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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看着李长岁举起的那只手，上面还挂着只巴掌大小的鱼儿，慕红鲤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这和她以往不苟言笑，冷若冰霜得风格有些不同，恰似一朵梅花初绽，冷傲却分外漂亮。
李长岁有些懊恼，本想抱怨几句，可一抬起头，就看到这一幕，顿时直了眼睛。
慕红鲤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俏脸微红，但她并没有故作扭捏的去掩饰，或许是只有两个人的缘故，她毫无顾忌的在李长岁面前展露本性。
李长岁也回过神，呲牙咧嘴的游到岸边，爬了上来。他没敢坐下去，反而用一种极为别扭的方式趴在一块石头上。
慕红鲤先前疑惑不解，随后眸子中就涌现出不加掩饰的笑意，像是一对星星亮晶晶的。
“嘶～”李长岁吸了口气，无奈的拍了拍石头，面容发苦，“你就别笑了，赶紧帮忙给我把这玩意弄下去。”
他指了指屁股上那两条鱼，欲哭无泪。
慕红鲤没说话，但脚步还是朝着李长岁那边去了。到了近前，她微微俯下身子，稍加打量，便开口道：“这是食人鱼吧，咬的估计很深，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李长岁点点头，意思自己做好了准备。
见状，慕红鲤就开始动手。
然后，李长岁就“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他一边叫一边还愤愤的看着慕红鲤，这叫有点疼，这分明是割肉啊！
慕红鲤也很无奈，食人鱼的口器极为锋利，要不是李长岁屁股上肉厚，估计就要被狠狠咬下一口。
她哪怕直接把食人鱼捏死，但也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玩意从李长岁身上扒下来。
“受伤的还需要我帮忙吗？”慕红鲤瞅了瞅李长岁的手掌，跃跃欲试。
“别！”李长岁吓得赶紧拒绝，她担心这个女人下手没轻没重，可真到自己动手时，他才发现，不是慕红鲤下手重，而是这东西牙口太好了。
把身上的三条食人鱼解决后，李长岁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被留下好多牙印的屁股，分外感慨。
“水面下没找到那个生物，看来是去了其他地方。不过，有些发现很有意思……”李长岁把水下的骸骨的情况介绍给慕红鲤。
“按照你的说法，水下的骸骨不应该是人类，因为没有人类会牺牲族中的青壮，而且他们的身材太过矮小了，这不是侏儒症能够解释的，毕竟一整个族群也不可能全部患有侏儒症！”慕红鲤分析道。
这个想法和李长岁后面的猜测不谋而合，他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些骸骨应该是某种灵长类生物。”
关于骸骨的来源，李长岁和慕红鲤的观点一致。
接着，李长岁又拿起食人鱼，方才在水下他就发现，食人鱼得眼睛是红色的，这个情况很特殊，但李长岁在它身上并没有找到答案。
“这次下水，我们一起。”慕红鲤开口。
李长岁点点头，没有拒绝。
水下的情况，他都已经探知的差不多，危险并非没有，但也只有食人鱼，对于旁人，这种鱼的确危险，很致命，可在李长岁和慕红鲤眼中，其实也就那样。
两人很快潜入到水底，慕红鲤成功看到李长岁说的那些骸骨，仔细看了两眼，发现情况和李长岁说的大同小异，也就不再浪费时间。
他们找到洞口后，果然又有几尾食人鱼漂了上来，这下李长岁还没来得及复仇，慕红鲤就三两剑全部给戳死，看的李长岁是一愣一愣的。
“凶残啊！”李长岁心道。
顺着通道下去，很快就到了一处地下暗河。
在这里，李长岁仍然没有发现那种红眼睛生物，但红眼睛的食人鱼倒是不少，乌泱泱的一大片就冲了过来。
李长岁和慕红鲤毫不畏惧，且战且退，很快就浮出水面。这次，李长岁没受伤，反而刺死不少食人鱼，算是报仇雪恨。
水面下泛起一股股殷红，很快就被河水稀释，直到看不见踪迹。但血腥味却不是那么好解决，李长岁赫然看到，水面出现一片阴影。
他心中一个突突，觉得不秒，可这时他们俩已经被阴影包围，想走也走不了。
待阴影来到近前，李长岁这才看清楚阴影的真面目，不是什么食人鱼，而是一群不断抽动的水蛭。
这种生物，不但吸血，而且有毒。
李长岁面色微微发白，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对付这种怪生物，这密密麻麻的一片，少说也得有成千上万只，哪怕一剑戳死一片，也不够看的。
慕红鲤脸色同样十分难看，甚至有些苍白。
“你这是……”李长岁说了一半，就没再继续。
这会，慕红鲤的身体已经不自然的颤抖起来。他清楚，慕红鲤大概是真的害怕这种生物。
微微一咬牙，“蹭”的一剑就在手上送了个口子，鲜血如注，洒在水中。
“没事，有我在！”他低声说道。
有了鲜血得刺激，水蛭更加疯狂，不要命得冲向李长岁，就连围在慕红鲤那边的，也同样如此。
看着水蛭逐渐消失，慕红鲤终于恢复平静，旋即她心中一紧，下意识向李长岁那边看去，便看到李长岁正举着一根手指，鲜血不断洒落水中。
“你疯了！”慕红鲤下意识就驳斥他。
可随后，就想到李长岁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心中有些暖意，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这种牺牲自己，拯救其他人的行为在慕红鲤看来，很是傻逼，哪怕这个其他人是她自己。
李长岁听到她的话，轻轻一笑：“这玩意没什么怕的，你看……”
他本打算吹嘘一番自己，也借此打消慕红鲤心中的内疚，可没想到，话说到一半，就发现那群水蛭不要命的向他扑来，顿时吓得嘴边得话全数咽到肚子里。
那群水蛭疯狂争抢他流入水中得血液，看着一群细长，不断抽动的生物在身边抽动，李长岁就算心里再强大，也有些突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