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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北言的筷子停了一下。
“我手机没电了。”
卓斯弈的目光不带感情的在他脸上停了几秒:“没有充电器吗?”
文北言实话实说:“我入定了,顾不上。”
卓斯弈筷子无意识的在盘子里戳着:“只入定了这么几天?”
“对。”
卓斯弈唇边浮起了一抹奇怪的笑:“我看小说里写,修炼不都至少要二三十年五六十年?”
文北言:“我失踪那么久,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而且也会违背你前世的誓言,卓斯弈在心里默默的加上一句。
“修炼有进展吗?”
文北言笑道:“就那样吧。”
不知为何,这个笑容,在卓斯弈看来是那么的刺眼,在其中好像融化了讽刺、轻蔑、气愤等等各种各样的数不清感情,好像迎面扇了他一巴掌。
我也真是的,卓斯弈心想,我已不是他的同道了,何苦自取其辱。
又吃了一会儿饭,饭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文北言没话找话的问:“这几天没什么事吧?”
卓斯弈略带讥讽的笑了笑。
“很多人问我你去哪里了,我也问了很多人知不知道你在哪里。他们都说,连卓总都不知道,我们更不会知道了。还说,你太不懂事了,不管去哪里,都应该跟家人说一声,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都要交代清楚,不要让人担心。”
文北言放下了筷子。
“我……我临走之前说了的,回大阴山一趟。”
卓斯弈眼中精光一闪:“其实呢?”
文北言:“你想说什么?”
卓斯弈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迫感陡然增加。
“你说你是去大阴山了,其实,你这几天一直跟墨拾在一起吧?”
文北言定了定神,耐着性子说:“我没有。他遇到了麻烦,一直在找我,我今天打开手机才看到。你可以检查。”说着,把手机从桌面上滑到了卓斯弈面前,又说:“密码是,你自己看吧。”
卓斯弈拿着手机,把玩一番,起身,以夸张的动作递回给文北言。
“你想多了。”
文北言无惧的抬头看他,眼里又是倔强又是愤怒。
几个小时前他面对卓斯弈时的歉意,和再次归来发现卓斯弈在等着他时的愧疚,几乎已经被消磨光了。
“我不要了。”他说,“送给你了,你可以随便查,我去买个新手机、办个新号。”
他起身想要收拾,但卓斯弈按住了碗盘。
“我还没吃完。”
文北言拿着自己的碗筷去了厨房。
洗洗刷刷的声音传来。卓斯弈重新坐下,梗着脖子继续吃已经有些冷的饭菜。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文北言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应该跟他好好相处,而不是为了一点点的小事就追根究底、冷嘲热讽。
他简直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么尖酸刻薄,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然而,他却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在文北言洗碗、洗漱的这一系列声响消失之前,连腰都不曾塌下来过。直到文北言去带着睡衣去了客卧,哒的一声从里面反锁上,他才像被抽掉骨头一样软了下来。
饭没有吃完,菜也全都冷了,他无心饮食,自己默默的收拾了碗碟。
文北言门没有再开,也听不见里面的声响,想来多半又继续在修炼吧。他跟自己不一样,他的人生目标就是修炼、飞升,历时千年,除非陨落,决不罢休。如果自己不是他大师兄的转世,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对他来说都不过是路边的尘土砂砾。
而卓斯弈的人生目标,却只有尽可能长久的活下去。
第二天,他们又开始了一起上班的生活。文北言在坐上副驾之后突然问:“有没有多余的车可以给我开?”
在此之前,文北言上班都是坐卓斯弈的车。当时为了隐瞒他们的兄弟关系,当卓斯弈不方便的时候,他就坐地铁上班。
卓斯弈沉默片刻,说:“我的车都在公司名下,你自己去挑,看上哪一款,我给你买。”
文北言没什么感情的“哦”了一声,就低头摆弄手机去了。
文北言换了岗位之后还没去过公司,一早上的时间,他都在搬东西。周幼龄早就给文北言在总裁办里准备了玻璃隔断的单间办公室,一位保安大叔上来,三下五除二就把文北言的电脑和文件运上了12楼。
新任市场部经理是一位个子不高但略显丰满的女性,姓陈,她不卑不亢的和文北言进行了近期工作的交流。文北言有些惭愧的说:陈经理,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上班断断续续,许多事情不太清楚,孙姐和曾笑笑她们都是部门的骨干,找个机会我们全体部员一起开个会,把工作梳理一下,给你添麻烦了。”
他说着,回头看了眼市场部大办公室,孙姐和曾笑笑看着他,心有灵犀的点头微笑。
文北言顺势拿出了昨天墨拾送他的口红礼盒,说:”这是一个朋友送的,我真是用不着,帮我分给部门的同事们吧。“
日子就这样回归了平常,文北言没有明确的分工,也就从社畜的劳苦中解放了出来。没什么事的时候,他会留在北都花园修炼,卓斯弈也不过问。
过了小半个月,有一天,上班的时候,卓斯弈突然把文北言叫进办公室,问:“你不是想买车吗?有没有看中的?”
文北言还以为有什么大事,一听是这种拈不上筷子的,顿时就无语了。
“没有。“
“我陪你去挑吧。”
“不用了。”
卓斯弈不解:”为什么?你不是想开车吗?“
文北言笑着摇头。
卓斯弈想了想,说:“要不,公司的车你挑一辆专用好了。”
文北言依然摇头。
卓斯弈看他一直拒绝,不知不觉,心里又有火窜起来。
“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神色和语气不太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么样你才高兴?”
文北言垂下目光不说话了。
卓斯弈心里的火烧得益发厉害,他声音又提高了几度:“我到底哪里让你不痛快了,你能不能说清楚?”
文北言在心里默数三下,才尽可能不带感情的说:“我就是怕麻烦,也不太懂。你要是不怕麻烦,你就带我去挑吧。”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文北言独自坐了很久恢复情绪,秘书小姐们都自觉的低头噤声。
大半个小时之后,周幼龄才拿起一封信敲开了文北言办公室的门。
“文总,您有一封信。”
文北言潦草的招手:“拿过来吧。”
“有点儿怪,”周幼龄双手把信访到文北言办公桌上,“寄件人是‘墨拾的粉丝’,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