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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令人尴尬不适的沉默气氛中来到了丰元大厦,刚进办公室,卓斯弈就收到了赵总试探性的微信:天悦娱乐还要去接触吗?如果不找他们的话,还有其他娱乐公司可以选择。
卓斯弈想了想,说,行,去谈谈吧。
上班过程中,卓斯弈让周幼龄去市场部转过几圈,没进门,只在外面听听动静。文北言被同事们夸张的顶礼膜拜了一上午,不止一个人问,这下是要出道了吧,这种人气这种人设这种盛世美颜,就是顶流预备啊。但文北言无论别人如何试探、如何表达惋惜,都始终表示,我没这个打算,我就在丰元上班,哪里也不去。
有同事不信,说:“不出道为什么去上钢琴课?你跟音乐学院冯老师在大雪里的合影可是挂了好久的热搜呢。”
文北言谦逊的一笑,说:“那是最后一次课,以后都不会去上了。”
周幼龄把看到听到的回复卓斯弈,卓斯弈呆了一会儿,给赵总发微信:“不用去接触娱乐公司了。”
赵总回复:“好的。”
只有部下才会这样言听计从。因为他们端你的碗,吃你的饭,他们会把自己的喜好掩藏好,一丝不苟的依照你的吩咐来执行。
文北言对他,也只是师弟对师兄、下属对上级。
午饭时,文北言罕见的没有主动闲聊。他自进总裁办公室的门开始,始终若有所思,问一句答一句。一顿饭吃得极其压抑,吃完之后,在卓斯弈没注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卓斯弈和文北言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这样别扭过。
他觉得,哪怕吵上一架,也比现在这样好。
卓斯弈心情烦闷,无心工作,手机不断有工作微信跳出来,他却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
他给文北言发微信:“我没想阻止你出道,我真的没想阻止你。你想做的事,我从来都依你的。“
“我不是都主动去谈投资了吗?5000万起,你在旁边也听到了。”
“你到底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你要真想出道,你就痛痛快快的告诉我,我去给你办!”
他故意存了挑衅的念头,用词刻意夸张,就想着要是能吵一架就好了。他以为文北言会马上回复,因为从前不说都是秒回,但也不会延迟多久。但这一次,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收到一条“不好意思,刚刚在忙。好多天没上班,积压的事情有点多,不是故意晚回信息的。你别生气。”
卓斯弈感到自己完全是宛如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他想去找文北言好好的谈一谈,但是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钉子已经扎下了眼,就算拔出来,也没办法回到从前了。
这事他也没办法跟别人诉苦,他能说“我因为觉得文北言和一个人自来熟,就稍微借题发挥,说了几句提醒他注意的话,结果让他不高兴了,我该怎么办”吗?无论是谁,肯定都会说,你有病吗,好好去道歉吧。
可是现在文北言油盐不浸,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发着愁,就像影视剧里的霸道总裁一样,完全无心挣钱,不想工作,呆了许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选中了一个联系人。
他昨天刚添加的,《长河乱》的作者,本名邱博羽、笔名青城容二的着名作家。
他问:“有没有时间,我们谈谈。”
为了不让文北言起疑,卓斯弈约在了两条街外的咖啡店。他赶到的时候,邱博羽已经到了,见到他就主动打招呼,说:“正好在附近办事,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落座之后,邱博羽很自然的问起投资的事,卓斯弈告诉他,文老师已经改变主意,不出道了。
邱博羽异常惊讶:“为什么?如果不出道,他前面忙活了这么多,不都白忙了吗?”
卓斯弈苦笑着:“我一句话没说好,惹他生气了。”
邱博羽并不以为然:“哄哄不行吗?”
卓斯弈略带苦涩的叹了口气。
“所以,”邱博羽一看就懂了,试探的问,“现在是吵架还是在冷战?”
卓斯弈笑不出来:“算是冷战吧。非暴力不合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容易就对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敞开心扉,痛快的讲自己遇到的难事。
他明明不是一个倾诉欲强、会轻易放下警惕的人。
咖啡香气袅袅,邱博羽唇边含着笑:“过两天就会好的,等他不再抵触了,你们再好好谈谈。我的剧也没那么快,开机前一夜换人也不算什么。”
卓斯弈肩膀都垮下来了。
“你不了解他。”
邱博羽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工作日的下午,咖啡店人很少,空气里流淌着轻盈的、似有若无的音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睡得不好,明明喝着咖啡,卓斯弈却感到了浓烈的倦意。
连邱博羽的声音也恍惚起来,似幻似真。
“他以前也这样,一句话不对劲就赌气么?”
“他以前不这样,他一直又乖巧,又温和,又斯文,又体贴,他以前什么都愿意对我讲。”
“现在他有秘密了?”
“……他有很多很多的秘密,都不愿意告诉我。”
“那些秘密,你都知道是什么吗?”
“知道一点儿。”
“他不愿意告诉你,你却靠耍手段掌握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知道了,会有多讨厌你?”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那些秘密和你有关吗?”
“有些有关,有些……我还不太懂。”
“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
“可能是与我有关……我不知道……”
“他是不是觉得,你根本不配知道?”
“不是的,他肯定有其他的顾虑。”
“他是不是觉得,你们不是一路人?”
“我们确实不是一路人,他和我……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在卓斯弈的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想要大声的告诉邱博羽:文北言是重生的魔尊,我却是失去了前世记忆的普通人;他随时可以飞离这个俗世,我却已经和修真毫无关系了。
但在他心里,还有着强烈的警惕,始终在提醒着他:不可说,不能说,绝对绝对不要说出口!
这些警示,在他每一次意识涣散的当口,敲击在他的脑海中。就像是倦极之时的闹钟,锲而不舍的想要把他拉出沉眠。
邱博羽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答案,话锋一转,又问起了别的。
“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就突然变了?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