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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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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亦儿拿出方才的凝魄石仔细瞧了瞧,还是没能想起这东西是什么来头,看过的策籍里也并未有提及过。

    此刻陆知知找到了风亦儿的房间正进门坐下:“亦儿,你在这里呀。”她看见风亦儿手中的玉石问道:“咦,这是什么?”

    风亦儿将玉石递给她看:“是左令术师给的那个法宝。”陆知知不可置信道:“啊?就,就一块石头啊?这是什么法宝啊。”

    风亦儿也摇摇头:“我也从未见过,凝魄石……”

    陆知知疑惑着:“这左令术师不会是故意找了个由头逗大家玩吧?”风亦儿困惑着,门外传来一女弟子的声音:“学服已经放在各位的寝床上了,请大家换好后前去术堂。”

    陆知知放下凝魄石:“亦儿,那我先回房了。”风亦儿点点头后将凝魄石放入了伏尘袋中。

    两路人身着白衣从厢房出来后汇合着去往术堂,这术堂就是各学子受训习识的地方了,到那儿后只见头顶上的黑檀木牌匾用白漆印刻着“术堂”二字,屋内窗明几净十分宽阔,除过道外两边整齐地摆放着学桌,堂上正坐五人,不同学子的白衣青叶纹络,他们袭着青衣白叶锦服,而中间那人正是左令。

    众人立至道中,付止站出来对那五人依次抬手微移道:“这位是苍界净于眠术师、幻界千叶鸢术师、修界左令术师、荒界孟封术师,清界白念术师。”五位术师一一向众人致意,随后大家齐声行礼:“见过五位术师”。

    风亦儿仔细一看,那最左边的净于眠眉眼温纯却不失威严,唇角带笑又十分稳重;再往右看那千叶鸢嫩秀靥艳,口如朱丹,虽至中年一颦一笑仍动人心魂;孟封则身躯凛凛,一双眼炙射寒星,甚是不凡;而最后那白念长得秀雅绝俗,有一股轻灵之气,气若幽兰,风亦儿竟觉此人有些莫名的亲近。

    左令忽而起身说道:“以后每位术师便会为你们轮流讲学,不过今年人数众多,就分为两批次一日一组,大家稍后便自行分组吧。”随后又指着付止:“这是老朽的弟子名为付止,以后他就是负责照顾你们的师兄了,有何不懂不明的便可问他。”

    众人看了一眼付止又回道:“是。”

    左令背手笑道:“好了,大家先去用过昼食,日昳再开始授课吧。”

    随后大家相继退下,付止将他们带至了后院一处:“请大家选择左右站向分组,一组不可过五十人。”

    众人相视而看开始分组起来,陆知知赶紧拉着风亦儿和陆兮月选择了右边,江青初刚巧站在那里也并未移动,元景衍瞧着风亦儿的方向,拉着元慕弦也去了右边。

    分组结束后,只听付止又说道:“好,以后请大家记住自己的组名,左边的是为日组,右边的是为月组,稍后便是月组的师弟妹们先去听学吧,明日交替便可。”

    众人应声后去往术堂后的食房,食房里都是以小叶紫檀料为成的六仙桌。风亦儿和陆知知姐妹正对坐着用食,不远处元景衍看见风亦儿后,两眼一弯走到风亦儿旁边坐下,陆兮月见他后又低头羞怯着。

    元景衍手抵在桌上扶着头:“风亦儿,那老头给了你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

    风亦儿埋着头不看他:“在寝房里。”陆知知撇嘴对元景衍说道:“元二公子,你快别提那个法宝了,根本就是一块破石头。”

    “哦?”元景衍瞟向风亦儿:“那你岂不是不开心?”

    风亦儿淡淡说着:“不论何物既是术师赠予的,自然欣喜。”

    元景衍溢着满足的神情:“哦,你开心就好。”风亦儿手中一顿不理会他,元景衍笑着自顾自地又离去了。

    陆知知纳闷地看着元景衍的背影:“这元二公子真是奇怪,他……”语塞间又突然对风亦儿吃惊道:“他不会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吧?!”

    陆兮月身体微微一怔,缓缓抬头盯着风亦儿,风亦儿肃然道:“你又胡说了。”

    陆知知泄劲后又侥幸着:“那元二公子向来风流浪荡,肯定勾搭过不少女子,亦儿你可千万别理他!”

    风亦儿苦笑着点点头:“好。”

    陆兮月附和她们笑着又继续低头吃饭,眼神中却是在思索什么。

    食毕后已至末时一刻,风亦儿他们又回到了术堂入坐进学桌,等候着术师的到来,一刻后,只见那清界的白念款款入堂而来。

    白念轻挥袖摆缓缓坐在了堂上:“今日是第一堂学,我就先不授课了,问大家一个问题,看你们能否答得上来?”众人聚神,她接着说道:“若遇一术法恶化入魔之人,不受驯服,该当如何呢?”

    闻言后大家纷纷思考起来,一女子突然起身回答:“先以术攻之但留其性命,再加之感化。”

    元景衍闻言一笑,周围众人说道:“白术师都说了,此人入魔不受驯服,就算你用这样的方法也是行不通的。”

    那女子低头琢磨着又坐下了,此时又一男子起身傲慢道:“既然不受驯服,那只能将他杀了。”

    白念轻而一笑不语,那人又怏怏坐下。这下许久未有人再回答,而后又一男子未起身懒漫道:“以符镇之,将其带回,究其恶化之因。”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表示赞可,元景衍却在一旁摇摇头,风亦儿也似有不认同之意,白念瞧见她后眼神微微一闪:“这位姑娘可是有其他见解,但说无妨。”

    风亦儿渐渐起身道:“学生认为,此法虽可行,但人已恶化,恐不能轻易回正道。”她坚毅了眼神看向白念:“不如破其术元,脱胎换骨,即可敛回心性变回常人。”

    众人一惊,白念诧异的目光愣住,这种方法她还是第一次听见,看着堂下的女子,明明只一柔弱之身……

    “这,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破元是何等痛苦啊!”

    “经那一遭人还有得活吗?”

    术者之所以能破得了生境成为术者,正是因为他们体内有术元的存在,元可再生,只不过这个过程十分痛苦,就像骨头从已经定型的身体里继续长出来,锥心刺骨难以忍受,千圣大陆以前有人经历过这一过程,后来实在无法忍受生元的痛苦竟活生生将自己烧死了,正因如此大家才这般恐惧。

    元景衍不禁也有些震惊,确是从未听过有人会想的这样绝,还是从一女子嘴里冒出,随后他又哭笑不得,这丫头,倒是个胆子大有主见的人。

    堂上那白念沉重地吸气一声:“你可知,这方法若稍有差池,那人是会死的。”。

    风亦儿平静道:“这是最快最能起效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