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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气草你是在哪里见过的吗?”杨凡笑眯眯的看着花玥。
花玥抿了抿嘴唇,说道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草我也是从爷爷的行医日记里看见的。我曾经问过他这是什么草,他说他也不知道,对于这草的功效他知之甚少,只是知道它有吊气救命之效。”
杨凡想起了自己在车站搀扶过的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有些着急的说道
“那你知道你爷爷在哪里见过这草药的吗?”
花玥摇了摇头。
“其实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可是爷爷他对此,似乎不愿提及的样子!”
杨凡听花玥这么说,眼帘微微一黯,暗暗皱起了眉头。车上的孙浩和萌萌哒女生见此也是面面相觑。
半晌后,杨凡抬眼看向了花玥
“那你爷爷现在在哪?我可以去拜访他一下吗?因为这个气草对我非常重要!”
“现在他应该在店里,你曾经帮过他,没准他会告诉你的!”花玥明媚的眸子看了眼杨凡,说道。
“谢谢你,花玥,你的事我会帮你好好和老师说的!”杨凡微微一笑。却见花玥满目微笑的点点头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臭小子,你可别忘了!”
“小浩,去花氏中药店”。
“原来花氏中药店是你家开的啊!”杨凡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来难怪觉得那个给自己抓药的男人有点眼熟,看来那个男人是花玥的爸爸了。
不多时,一群人来到了花氏中药店。
“玥儿,今天怎么来店里了?咦?小伙子是你?”那个中年男人看见花玥从店门口走了进来,杨凡紧随其后,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小伙子正是来自己店里买过两次药草的那个小伙子。
虽然中年人每天不知道给多少人抓过药,每天都要见到不同的面孔,但他依旧记得杨凡,记得这个拿着奇怪药方让他抓药的年轻人。
“是啊!大叔您好!”杨凡客气道。
中年人微笑的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拍了拍身上的药屑,走近前来伸手引到:“来来来,去里堂坐坐?”
“哎呀爸,您别忙活了,有事您忙吧!我们自己进去,对了,爷爷在哪啊?”花玥笑了笑。
“你爷爷在书房看医书呢!”
“那我进去了!”说着花玥就带着杨凡三人进入了走堂。
一个透光的天窗,透过空气中薄薄的胶体,散射着一束束光,簸箕上的草药一层层叠放在架子上,散发着淡淡药草的清香。
穿过走堂,来到内堂,内堂中是四合院。
“原来这里竟别有洞天啊?”孙浩四周看了一眼这四合院。
“是啊,原先药铺选址的时候,也是因为有这个四合院,药材运进来有地方陈晒。而且我爷爷也喜欢在这四合院里居住,他说这里安静,心灵的安静!”花玥一边解释着,一边领着众人朝一个房间走:“我爸如果忙晚了一般也会在这里过夜。这四合院是清朝传下来的,听说当初的原主人也是经营药材店的,所以我爸就给盘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啊!”萌萌哒女生点头道。
不多时,众人终于找到了花玥的爷爷,透过玻璃,只见一个戴着一副老花镜的老者,手中拈着一本古旧的老医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偶尔口中还会碎碎念着什么。
“爷爷!”花玥发出一阵甜甜的叫声,瞬间让在场的杨凡和孙浩大跌眼镜,从来没见过花玥这个凶猛的女人会有这么女儿的一面。
反倒是萌萌哒女生,似乎早知道花玥是这样的,竟没有一点异常的反应。
“哦?是玥儿啊!你怎么来啦?后面这几位是…..”一个面带慈祥的老人,放下手中泛黄的医书,转过身来看向众人。
“他们是我的朋友啊!这是洁儿,你见过的,这是他的弟弟孙浩!还有这位.....”花玥搀着老人的手,乖巧的介绍着,孙浩和孙洁很有礼貌的和老人问好。
老人很是和蔼的点点头,而当他看向杨凡之时,不禁一愣,面色流露出一抹笑意。
“是你啊,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老人家记忆真好!杨凡给老人家您问好了。”杨凡见老人还记得自己,似乎也有些开心,十分谦逊的拱了拱手。
“老咯!不中用了,来来来,别站着,坐下,都坐下。玥儿去烧点茶来招待招待人家啊!”老人笑了笑,示意众人坐下。
“好啊,我这就去!”说着花玥就去烧茶了。
三人相继坐下。
“老人家身体还是那么的硬朗!”杨凡见这老人依旧如同上次所见一般,虽是头发花白,面色依旧红润,当下说道。
“哪里,都一把老骨头了。想当年年轻之时,那是八九个大汉都不敢近身的。我呀,现在只希望着,不要依靠那第三条腿,便是知足了!”
老人似乎很是开朗,一脸笑意。
“对了,小伙子上次的事,我还没向你道谢呢?今天无论如何要留下来吃个饭,算是老朽答谢你了。你们也留下来吃个饭吧!”老人家缓缓开口说道。
杨凡此刻心系引气草之事,此时听老人家这般邀请看了一眼孙浩等人,点头答应下来:“好啊!那就打扰老人家了!”
“诶,哪里的话!”老人高兴的摆摆手,看了一眼杨凡说道:“小伙子,我看你面色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老人家果然火眼金睛,不瞒您,这次来找您确实有一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之事要请教您!”
