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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声,不知为何,格外响亮清晰,连电话那边的卓斯弈都听到了。
他立刻吩咐:“好,你赶快回来吧,还有正事跟你说,别耽误了。如果他要车费就给他,我给你报销。”
文北言虽然把手机声音调小了,但在黑暗寂静的山道上,还是十分清晰。捷豹司机忍不住笑了,手肘撑在方向盘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说:“你老板等着你回去交差呢,赶快上车吧。”
文北言挂了视频通话,跟其他几个人交代了几句,上了捷豹。
捷豹司机开车拉风,人也开朗,开出去没多久,就非常自来熟的问:“我叫程远逸,阳城人,到北市来出个小差。美人,你呢?”
一天里被叫两次美人,文北言非常气不打一处来的说:“姓文,不是美人。”
程远逸似乎对这个姓氏产生了好奇:“哪个文?文章的文还是闻鸡起舞的闻?我听他们叫你文总,你是……”
“小心!”
程远逸的车开得飞快,他们刚刚转过了一个超过90度的急弯,哪知道后面紧接着的依然是个突兀的折回弯。程远逸速度又快,又惦记着跟文北言说话,眼看着方向盘来不及打,一半的车身几乎飙到了山崖外面。
按正常的来说,这种情况是会出事故无疑了,但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悬空的两个车轮托起,又送回了盘山公路上。
一场有惊无险之后又转了一个弯,程远逸带着饶有兴趣的微笑,从后视镜里看向文北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文总?”
文北言觉得实在是心累:“你能好好开车么?我们两个人的命都在你手上呢。”
程远逸潇洒的一边摇头晃脑一边换挡:“你就放心吧,十年修得同船渡,我们俩在漆黑的山路上能遇见,还正好你的车坏了你老板急着叫你回去,这至少是四五十年修来的缘分,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这得来不易的缘分滚落山崖呢?”
文北言无语的扶额。他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我要上这个人的车?
“不过,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是哪个文了。”
程远逸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唇边是心照不宣的笑。
“你就是那个预言3月降雪的文北言吧?确实是盛世美颜,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一帧一帧修出来的。毕竟你家有钱嘛。”
文北言懒懒的:“过奖了。”
程远逸却越来越兴奋:“我真的特别好奇,那场雪到底是谁下的?”
文北言指指前面:“前面有急转,好好开车。”
程远逸却毫不在意,一脚油门。
如果说前一次还是意外操作的话,这一次,他就是故意的了。在两人一人好整以暇一人满心无语的对望中,捷豹在急转弯的尽头飞出山崖,在空中滑过一道流畅的弧线,稳稳的落在了对面的山路上。
程远逸双手脱离方向盘鼓掌:“好手段!”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忍无可忍的文北言抓住手按回到方向盘上:“好好开车!不然我下车了!”
程远逸唇边泛起调皮的笑:“开车就开车,文道友你不要动手动脚嘛。”
后面的路程,程远逸一改前面狂傲不逊的风格,速度直接下降到40码,慢悠悠的在山路上往前挪。
文北言撑着下巴,打了个呵欠:“真是白瞎了这么好一台车。”
只要他开口,程远逸就十分开心:“这不都是听文道友的话么?文道友说开多快,就开多kuai,文道友要我现在弃车带你飞,我也毫不犹豫扔下车就跟你走。”
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油腔滑调?
“你家里干什么的?”
程远逸愉快的说:“我家住在阳城青苗观。我是观主的独子,独生子哦!——忍了好久,你终于问了。如果你不问我就主动说,显得我太轻浮了,这种炫富的暴发户作风实在不适合我。”
“哦。“文北言无动于衷的应了一声。
他很想说,你太谦虚了,比你还轻浮的那可太难找了。
程远逸等了一会儿,不见他继续问,又骚动起来,问:“我们阳城青苗观就这么无足轻重吗?你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文北言只好皱了皱眉:“那是哪里?”
程远逸这次是真正的惊讶了。
“你不知道?你不是王道士的徒弟吗?他连这个都没教过你?”
师承怎么能乱认,文北言正色道:“他不是我师尊。”
程远逸更惊讶了:“可是外面都说是的!包括那场雪,都说是王道士帮你下的。”
文北言:“他亲口说的?”
程远逸想了想:“那倒也并不是……这么说的话,他们真的挺狡猾的呀。”
文北言靠在副驾上,探询的看着程远逸。
可惜程远逸正经不到三秒,在发现文北言的视线之后,又立刻荡漾起来。
“哟,文大美人终于舍得正眼看我了啊?——我说我说,你别把头转过去——就在你成功预测3月下雪之后,我们北方道修协会给他正式出了一个函,请他说明和你的关系、为什么要违背天时降雪。这个算是正式的质询了。你猜他怎么回复的?”
文北言忠实的履行着捧哏的职责:“怎么说?”
程远逸一激动,双手又离开了方向盘。文北言瞟了眼前方的路,很长的大下坡,还行吧。
“他回复说,丰元集团与五方观素有往来,交好频繁,对于丰元集团的要求,凡五方观能力范围内的,都会尽力襄助。丰元集团的继承人以及养子,也与在下交往密切。此次降雪,时间短程度轻,并未伤及时令天和,请北方道修协会勿要追究。“
文北言把这段话翻来覆去咀嚼了好几遍,脸都黑了。
“他怎么能……”
“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是吧?”
程远逸笑嘻嘻的帮他续上后半句,又说,“看你这么生气,看来跟五方观真的没关系。可是他这封回复,避重就轻,不公开承认,又不公开否认,字里行间给人无限的遐想,但是又让人落不了实锤。每个人带着自己的预设想法去读,都能得到不同的结论。王道士不愧是抓泥鳅出身的,滑不留手啊。”
他这么长篇大论一大段,文北言却慢慢品过味儿来了。
程远逸提起王豫宽,话里话外都是平辈相交的意思,和之前提到他的所有同道中人都不一样。
但是看他的模样,最多也就和卓斯弈差不多年纪。
文北言浮起饶有兴趣的笑容。
“既然这样,你再说说看,你们阳城青苗观,又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