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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老走后,李怀德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倒是命好,这枪老爷子平时宝贝的不得了,没想居然舍得送给你了。”
“看来佘老对你是真得看好啊!”
佘老?李怀德的岳父?
刘光齐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暗喜。
李怀德能在跟杨爱国的斗争中笑到最后,并且安稳渡过那十年,甚至之后也没被牵连进去。
这中间李怀德的后台佘老无疑是起了重要作用的,能进入佘老的眼线并获得他的好感绝对是有利无害。
这不是刘光齐趋炎附势、而是现实,但凡有点脑子人都会这么想。
哪怕你是穿越者、重生者,回到过去照样得趴着,随波逐流。
别以为自己多了点阅历就比那时候人聪明。
想跟时代对着干?
分分钟把你碾碎咯!
突然刘光齐又觉得李怀德其实跟佘老很像,只要觉得你对他有用就会下血本拉拢你,让你觉得很受用。
对待站在对立面的杨厂长,把他赶下台了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让他扫大街,这样既不让人诟病,又能时刻提醒别人不要跟自己作对。
高,实在是高啊!
跟这些人比起来四合院那点算计简直就是过家家,新手区副本啊。
幸好自己没有存跟人家较量一番的心思,不然妥妥地玩不过人家。
看来还是老老实实走自己的路,争斗这些就让别人斗去吧。
想明白后,刘光齐对李怀德亲近了不少:
“李厂长,要不把这枪给您?您随便给我换把普通的就行。”
李怀德没好气道:
“屁!老爷子要知道我敢把他送出去东西要回来非削我不可!”
“刚老爷子跟你说的你都记好咯,一件都不能漏!”
“好嘞李厂长,趁现在咱们先把这些都记下来,省得待会儿忘了!”
李怀德满意地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
“算了我跟你一块儿吧,刚才给我也布置了不少任务。”
“让我干啥来着?”
“提交材料清单、生产轻便款、枪证…….”
两人把待办事项核对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确认没有遗漏才松了口气。
完后李怀德抬手看了下时间:
“趁时间还早我先带你去靶场练练手,省得你白瞎了这把枪。”
“你也刚好跟我讲解下义肢的工作原理什么的,刚在家老爷子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什么都不懂。”
………….
李厂长边说边拉着刘光齐往外走,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最后李怀德还顺势把他塞进自己的吉普车里,向附近的靶场驶去。
而这一幕正好被闲着没事的许大茂看见,他两撇八字胡抖了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
刘光齐上报纸、上广播的热度还没平息下来,再有军方大佬找上他的消息又不胫而走。
一时间,厂里关于刘光齐的议论沸沸扬扬。
有人说刘光齐被军方大佬看上了,即将离开轧钢厂,调到军部工作。
也有人说刘光齐本身就是军部的人,来轧钢厂只不过体验生活的,如今三年之期已满,准备摊牌了。
更离谱的是厂里一下子多出很多刘光齐的远房表弟、跟班什么的,反正只要能跟他扯上关系就行。
这就离谱,最后不得不让厂里发广播来帮他辟谣。
但有一点却是大家公认的,那就是刘光齐如今非同一般,已经在军方挂上号了,再没人敢主动使绊子。
就连易中海都熄了继续跟刘家一较高下的心思,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培养贾建阳,让他来帮自己养老。
义子加徒弟,这要是再靠不住也该他易中海命该如此了。
………..
这天下班许大茂早早就回去了。
“娥子,咱家的酒怎么没了?我记得不是还有两瓶吗?怎么都不见了?”
“酒?柜子里不是吗?”
娄晓娥靠在躺椅上嗑瓜子,一副老神自在模样。
“嗐,那是我自己喝的,我是说拿来请客送人的好酒,茅台,还有那珍藏的汾酒哪去了!”
娄晓娥听了警觉:
“你想干吗?那可是珍藏了好些年的好酒,有钱都买不着的!我爸说留着关键时候才能用。”
许大茂无奈:
“现在不就是关键时候么?我打算请咱隔壁的刘光齐喝两杯,自己喝的那些能拿出手么?”
“那你买个几瓶好点的不就完了?犯得着用我爸给的那些?”
娄晓娥还是有点舍不得。
许大茂指的是她嫁过来时陪嫁的那几瓶汾酒、茅台,都是珍藏了好些年,买都买不着。
“娘们家家的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
“我告诉你就今天上午,又有将军来找光齐说话了,比上回那将军排头还大,李厂长都得老老实实低着头。”
“而且那将军走后,我还看刘光齐腰间鼓鼓的,多半是这个!”
说着许大茂比了比枪的手势。
“真的?”
娄晓娥将信将疑。
“真的!”
“不唬我?”
“不唬你!”
许大茂开始不耐烦:
“哎呀你就快点吧,我还得准备别的呢!”
娄晓娥见许大茂这么认真也不磨叽,撅起屁股从床底下拖出只大箱子,接着从橱柜顶拿出来钥匙,打开。
拿出一瓶酒后,又锁好推了回去。
许大茂不满道:“怎么只拿一瓶?一瓶哪够啊?”
娄晓娥则眼一瞪:“你还想几瓶?这瓶是给光齐喝的,想喝什么自己买去!”
“你什么档次?也配和人家喝一样的酒?”
娄晓娥想想就来气,工作、考级不如人家也就算了,关键闺中事也不如人家。
两家靠得近,经常娄晓娥能听到隔壁动静,那咚咚的撞击声每次都半小时起步,再对比自家那位黄金两分钟。
哎,不能比,不能比啊!
………….
这时候许大茂也没功夫跟娄晓娥计较:
“得,我说不过你,你把炉子点起来再把水烧上,我买酒去。”
说完许大茂一溜烟往外跑。
等再回来时,许大茂手里提着两瓶西凤酒和卤猪头肉、花生米。
回屋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够,他又把鸡笼里老母鸡抓出来一只。
杀鸡、褪毛、放锅里煮上。
动作娴熟无比,半来小时后老母鸡就在锅里躺着了。
等刘光齐回来时香味已经散出去老远,大半个四合院都能闻到。
将炉子火调小,许大茂直接上门口等着去。
“大茂你找我有事?”
刘光齐刚进院就看到许大茂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哦,这不你上了报纸,出彩了,我这当邻居的也与有…..与有那啥来着?”
“与有荣焉。”
“啊对!”
许大茂恍然大悟。
“就是与有荣焉,怪不得你那么厉害,跟我这种小屁民就是不一样。”
“是这样的光齐,我打算今晚请你过来吃个饭,庆祝下你帮伤残军人个大忙。”
“家里整好有只老母鸡不肯下蛋,我就把它收拾了咱哥俩吃上一吃,当给你庆祝了。”
“怎么样光齐,肯赏脸不?”
接着许大茂压低声音说道:
“还有瓶陈年好酒,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喝呢!”
“停,不用说了!我去!”
白吃人家鸡还有啥好犹豫的,虽然那鸡不会下蛋,但好歹也是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