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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周地纳英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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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繻葛大战之后,郑庄公反思与周桓王的对决,还是感觉自己丢了面子。

    本来是一场胜仗,回过头来还要向他周桓王赔礼道歉。看他周桓王也不过如此,调动六军战我郑国,还不是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只不过他周王来伐,本来是我郑庄公大胜却不得任何战利品,一切缴获又都归于周军。这成什么体统。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了。既然是大胜,他周王室就应该给我郑国留下点什么。

    郑庄公闭门脸想了几日。觉得周王室与郑国交界的两个城邑对自己十分诱惑。如果能让周王室吐出两个城邑,也算我郑庄公没有白胜一场。然而如果是自己出兵攻占周地,还是容易激怒周王室的反扑讨伐。说明周王室这偌大天下敢逆王者只有他郑庄公一人,万一号召诸侯一起讨伐,自己不仅理亏也不容易保胜。

    郑庄公忽然想到了齐釐公。这个齐釐公一直要讨伐纪国,为祖上复仇。然而他最忌讳的还是周王室。怕祖上悲剧重演。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周王室哪里还有当年的威势,早已是日落西山、穷途末路了。只不过齐釐公心里尚有畏惧而已。何不利用齐釐公对周王室的憎恨来一个联合进军周地。让周王室知道天下敢逆王者绝非他郑庄公一人。这样我郑国不仅实得周王畿之地,偿还了自己胜者荣耀,并且周王室也没有办法针对自己,更无能力针对两个大国反扑讨伐。想到这里郑庄公修书一封,派使臣送往齐国。他要联合齐国进攻周地。

    这一日,齐釐公嫁完了文姜,心里盘算着再讨伐纪国的事。心想:如果齐国出兵纪国,他鲁桓公就要考量一下齐国与纪国的亲疏关系,不会一味地支援纪国了吧。毕竟齐国与鲁国有了新的姻缘关系。齐釐公正在得意文姜与鲁桓公的姻缘。有人来报郑国使臣到。

    郑国使臣拜见齐釐公,递上郑庄公的国书,齐釐公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

    周军繻葛兵败,伐纪之事可行。但考虑周桓王对纪国尚有庇护之心,寡人以为郑、齐联军先深入周地,灭其向、萌二城邑,并由郑军盘踞,堵住周王室北上的要道。君可放心伐纪了。

    齐釐公读者信件,一眼就看穿了郑庄公想利用用自己开达到占领周王领地的目的,甚至是拉上自己打造联合叛逆周王室的继承事实。尽管齐釐公也顾忌影响,但此一遭的确是为自己伐纪免去了后顾之忧。齐釐公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与郑庄公大干一场。他郑庄公借齐国之力夺周王领地,我就接郑国之力灭了纪国。法不责众,不怕他周王室有什么反扑举措。

    于是齐釐公当即答应联合郑国出兵,进军周地。

    齐釐公亲自率五百乘兵车讨伐周王室,一路浩浩荡荡,大军向东南挺进。

    一路上,向所路过的小国借道没有敢说“不”字的。可以想象一个敢打周王室的大国,又何尝会把一个小国放在眼里。又有哪个小国诸侯敢于其对抗。实际上几次与郑国联手,打宋国、打许国等,齐釐公已经把周边的小国威慑得五体投地,甚至将每年向周王室供奉的礼物都要向齐国缴纳一份。让齐釐公分明感受到展示自己的力量,对周边小国来说此一行就是不战自胜之举,齐釐公也不是白白路过这些小国,那些兵不过百十乘的诸侯,从未见过五百兵车的大军,旌旗飘飘、马踏如雷的壮观景象。所到之处,诸侯率朝臣都恭恭敬敬迎出城门,尽地主之谊。纷纷表示对齐国的青睐与友好,像谭国、隋国、曹国等甚至表示愿意成为齐国的附属国。于是齐釐公一路横跨留个诸侯国,不费一兵一卒已经俨然成为几个小诸侯国的掌管与统领一般。齐釐公所率领的大军一路上路过谭、宿、随、曹等国,几国诸侯都迎来送往一路盛情款待这个大国国君。让齐釐公有了别样的自得。

    当齐釐公到达卫国的时候,卫宣公见是自己岳父大人亲自率兵更是热情迎接,并派除百乘兵车协助,让齐釐公拥有六百军车挺进中原。

    这个声对势浩大的队伍,让周王室分明感到了几度惶恐。前面就有郑国叛逆,对周王室百般凌辱,甚至强行收割粮食,而今齐釐公却率六百乘大军来攻打周王室,这哪里还有王室的尊严。大军未到信息已经传到了周桓王。

