到。
“为什么你们不开垦荒地,增大农田的面积呢?”苏垭问道。
“大人不知道吧,这是一种违反了圣教命令的一件事情。先不说圣教的禁令。首先是开垦荒地后,关系到土地归谁这种愚蠢的说法。因为土地开垦后,农田灌溉是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但是几乎所有的农田都是贵族的,如果有新的农田被开垦出来,那么这块农田的灌溉一定需要经过旧农田的渠道,那么那些贵族可以以开垦出来的农田灌溉不能经过自己农田为理由,阻止这种在他们眼中的违法农田的产生以及农民不老老实实给自己工作这种现象的发生,毕竟在贵族眼中,农民只是帮助这些贵族打工的工具。而我们神明也需要和这群贵族虚与委蛇,其实我们神明和贵族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贵族作为礼仪和权利的象征,他们的言语在某方面甚至比神明更加有用,我们一边希望解救农民,一边害怕我们被一些贵族揭穿自己的身份,这是一个难解的问题,毕竟我们神明不可能冒着自己丧失信仰的危机,帮助农民。不过在一定程度上,我们也是帮助了农民,例如在贵族和农民之间的收成分配上,我们和贵族之间的商量,达成了一致,将以前的贵族收成的八成变成现在的六成。”毛笔这般说到。
“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秩序比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完好,这个世界竟然在某种程度上,只处在原始社会,算了,一切照计划进行,我不相信那群贵族会这么不知道死活,如果他们以前的生活经历麻痹了他们,我直接送他们亲吻死亡吧。”苏垭看着毛笔,说到。
毛笔没有听懂苏垭所说的内容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可以感觉到贵族可能要倒霉了,尤其是那些自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的贵族,总是不支持贵族。
“大人不知道还想看什么东西呢?我可以带大人去观赏观赏。”毛笔献媚地问道。
“这个世界的矿产是怎么样子的,我还没有见识过呢,就带我去看看矿产吧,我想我将来王朝的发展应该跟矿产这种东西脱不了关系,我想你也是不会介意的,对吧。”苏垭看着毛笔问道。
“可以,只是我不知道我们的世界究竟怎样的矿产才是大人心中的重材料,而且我自己在矿产上,其实了解不太深入,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推荐我的好友给大人认识认识,他在矿产上有着极大的研究,我想他应该可以帮助大人了解这个世界的矿产。”毛笔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知道你的小心思,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比较你也是一片好心,只是你认为这种手段,可以威胁到我吗?”苏垭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毛笔,问道。
“大人应该知道,我不是在威胁大人,只是我希望自己的好友可以不被圣教排斥,毕竟其实我有着不少的好友,都是异教徒,只有大人认可了他们,他们才能在大人的领地上行走自如。而且可以为大人你出谋划策啊。”毛笔被苏垭的眼神吓到了,连忙解释道,甚至直接跪在苏垭的面前。
“算了,我相信你,可以了吧,没有必要,我这个人比较敏感,见不得别人帮我安排好一切,我不太想被别人当成扯线玩偶。”苏垭也是意识到自己过于谨慎了,解释道。
“好,我这就将我的好友介绍给大人,不过我希望大人可以给塔尔泰一个机会,毕竟他是最纯种的异教徒。不是像那些勾心斗角的异教徒那样,没有一点点的真材实料,除了推翻我们,自己成为人上人之外,没有一点点用处。”毛笔不放心苏垭会不会遵守承诺,再次说到。
半个小时后,一个即使想要将自己的穿着变得正式的中年男人骑着这个世界的坐骑——角马,大概有着一米五高度的生物。急忙来到苏垭面前,下马后,这个人直接单膝跪在苏垭面前,表示尊敬。
苏垭看着塔尔泰的动作,没有阻止,毕竟这是这个世界的规矩,贵族在某种方面天然比平民高,而神明的地位又比贵族高,即使这个叫做塔尔泰看上去像是一个贵族,只是有点儿落魄的感觉而已,他也是要这样子表示自己的尊敬。
更不要说塔尔泰已经知道了三个小时前的铁匠铺的事情了,一个疑似神明的存在,他自己也是亲自观察了苏垭留下的寒冰之力,只是没有一点点的头绪,对于这种诡异的现象,他只能认为这个世界真的有着恐怖的存在,就像是眼前这位,即使他没有观察自己,但是塔尔泰已经觉得自己被看了一遍,从自己纯洁的内心到自己肮脏的外表。
过了好一会,苏垭才说道“起来吧,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跟这个神明有什么交易,但是如果你不能在矿产的解释上让我满意,我会让你感受一下恶灵是多么的温柔。”
“这个,一定,我一定让大人满意。”对于苏垭说到的,这个中年老男人一点都没有紧张,反而老实且带着微笑地说到。(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怕死鬼,每次的反抗神明会议,这个人都是不参加,而且拒绝以自己的名义发布什么反对神明的言论。甚至有时候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的信仰之神是维尔德——一个号称自己已经是神明的异教徒,但是这个异教徒却在人类文明、科技的发展上有着重要的作用。甚至在某些方面,圣教因为这个人的言论,而更改了自己的《圣教教义》以及《圣教教义》背后的故事;也是神明们捂着自己的心,宣布的唯一一个不是神明的人类是一个神明这种说法,而且在这个人死亡前的一刻,他还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成为肮脏的神明。)
