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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3 开始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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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家的事情,叶桃夭也好奇的问过蒋朕,“封少卿还没动静吗?”

    她知道蒋朕的人一直都在盯着封少卿,目的自然是想借此追到杜衡的行迹,但这么久了,封少卿都还没任何异常的动作,哪怕帝都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也太沉的住气了。

    蒋朕其实不想她怀着孕还操心这些,便一笔带过,“嗯,还没有。”

    叶桃夭不满意的嗔他一眼,“少敷衍我,快说。”

    蒋朕无奈的笑着,语气纵容,“我这不是想让你安心养胎嘛,那些不相干的人,有我收拾就行了,你没必要理会他们。”

    “我就是好奇,再说,我现在起都没什么反应了,是你太紧张。”三个月过后,叶桃夭喝水恶心的反应总算是没有了,一天五顿饭,顿顿吃的都香,疲乏无力的症状也消失了。

    蒋朕搂着她稍微有些变粗得腰身,柔声道,“你这么辛苦的为我怀着孩子,我再怎么紧张都不为过,就是没了反应,也是累的,如果可以,我真想替你受这份罪。”

    他的神色不似随便说说,叶桃夭讶异的问,“你还真想替我生啊?”

    蒋朕一脸认真的点头,眉间还藏着几分遮掩不住的忧虑,“我看了不少生产的视频,都太痛苦了,我问过医生,他说如果把疼痛分为十个等级,那女人生孩子所遭受的痛苦就是第十级,我亲身体验过,那滋味……”

    他说不下去了,搂着她的胳膊忍不住收紧,满眼都是疼惜。

    而叶桃夭这次是真吃惊了,“你居然体验过?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第一医院就有这样的设备,可以模拟女人生产时所承受的疼痛,让一些准爸爸们来亲身经历一遍,好叫他们知道当母亲的不容易,以后也会对自己的妻子更好一些,只是她没想到,蒋朕也去了。

    蒋朕解释,“就是前几天,送你上班后,我就去了,没告诉你,是担心你会害怕。”

    叶桃夭失笑,“我有什么可害怕的?你莫不是忘了我的职业啦?我曾在妇产科实习过一个多月呢,什么凄惨的喊声都听过,危险的突发状况也遇见过,你啊,想太多了,女人生孩子,谁都会受这一遭,没什么的。”

    她可不想,还没生,他就先抑郁了。

    蒋朕并没有被安慰到,毕竟比起她得语言安慰,曾亲身体会到的感受更有说服力,他试探着跟她商量,“要不等到了预产期,直接破腹产吧?”

    叶桃夭哭笑不得得瞪他,“顺产才是最好的,你以为破腹产就不遭罪了?手术的时候是不疼,可术后却有很多的不便,而且切口那儿还留一个疤,有不少人在之后遇到阴天下雨的那儿就不舒服,我可不要选那种方式。”

    蒋朕闻言,皱起眉头,郁郁的道,“所以,我才想替你生,”说完,又沮丧的叹了声,“再天纵奇才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眼睁睁的看着你受罪却无能为力?”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还不够,夭夭,要不我投资让人研究男人生子把?”

    叶桃夭翻了个白眼,“你可打住吧。”

    “为什么?”

    “我现在已经怀上了,你还研究那个有什么意义啊?”

    “等下一次……”他顿时,像是下定了决心,“还是算了,我们生这一个就好。”

    “这事儿以后再说,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告诉我封少卿得事呢。”叶桃夭再次提起这个,戳着他胸口得肌肉,不满的抱怨,“别总拿我当瓷娃娃,我没那么娇贵脆弱。”

    “好,好,我媳妇儿最厉害了,那既然媳妇儿这么厉害,今晚上可以不可以……”他暧昧的暗示着。

    叶桃夭俏脸一红,三个月以后是可以适度的有亲密运动,但这叫她怎么直接点头答应啊?

    她不要面子的吗?

    其实不用她说什么,蒋朕就有答案了,顿时眼睛都亮起来,抱着她就要往卧室走。

    叶桃夭羞恼又无语,“还没说完正事呢。”

    “现在做的就是最重要的正事儿。”蒋朕不给她再出口的机会,低头堵上了她的嘴。

    近两个月没有亲热,蒋朕有多稀罕可想而知,但他没忘了媳妇儿还怀着孕呢,所以再滔天的热情奔放,也化成和风细雨,稍稍解馋了一回,就抱着她去浴室洗漱。

    叶桃夭现在也顾不上窘迫害羞,怀孕后,他就经常帮她洗澡,理由也合情合理,怕她在浴室里跌倒,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过某些电视剧里的桥段才有这样的担忧,浴室里早就铺上防滑的地垫,跌倒的可能性太小了。

    要说为了占便宜也不像,毕竟最后憋的一身狼狈的人都是他。

    从浴室出来,叶桃夭一身清爽的躺在床上,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保持在二十六度左右,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不冷不热的很舒适。

    蒋朕盘腿坐在她旁边,给她按揉腰背部,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刚刚好,他现在的水准都媲美专业技师了。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蒋朕小心的问,尽管刚才已经很轻了,却还是怕伤到她。

    叶桃夭半眯着眼睛,惬意的简直想呻吟,“没有不舒服,别担心了,唔,腿上就别按了,好痒……”

    “还是按一下吧,你慢慢适应着些,我问过医生,很多孕妇到了后期小腿和脚都会水肿,还会常常抽筋,多揉揉会改善这种症状。”说着说着,蒋朕明显又开始担忧起来,甚至有些焦虑不安。

    叶桃夭真怕他抑郁了,女人生完孩子很容易得产后抑郁症,可也没听说男人在妻子生产前先抑郁的啊?