    此时的周桓王自繻葛兵败,身受箭伤,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就没有好受过。正在接洽纪国来宾,周旋将纪国公主嫁给周桓王的事,已经是一大把岁数的周桓王,还在津津乐道地听其左右谈及纪女的容貌如何如何的时候,就在心身备受煎熬之时有人来报:郑、齐大军一起来伐。两国大军已经踏上了周王室的领地。齐国的六百军车已经扎营周土的向邑附近。

    周桓王召集大臣商议退联军入侵之事。

    不过,就在齐釐公刚刚踏上周王室的边城向邑郊区,准备安营扎寨的时候。得到了郑军捷报,郑军已经拿下了盟邑。向邑的守城邑宰忙带着家眷及守城将士向内地逃串,向邑成了空城。

    于是齐釐公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向邑。这对齐釐公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他齐军入周地兵不血刃,大获全胜。

    就在齐釐公休整兵力准备向盟邑进军的时候。郑国的一军吏求见齐釐公。这让齐军上下大为惊奇,而且来人十分急促,不待大门守卫禀报就挣脱守卫径直闯入齐釐公大帐。口称有紧急事求见,来不及了。

    来人报上姓名,齐釐公方知这名郑军军吏名叫鲍叔牙。

    齐釐公见是郑军军吏,又十分紧急,就披衣就坐迎接这个不速之客。

    鲍叔牙走进齐釐公的大帐,见到齐釐公急忙上前,“扑通”下跪,口里已经在禀报自己:“郑军下吏鲍叔牙叩见君上。下吏有要事相报。”

    齐釐公问:“寡人已知郑军拿下向邑的战况,难道你还有新的战况向寡人说明?”

    鲍叔牙赶紧打断齐釐公的话说:“外臣并非禀报战况,只是有一急事相求,勿请君上答应在下请求?”

    齐釐公眉头一皱,问:“什么请求寡人还要勿必答应?”

    鲍叔牙说:“先祖庄公时代,有一大臣管山,想君上应该有所记忆?”

    齐釐公略有迟疑,他似乎记得齐国曾有一个大夫叫管山,就顺口应了一声:“是有此人。”

    鲍叔牙说:“管山大人的后裔现在在郑军中正要被问斩刑,求君上出面救他一命。”

    齐釐公有些不解:“为什么寡人必须要救他一命?他又犯得何罪郑军要处罚其斩刑?”

    鲍叔牙急的头上直冒热气,汗水从脸上溪流一样流在身上,把上身的铠甲阴湿了一片。鲍叔牙急切地说:“管山之子管仲,是颍上人和在下同乡。而今出兵攻打向邑,却因为临战后退被军中司寇判斩首。这个管仲可是天下奇才,自幼聪明伶俐,博学多才,胸中装有天下,是当今栋梁之人。因家中有老母需要赡养,临战面对与敌人厮杀,有意保护自己而后退就被司寇判了斩刑,中午十二时斩首。看着管山是齐国旧臣,君上出面搭救必能挽回管仲性命,不然一天下栋梁必夭折于此,勿请君上搭救,在下即便是当牛做马终身报答君上。”

    说完鲍叔牙向齐釐公连连叩首。

    虽然这个鲍叔牙说的急切,那份忠诚于恳切已经令齐釐公有所触动。齐釐公对鲍叔牙说:“这个管仲和你一无亲二无故,你却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搭救。看来这管仲还真有人缘啊。”

    鲍叔牙说:“正是,求君上开恩搭救才是。”

    齐僖公说:“寡人与你军中司寇并无一面相识,寡人的话他未必就能轻信,寡人还是修书一封给郑国国君,以寡人需要管仲辅佐为名救他不死。”

    鲍叔牙赶紧叩首,对齐釐公说:“如此最好不过,只是信件送往郑国国君那里,再回法场,怕管仲早已成刀下鬼了。”

    齐釐公说:“不妨,寡人这边送信给郑庄公,同时派人随你去法场说明,让他司寇务必等待郑国国君仲裁。”

    鲍叔牙感激不尽地说:“君上英明!此一举定能保住管仲,管仲如能活命定当效力于君上。”

    齐釐公笑了:“如此当好,拿笔来!”

    齐釐公挥笔写就给郑庄公的书信,这边就派手下公孙无知跟随鲍叔牙直奔法场。

    2.

