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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令人生,七魄令人死。如果三魂离身,就只有……”
卓斯弈看他前所未有的严肃,探询的问道:“死?”
文北言点点头。
“你小姨爹的三魂,都只剩了一缕残魂,飘忽不定,我找了很久才把他的三魂找齐。”
卓斯弈本以为他要继续说完,但等了一会儿,文北言却不再继续了。他只好问:“所以呢?怎样?”
这句反问让文北言恍惚了了一下。
他刚刚找魂找得太投入,看到卓斯弈,下意识把他当成了大师兄——对大师兄,当然不需要解释那么多。
但是卓斯弈是不懂的,就算他看过多少修真小说,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他并不能真正懂。
文北言只好解释:“他三魂稀碎,差不多到了不人不鬼的地步。这会导致他人格丧失,无法克制欲望,完全依照本能行事,就像动物一样,高兴就笑,饿了就吃,想要的得不到就会发脾气。所以佛牌和手串才无法克制他——对付人是一种搞法,对付鬼是另一种搞法。”
同样也是因为他三魂稀碎,情绪起伏的反应才会很微弱,怪不得这几天都毫无动静,直到今天又一次家暴,才触动了暗火鳞。
如果对手是修士,文北言肯定早就想到这一层了;然而,或许是因为在俗世中,他太理所当然,白白耽误了好几天。
卓斯弈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性情大变。”
文北言又说:“人的魂魄可以用来炼器、增进修为,还能储存信息,夺取魂魄的术法,无论是道修还是魔修都是必修的。魂魄被摄走之后,一般也不会毁掉,除非已经被用了,否则一定会被储存起来,如果运气好,说不准还能追回来。”
卓斯弈:“有办法吗?”
文北言微微皱眉:“得要他肯说才行……”
卓斯弈心里一动:“他要是不肯说呢?你还有别的办法么?”
文北言忧心忡忡的说:“记忆是储存在三魂中的,对付不肯坦白的,我们可以搜魂——但是搜魂非常痛苦,且对魂魄有损。他现在只剩一缕残魂,一个不好,只怕要魂飞魄散,到时候我怎么跟你小姨交代啊……”
他们俩看着沙发上失去意识的洛勇,都有些犯愁。
沉忖片刻,文北言起身,交代道:“现在还是以满足他的欲望为主,他醒过来如果想要钱,就给个十万八万的,再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奇遇。我出去想想办法。”
从汪清妍家出来,文北言依然没什么头绪。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去正北路的大世界广场五楼看看。这个地名最近出镜太多次,一定不寻常。
到了初五,商场超市的营业时间基本都恢复正常了,尤其是吃喝玩乐的项目,更是热闹非凡。等位的人群排到了走廊上,百无聊赖,而电玩中心“大快乐”更是吸引了大的小的男的女的熙熙攘攘的人群。
文北言站在天井的玻璃围栏边环顾四周,一抹紫芒在瞳孔中闪现。
就在这一层楼,看似热闹欢乐的俗世盛景中,有灵力暗暗涌动。
文北言沿着灵力的波动走进电玩中心,一直走到那台传说中的打飞机的游戏机面前才停下来。
确实是一台老游戏机,涂装发黄发暗,按钮磨损,画面是分辨率比较低的粗糙质感,颜色也红的绿的黑的十分老派。文北言除了灵力涌动之外,看不出其他的究竟。
文北言在游戏机前坐了下来,他试着按了几下按钮,毫无动静,于是他又去买了50块钱的游戏币,一枚一枚投进去玩。
然而,直到70枚币都打完了,也没有发生什么异状。
难道是钱还花得不够?
他又去换了100块的币,花了一个多小时全部打光,依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现象。
可是,灵力的波动如浪潮,一波接一波,在他打飞机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停下来过,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对着屏幕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恍恍惚惚的,他听见身边有人在呼唤他。
“圣君殿下有礼了。”
文北言目光一斜,只见在他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年轻人,身材高挑,朗眉星目,眉眼既有些像大师兄卓斯弈,又有些像三师兄莫云泽,甚至还有些师尊冉青临的感觉。他不回话,只静静的看着他,等他开口。
那年轻人又行了个稽首礼,虽然他是一副现代人的打扮,但行礼却并不含糊。
“圣君殿下有礼了,不知圣君殿下莅临,有失远迎。这里环境嘈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小道就住在楼上,可否请圣君殿下移驾?”
文北言也不知是怎么了,起身就跟着这年轻人走了。
他们从电梯上了8楼,左转右转,又从另一座冷僻的电梯上了18楼。
从18楼出来,楼道里黑漆漆的,安静得像地窖,连安全通道的灯都没有亮。那年轻人拍了拍手,声控灯亮起来,但灯光始终昏昧,除了灯下的那一片地方,就连墙角也仍然是黑漆漆的。
文北言跟着年轻人向前走,拐了好几个弯,沿途路过许多紧闭的大门,最后终于走进了一扇楼道尽头的大门。
门里和外面的情形截然不同,暖黄而暧昧的灯光,简洁现代的家具,实木的含蓄沉默和水晶的晶莹剔透相映成趣。落地窗窗帘大开,窗外的城市灯火一览无余,年轻人为文北言倒了一杯红酒。
“圣君殿下想必应该已经知道了,小道在此处某了个营生,吸引人们来打电玩。世道艰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圣君殿下勿要笑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文北言坐近了些,两人的膝盖都挨上了。
文北言说:“你是否设计摄走了他们的魂魄?”
那年轻人眼神清澈,满满的都是委屈,他说:“小道只负责把他们吸引过来,他们如何消费,消费了什么,小道不得而知。圣君可一定要信我啊!”
他说着,越靠越近,还没说完,半个身子都和文北言叠上了。
他的手甚至放在了文北言的腿上。
“不过,如今得遇圣君,小道总算是有了依靠。小道身无长物,只有这孑然一身可以侍奉。”他声音缠绵温柔,呼吸拂在文北言耳后,濡湿温热,“时候也不早了,就让小道伺候圣君安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