    她握住他的手,让他别按了,稍微用力,就把他拽倒在床上,整个人温顺又满是依赖的靠进他怀里,舒服的喟叹一声,“五哥,你知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是什么?”蒋朕一手圈住她的腰身,另一只还是下意识的在她腿上按揉着,动作轻柔,待她如珠似宝。

    “是为他生孩子。”叶桃夭抬起头来,眼底含笑的看着他,“所以,给你生孩子,是我之所愿也,不会觉得辛苦,只会甘之如饴,期待和憧憬着他的到来,从此后,我们之间就有了再也割舍不断的血缘牵绊了。”

    “夭夭!”蒋朕心头激荡不已,“你真这么想?”

    太过惊喜,以至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叶桃夭嗔道,“我还能哄你?”

    蒋朕搂紧她,“就算是哄我的,我也开心,非常非常开心,夭夭,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我生孩子……”

    “傻子……”叶桃夭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同时心里也很感动,他对她实在是太好太好了。

    ……

    昨晚上俩人说着话就那么睡过去了,叶桃夭也忘了再追问封家的事,倒是过了几天后,蒋朕主动跟她说了。

    “封少卿陪着封少仆去了国看病后,就一直没离开,平时得活动轨迹也很简单,没去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常待的就是图书馆和咖啡厅,期间并不与人交流,一个人独来独往,但昨天,他在咖啡馆时,那儿发生了一件意外……”

    “什么意外?”叶桃夭听的好奇,还有种听故事的入迷。

    “有个人坐在封少卿背后,起身时,拉动椅子的动作过大,不小心碰了封少卿一下恰巧那会儿封少卿生端着杯子在喝咖啡,被人这么一撞,手就抖了,咖啡溅起来,弄脏了衣服。”蒋朕的语气平铺直叙的,不见起伏。

    叶桃夭眼眸闪了闪,“那人故意的?是个男人?难道就是杜衡?”

    蒋朕勾起唇角,笑的有几分讥诮,“这种手段看似像是意外,伪装的也十分成功,可在我眼里还是很拙劣,杜衡藏了这么多年,着实没多少进步!”

    “还真是他?”

    蒋朕却摇头,“不是,我看过拍下来的照片,那人虽然外形根杜衡很相似,但或许能糊弄了别人,却迷惑不了我,我,对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就算他把自己伪装成个女人,他都能凭直觉看出来。

    “不是他?那是他派去的属下?”

    “嗯,那人对着封少卿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又非要陪着他去洗手间擦衣服,应该会在那儿交换信息。”蒋朕分析着,“杜衡现在应是知道帝都发生的一切了。”

    “他以前没消息来源吗?”

    “有,是杜斯年,现在杜斯年被监视着,哪敢给他打电话?一打,就是暴露了,杜斯年再着急,也不敢这时候找儿子诉苦求援助,剩下的勉强还能用的人,就是封少卿了。”

    “他倒是相信封少卿,不怕封少卿利用他来个一箭双雕?要是抓了他,除了能根上头请功要伤,还能从根上打击杜斯年,从而连累到封少乾,给他让路?”

    蒋朕见她看的通透,越发欢喜,“没错,封少卿确实可以走这一步,但他现在还有要用到杜衡的地方,俩人也是合作的关系,还不到过河拆桥的时候,毕竟比起那些,我才是他们俩最警惕的危机,他们要翻脸,也得等除去我之后。”

    叶桃夭听着他得分析心惊肉跳,问道,“那你得人抓住那个人了吗?”

    “没抓,得让他带队,顺藤摸瓜找到杜衡……”蒋朕目光晦暗难测,“快了,我十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几天。

    “那你最近也小心些,既然他知道了帝都发生的事,一定会怨恨到你头上去,跟这种人掰扯不清楚的,我怕他报复你!”

    “那正好来吧,我就等着他呢,”蒋朕不但不怕,反而跃跃欲试。

    “五哥,我怕,我怕你会受伤……”叶桃夭抓住他的手,好像下一秒他就会碰上什么防不胜防的不测。

    “别怕,我都有安排的,不怕他出手,就怕他一直藏在哪个角啦嘎里的,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他敢来,我就让他有去无回。”

    然而,杜衡并没有来!

    倒是杜若来找过他,提醒他,“封少卿的手机打过一个异常的电话,位置确定不了,就在刚刚。”

    蒋朕便知道,前几天在咖啡馆牵线搭桥后,杜衡和封少卿十有八九联手达成某个协议了。

    不止要对付他,甚至连封少乾都是他们要打压的对象。

    谁叫封少乾挡了路呢,又曾沾过杜衡的便宜,不放点血哪成?

    很快,就有了动静,先是封少乾被人暗杀,有一群保镖护着,没死,可也受了重伤,送去医院时,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把封庆和吓的血压都升上去了。

    抢救了十几个小时,帝都最好的医生资源全力以赴,这才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爷爷,是蒋朕,是他想要我的命……”

    封轻和却不这么认为,“你先好好养伤,至于旁的,我会查清楚的。”

    “爷爷,恁不信我?肯定是他,除了他,还有谁敢对我下手?爷爷,这次您可不能再退让了,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封庆和看他躺在床上的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一时心软,就点头应了,派了人照顾他,离开后就给蒋朕打电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