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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公子小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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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后来出现了齐襄公与文姜在密室中的勾当,并引来杀鲁桓公一事。

    其实公子小白恰恰目睹了齐襄公与文姜的一幕,原来小白那个上午巡视出口密道工程,无意间发现了文姜与齐襄公共睡于密室,打破了这个少年原来的想法:以为这个密室是为迎接王姬的到来而修建的。心中升腾起对齐襄公做事不端、为人不良的愤怒。

    公子小白做了两件事,让齐襄公彻底恼火了,以致决定斩杀公子小白。

    第一件事就是对齐襄公的劝谏。

    小白出于好心,要出面劝说齐襄公断绝与文姜的苟且之事。鲍叔牙觉得此举荒唐,不可行。小白倒是觉得不管能不能劝通齐襄公,自己都要尽一份臣之责。于是那一日,小白来拜见齐襄公。开门见山指出齐襄公与文姜的不正当关系,在齐国、鲁国所造成的影响,朝野上下背地里议论纷纷。在鲁国都为鲁桓公的死与文姜的不归而愤愤不平。小白劝齐襄公以齐国社稷为大任,与文姜摒弃龌蹉之嫌。齐襄公开始不动声色地听着,脸色却在不断变化,看出来是在压制自己的情绪。直到小白说完,暴怒中的齐襄公,举起烛台恶狠狠地向小白的头部砸去。好在小白反应灵敏,避免一场血灾。

    第二件事就是为了保护那一百三十多工匠的生命安全。

    由于齐朝廷上下都在应酬鲁桓公之死,齐襄公忙乱的一塌糊涂,顾不上其他。公子小白借机很快将密宫的尾工完成,正想找机会给工匠们一条生路。不想这个齐襄公忙乱中尚不忘记对工匠们的处置。于是打发身边的宠男孟阳来监督公子小白杀死那一百五十名工匠。

    孟阳是一个漂亮男儿身。高挑个头,胖瘦适中,最能显示其英气俊朗的是那张脸蛋。五官端正,浓眉大眼,皮肤细嫩,瓜子型的脸颊,由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一张及有诱惑的美男子的面孔。当他第一次见到齐襄公的时候还是在內宫门边做岗哨。

    齐襄公的双眼略过这张脸庞的时候,不禁停了下来。齐襄公仔细看这个美男子的时候,孟阳露出腼腆而半含羞涩的微笑,就是这一微笑一下子让齐襄公挪不动脚步了。齐襄公在孟阳身边停了下来,他转身问身边的国懿仲一连串问题,这人是谁?哪里的?为什么只做一个侍卫?掌管齐宫保卫的大夫国懿仲一一回答后。齐襄公吩咐道:“以后这个孟阳给下等军吏待遇,寡人身边恰好缺少一个为寡人打更的近身内侍,就让这个孟阳伴随寡人身边吧。”

    其实齐襄公内侍佣人可是不少,管理衣裤鞋冠的、侍候寝衿的、负责沐浴的、负责梳洗打扮的、侍候一日三餐端茶倒水的、甚至是负责他拉屎拉尿的比比皆是,但大多是女佣或是用阉人男子,但齐襄公单独点了孟阳做内侍,既不要求其净身,也不要求其武功,其中的奥妙只有齐襄公自己知道。

    就因为人长的出奇的漂亮在御林军种一眼被齐襄公看中,孟阳成为齐襄公的贴身侍卫。齐襄公出门狩猎或视察异地,只有孟阳可以陪伴其左右,甚至陪着他睡在身边,有时候甚至在宫中孟阳也要随时伴随左右。入宫多年的莲妃等一干女人很少受到齐襄公的宠幸,而这个孟阳却可以夜夜伴君侧,与齐襄公龙床共枕。于是这个孟阳只是因为人长得标致而成为齐襄公的内室侍卫,腰间挎上了齐襄公的宝剑,权力却越来越大。就连那些身怀绝技的侍卫高手也要绝对服从孟阳的命令,更不要说朝中一般大臣还有那些宫中女人了。

    孟阳带上几个侍卫找到鲍叔牙,要求鲍叔牙按照齐襄公的命令将这一百多工匠赶进荒凉的山中,处理掉。鲍叔牙说:“孟大夫,我家公子小白府上空空,需要填补些人手,你看能不能将这些人留在公子府上做下人。”

    孟阳紧绷的脸上,没有一丝回旋余地,冷冷地对鲍叔牙说:“主公的令已经下达,军令不可违。”

    鲍叔牙想了想又说:“要不,公子小白府邸还有一些工程要做,劳孟大夫回禀君上,可以延长一段时间处理这批工匠,也好为公子府邸做一些工程。”

    孟阳说:“不行,公子府邸可以另找工匠,君上有令,这些工匠知道主公密宫之事,必须处置!”

