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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荣飨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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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北言说:“说是修士,其实更接近巫医。荣飨王的母妃占夫人,是河朔旱巫的传人。相传她和荣飨王的父王荣景王相识于北荣和邻国的战争中,景王当时被追兵追得慌不择路,占夫人出于恻隐之心,驱赶战场上的尸体帮助景王抵抗,最终逼退敌军,情景恐怖无比。之后,景王在河朔休养,相处过程中两人日久生情,最终和占夫人结为夫妻,并在河朔旱巫的帮助下击败了邻国,夺回了王都蔚城。”

    “事成之后,景王依照约定,封占夫人为王妃兼任大祭司。相传,借占夫人的手,北荣建立了一支恐怖的尸人军。在他们当中,士兵都是尸体,伍长和什长是普通人,校尉以上都精通巫术。凭借着这只军队,北荣迅速崛起,短短几年间,这个被四方觊觎的弹丸小国就扩张了三倍的国土。”

    卓斯弈问:“他们用的什么法术?是蛊操纵尸体,还是……”

    文北言:“不是蛊,他们用的办法是‘招魂’。”

    卓斯弈不解的问:“死都死了,招来魂还能复生不成?”

    文北言一本正经的说:“正是如此。”

    卓斯弈匪夷所思的看着他:“那不就是死而复生了吗?”

    文北言解释:“这是有时限的。用招魂的办法驱使尸体,会极大的消耗魂魄的力量。普通魂魄被这么用上一次,就会魂消魄散;即使是修士的魂魄……”

    一个恐怖的、让人无法接受的可能性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猛然怔住。

    大师兄的神魂丝毫也不剩,会不会……?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卓斯弈,那眼里的悲痛和绝望,仿佛面前的只是一缕幽魂、一丝残念。

    卓斯弈察觉到了他的惊骇和动摇,以及那隐藏得极深的恐惧。

    文北言从来没在他面前这样过。

    强烈的心疼让卓斯弈的心狠狠的揪痛了。

    “怎么了?”他抬手摸了下文北言额头上的冷汗,“你到底……?”

    文北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师兄……”他的声音被浓浓的恐惧浸泡着,“你……”

    劫持你元神碎片的人,会不会就是……

    不会的!这个念头才刚从他脑子里冒出来,就被执拗的、倔强的、不可辨驳的按了下去。

    大师兄前世陨落时,已是元神真人的修为,当时二师兄早就陨落了。他搜寻了那么久大师兄的元神碎片都不得,他就不信已经陨落了的二师兄有办法。

    就算二师兄中途转世过几次,但身份可以造假,修为却无法骗人。

    更何况,如果大师兄的元神碎片被二师兄劫持的话,二师兄一定会用它来招魂驭尸。如果这样,他的神魂为人掌控,他是绝对不可能威风凛凛的连续两次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显露法相救我一命的!

    卓斯弈看他脸色陡然变化,不解同时又更加担忧。

    “所以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文北言深吸一口气,短暂而飞快的调整了情绪。

    “我……我还是继续说占夫人的事吧。”

    他半是掩饰半是回避的移开目光,躲在卓斯弈的注视之外。

    “她虽然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河朔旱巫的出身毕竟是下九流,上不得台面,在北荣国土扩大、在北方站稳脚跟之后,景王迎娶了中原一个诸侯的公主作为王后。之后,占夫人带进北荣的旱巫就慢慢的、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了。”

    卓斯弈愕然:“被暗杀?”

    文北言:“死法不尽相同,有的发疯而死,有的跳崖而死,有的投火自焚,有的头疼撞墙而死,当然也有被下毒的、遭遇毒手的。后来荣飨王调查出来,发现他们都被下了‘灵蛭’。”

    卓斯弈:“就是于小舟、于小船他们的妈妈中的那个?”

    文北言点点头:“对,这种手段专毁修士灵脉,且非常难查出根源来,所以于家上上下下才白忙活了这么久还束手无策。而且非常讽刺的是,灵蛭娇贵无比,必须要用棺液来饲养,除了口服,其他的办法都无法进入体内。这种手段并不是北荣独有的,它其实来源于道修。”

    卓斯弈不能信了:“这么阴毒的手段,你说源自道修?”

    文北言冷笑了一声:“就是来自道修。它最早,是道修用来炮制魔修的刑罚之一。中了灵蛭之后,魔修的灵脉会逐渐损毁。灵蛭尤其喜欢寄生在头顶卤门附近和下腹丹田附近,因为这两处阳气旺盛,乃灵力积蕴之所,但这样一来,灵脉就会首先在这两处淤积,让中毒者头疼欲裂,干出许多如癫似狂的行为来。后来,这种手段也被用在道修联盟的脏活儿里,对象依旧是魔修。”

    卓斯弈:“也就是说,荣景王借助大荒道修的力量,试图铲除河朔旱巫在北荣的势力,并且,基本成功了?”

    文北言首肯道:“对,就是这样。不止如此,他还想斩尽杀绝,连自己刚2岁的儿子也不放过。他相信继承了占夫人血脉的儿子,一定有与生俱来的旱巫之力。他靠捞偏门起家,现在北荣称霸一方,自己成了睥睨四方的雄浑霸主,就想洗白上岸,所以绝对不会再留儿子的性命,因此才有了斩尽杀绝的安排。”

    卓斯弈又问:“既然荣景王对占夫人血脉如此忌惮,为什么还会传位给飨王?”

    文北言:“因为景王不要脸,但飨王脸皮更厚、手段更高。”

    卓斯弈探询的看着他。

    文北言:“飨王刚回到北荣,就大张旗鼓公开了自己师承名门的经历。前面说了,荣景王借着道修联盟的手赶走了盘踞在北荣的河朔旱巫,但道修都是些什么德行,你也清楚,他这就是迎虎赶狼。北荣国内,河朔旱巫的实力低下头去,道修联盟的势力就抬起头来,并且借着大义名义,甚至比占夫人当年更加霸道无理。北荣国内,即便你只是个刚筑基的小修士,只要和道修联盟有关,连王公贵族,都要对你礼让三分。”

    卓斯弈:“就像五方观?”

    文北言讽刺的一笑:“太阳底下无新事啊。对,就像五方观和王道士当时一样。”

    笑完,他又面露惋惜之色,感慨道:“其实要我说的话,占夫人好歹和景王有夫妻之情,虽然为人强横霸道了些,但如果当时她不强横霸道,一意孤行要在河朔的荒野里救人,景王早就被分尸喂野狗了,连当渣男的机会都不会有。她根本没想到,她倾心以授、托付家门传承和终身幸福的男人,是个白眼狼,而且还是个窝囊的、昏庸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