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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北言头都没抬:“我自己的还没做完,怕耽误你进度。”说着,把那一摞文件又推回到曾笑笑怀里。
曾笑笑眼睛一翻,嘴角一撇:“我这不是生病了嘛,你加加班呗?”
曾笑笑比文北言大几岁,之前特别喜欢吹嘘在前一个公司和王沫一起工作的经历,言语中都是暗示,自己如何能力强、如何受到王沫的青睐。她让别人帮她完成工作也不是第一次了,原主也被抓住顶过几次包。
只可惜现在的文本言可不是从前的文北言了,他淡淡的:“我也才刚请过病假。大家都差不多,没办法帮你,自己努力吧。”
曾笑笑抱起胳膊,阴阳怪气的:“同事之间帮帮忙怎么了?晋升了都没请客,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真小气。”
文北言活了几千年,这种奇葩也没遇上几回。他不怒反笑:“你的工作我凭什么加班帮你做?你工资分我了吗?”
曾笑笑夸张的长叹了一口气:“说起来你级别比我们都高,P4都是组长了,不是应该帮助组员完成工作吗?没想到居然一点儿也不为别人着想。”
文北言懒得跟她多扯:“怎么说话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知道吗?”
曾笑笑杏眼圆瞪:“你在教我做事?”
文北言冷冷一笑,瞳孔里一道紫芒一闪:“我在教你做人。”
曾笑笑恍惚的后退两步,怔怔的回了自己的工位。
办公室里很安静,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到。旁边工位的同事对文北言暗暗的竖起了大拇指。
文北言本来也是对事不对人,他从来也没有把这点口舌之争放在心上。但没想到,就在第二天,王沫突然把他叫进办公室,告诉他,报销不能签。
文北言:“为什么?”
王沫用笔在他的报销单上点:“为什么你的打车费和餐补这么高?”
文北言:“我这两个星期经常加班到十一、二点,有打卡记录,还有一楼大厅的监控,都可以证明。”
王沫:“十一点地铁还没停,你可以坐地铁回家。”
文北言心里的火蹭的就起来了,丝毫不惧:“公司规定,加班到10点以后,有晚餐餐补,并且可以打车回家。”
王沫:“你加班是你工作效率低,你自己的问题,不能由公司买单。”
这就是耍无赖了。
文北言丝毫不怵:“我每天都交了工作日报,是我效率低还是工作太忙,也是有据可查的。”
王沫轻蔑的扫他一眼:“你的工作效果,是由我来评定的。”
这就是摆明了不想给报销了。
这笔报销费用不低,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低头求饶说好话。但文北言可不吃这一套,他只最后问了一句:“就是不给我报了,是吧?”
王沫露出了“劳资就是为难你你能把劳资怎样”的笑容,仰起头,近乎挑衅:”不能。“
文北言也不跟他废话,手指轻轻一弹,一枚暗火鳞悄无声息的钻入了王沫的指尖,他拿起报销单转身就走。
凌晨1点半,文北言悄无声息的御剑降落到了城东某小区的房顶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暗火鳞在暗夜中与他遥相呼应,王沫就住这里没错。
文北言轻轻一笑。
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亏心事做了一件又一件,有个把妖魔鬼怪敲门,根本不算稀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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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沫迟到了。
昨天晚上,他做了大半夜的噩梦。他梦见原本好好的在办公室上班,一个红衣女鬼突然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女鬼趴在桌子上,脸直怼到他面前,双目通红,十指如刀,在办公桌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抓痕。鲜血从她的唇角淌下,一滴一滴滴在办公桌上,就像硫酸一样,每一滴都引起一声呲的声响,激起一片白雾,把文件、键盘甚至桌面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洞。
女鬼向他爬过来,脸快挨着他的脸了,他甚至都闻到了女鬼嘴里的腥臭。
然而,他喊不出、跑不动,连小指头都不能动弹。
女鬼满意的看着猎物,大笑着张开了嘴,鲜血从口中汩汩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腐蚀了他的皮肉,他眼睁睁的看着手和腿上的肉一寸一寸的烂掉,露出雪白的骨头来,就这样吓醒了。
醒来之后,王沫心有余悸了好久,喝了水,又吃了两粒褪黑色素,闭上眼许久才勉强重新酝酿出了点睡意。
然而,就在半睡半醒之间,他又依稀听见窗外传来了指甲刮挠的声音。
他想起床查看,但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动弹不得。这次比刚才还恐怖,刚刚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而这一次,他甚至分辨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他实在是怕了,想叫妻子起来看看,却发现发不出声音了。不是那种被捂住嘴的状况,而是张开嘴,用尽全力呐喊,却悄然无声。
他只好试图把妻子弄醒,然而身旁的妻子睡得却那么的沉,呼吸沉稳平静,他奋力挣扎许久,妻子却连身都没翻一个。
正在此时,一道腥臭腐败的呼吸拂上了他的耳边,冰冷腐朽的手指爬上了他的脖颈,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尖锐声音在他耳边发问:“这么晚了还不睡,你是在等我吗?”
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他仿佛被水草捆绑、拖进了冰冷浑浊的泥沼。求生的意志让他死命挣扎起来,终于让他一脚踢到了妻子,用力之大,差点把妻子的半个身子踢到床下去。
就在他这一脚踢出去,床边突然跃出了一头漆黑的怪兽,身形仿佛癞蛤蟆,皮肤上流淌着腐烂的脓液,一口牙齿雪白而锋利。他被踢了一脚却依然沉睡的妻子,就这样,被这个怪兽一口从腰间咬断了。
他惊恐得无声的大叫起来,而同时,妻子真实的惨叫也在耳边响起。只剩上半身的妻子颤抖着爬向他,眼睛通红的哭喊着“老公,救救我”,而在他的耳边,女鬼咯咯的轻轻一笑,说:“你看,你不管你老婆,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呢……”
王沫再一次从幻觉中惊醒,天微明,妻子在他身边,头发盖住了小半边脸。他喘息急促,心如擂鼓,颤抖着手拨开妻子的长发——还好,还是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