    鲍叔牙说:“那也要等司空到位认定之后方可处置,不然万一还有未完工程,岂不是会误事!”

    梦阳说:“君上已经看过工程了,不必在做什么修补,鲍大夫速速将这些人带出齐宫,寻找偏僻地带处置,勿要拖延!!”

    鲍叔牙连出三条延缓之计都在孟阳的摇头拒绝。一百三十工个匠都被那些身披铠甲、手持刀剑的军士五花大绑带出齐宫北门。鲍叔牙看着这些工匠却心力憔悴、无法挽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孟阳和他的军士将这些工匠带走。鲍叔牙驭车飞奔,直奔公子小白的府邸。向公子小白禀报孟阳带走工匠一事。

    鲍叔牙说:“孟阳毕竟是君上身边的红人,一旦得罪了他恐怕对公子不利。”

    公子小白被打个措手不及,按照他的计划,先把人带出宫来,再向姜诸儿请示,就说自己用这些工匠继续做事,然后在想别的办法。这一来,这一百多工匠转瞬间就要人头落地,岂不是太无辜了吗?时间不等他拿主意了。公子小白一跃上了鲍叔牙的车,朝着孟阳押解工匠的方向追去。他对鲍叔牙说:“不能让无辜百姓这样白白送命!”

    那些工匠个个被反绑着双手,并用绳子栓成长串,被蒙上双眼,而且嘴上也被粗大的绳索捆住,被手持皮鞭和长刀的军士押解着,向郊外的山里进发。他们之间不能做任何沟通,谁发出声音就会挨鞭子。走出郊外,走向荒野的时候,忽然一个工匠咬断了嘴上的绳子长叹一声,接下来引来一阵唏嘘声。一顿皮鞭把唏嘘声给压下去了,变成了低声的哽咽。那个发出长叹的是一个老者,感觉这支队伍逐渐被赶进山里知道自己将一命归西了。他自己并不遗憾还有儿子在跟随自己也将一命归西让他心痛不已。他忽然大叫一声:“天哪,谁来拯救我儿子!”刚喊一声就被军士用路边的青草塞住了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公子小白的呼叫声:“停下来——,别走了!”

    那些军士还在强逼着工匠们前行,但工匠们辨别出是公子小白的声音所有的在押工匠都停下了脚步,尽管他们的眼睛被蒙着,还是做出回头的动作来。在这些工匠人的心目中,公子小白就是他们的救星。

    孟阳迎着公子小白说:“公子不可以阻止主公的命令!”

    小白不容争辩地说:“把人带回我的府邸,我有工程事情要做。我这就回去禀报君上!”

    孟阳还是深处胳膊拦住小白公子:“公子不可!”

    小白似乎没有听见孟阳的话,不容分说手一挥,下令道:“带人回府!”

    自从做了国君的内侍官,每日陪伴在齐襄公的身边。还没有人这么不给面子,孟阳逐渐在朝中建立起来的威严在这位小白公子面前一扫耳光,往日那阳光冷血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仇恨的阴云。

    鲍叔牙不容分说让那些军士将牵引工匠的绳子掉过头来往城内走去。

    孟阳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执意要和公子小白面见国君。小白让鲍叔牙带着这些工匠回城到自己的府邸,自己便直接去宫中,他要为解救这些工匠的性命面见齐襄公。尽管他知道这位君兄喜怒无常,也许还会继续向他投来烛台,甚至让他毙命,他还是要面见这位君兄。

    齐襄公正在烦恼当中,虽然说公子姜彭生解决了他的心头隐患,但这国君死在齐国毕竟还是棘手的事,他也见到文姜哭的悲天悯人,而且也不再搭理他了。心里觉得好没意思,本来就是为文姜解除后顾之忧,现在文姜也不想理他,那他图的什么啊!尤其是那个叫申糯的鲁国大臣当着齐襄公的面要为主公讨一个说法。那慷慨陈词、怒目圆瞪的表情似乎随时都可能向他扑过来,狗一样撕咬他。就在齐襄公有些郁闷费解的时候,孟阳陪着公子小白来了。

    公子小白抢先上前施礼:“启奏君上,臣弟有一事相求,不知该说不该说。”

    齐襄公上次对小白规劝大发雷霆,按照齐襄公的想法这个公子小白该是离自己远一点才是,但这个公子小白偏偏是恭恭敬敬地来向自己请示,如未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这倒是让齐襄公意料之外。他绷着面孔不动声色地说:“说吧,有什么事儿?”