    郑国的颍上是一个水甜地肥的地方。那里的土地养育着勤劳而富庶的人。只不过哪里都有穷富之分。这个颍上也不例外。颍河如一条金色腰带,出嵩山奔腾而出,进禹州,一路上都闪耀着山地灵气,从颍上横贯东西,主要的地貌地型属于缓漫平原地带。由西向东南微倾斜。这里属于北温带与亚热带之间过渡型气候。夏热冬冷,四季分明。雨水充沛,是适合农植物生长的地方。而颍上就在这条颍河的北岸,放眼望去那是一块生机勃勃的平川。这片辽阔而养人的土地上传承着一支血脉,这就是管氏后裔。

    当年周公姬旦平定三监之乱,诛杀管叔姬鲜,管国灭亡。然而管叔的后裔并没有被全部缴灭。据传,管叔姬鲜的一个名叫管山的后人逃出劫难,流落在民间,颍上便是管氏后裔生活栖息繁衍的地方。

    管叔姬鲜的后裔传到第十一代的时候有一个叫管庄的人。这个人有才华、有能力,到了中年已经混到齐国的大夫阶层。

    齐庄公五十年,晋文侯去世。因为晋文侯曾经对周王朝有过大贡献,按照周王室的礼节,晋文侯去世,各诸侯国均要派使者前去吊唁。齐国派管庄作为使者前去晋国吊丧。

    晋国当时的世子姬仇在与管庄交流中,深感管庄学识渊博,是一个有才干大夫。进一步深聊中得知管庄原配妻子因病去世多年,失偶的苦恼一直让管庄日子过得艰难。世子姬仇见其孤零零一人,身边只有一个小儿相伴,就心生怜悯,不由感叹道:“齐庄公身边的美女天下闻名,赐一位给管大夫解决衣破无人缝补的窘迫,还是难事吗?可见君臣关系疏漏不亲啊!”

    于是,趁酒酣耳热之际,晋国世子姬仇将身边一宫中美女赐予管庄为妻。管庄推辞不掉,只好带回齐国。

    管庄身边多了一位晋国宫廷美女,难免朝中大夫们议论纷纷。这事传到齐庄公的耳朵,得知那美女是晋国人来历,心里好不痛快。作为一国之君此事更是让齐庄公的脸上更有些挂不住了。每次上朝,齐庄公不用正眼去看管庄,这让管庄心中不安。管庄心中的不安倒不是齐庄公的不理解,他担心齐庄公见晋国如此厚待他管庄,会不会怀疑他已经能成为晋国人想安插在齐国的奸细呢?这种疑虑让管庄心怀忐忑,又有口难以辩解。管庄只得告假将姬仇赠与自己的女人送回老家。

    回到颍上家中,管庄有意滞留不回朝。他心里想自己推迟回齐,早朝时候齐庄公不见自己上朝,一定会派人来请他。于是管庄就在颍上等了数月,并没有等来齐庄公派人来颍上,方觉得自己误判了齐国国君。靠着以往的一点积蓄难以维持生计,总要做点什么啊!就在管庄一筹莫展的时候晋昭侯姬仇却派来了使者。原来,晋昭侯登基庆典时,见到齐国使者不是管庄,便打听管庄的消息。得知管庄离开齐国朝廷闲居在家,便立刻派人前往,诚请管庄来晋国辅佐。此时的管庄在颍上与这个晋国女人生了第二个儿子,这第二个儿子生下来并没有引起管庄的介意。因为已经有个长子,这个二儿子对他来说并不比第一个儿子重要。尤其在那个时候嫡庶清晰、长幼分明,管庄还是把前房留下的长子作为自己立命之本。为这个小儿子取了个名叫夷吾,字为仲,仲就是老二的意思。于是这个名字原意就是管家老二。而且在管庄看来,晋国送给自己的女人毕竟是风尘女子,不可能立为正夫人。所以管仲还是把长子作为自己的嫡传,处处关爱有加。

    管庄接到姬仇邀请,犹豫再三。心想:长期呆着老家没有生活来源,不是长久之计。这个管庄自幼饱读诗书,胸中装着天下大事,在朝堂上妙语连珠、巧计连连,能让满朝大臣刮目相看,但在实际生活中,既不是种田高手,也不是做生意的能手。所以呆在颍上只是坐吃山空。所以管庄还是决定去晋国。

    管庄带着长子去了晋国。把那个晋国女人和小儿子管仲就丢在了颍上。管庄答应在晋国混好了就将家眷带来晋国生活。所以为能先走出第一步,就把管仲和那个风尘女子留在了颍上。临行管庄嘱咐女人说:“你辛苦一点,在家教育好小管仲,一旦在晋国有了出头之日,就回来接他们母子去晋国。”

    管庄到了晋国,晋昭侯还真的很器重。立即给了他一个少卿之职,成了朝中大夫。看似日子混的不错,只是这个管庄却是一去再没复返。开始还有个音信回来,也许是因为少卿之职工作繁忙,或者新到晋国压力过大。随着时间的推移,留在颍上的母子能收到管庄的信件越来越少。到后来连信件也没有了。留在颍上的女人,只以为男人要么有了新的女人日子过顺利了,忘记家中的女人了;要么出了什么灾祸来不及给家里写信人,已经不在人世。又过了几年,管庄音讯皆无,女人尽管有许多猜想,但归根结底都怪自己的命运不好。她把自己的全部爱都转移到儿子管仲身上。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抚育好管仲长大成人,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希望。于是女人撑着管家门户,过着节衣缩食的艰难日子。靠自己编织纺线维系着娘俩的生计,颍上人都知道他们孤儿寡母度日的艰难。

