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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管谁家兴废谁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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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场男人的盛宴。

    来这里的男人,都是为了欲望。太过风尘,太过妖娆的,虽能解馋,看久了也腻了。

    还是清纯的姑娘更讨喜一些。

    毕竟少见。

    “身姿妖娆一些,记得挥帕迎人,腰肢儿贴的紧一点,甭管他胖瘦老少,也别管他原先是做什么的,只要给了银子,就是爷们儿。”

    桃铃被人按在镜子前扮上艳妆,插花带钗,生平第一次,抹这样厚的胭脂。

    呛得难受。

    “别动别动,化个妆就受不得了?等会儿老爷们儿要一个个的过手,你岂不是要疯!”

    “银屏姐姐,我不想……”

    说着哭了。揉了揉眼睛,沾了一手的胭脂。

    “哎呀!哭什么,好好的妆全被你哭花了!”

    银屏狠狠将她拎起,推到窗边,指着楼下,冷着脸说:“你哭有什么用,怪只怪那个冷云,原先今天该是她上场,偏偏跑的没影儿了,只好选了你。”

    她说着,桃铃哭得更凶了。

    冷云说好了来接她的,等了一天一夜,还没她的消息。

    可是冷云素来对她好,不会骗她的,定是因为遇见了事儿,所以误了。

    她是这样想的。

    “不过桃铃,你也别懊恼,早不如晚。你生的漂亮,人又年轻,搞不好今儿晚上就被谁家公子看中了,万两银子赎了你……哎哟哟,我反正人老珠黄了,没那个指望了。”

    “我不要!”桃铃倔着,然后巴巴看着她。

    “银屏姐姐,放我走吧!我求你了!”

    银屏皱了皱眉。

    “放你走?你能去哪里?当初要不是你那舅舅求着咱妈妈,她会收你这么个……”

    话到嘴边,便止住了。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好了好了,当初是我把你抱回来的,我不会害你的。把眼泪擦了,我重新带你化画。”

    银屏嘴毒,却是个好姐姐,说这话也是为了她好,谁不是她这样过来的。哭个几夜,一切也就过去了。

    桃铃抿着嘴唇,忍着泪水,重新坐回镜子前。

    她仍旧想逃,也不是没尝试过,可老鸨丢了冷云,便加严了看守,十步一个打手,一个眼神,就能把她逼回去。

    冷云姐姐会来的吧!

    该已经在路上了。

    她仍这样想。

    不过十二三岁的她,被银屏画成了花信女子,珠环翠绕,娇艳欲滴。

    衣服不能穿平日里素色的裙衫了,银屏拿了一堆来,不是锦簇红花,便是翩翩彩蝶,桃铃不喜欢,这也不要,那也不要。

    “你想干什么!”

    银屏把衣服都抛在地上。

    “我不穿这些大红大绿的!”

    “那你要穿什么?粗麻布的,还是锦缎丝绸?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我……我穿冷云姐姐的!”

    这是她最后的尊严。

    男人们坐成一排,都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打扮的人模狗样。

    今日与以往在他们眼里并没什么不同,唯一特殊的,大抵是被卖的少女是冷云。

    二楼的阳台上,盖着红盖头的桃铃被银屏扶着坐在花椅上,蒙在谷里的爷们儿没人知道,这盖头下面到底盖着的是谁。

    一个个的拍手喝彩,念着冷云的名字。

    老鸨很是满意。

    “咱也不说暗话,一万两起价,我们冷云姑娘,可是一颗夜明珠也换不来一个笑的!”

    听着这个价,面面相觑,虽早就知道了,只不过都以为是哗众取宠,张罗张罗抬她人气罢了。

    “都不说话,那这姑娘我包了!”

    说话的是杨义峥,抖着手里的一张票子,推开面前的公子哥儿们就要往楼上去。

    怎么又是他。

    老鸨暗骂了一声。

    “哟爷,您还没给银子就要上楼去?”

    “要银子?这不是?”

    把手里单单薄薄的一张纸往她怀里一塞,头也不回。

    一张票子,不过一百两。

    “爷您不会是弄错了吧,这可是张小票子。”

    “弄错了?”杨义峥反问了一句,“平时我来不都是这个价?”

    “这可是冷云姑娘!”老鸨眉毛一挑,“这可是一颗夜明珠都换不来的冷云姑娘!”她强调了一句。

    杨义峥冷笑了一声。

    “你放屁!冷云根本就不在!”

    一片哗然。

    老鸨的脸有些抽搐。

    多大的一盘生意,就这么毁了。

    “杨公子,有话好说,你何必要砸我的场子?”

    “砸你的场子,我没那个兴趣,不过听说花椅上坐着的那姑娘只有十二岁。才十二岁!妈妈,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红盖头下的桃铃,一听这声音就知是谁,他是春香楼的常客。虽平日里嚣张,此刻说话也仍带着痞气,可他比较是在为自己说话,竟然就感动了。

    所以年轻的少女,别太早长大,毕竟太过单纯,轻而易举就会被骗了。

    一句假意的关怀,她竟就忘了他的本性。

    “十二岁,从没见过这么小的。”

    “可不是,春香楼这一遭又赢了翠云楼。”

    “哟哟,瞧你口水都流下来了,想着老牛吃嫩草呢?”

    不需桃铃掀开盖头,也够这些男人们做一场春梦了,来这里的谁不是恶心人!

    “都把你们恶心的嘴脸收收,别难为人姑娘了!”

    “哟,杨公子,一百两而已,老子也出的起!我出五百两!”

    “区区五百两也好意思喊出来。一万五千两!”

    老鸨笑成了一枝花。

    卖谁不是卖?

    今儿把桃铃卖个好价钱,明儿把冷云抓回来,又是一场!

    “妈妈,我再加一千两,买杨公子的那身衣服!”

    原本都忘了那日的事儿,又被这不怕死的提起,全场哄然。

    杨义峥只眼角一瞅,冷笑一声。

    然后走到他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把尖刀,对着他的胸口刺了进去。

    没人再敢笑了。

    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有些人悄悄溜了,有些想看热闹,又怕被伤着,所以搬了椅子坐在角落里看着。

    “哎哟哎哟!杨公子,你闯祸了!”

    老鸨哭天喊地,叫苦不迭!

    “怕什么,我老子是乾安城知府!”

    “知府?”老鸨呵了一声,“这可是陆四少爷陆浮坤!”

    青梅听闻动静,也从楼上窜下来,趴在陆浮坤身边,不停地喊着。

    “你!”她指着杨义峥,“你滚!”

    杨义峥抽抽嘴角。

    这他妈!!

    风水轮流转,最近轮到自己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