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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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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文举站在空荡荡的藏经阁中,面色阴沉的可怕,身后跟随着那名一身红袍的中年人,作为天赐宗的宗主,藏经阁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被人席卷而空,而且是戒备最为森严,阵法禁制更是无数,即使如此,依然被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潜入其中。

    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天赐宗的脸面被丢尽不说,那些典籍,不少都是原本,即使是拓印玉简,也有不少,已是孤本,而如今,被人盗取的干干净净,丝毫不剩。

    “宗主,那个候豆身上,没有任何发现,即使是储物袋,也全部清查,看来,真正盗取典籍之人,另有其人!”那个微胖的中年人,神色隐隐不安,开口时,更是心中慌乱。

    尚文举眉头紧皱,看着空空如洗的房间,目光扫过存放典籍的木架,沉吟中,悠然一叹。

    “此事既然不是那候豆所为,想我藏经阁的阵法禁制,足足有几十种,而这盗取之人,不仅没有触犯禁制,更没有破坏丝毫,由此可见,此人的阵法禁制造诣之高,非我等可以想象,不过……”尚文举轻轻一顿,将整个藏经阁再次看了一遍。

    “此人阵法禁制造诣如此之高,又怎会看中这些?”尚文举的眉头愈加紧蹙,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无论如何,此事不可传出,能够在我等毫无所察的情况下,来去自如,此人修为之高,难以想象,更不是我等可以招惹之人,传令下去,藏经阁暂时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出!”沉思之后,尚文举迅速做出决定,对于藏经阁被盗,虽然不知道何人所为,但是作为一宗之主,只是简单思考之后,便已有判断。

    “是!对了,宗主,那个药王谷的弟子……候豆,怎么处理?”

    “既然擅闯我天赐宗藏经阁,不管此事与他是否有关,也定然摆脱不了关系,废掉他的修为,这事,于情于理,都在我天赐宗这边,即使那丹心来此,也不能说出什么!”开口时,尚文举的面色越加阴沉。

    对于候豆出现在藏经阁,此事看似简单,但是在尚文举的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自从王一飞送来大量的药材,更有不少丹药,自此之后,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自己一手策划,而这一切,又全部是因为一个人,此人叫做花木。

    “花木……”尚文举的心中产生了一丝疑惑,对于此人的身份,王一飞并没有说明,此时想来,尚文举不得不谨慎一些,以王一飞的身份,即使是西峰弟子,也同样地位非凡,这花木是何种人物,为了对付此人,能够让王一飞不惜假借他人之手?

    也怪不得尚文举对于花木不熟悉,毕竟杜宁入门时间不长,即使在药王谷知晓不少,毕竟也只是药王谷内部知晓而已,与外界没有交集,这也是尚文举对于杜宁并不知晓的原因,就算这样,作为一个宗门的宗主,心智自然不同他人,现在仔细想来,不觉心中产生了一丝不安。

    也仅仅多了一丝不安,对于此事,还不至于让尚文举重视,想到王一飞送来的药草和丹药,心中也难免激动,要知道,药王谷的丹药,特别是高级丹药,都是一颗难求,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而仅仅是对付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就可以获得,再说,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沉思之后,尚文举也就没有继续纠结此事。

    对于王一飞的交代,也只是废掉花木的修炼根基,对此,尚文举也有自己的打算,此时,尚文举心中闪过一丝阴沉,既然要假借自己之手,而且对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对于王一飞,心中自然产生了一丝戒备,唤来几名心腹之人,暗暗交代一番。

    杜宁按照张德明所指方向,一路而来,以杜宁目前的修为,展开全速,半天的时间,便已赶到天赐山。

    “来人止步,这里是天赐宗所在,请速速离去!”看到来人,守护山门的两名天赐宗弟子,指着杜宁,高声喝道。

    看着眼前的山门,以杜宁的谨慎,自然不会轻举妄动,此时,对着守护山门的两名天赐宗的弟子,抱拳一礼。

    “药王谷弟子花木,冒昧来访,烦请两位代为通报一声!”无论候豆的事情是否和天赐宗有关,杜宁都是礼节在先,而且,这也是张德明特意交代,毕竟,如果和天赐宗引发冲突,以杜宁的修为,吃亏的必然是自己。

    “花木……”两人对视一眼,而这两人,也正是尚文举暗暗交代之人,刚刚将原来守护山门的两人换了下来,此时看到来人,正是宗主交代之人,上下打量对方一眼后,其中一人暗暗捏碎手中一枚玉符。

    “原来是药王谷的道友,如今宗主大人正在闭关,不能见客,不知道友来我天赐宗何事?”两人看到来人的修为不过凝气期五层,心里一松,其中一人开口时,向另一人暗暗使了一个眼色。

    “闭关?”杜宁双眉一蹙,正要继续开口时,耳边突然传来传音,而传音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随候豆出来的白毛。

    这声音唯有杜宁可以听闻,外人无法感受丝毫半点,听着白毛的传音,随着声音在脑海中回荡,杜宁的双眼渐渐露出一丝寒意。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拜访,告辞!”听到白毛的传音,杜宁心中一凛,立即改变主意,向两人抱拳告辞后,转身就走。

    “这……”两人一愣,杜宁的回答完全出乎两人的预料,按照宗主的安排,自然是要将杜宁带入设计好的圈套之中,看着杜宁离开,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瞬间做出决定。

    “花木道友请留步!”

