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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衰。你老师呢?”痞子靠在床头侧着头看我。
“何教授?他没在,你找他有事?”
“几天没见,找他叙叙旧。”他笑道。
我瞟了他一眼,不过心中突然冒出想看看痞子和何教授这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坐在一起如何交流。可何教授并没有像师兄所说的两天后就回来,而是一周后才回到营地,同样迟到的还有师兄送检的那些血液样本的结果。
上次陈建的样本因为做了比较全面的DNA分析,即使有军方协助办了加急最终也是两天才做完了所有可能发生了基因突变的DNA片段分析,这次送检的有十多个样品,所以等我们得到通知后取回检验报告时,正好赶上刚回来的何教授。
报告我们谁都没看过,师兄回来取了陈建之前的那份一起交给了何教授,四个小时之后,也就是当天晚上,报告的分析结论出来了。
我们围坐在桌前,何教授面前是一沓检验报告,他那一贯严肃的脸上闪现出少有的兴奋,他用左手快速的一页页回顾式的再次浏览着这些报告,右手自然的放在桌子上,食指偶尔神经质的轻轻叩着桌面,这是他一贯的快速思考下的习惯动作。
坐在一边的初夏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她面前摆了一个档案袋,外封上并没有什么文字标注。这会儿她正耐心的盯着何教授正在翻动的报告。
本来因为痞子有伤,所以开会前我们并没有通知他,但现在他也坐在桌前,只是几乎半躺着倚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左手肘杵在扶手上抵着下巴,玩味的盯着何教授。
“上次并没有对比样本,很难发现什么特别的。这次小凡从越南取回了13个血样,另外还有个试剂瓶,同样的监测项目做下来之后...”何教授一说话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现在他正拖长了声音,右手食指点着其中一份报告中某个表格。
“我们得到了这个病毒的有效信息!”他抬头环顾了一圈,神情兴奋。
“确切的还不能这么说,从报告和检出的结果来看,这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病毒,而是一个有缺陷的病毒,当然这也是我们当初的猜想,显然现在已经证明了最初的这种设想是对的。另外纯粹的病毒并没有分离出来,而且也无法分离。目前这些信息是根据对照得出,出现相似基因缺陷的是这三个样本:陈建、注明为矮子的血样和另一个随意的X-7血样。”一边说,他一边快速的从中拎出三份报告甩到桌子中间。
“在这三份血样的DNA检出中,多个基因段都出现了相同或类似的突变,我们现在得到的就是这些突变的位置和变化情况。但是究竟是哪个部分的突变最终对他们身体出现的这种变异起决定性影响作用,我们还不得而知。”
“另外这三个样本之间还有差别,陈建和这个矮子的血样变化情况是一致的,另外一个嘛,突变的位置都相同,但基因组变化的情况却不一样。”说到这,何教授的眉头稍微一皱。
“另外还有个奇怪的事情。因为这种病毒的缺陷性,所以必须依靠辅助病毒的存在才可以复制自身,当然这两类病毒之间也有种相互作用的现象,比如他们在宿主身体上的一些症状和反应、传播的程度和速度等,但我们没有发现这种辅助病毒的存在。还有就是拟病毒侵染除了植物之外的物种是非常少见的,目前也很难说这东西是植物传染的人还是人传染的植物。”最后他摊开两手表示说完了。
何教授说完后就是一片寂静,只有师兄站起来拿过桌子中间那三份报告细细查看。梁队、唐泽和木头的眼神都有些放空,我心中暗笑,确实何教授说的太快,结论之间都是跳跃性的,我都是勉强跟得上思路而已,这一顿估计这几个人已经糊涂了。
不过我也注意到初夏从开始就一直盯着何教授看,那眼神中似乎闪动着什么。她的嘴角有一丝不自觉的笑意,那笑很淡,但是刚好被我看到。
痞子从开始就没换过姿势,他宽松的衬衫敞开着衣襟,露出里面苍白的胸膛,透过衣服依稀可见腰腹间绷带的痕迹。不知是何教授讲到什么地方时我看他像是不屑的笑了一下。
“根据小凡说的,那个半夜袭击我们的矮子死了以后,他尸体周围的植物才呈现异常的生长和死亡,那么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植物被传染了。可这种病毒是如何启动和复制自身的呢?”师兄一边翻着报告一边说道。
因为一直没有见到过何教授,所以详细的经过汇报他还没听过,师兄这么说着,我看教授一边听一边点着头。
“如何启动和复制自身,目前我们的样品还很少,而且眼前没有活体样本,所以也无法获知。”他说到这儿的时候目光转向了我,看的我心里一惊。什么意思,他说的活体指的是我吗?
“哦,还有一件事,你拿回的那个针剂里面残存的药剂已经不足以做检验了,这很遗憾。不过那个注射器很特殊,比较少见,并不是一般的医用或者实验室用的样式或常用材料制成,目前这方面有人在查,可能会有一些线索也说不定。”何教授看着我说道。
本来我捡回那个注射器时也想到里面几乎不剩什么,但毕竟聊胜于无,也许存在着一丝侥幸心理,可没想到这注射器的式样和制作材料也许能够帮得上忙,这也就是无心插柳吧。
何教授主持的会议就是如此,没有任何东西需要拿出来做讨论,所以等他说完,基本也没什么人接着回应或者提出疑问了。我看他对一边的初夏点头示意后,这会就这么散了。
我们的越南之行虽然损失很大,但毕竟还是有所得,起码确实知道了研究对象大体是个什么东西,虽然仍然还有很多不得而知,但起码有了个明确的目标,好过之前像无头苍蝇一般。
可是也不过只是有了研究的对象而已。对于那个神秘的对手,那个囚禁陈建、在越南试图在我们身上做实验的眼镜男到底是谁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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