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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这不，吴妈妈已经吩咐大汉让他将自己的绳子解开。
二白毕恭毕敬跟在吴妈妈身后嘘寒问暖，吴妈妈今日心情好，刚好应和了她。
“你是个听话的，可是别想在我面前耍什么滑头，既然是院里的人了就得好好招待客人。”吴妈妈坐在凳子上，而二白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捏着肩膀。
二白殷勤的服侍吴妈妈，目光却从高台上往下面扫，就算她不懂这里的情况也该知道这稀稀疏疏的客人在一家青楼是不正常的，想来这家店生意不太好。
“吴妈妈，这楼里怎么没什么客人啊。”
吴妈妈的茶盏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叹了口气，就连一个刚来的丫头都看出来了楼里生意的不景气。
“那可不得让你以后好好接待客人，为楼里招揽些人来？”
听吴妈妈这样说二白讪讪笑着，看来得找个机会逃，不过心里想的与现实中做的往往都不相同，要是能轻易逃跑的话这楼里早就没有人了。
吴妈妈揉搓着纤手，“走，我先带你熟悉熟悉楼里的状况。”
二白跟在吴妈妈身后，楼里看起来花红柳绿，让人看着眼花缭乱，而那些姑娘的穿着与妆容也都是千篇一律。
来到后院，里面晒满了姑娘们的衣裳，一个长相妖艳的女人坐在石头上，血红色的曳地罗裙拖在石头下面，女子手上还拿这个白玉酒壶。
二白脑海中霎那间浮现四个字，“人间尤物。”
那女子只瞟了一眼吴妈妈，像是根本不想将人放在眼里似的，自顾自喝着酒。吴妈妈带着二白径直绕过了那个女子。
“刚刚那是楼里的头牌，你可别招惹她。”
吴妈妈嘱咐道，毕竟那位主儿是个背后有靠山的人。能唱能跳，想当年一曲惊鸿舞可是让这小楼里人山人海。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自己抱着大把的银两乐呵呵笑着的模样。虽然红娘卖艺不卖身，可是就算是如此也有大批客人愿意为其挥霍银两。
“吴妈妈，刚刚那位姐姐好生俊俏。”
“可不是嘛，楼里的红牌能不好看？我告诉你，就算是对面的飘香楼的头牌都没我们红娘俊俏。”吴妈妈骄傲的叉着腰，说起话来小腰一扭一摆的。
“那为何。。”二白故意打探，既然楼里有这么个红人，应该不会如此冷清才对啊。
“唉，她嗓子坏了，而且不再跳舞了。”
吴妈妈想到这个就来气，要是别的丫头打骂几句强逼着也就屈服了，可是对红娘是打不得也骂不得，主要还是惧怕她身后的靠山。
二白眼珠子一转，觉得或许自己有机会说服吴妈妈。
“吴妈妈，我倒是有法子拯救楼里的生意。”
“哦？就你？”吴妈妈明显不相信。
不过是个小丫头，虽然瞧着挺机灵，可是谁能知道她是不是在卖弄鬼点子。
“吴妈妈，我是个识时务的人。”二白挽住吴妈妈的胳膊套近乎，“既然我已经是楼里的人了我就会为这儿生意着想不是。”
见吴妈妈神色有些动容，二白又继续蛊惑。
“光是我一个人接客能招来几个人？但是，如若我能让楼里变得好起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吴妈妈摇着羽毛扇子，觉得二白说的话倒是在理儿，要不就试试她的法子，要是怕她逃跑，大不了多叫几个人跟着她。
“也行，不过你可别给我耍鬼点子。”吴妈妈用羽毛扇子敲打着二白的头以试警告。
……
二白环视了小青楼，脑海中再努力回想起清倌楼的装饰布局，然后告知吴妈妈楼里的装饰得换换。
“千篇一律未免太没新意了，得改。”
楼里反正没什么客人，空闲的人都停了手听吴妈妈与二白的使唤。
眼花缭乱的绸缎被放下，然后又重新挂上了崭新的红色绸子，个边儿的灯笼也被挂起，二白将外面套了层染了色的纱布，顿时楼里的灯光变得绚丽起来。
吴妈妈惊讶的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小青楼，这完完全全变成了新的样子。
“吴妈妈，怎么样？”二白满脸汗水站在高台上，旁边的吴妈妈则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还不错。不过这就可以吸引来客人了？”
“当然不行。”二白神秘一笑，然后头仰着环视四周。
“你倒是说啊。”
“其实吧，我做这些就是为了不招待客人。”二白将手搭在栏杆上。
吴妈妈拿着羽毛扇子对着二白扇着，只要她有主意，缺一个人招待客人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只赚不亏的买卖谁不愿意做？
“你说就是了，如果你能救得了楼里的生意，我肯定把你当菩萨供着。”
二白抿嘴一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妈妈的胸部。吴妈妈抱住自己的胸，一脸惊恐状。
二白扯着吴妈妈的袖子摇了摇头，然后“啧啧”了几声。
“这衣服不行，品种太单一了。”
想起清倌楼，那里的服侍也是品中繁多，有清秀的，单调的，妖娆的，总之各色类型应有尽有。
红娘站在门边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仰头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
二白一个个为姑娘们上了妆容，根据她们的脸型而花了不同的妆，不一会儿院里的姑娘都展现出与从前不一样的姿态。有的看起来像是不食人间烟火，有的看起来则妩媚的勾人心魄。
以前明若主子是教过自己上妆的，如今虽然手法疏了些，但是画着画着就上手了。
夜晚来临，池里的青蛙呱呱的叫个不停。
此时小青楼门前一反常态。门口拉客的姑娘突然变成了一群跳着舞的仙衣飘飘女子，而门楣上的灯笼更是五花八门。
对面飘香楼的姑娘都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眼睁睁的看着手上的客人一个个好奇的站在小青楼门前，那些姑娘们也不喊闹，只一心的跳着自己的舞。
一曲舞罢，姑娘们嫣然一笑转身回了楼里，心里却在忐忑不知道那些客人是否会被自己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