    公子小白就以自己府邸还在建设之中,需要工匠为理由,请求将修建密宫的工匠暂且留下来,带自己的府邸完工,再行处置。公子小白的话似乎也有道理,马上找不到人手。齐襄公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站在一旁的孟阳不禁紧蹙眉头。

    公子小白忙对齐襄公施礼:“谢君上隆恩!”

    公子小白瞟一眼站在一边的孟阳,孟阳似乎想参本,见齐襄公已经答应了小白公子,也就忍住了自己要说的话。孟阳回到军中,军吏禀报:“鲍叔牙带回的工匠半路上都给他们松了绑,让他们成自由之身。高高兴兴走进了公子小白的府邸。”

    孟阳邹起眉头,心里想:这个小白公子到底要干什么呢?这些该杀的人不杀,那可是要闹大乱子啊。不成这件事一定要和主公说明才是。

    3.

    最近一段时间,齐襄公夜夜不能离开孟阳。而且孟阳可以与齐襄公同床共枕。齐国的祖训,各种清规械律在他齐襄公来说都不在话下,只要他需要,他就要做,只要他想做,他就会不管不顾地去做。这就让宫中的宾妃敢怒不敢言,尤其是莲妃,尽管多年被齐襄公收入宫中,可算是后宫资历最老的妃子,仍不敢对齐襄公的丑行多一句话。

    那一日孟阳像想起什么事情一样,对齐襄公说:“今天公子小白把那些施工工匠接回公子府邸,我怕对主公不好。”

    “不就是为他的府邸工程再做些事情吗?”

    “在臣下看来并没那么简单,臣见那些工匠与公子感情可是不一般,公子亲自赶到北门外将那些工匠拦截回来,亲自向主公禀报,臣派人监控一路,发现鲍叔牙接那些下人不仅半路上都松了绑,说那些工匠进了公子府邸都欢呼雀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而且鲍叔牙还扬言会留他们做公子府邸的下人……。”

    “他敢!我不信他鲍叔牙吃了豹子胆了?”齐襄公大声吼起来。

    “那主公说,公子和鲍叔牙留那些工匠会做什么呢?”

    “做工匠地活儿,用过了必须把这些下人处理掉,一个活口不留!”

    “这些人与公子那么亲近,会不会是公子对他们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孟阳不再言语了。……齐襄公经常出现夜里睡不着的现象。从孟阳的言语里齐襄公分明意思到那群工匠活着的危害,也许就是明天向自己挥剑而来的刺客。忽然齐襄公“嚯”地坐起,嚷着:“不行,你明天率亲兵包围小白府邸,必须取下那一百五十名工匠的人头来见寡人!”

    孟阳似乎已经是睡意朦胧中,也随着坐起来了,他用手轻轻地抚慰着齐襄公的后背和前腹。低声地说:“臣遵命就是!只是怕公子再出面阻止,臣下就难以复命了。”

    齐襄公说:“寡人命令之事,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这下可是让臣下为难了。公子一心保护那些下人工匠,不杀公子就难以杀那些工匠,如果杀了公子朝中大臣一定会把孟阳当做不仁不义、丧心病狂之徒!臣下的后果将会不堪设想。莫不如主公下一道暗令就以保护罪犯名义命臣处死公子小白,到时候臣率主公亲军围定公子府邸,量他百十个工匠难逃孟阳的手掌。”

    “这……”齐襄公犹豫了。心想小白对自己没有恶意更没有威胁,无辜杀了小白一定会引起朝中大臣的非议。

    “主公以为小白公子怎么样?”不等齐襄公回答,孟阳就继续说下去了:“现在朝中的有资历的重臣对小白公子的印象都不错,从小没娘,经历了很多苦难磨砺,为人和善,甚至有人主动为他请命重用……,这都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就算小白朝中人都说他好又怎么样?寡人不用他,照样只能老老实实做他的公子。”

    “可是君上还是重用公子做司空了不是。”

    “寡人不会给他军权,他再有本事也翻不了天。”

    “小白确实没有军权,调动不了精锐甲士,不可能搞出大规模围攻簒政,可是主公别忘了,有一个刺客就可以闹翻后宫,如果公子操纵训练这些死里逃生的工匠来对付君上,那就是上百个刺客,……。”

    “你是说小白他也有谋反篡位的野心?”