“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位神明庇护的领地中,矿产的分布吧。甚至想着某一天,神不知,鬼不觉地来这些矿产上偷偷搞上一波大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对于你这种人,你知道我一般是怎么做的吗?直接将这个人杀了,然后将这个人抛尸在野外,任其腐朽。”苏垭看着这个明显带着自己小聪明的中年男人,说到。
“我知道,但是我自己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了,希望大人可以给我这个机会,不知道大人可不可以给我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塔尔泰微笑地说到。
“其实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主动,毕竟我可是一个神明啊,一个神明对于你们异教徒来说,不是一个危害吗?”苏垭有点好奇朝着塔尔泰问道。
“大人你知道吗?我现在没有妻子,没有子嗣,我将我的精力放在我喜欢的地方。而大人应该还不知道我的信仰,我信仰知识,但是即使过去的我是多么的信仰它,它依旧没有给我它的恩赐,没有给我知识,无尽的知识。
但是我却知道了怎么得到知识,和怎么利用自己拥有的知识。得到知识的方法说起来真实有点简单,就是探索,无穷无尽、不辞辛苦的探索。但是这条路对于我来说,说实话这其实是一条艰难的道路。
但是我想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这个世界中没有可以帮助我的人,没有人愿意协助我,也没有人给我指明前方的道路究竟是怎么样的,如果说在以前,我没有见到好人和同类。可能也只有一些和我一样的人,但是他们的动机没有那么单纯,就像是我的徒弟,他就是一个傻子和莽夫,一个从头到尾都是以一个傻子形象出现在我面前的傻子。我不知道怎么样救赎他,所以他惨死在圣教的神罚之下。
但是即使他是我的徒弟,我也没有感到哀伤,我是一个冷酷的人,是他自己选择将我的实验成果公布出去,这是他自己在找死,我已经劝阻过他好多次了,但是他已经被那群玩弄政冶的异教徒给蒙蔽了双眼,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模样了。我知道我活着是因为我相信着这个道理——如果你的威名不够大,你没有任何权利将事情的真相搞得妇孺皆知,这是一种错误的行为,你会被神明制裁的。
另外,我还相信一点,就是文明在默默的进步,我没有理由加快他的速度,尤其是这种加快是以我自己的牺牲为代价,这是方式是不合理的。即使在将来的某一天,我可能会被世人铭记,但是我还是英勇的被架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了,这种死法对于存在在现在的我,没有任何意义。我没有理由让我自己命丧黄泉,我留着我自己的生命,我可以探索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当然了,大人可以认为我是贪生怕死,我没有意见,毕竟这种现象产生的结果都是一样,我不做任何解释。
如果说我最羡慕的时代,就是维尔德的时代。那个时代我可以有着老师般的他,我不需要独自探索知识,有一个伟大的智者带着愚昧无知的我凯歌前行。那是一个美好的时代,而且我听说维尔德来自大海的另一边,可惜,我没有找到前往维尔德故乡的路,这般智者的故乡,一定充满着知识。
直到刚才的我,看到了耶鲁萨顿正在因为几十张图纸而感到烦恼时,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偷看了图纸上的内容。在这里请原谅耶鲁萨顿泄露了图纸的内容以及我偷看了图纸上的内容。我才知道我没有生在维尔德的时代是真正的正确,我看到另一个希望的曙光正在缓缓升起,即使这个曙光的来自一个神明,我也是不介意。
这是一个充满智慧的神明,他拥有着伟大的指挥,还有着无敌的实力,我想我会拜倒在他的智慧下。”塔尔泰充满激情地说到。
“你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要我放过你吗?还是说你另有目的。”苏垭终于听不下去了,问道。
“大人,请收下我这个卑微的下人吧,我可以帮助大人打造那种武器,请让我加入武器的打造吧。”塔尔泰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他想要加入那种武器的锻造,他自己认为这是伟大发明的诞生,他不愿意自己明明知道这种伟大的科技技术,却没有机会加入这场奇迹武器的诞生和知道科技技术的原理是什么。
“如果你今天没有死去,我会同意你加入制造武器的,只是你今天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不要指望这个神明,即使他也没有能力影响我的决定。”苏看塔尔泰看了毛笔一眼,冷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