    当夷吾长到七、八岁的时候,认识了比自己大两岁的鲍叔牙。在颍上,鲍家是商家大户,生活在颍上实属殷实而富裕,尽管鲍叔牙既不是家中长子,也不是家父所器重的嫡亲。但鲍叔牙却是自小就在家中兄弟间逐渐显露出有责任、有担当而且讲义气、讲道德的胸怀。这也让家父对他逐渐重视起来。管仲与鲍叔牙两个人同时拜师读书,读了两年之后管仲就缴纳不起学费了。但管仲不想放弃读书,就与师傅讲自己缴纳半费听半天课。这师傅虽说尊为人师,还没有遇到缴纳一半费用而听一半课的学生。但这师傅看着小管仲聪慧伶俐,忽闪着长睫毛的大眼睛里有求知渴望。这师傅难以拒绝。就这样,管仲半天听老师讲课,半天帮助母亲做些编织之类的活计糊口。但他还是按照老师的教程,靠自修完成当天的学业。就这样半天上课半天劳作的管仲学习成绩仍在几个同伴之上。这让鲍叔牙十分钦佩。于是鲍叔牙就动员家里多支出些学费,帮助管仲一起读完那剩下的几年书。家父听完鲍叔牙的理由暗自钦佩儿子的爱心,为鲍叔牙助人的精神所感动,很痛快地答应下来。两人也因此相处感情深厚、情同手足。

    鲍家为鲍叔牙请了一个武师,教叔牙练刀剑、骑射等十八般武艺。鲍叔牙也叫来管仲一起学武。两人同样学习,管仲格外刻苦,师傅教出的功夫总是管仲首先领教清楚,首先把握准确,这也让鲍叔牙对管仲更加钦佩。

    一次两人练箭,鲍叔牙三射三中,而管仲却三射三中靶的中心。这让鲍叔牙师徒十分震惊。于是鲍叔牙就问管仲如何能能取得如此成绩。管仲笑笑说:“就是练呗,”

    管仲接着说自己怎么练射箭,如果一箭不中,他就要连射三箭作为补偿,如果三箭中还有一箭不中,他就要再射几个三箭来补偿,所以练箭的过程对管仲来说是很费时的事情。往往因为一箭不中,他要连续补射几十箭。就这样不厌其烦地练就一身本领。所以虽然是同时间学习刀剑骑箭的同龄人鲍叔牙对管仲身上所体现出来不屈不挠和务求上劲的精神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次两个年轻人在一起谈论起未来。鲍叔牙说:“如果你我共侍奉一个君主,如果你管仲能成为大将军,我就做你的副将。”

    管仲说:“如果我管仲成为大将军,不会让你做副将,只能让你做个军中司寇。你会严格执法,保我军中有序不乱,有足够的战斗力。”

    鲍叔牙哈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个世界上了解你管仲的人莫过于我鲍叔牙。”

    管仲也哈哈哈哈大笑起来:“那我就说在这个世界上了解你鲍叔牙的人莫过于我管仲了。”

    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上,两个人都到了谋生养家的年龄了。鲍叔牙就与管仲联合开了个肉铺,靠收购猎物剥皮成可食肉类,这样处理了皮毛,销售食肉,利润不菲。但是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要下点功夫。一方面店里要顾人从事一些体力劳动,从收购到销售,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有人来打点。投入这一块确实需要一笔费用。原说各出一半的,但预测结果却让管仲囊中羞涩。管仲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投入。无奈鲍叔牙只好自己多投入让管仲少投入,这样才把肉铺建立起来。鲍叔牙负责采购,管仲负责店铺管理销售。到了月底算账,将收入利润部分分层。除却支付给伙计们的工薪外所剩部分,管仲却给自己留了大头,给鲍叔牙分小头。这让下面的干活的伙计们心里不服,纷纷向鲍叔牙报告管仲分配不公的问题。鲍叔牙不以为然,对伙计们说:“该支付给你们的不是都全额支付了吗?这就够了,至于我们俩人怎么分配的事情,你们就别气不公了。”鲍叔牙怕伙计们不解,就仔细说说:“管仲家境不济,孤儿寡母,多拿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鲍叔牙家境必经好于管仲。”

    所有伙计听了鲍叔牙的话都为鲍叔牙的大度胸怀而感激。对鲍叔牙更加尊敬和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