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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落寞的往前走,迈上石阶在莫桑身侧经过时,她眼眸流转,突然装出一副头晕的样子,身子往莫桑倒去。
莫桑见她欲跌倒,下意识的扶住她,小云顺势靠的更近了!
莫桑身体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与小云保持距离,小云几欲跌倒,在石阶上摇晃了数下,才勉强站稳。
“小云姑娘,你没事吧!”莫桑问,黑眸之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云这才瞧向莫桑,装出一副刚看到他的样子,“独孤,是你啊!”
“看你好像不大舒服,要唤太医吗?”
“不用,刚才只是有些头晕罢了,大概是近期劳累所致,休息一下便好了!”
音落,她故意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随后又道,“独孤,大清早的,你站在这做什么?”
此前,莫桑一直望向前院的位置,听小云这么问,才道,“小云姑娘,你可看见公主?”
小云心里咯噔一下,洛泱昨夜才离开,他竟这么快来找了!
她敛了神色,摇了摇头,“我身体有些不适,睡的沉,今日起的晚,还没有看见小姐。”
“在下早上来,未见公主,询问宫里的下人,皆不知,所以在下才会在此等候。”
听到这话,小云醋意上涌,她不由抬眸瞧向莫桑,此刻的他,黑眸之中氤氲着的,皆是担忧。
洛泱,竟如此牵动他的心吗?
一念至此,小云问,“独孤,你很担心小姐吗?”
“当然!”莫桑直言不讳,完全没有理解到小云话里还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你这么关心小姐,莫不是……喜欢她?”
喜欢她三个字,她咬音极重,特别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莫桑也不例外,黑眸不由瞧向小云,一向淡漠的目光竟有些许的闪烁。
小云直勾勾的盯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到不一样的情绪,可是莫桑的表现,却另她失望了!
心中醋海翻腾,但她只能强忍着,等候莫桑的回答,莫桑却只淡淡的一句。
“她……值得在下的关心。”
小云紧紧揪住裙摆,眼眸暗了下去,轻声呢喃,“可她……却未必领情呢?”
“小云姑娘,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极轻,莫桑并未听清。
小云这才反应过来,揪着裙摆的手松了松,僵笑着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付出这么多,小姐未必知道,而且小姐她……心里已经有了南国的帝王,慕离!”
莫桑深邃的黑眸暗了暗,小云刚才的话,像把利刃一样,直接扎进了他的心窝,又狠又准,几乎另他窒息。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另他异常难受。
小云将他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她就是要眼前这男人死心,继续道,“独孤,难道你还不知道,小姐心里有人了吗?“
“嗯?”莫桑恍然看向她,显然是没有听清她刚才说的话。
见到眼前的男人难得表现出的落寞神态,小云心下一喜,解释道,“我是说,小姐已经心有所属,你这样付出是得不到回报的。”
莫桑唇畔微微勾起,只道,“在下只愿她平安欢喜,她好,在下便好!”
小云闻言,震惊地看着他。
她刚才耳朵没有听错吧!
他竟说,只愿她平安欢喜,她好,他便好?
这哪像是先前那个霸道,占有欲极强的容景湛会说的话?
先前的容景湛,如果知道洛泱心里有了别的男人,一定会嫉妒的发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夺回她的,甚至不惜囚禁她,逼迫她,与她反目。
只为了他心里的那份爱!
如今,他知道洛泱移情别恋,居然淡漠至此,甚至甘愿只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守护者,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最后,还来一句,她好,他便好?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容景湛吗?
见小云发怔似的看着自己,脸色越来越难看,莫桑好看的眉心微微一动。
“小云姑娘,你在看什么?”
小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神闪烁道,“没看什么?小云只是震撼于公子的无私付出。”
莫桑微微勾唇,“他日,等你有了心中欢喜之人,自然会明白在下的心意。”
“心中欢喜之人?”小云呢喃,怔怔地看着他。
身侧揪着裙摆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还得没有忍住,伸手往莫桑脸颊的位置移去。
“我心中欢喜之人,就是你,你可曾感受到?我甚至比洛泱更爱你,从始至终都未变过。可你心中从未有我的存在。我就站在你面前,每次看到你,我的心都会狂跳不止,你可曾感应到?你我之间,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站在你面前,将真心捧给你,而你却视而不见,总是去追求已经失去的。我的心,好痛!你知道吗?”
小云仿佛魔怔了一般望着他,紧抿地唇畔动了动,刚才她心中剖白的那番话,多想对眼前的男人说。
可她,现在不能!
“小云姑娘,你怎么了?”
莫桑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黑眸划过一抹戒备,他一向不喜女子靠自己太近,除了洛泱。
此刻,看着小云的手,心里莫名涌起一丝厌恶之感,本能的偏头躲开。
小云意识回还,瞬间抽回手,敛去眸中的失落,尴尬解释,“刚才,小云只是被公子的话感动,一时失神,公子莫要见怪才好。”
好险,她刚才差点就忘情了!
现在这种时候,他要是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难免会与自己保持距离,甚至会对她心生戒备。
她不能表露出一点破绽才好,她还得留在洛泱身边,窃取更多的情报,以便洛川顺利的除掉洛泱。
到时候,没了洛泱这块绊脚石,她相信终有一日,凭借自己的努力,能俘获容景湛的心,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侧。
莫桑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又想起了洛泱,又担心起来,“不知姑娘去了何处?”
“放心吧,这宫中安全的很,欣许小姐只是办事去了,不会有事的,你莫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