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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汪红联系之前,文北言还是先告诉了卓斯弈。
卓斯弈微微皱了下眉,说:“你不是个魔修吗?现在魔修也要替天行道、匡扶正义了?”
文北言察觉了他的不愿。
如果是其他事情,他多半会依着卓斯弈,直接放弃,但这件事不一样。
文北言解释说:“我是魔修不假,所以,不管那个幕后高人干了多少事,只要与我无关、与我的亲友无关,我都没兴趣管。他自己的因果自己去偿还,他自己伤过的天和自己去弥补,他自己的修炼碰壁自己去突破——但是墨拾帮过我,我必须要帮回去才行。”
卓斯弈听他说完,停了两秒,略带讽刺的反问:“这么说,墨拾对你来说,还不是个外人了?”
文北言尽可能耐心的说:“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因果,我这么做,也是偿还我自己的因果。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因果倒欠太多,就可能引来人劫。我前世就是因为人劫未过,道心不稳,才会在渡劫时陨落,这一次再不能这样了。”
卓斯弈又想了想,唇边浮起了意有所指的笑。
“如果这样的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又怎么说?”
文北言:“凡人不修道,自然不用渡劫。但因果自有报偿,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旁人只见一时的煊赫或落魄,才这样说。”
略停一停,他又进一步举例:“比方说,有人中500万,别人说他真走运。但你怎么知道,他中了500万之后,会去滥赌、挥霍、甚至吸d,到最后不光奖金一分不剩,连带原有的资产都倒赔进去、甚至妻离子散?一时的风光并不能说明什么。”
卓斯弈向后靠在大班椅上,抬起下巴,略显倨傲的问:“那你说我呢?我们家为什么紫气环绕、运势通达?”
文北言心里被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
你们卓家的运势,都是因为你前世还是我大师兄时积累的功德。
但是,不等他回答,卓斯弈又进一步问道:“你说因果自有报偿,那天道又为何安排你来我们家?”
他瞳孔里仿佛有薄冰:“我在你前世出现过吗?”
文北言缓缓的、轻轻一笑。
“我前世活了快三千年,见过多少人,影响过多少人,我自己也说不清。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对于卓斯弈而言,这个答案不能说不失望。
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我就是你大师兄的转世呢?
我们之间,竟然有那么多的不可说吗?
他细细的端详着文北言,突然没头没尾的冒出来一句:“你现在跟我说起前世的事,都不跟我自称‘本座’了。”
文北言笑得一言难尽。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卓斯弈的心一瞬间揪紧了。
他感觉,文北言对自己的态度,就好像一个无奈的家长,用尽了办法也无法说服孩子,只好看着孩子胡闹,随他去了。
无名的怒火瞬间烧得他理智岌岌可危,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残忍的话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出了口。
“你是觉得,因为我没有答应你出道,影响了你修炼,你觉得我不体谅你,你觉得跟我说不清楚,你觉得我不讲道理,是不是?”
文北言咬住后牙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已经忍得很努力了,但卓斯弈总能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发作。
“这件事你还要说多久?能不能让它就这么过去,我们都不提了?”
卓斯弈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做出了莫大的牺牲,我不识好歹?”
谈话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文北言转身就走。
他原本以为,跟卓斯弈讲清前因后果,就能取得谅解,他就能在不瞒不骗的情况下,帮墨拾解决掉这件事。
但是现在看来,他错了。从第一次告诉卓斯弈,他因为遇见墨拾而产生了强烈的触动时,就错了。
文北言首先电话联系了汪红。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基本上确定了他之前看信时的猜想:汪红确实不是一个少女,至少是一名成年女性。
文北言在电话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想要约个地方见面,并且告诉她,墨拾现在正在剧组,有些礼物想托自己转交给她。
汪红的声音顿时雀跃起来,就好像柔情的小提琴独奏里,突然加上了跳跃的钢琴。
“真的?是什么?”
文北言翻了翻:“有签名海报,还有一份伴手礼,包装得很精致,我没有打开。”
汪红不可置信的问:“他不生气?他还有礼物送我?”
文北言说:“我把你的信给他看了,他很感动,他很想帮助你。如果不是因为新剧开机了,他是真的想跟你私下见一面的。”
汪红的呼吸都重了起来,文北言耐心等了几秒,听她不太确定但又万分期待的说:“如果方便的话,星期六早上9点,您能到我家来吗?”
文北言周六出门前,卓斯弈还没有起床,他看着紧闭的主卧门,给卓斯弈微信留了言。
汪红家住在城南的一处中档小区里,小区里绿树成荫,初夏的紫薇、杜鹃和蔷薇开得欢欣热烈。文北言用他自己的办法,顺利通过了小区的门禁和楼栋的门禁,来到了汪红家门口。
进门之前,他还是存着小心,以灵力探入,检查了一番。
空间清清朗朗,并无设计。
文北言敲开了门,开门的女性穿着半新不旧的家居服,烫卷却已经快变直了的头发束了个松散的马尾,中间还夹杂着白发,精神不算太好,看起来应该有40多了。她开门时目光有些闪避,很明显是不好意思。
文北言毫无芥蒂的跟她打招呼:“你好,我是文北言,我想找汪红。”
那位女性点点头:“我就是,请进。”
房子是三室两厅,装修不算太新,但房子里的东西都保养得很仔细。文北言在客厅落座,目光略略转了一圈,问:“你爱人不在家吗?”
汪红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还专门在阳台晒了男士的衣服,在门口放了男士拖鞋。”
文北言也不藏着掖着了,坦率的说:“你知道我的本事,我自然不是用那些俗人的办法——这房子里男主人的气息非常稀薄,你女儿的也不浓厚,只有你一个人的气最为充盈。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平常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