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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相亲男嘉宾丙,全程都是他妈妈出面,所有的沟通都是他妈妈出面,连主持人都看不下去了,主动把男女嘉宾单独安排在一处,让他们交流。然后男嘉宾说,我妈说的都是对的,老年人,要尊重,还要多迁就,她说你,你别顶嘴,听着就行了。
当然还有女嘉宾,张口就是我要彩礼30万,我必须要嫁富二代,不然我的才情、我的容貌、我宝贵的一切,就都浪费了;
……
文北言嫌弃的把手机给程远逸放回去:“你平时都看些什么玩意!”
程远逸用手背敲桌面:“你就说,有没有轻慢?”
这倒不假,但是,“表面看起来是轻慢,但其实是自卑。”
程远逸这时一改一路上的附和,歪着头反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别人不是真的轻慢呢?你这样武断的说他们其实是自卑,是不是也是一种轻慢呢?”
文北言沉吟片刻,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程远逸看着他,片刻,突然笑了。
他之前笑起来总给人一种油腻不堪、想耍帅但奈何本质太LOW,顶天也就是土帅的感觉,但这个笑容,却一扫油腻世故,终于有了点和他身份相配的气质。
他在手机上又点了几下,递给文北言,说:“这些是怀疑。”
文北言接过来一看,好家伙,都是家庭调解类节目。
第一个,妻子怀疑丈夫出轨,每天检查手机、电脑,在超市里和女人多说一句,就吵得呼天抢地;
第二个,丈夫怀疑妻子出轨,跟男同事一起加班,被他说是有不正当关系,因而不准妻子和以前的朋友来往。他在记者的镜头前哭,说自己受尽屈辱无法忍耐,所有人都无言以对;
第三个,婆婆怀疑儿媳妇拿家里东西贴娘家,列举清单精确到了一包纸巾一个橘子一袋盐,儿媳妇破了的床单剪了几块尿布给娘家表妹的儿子,都被婆婆控诉了五分钟;
第四个,妻子怀疑丈夫拿家里东西贴小叔子,账单清清楚楚,像“某月某日给小叔子买了饮料而小叔子什么都没给他们的孩子买”都历历在目;
……
文北言看得直扶额,承受不能的把手机还给了程远逸。
程远逸总结:“给你看的这几个,不是坐着讲的谈话节目,是去了当事人家里采访的调解节目,必然是真实的。你可以尝试从节目工作人员入手寻找当事人。”
说完,他又狡黠的一笑:“不过,你一开口我就给你想办法,你却对我诸多怀疑,多疑在你身上也是有的。”
这人是突然改变风格了吗?
文北言见招拆招:“我们都只是凡人而已,轻慢和多疑都是凡人俗性,谁也不能避免,只是程度有轻有重而已。”
程远逸含着笑又为他烫了一勺子肥牛。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里吗?”
还能因为啥,因为你人菜瘾还大。不能吃辣还跑火锅店来,真的不如去吃寿喜烧。
“因为我喜欢凡人俗性、人间烟火,不爱那些太形而上的东西。”
文北言微微皱眉:“那你修什么仙?”
“我爸让我修的,我自己不想的。”他姿态放松的歪在椅子里,“所以我就随便修一修就行了,就不指望成仙了。”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胸无大志,但古往今来,修道者不知凡几,飞升的能有几个?
“程总太谦虚了。程理事长的衣钵,将来还是要交给你的。”
程远逸盯着文北言看了一会儿,突然清清嗓子,说:“我不喜欢被叫程总,在我们那儿,程总都指的是我爸,你把我叫老了几百岁你知道么?”
“好吧,桃花同学,”文北言一本正经的说,“请问你们公司里的凡人不叫你程总叫你什么?你不要仗着修了几天仙就为难普通员工好吗?”
程远逸说:“他们叫我程少,甚至有人私下叫我少爷。”语气很有点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特别有面子特别有格调的感觉。
文北言心想,刚才居然有一瞬间我觉得他是成熟稳重游刃有余的成年人,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
“是,少爷千里迢迢赶到北市来,少爷辛苦了。”
文北言叫来服务员,专门点了一客猪脑,然后在程远逸不解的目光中,把猪脑在红汤里烫熟了。
“猪脑是这里的特色,来了不吃实在太亏了。少爷多吃点。”
程远逸看看碗里泡在红汤里雪白的猪脑,说:“我不吃辣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吃寿喜锅?”
“寿喜锅太矫情,不热闹。”
“那你为什么不吃海底捞?你可以点一个番茄,一个菌汤,还有两个清水随便你霍霍。”
程远逸皱了眉:“阿言你好矫情。”
文北言又给他在红汤里烫了半勺肥牛:“桃花你才矫情。”
现在程远逸的碗里已经堆满了,红红辣辣,甚是壮观。
文北言说:“既然你不喜欢修仙,又非要吃火锅,那就把你面前的都吃了。你不吃,就是矫情,就是矫揉造作,就是跟我玩虚的,你这个大少爷我也不伺候了。你看着办吧。”
他似笑非笑,看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程远逸看了眼自己的碗,又重复了一遍:“我真不能吃辣。”语气甚至有些无奈。
文北言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程远逸赶紧追上去拉住人。
“阿言你这么好看怎么脾气这么暴躁呢?这也没喝多少啊。”
文北言从他手里把胳膊挪开:“不好意思,我多疑又轻慢,本来就是脾气不好的人。”
程远逸举起两只手,投降的姿势。
“好了好了,阿言,我们不开玩笑了,说正事行吗?”他这次看起来真的很诚恳,“江边的地,我们来谈谈吧?”
文北言朝饭桌偏了偏头。
“你先把东西吃了。”
火锅咕噜噜煮了小半个小时,即便程远逸之前把辣椒花椒捞得有多干净,现在也已经辣得透透的了。
程远逸瞥了眼碗里的小半碗红汤和泡在红汤里的猪脑和肥牛。
“你真要我吃?”
文北言点点头:“没看出来吧?我这个人,心狠手辣,心如铁石,杀人不见血。”
他唇边浮起冰冷而危险的微笑。
程远逸又看了看他的碗,突然一拍大腿。
“行,我吃!不过说好,吃完之后,我们就算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