杨凡斟酌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
“哦?是什么事?”老人家看了看杨凡说道。
“爷爷,是那个无名草的事!”花玥去取完茶叶回来,泡了壶热茶,冲了几小杯递给了众人:“这茶不是名茗,可味道却不错,小洁你们尝尝!”
“无名草?”老者一愣,似乎这草药的事已经很久没有被他从记忆中翻出了一样。
“对啊,就是小时候我在你行医日记中看到的那株!”
老人听完花玥的话之后,转头看向杨凡,眼露思索,说道
“小伙子,你是来问无名草的事?莫非你认识它?”
“恩恩,这种草药叫气草,叶开三脉,白花吊血。听花玥说您曾经见过它?”见杨凡点头之后,老人浑浊的眼睛中竟有些精芒瞬间爆发而出,他有些激动看着杨凡,半响没有讲话。
他知道杨凡形容的绝对不会错,因为那草药的花不同于一般的花朵,那花朵只有一根花芯,花芯似血珠一般,最奇特的是这血是倒挂在花中,殷殷的有种欲滴之感,所以杨凡所说的白花吊血绝对是最佳的描述。
他深深呼了几口气之后,颤声说道
“原来......它......它叫做气草?小伙子你从哪里知道的?”
“不瞒老人家您,我爷爷身前也研究过许多草药,我也是从我爷爷的一本小册子里面看到的,说此草有绝佳的益气之效。”
老人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有些感叹的开口:“是啊!这草药的补气之效简直惊天,遗憾的是我我也仅仅见过此草一次。说起这草药,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随着老人的讲述,渐渐掀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原来那是老人还是年轻的时候发生的事。
那时候医疗条件差,战乱之后,带给人们的是贫穷与疾病,老人的父亲苦民所苦,于是,决定带着他,四处游历,悬壶济世,希望以他们绵薄之力,为苍生百姓出一份力。
虽然那时社会很动荡,匪寇横行,但二人从未担心过,因为虽然他们都是医者,但却也是身怀武艺之人。
他们走遍大江南北,医遍了大大小小的病症,救治了无数病人,挽救了无数家庭。
有一天,他们要到一个叫作西林村的地方,听说那边有疫病横行。
可就在他们去这个西林村的路上,却遇见有一群土匪正在打劫一对年轻的夫妇,那个年轻的女子还怀有身孕。
土匪凶神恶煞,吓坏了女人,他们要求那对夫妇交出身上所有的金钱。年轻夫妇无法,只得顺从的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了出来。
本满心以为交了钱就没事了,谁知,这群土匪收了钱之后,并没有放过他们俩的意思,反而因为妇人长的漂亮,想要将其留下。男人自然不肯,挺身保护了自己的妻子,却在一阵刀光中,死在了土匪的刀下。
匪徒猖狂,想要占据妇人的身体,妇人宁死不屈拼命反抗,终于将这群匪徒彻底激怒,匪徒面露狠色,刀光一闪,妇人在一阵血光之中倒地,奄奄一息。
老人和他的父亲见此情景,勃然大怒,飞奔过去,将匪徒打的满地找牙。可为时已晚,男人已经断了气,女人也命在旦夕,老人的父亲以银针封住女人的经脉,止住了她的血。
但他们并不是能起死回生的在世华佗,既使封住了女人的经脉,可女人伤势太重,他们改变不了什么,只好口中叹着气,眼睁睁的看着腹部拱起的女子倒在血泊之中,暗道造孽,却也是束手无策。
可就在此时,一个身着破衣,披头散发,手提酒葫芦的人,不知从何出现,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摸女子的手腕。
二人见此人行为疯疯癫癫,怎么会让他轻易碰触女子的身体,更何况现在女子已经命在旦夕,他们更不容许这疯子去糟蹋她,当下就欲动手,却不料,这疯子一拂手,就在这拂手之际,他们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完全动不了了。
还来不及震惊,就看见疯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颗草药,在二人心头震撼之中,手中一震,这株草药竟凭空化成了药汁,悬在他的掌中。疯子轻轻扶起了女人,将药汁给她喂下,只见原本将死的女子竟开始好转,有了生机。
他将女子平放在地下,在二人身上轻轻一拍,二人便恢复了正常。
疯子又提起了酒壶,摇摇晃晃的朝前走去。
“我和父亲觉得此人异常神异,就追了上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跟不上疯子的脚步。”
“父亲大声问道‘前辈,何处去?’疯子悠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逍遥人间路,何问向西东?’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个疯子了!”
“啊?莫非这个人是神仙?”孙浩听完老人的讲述之后,大吃一惊。
“是啊!那时候我和家父也觉得这个疯子是神仙中人。”老人一阵叹息。
“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萌萌哒女生孙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也是炯炯有神,似乎也陷在了老人的故事里,难以自拔。
“爷爷,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个?”花玥也是瞠目结舌,毕竟这些事情不是在书中才存在的吗?神仙不是传说吗?
“不只是你,就连你爸爸我都没有说过。一来这事情太过神异;二来既使是我自己,对这药草也是知之甚少。从那以后我也多番寻找过,可无论我走遍大江南北,依旧没有遇到过哪怕一株同样的草药。这不得不让我怀疑当初那段记忆是不是只是幻想?虽然我知道那绝对不是在做梦!所以只能将其埋在心中,决口不提。”
“若不是今天小伙子你竟识得此草,我绝不会说起这段往事的!”
老人呼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激荡。
明天就是十五了,祝大家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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