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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朕,跟我走……”戏已经演到这个份上,就算被看破,也得硬着头皮进行下去,况且对于金曜汉而说,并不觉得尴尬,而是兴奋居多,“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个好医生,甭管什么病,都药到病除。”
蒋朕淡淡扫了他一眼。
金曜汉也是个人物,脸上丝毫不见心虚,反而诚挚和忧切的不得了,催促道,“走吧,讳疾忌医可要不得……”
金元蓉都恨不得原地消失了。
而霍宜之还能面不改色的帮腔,“曜汉说得对,阿朕,你别不当回事儿,有病还是尽早治疗的好,去吧。”
赵明诚张了张嘴,想问是什么病啊,他可以帮着推荐医生,可瞅着眼前这怪异的气氛,还是识趣的装哑巴了。
蒋朕最后还是跟着金曜汉走了,他不是躲不过,而是知道霍宜之的性子,若不如了她的愿,以后类似的戏码还会一个接一个。
俩人一出门,韩长渊就道,“五爷,这一楼层忽然来了不少女人,多半都是老夫人发出去的请柬上邀请的豪门千金,可需要处理?”
闻言,蒋朕淡漠的道,“不用理会。”
掀不起什么风浪,处理她们,倒是给她们脸了。
韩长渊点头,“是,五爷。”
金曜汉笑眯眯的听着,一脸的置身事外。
“还有什么把戏?”蒋朕问他,“都使出来吧,我懒得戳穿你,奶奶有头疼这张护身符,你有什么?”
金曜汉眨巴下桃花眼,“亲兄弟的情分算不算?”
蒋朕呵了一声。
金曜汉顿时捂住胸口,哀怨的控诉道,“扎心了,难道咱俩不是亲兄弟?小时候好的穿一条裤子,一个碗里吃饭,一个盆里洗澡,一张床上睡觉……”
蒋朕听他越说越离谱,皱眉斥道,“闭嘴。”
金曜汉就嘿嘿笑起来,眼底尽是狡黠和得意,是人就会有弱点,完美强大如蒋朕也不例外,对别人来说很寻常的话,到他这里就是不能忍受,他见好就收,一本正经的道,“阿朕,其实,我是真的帮你约了医生。”
“继续编。”蒋朕压根不信。
金曜汉举起手来,“我发誓,人家真的是医生,还是从国外回来的,跟的老师可是国际著名的博士教授。”
蒋朕默了几秒,问道,“哪个医生?”
金曜汉按捺下激动,随手指了下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
蒋朕克制着不耐,又问,“我若是不去,你就不会死心对吧?还会继续帮着奶奶出馊主意对不对?”
金曜汉无辜的摊手,“阿朕,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是真心实意的帮着你和霍奶奶约的医生,就是纯粹的只为看病,绝无旁的想法。”
蒋朕能信他才有鬼了,扯了下唇角,“你最好祈祷那个帮你的倒霉医生有一颗最够强大的心脏。”
说完,率先往前走去。
而金曜汉此刻却开始隐隐懊悔,他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呢?蒋朕是谁,只精致完美的外在就能碾压世人,若他再释放出内在的魅力,哪还有凡夫俗子们的活路?要是他有意针对,那更是寸草不生了。
新来的这个叶医生能扛得住吗?
要是被蒋朕给刺激大发了,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他忙紧追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完全没给叶桃夭反应的时间,眼神对视,彼此都楞了下。
叶桃夭正看病例,听到动静,以为是门诊上的护士,谁曾想,走进来的会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这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她觉得怕是以后也不会有比他更美的了,尽管他也戴了口罩,可她丝毫不怀疑那口罩之下遮掩的部分定跟眼睛一样的出色。
没出国前,她觉得陆曦文是最好看的,出国后,见到杜若,则觉得杜若更胜一筹,如今,这第一的宝座又换人了。
她忽然猜到了他的身份,惊艳就变成了审视。
“有事儿?”不带丝毫情绪的三个字,她脸色平静,坐在椅子里,从容而镇定,便是刚才的经验怔愣,也只是瞬间。
这样的反应,着实出乎了蒋朕的意料,他眯了眯眼,打量着戴着口罩、同样只露出一双眼的她,莫名有种遇上同类的感觉,这让他沉寂如死水的心里起了一丝波澜,走过去后,甚至屈尊降贵的先表达善意,“你叫什么名字?”
可惜,他的这番‘善意’,叶桃夭体会不到,换成别的女人怕是要受宠若惊的晕过去,她却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有点不爽,视线落在他身后跟着进来的金曜汉身上,问道,“你们是走错房间了吗?”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靠谱的解释。
然而,金曜汉笑着道,“怎么会呢?我们是专程来找叶医生你的。”解释完,又自我介绍道,“叶医生你好,我是隔壁科室的,金曜汉。”
对蒋朕,她可以不理会,但金曜汉既是前辈又是同事,叶桃夭就不能不讲礼数了,于是,站起来,客套的回应道,“你好,金医生,我是叶桃夭,以后还请多关照。”
“呵呵呵,好说……”金曜汉笑得非常亲切,意味深长的道,“这不现在就来关照你了嘛。”
“嗯?”
金曜汉指了下蒋朕,“这是我兄弟,想请叶医生给看个病。”说完,给了她一个‘看吧,你第一天上班,我就给你送来个病人,这还不够关照?’的眼神。
叶桃夭内心无语了片刻,撑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拒绝道,“可我刚上班,对有些流程还不太熟悉……”
不等她说完,就被金曜汉打断,“那不重要,你不熟悉我熟悉啊,你只管给我兄弟看病,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办。”
“……”她现在敢肯定,金曜汉带人上门是别有居心了。
那他知不知道呢?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叶桃夭看向蒋朕,此刻她站起来,方才意识到他真的是高啊,她也不算矮了,可也勉强只能到他肩膀,看他时就需要微仰着头。
蒋朕看她,则垂着眼眸,有几分居高临下,刚才她没回答他的问题,他倒是没生气,只觉得新奇,大概以前从来没遇上这种状况,于是,他又问了句,“你今年多大?在国外哪所大学读的医学?师承哪位教授?”
叶桃夭一脸无语,这是查户口呢?于是她不答反问,“你要看病?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