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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斯弈介绍:“赵道长是王真人座下法力最高强的弟子。你有疑惑,王真人不得空,只好请赵道长来帮忙指点一二。”
赵清明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一扫,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家师在后殿等候,请随我来。”
王豫宽的居所是后殿深处一处不起眼的别院。他看起来三十多岁,气度从容稳重,颇有拈花在手、和光同尘的风范。
仅从外貌看来,王豫宽和赵清明年龄相差并不多,但既然有师徒名分,应当还是差着些年岁的。卓斯弈和文北言一齐向王豫宽问好,落座后,文北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没想到世上真有王真人这样不凡的仙师,前两天大雨,同事说只怕是有道友渡劫,我还笑话他小说看多了。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王豫宽扫了赵清明一眼,赵清明躬身行礼,说道:“前几日其实是在下渡劫,没想到引来了暴雨大作,给城中百姓添了麻烦。观里已经向市红十字会捐献了财物,以示补偿。”
文北言的目光敏锐的刺过去,赵清明神色自若,周身的灵流都未有波动。
看来八成是真的。
他暗忖,如果弟子是金丹修为,师尊的这个“真人”,只怕是真的“真人”了。
他现在修为被封禁,面对一个金丹宗师、一个元神真人,并无胜算,还是不要鲁莽的好。
和王豫宽见面只是说些客套话,重点在后头。闲聊一段之后,赵清明就把卓斯弈和文北言请去自己的厢房。
“在下法力不及家师高强,但也能为二位稍解疑惑,敢问二位有何不明之处?”
文北言随口说道:“问前程。”
赵清明挽袖,将毛笔蘸上浓墨、笔尖舔得尖尖的递给他:“请留下生辰八字。”
文北言接过笔来,在纸上流畅地写下了原主的生辰。
他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字体舒展,充满了韵律之美。写完后双手一头一尾拈起,调转方向递给赵清明,举手投足颇具风范,引得对方和卓斯弈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赵清明细细看来那生辰八字,又仔细端详了文北言的容貌,忽的就笑了。
“这前程……蛟龙顺江入海,乃是上等的前景。只是途中有些波折,有浅滩有深谷,越是一帆风顺之时,越要小心谨慎,文先生当顺其自然,同时锋芒不可太过,自然有好结局。“
原主的前程,文北言自己早就看过,眼见赵清明说得不差,他又追问道:“大的趋势可能是这样,但是近期我还是有些烦恼……能求个签吗?”
赵清明拿来签筒:“请便。”
文北言摇了摇,拈出一根来。上吉,签语是:“寒梅雪中尽,春风柳上归”。
赵清明看了说:“这是说,文先生近日烦恼之事,当顺其自然,时候一到,自然迎刃而解,不必太过忧心。”
总之都是好话。如果文北言自己不懂,真的会怀疑,是不是卓斯弈事先有安排。
赵清明又把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字条看了两遍,笑着说道:“没想到文先生的字竟是如此的珍品,在下还真舍不得销毁了。敢问文先生师从何人?”
文北言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家师乃是灵渊宗青临道君冉青临”,然后才谦虚的笑笑,说:“并没有找老师,就是自己写着好玩。”
赵清明微微一笑,字条在他手中腾起火焰来,就着他的手化为灰烬。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他慢而轻的说道,唇边含笑,“文先生的字深得我心,可否请文先生为在下抄录一篇《道德经》,权当今日交个朋友?”
他看来谦和斯文,但文北言敏锐的察觉到,随着他的话语,丝丝灵力包裹其中,流淌而出——赵清明悄悄用了摄心术。
文北言前世是差一步就能合道的阳神真君,刚刚他写原主的生辰八字时,也确实故意露了个破绽,将一丝道韵暗合其中,目的就是勾引赵清明。他果然上钩了。
“那我就献丑了,请赵道长切勿取笑。”
如此便是算完了。又闲话几句,卓斯弈就和文北言告辞出来。出门之后,文北言非常认真的拉着卓斯弈的胳膊,问:“今天这一趟,花了多少钱?”
卓斯弈耸耸肩:“没花钱。”
文北言不相信的微眯起眼睛:“骗人,我不信!”
卓斯弈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本来是要给钱的,但是人家不要钱,只要你抄一篇《道德经》。”
文北言回头看着大殿的牌匾,轻轻一笑:“还真是个识货的人。”
他们各个殿都去拜过,卓斯弈还为父母请了两支平安香。游客很多,烧香的、求签的络绎不绝,人们一个个满怀虔诚的磕头上香,排着队投香火钱,比菜市场还热闹。放生池边系满了红色的祈愿带,几棵几百年树龄的银杏周围的栅栏上也挂满了许愿牌。浓纯的信仰随着香烟、飘带和许愿牌,袅袅上升汇聚,笼罩在整座五方观中。
文北言看得津津有味:这五方观一方面为人们解签问卦收取念力,另一方面获得钱财充实仓廪,这种修炼法,倒是两不耽误。怪不得他们愿意和尘世牵扯不休了。
从五方观出来,上车,卓斯弈随口说道:“以后可能会经常见到这位赵道长了。”
文北言明白他的意思:今日没有收钱,是和丰元集团的卓总裁、文先生交了个朋友,那《道德经》只是幌子。他心中暗暗惋惜,卓斯弈毕竟不是大师兄,根本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他亲笔抄写的《道德经》,于赵清明的修行大有裨益,是万金难买的宝物,这才是赵清明最重视的东西。
卓斯弈只是肉眼凡胎,孰轻孰重,他哪里知道呢?
文北言轻叹道:“相见争如不见啊……”
他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让卓斯弈很是琢磨了一会儿。
“说起来,你的书法,是什么时候练的?我怎么不知道?”
文北言淡淡的:“我的事,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