    杜宁脚步一顿,转身看向两人。

    “花木道友远道而来,就此离去,反倒是我天赐宗失了礼数,目前宗主虽然闭关,但是有大长老掌管宗内事物,我二人可带道友去见大长老!”两人快步走出,其中一人迅速走到杜宁身后,将杜宁围在中间。

    杜宁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如果不是听到白毛的传音,对于两人的话,自然不会多想,此时再看两人的表现,以杜宁的心智,不难看出疑点。

    “两位恐怕不是带我去见大长老吧?这天赐宗的藏经阁,花木暂时还不想去!”杜宁面色不变,心中却已有了一丝怒意,根据白毛的传音,杜宁已然知晓候豆的遭遇,而此时两人的表现,瞬间将对方的意图想了个明白。

    两人面色一变,心中骇然,杜宁的话,更是让两人心中蓦然一惊,不仅直接道出两人的意图,甚至话中之音,对于陷害候豆之事,也已知晓。

    “道友这是何意?我二人好心好意带领道友去见我大长老,并无他意,还请道友随我等走一趟!”其中一人强自镇定,掩饰心中的慌乱,只是修为却已暗暗运转。

    杜宁眼中的嘲讽越加明显,对方两人都是凝气期六层的修为,这样修为,杜宁虽然重视,却也毫无惧意,只是心中越加阴沉,对于候豆的遭遇,杜宁知晓的同时,更有怒意,作为自己的第一个追随者,如果候豆遭遇不测,无异于对自己最大的讽刺。

    “两位的意思是说,这天赐宗,花木是非走一趟不可了?”花木转身看向身后的一人,言语中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丝寒意。

    “道友既然来我天赐宗,我等自当尽地主之谊,还请……”看到杜宁看向自己,此人开口时,猛然看到杜宁眼中的寒意和嘲讽,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杜宁冷笑,对于两人的态度,此时看去,分明笑里藏刀,居心叵测,结合事情的前因后果,杜宁已经猜出,这完全是针对候豆和自己安排的陷阱,虽然不知此事和天赐宗什么牵连,但是,也绝对摆脱不了干系。

    “既然道友已经明白,还请乖乖的跟着我等走一趟,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着杜宁的眼神,知道多说无益,此人索性撕破面皮,寒声说道。

    知晓候豆的遭遇之后,此时又面对两人的阻拦,杜宁突然笑了,而且笑声越来越大,心中蓦然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狠厉,这种情绪似乎并不属于杜宁,然而,这种情绪的出现,直接改变了杜宁打算退去的念头,既然天赐宗牵连在内,自己也就无须在乎,就在两人诧异的看着杜宁时,杜宁右手抬去,一拍储物袋,立刻一把匕首飞出,正是那把在药王谷坊市中购买的普通匕首,直奔此刻开口之人。

    以杜宁庞大的神念操控,匕首速度之快,短短的距离,瞬间而至,刚刚还在诧异的这名弟子,双眼猛然一凝,完全没有料到杜宁会突然出手,而且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骇然中,这把匕首已到身前,心中暗呼不好,身影瞬间而动,将身体要害部位躲开,只见匕首划过此人的右肩,带起一道血花。

    “啊……”此人一声痛呼,身影蓦然倒退,眼神中骇然,更有怒意,对于杜宁的出手,完全出乎意料。

    “哼!”杜宁丝毫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趁你病,要你命,右手连拍,三道剑光蓦然出现,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向着对方身上要害部位刺去。

    这几把飞剑正是杜宁在黑风谷时,在白毛所处的空间中所得,更是三把高级灵器,威力自然非同凡响,更有灵光闪耀,刺破空气的阵阵呼啸之声,卷起风尘,如三道长虹。这一切,发生在电石火花之间,而且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根本不给对方留下丝毫喘息的机会。

    “尔敢!”另一人同样没有意料到杜宁会突然出手,一愣之下,自己的同伴已被杜宁所伤,不仅如此,在看到杜宁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释放出三把飞剑之时,一股高级灵器所特有的威压,让此人瞳孔猛地一缩,骇然之下,大喝一声。

    虽然杜宁的神念庞大,但是毕竟修为不足,神念修炼也只是第一层而已,不可能长时间操控飞剑,而操控三把飞剑,也是杜宁的极限,此时对于另一人的开口,杜宁丝毫没有理会,反而神念运行到极致,在杜宁庞大的神念操控下,几把飞剑的速度同样快到不可思议。

    刚刚躲过匕首的袭击,这名天赐宗的弟子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几把飞剑已经瞬间而至,而且三把飞剑的威压,让此人心神轰鸣,骇然中,心中生死危机强烈到极致,全身修为运转,身影更是以极快的速度倒退,同时一拍储物袋,一道黄光瞬间出现,仿佛一道盾牌挡在身前。

    面对黄光形成的盾牌,三把飞剑速度丝毫不减,穿过之时,盾牌仿佛纸片一般,瞬间被三道剑光撕裂,更是在对方骇然的目光中,从身体中直接一穿而过。

    对方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三道血柱分别从胸腹部喷射而出,张了张嘴,却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渐渐暗淡,轰然倒地,气绝而亡。

    这一切,所来话长,从杜宁出手,到此人倒地而亡,不过数息而已,而另一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死亡,根本没有时间施以援手,此刻,心神轰鸣,目光骇然,更有怒意滔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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