    孟阳压低声音说:“臣下愚钝,尚看不出公子小白有什么阴谋。但臣下做一个假设:假如主公这面发生什么意外事件,那从中顺利即位的就只有公子小白。所以说只要有刺客达到目的,那从中渔利的还是公子小白。”

    齐襄公似乎得到了提醒,他在黑暗中忽闪忽闪地眨动着眼睛,忽然齐襄公将孟阳的头转向自己一面,对孟阳说:“明天你悄悄派人去小白府中观察动静,如果小白调回那些工匠不是为了他府邸工程,而是教授这些工匠使用兵器,就说明小白的确是有用这些亡命之徒谋杀寡人的企图,意在簒政谋反。到那时候证据确凿,寡人杀了他,朝中自然不会有人怀疑或为他闹市。”

    孟阳在黑暗中回了声:“遵命!”

    公子小白将一百五十名工匠性命救下了,但他知道麻烦也来了。尽管这种救赎还是暂时的。回到府邸,小白对鲍叔牙说:“给这些工匠发放盘缠,赶紧打发他们回家。”

    “公子不成,现在放他们回家,孟阳马上就会禀报君上;万一再有人落入他们手中,有证人、有证言,公子就犯下了欺君之罪。”

    “可是我知道孟阳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国君更不会饶恕这些工匠。权宜之计,只能是短时间有效,如果错过了这段时间,我们费尽心机的事情就会化为泡影。师傅不觉得他们十分危险吗?”

    鲍叔牙沉默了片刻,提醒说:“师傅更觉得公子你十分危险,可能因为这百十号工匠让公子失去国君的信任。不如这样,先打发一部分人回程,留一部分人做工程之事,这样到头来就说一部人已经逃走,君上定会发怒,但也无可厚非。”

    “师傅是说,一定要有一部分工匠要做牺牲品?”

    “不然公子将无法回对君上。”

    公子小白说:“小白不能忍心让这些工匠白白送死。要尽量将这些工匠尽快打发走。具体事情还需要师傅精心策划精心安排。”

    工匠们都十分感激公子小白的救命之恩,当鲍叔牙要打发他们逐渐返回的时候,绝大多数人表达要随公子小白,在公子府邸做下人或侍卫。年轻力壮的一定要鲍叔牙发他们兵器,他们愤愤不平地说:“既然公子不顾自己的危险,大义拯救我们这些下人,我们就要以身相许报答公子,为公子看家护院。为保护公子流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也值得!”这些人生命在权贵们的手里就是一棵无名的小草,但当他们意识公子的救命之恩的时候,宁愿将性命和公子的命运扭在一起。这既让鲍叔牙感激涕零,又将鲍叔牙逼得无可奈何。鲍叔牙耐着性子只好和大家说清形势,告诉他们留下来时间越长就会越危险,而且是公子与他们同样危险。

    忽然那个曾咬断口中绳索的老者开口说:“公子救我们,公子的危险我们不能不顾。我们都是奴才,公子如此不顾一切地拯救我们,把我们当人看,我们就该拿起兵器日夜守候在公子身边保护公子安全,用我们的性命保护好公子……。”

    这些工匠群情激愤、一呼百应。这个说:“不是公子我们早就进了阴曹地府,既然死了一次还怕什么!”那个说:“做人就该是知恩图报,我宁愿誓死保护公子,寸步不离开公子!”

    “对,誓死保护公子,寸步不离开公子。”

    “誓死保护公子,寸步不离开公子。……”

    鲍叔牙见状知道自己遇上了更大的麻烦,这些工匠的情绪让鲍叔牙不知如何处理了。鲍叔牙经过耐心说服劝导,好歹是打发了几十个人先走,留下来的人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老者继续做公子府邸的工程,另一部分年富力强的青壮年和府邸中的家丁一起操练兵器,鲍叔牙也希望为公子小白扩充一些侍卫人手。

    孟阳得到下人的报告,说公子小白的确把拦截下来的工匠做军士操练了。孟阳即刻出兵围剿公子小白的府邸,可是转念一想,不能那么草率,公子小白还是一个狡猾多端的人,尤其还有一个鲍叔牙,是一对很难缠的对手。还是稳当一点好,让自己拿到第一手证据再说。于是这个孟阳为了进一步证实小白公子确实将那些工匠当军士训练这个事实,亲自跑到公子小白府邸探视。结果公子府上把门的并不认识孟阳,便拦住孟阳不允许他进入公子府。孟阳掏出自己可以出入国君府邸的腰牌甚至亮出国君的宝剑,守门人不认这些东西,就是不准孟阳进入。孟阳为了不惊动公子小白,没有带一兵一卒,彰显不了自己身份的高贵,受到此冷遇,不禁十分恼怒。

    孟阳厉声喝到:“你们认得我是谁吗?”

    守门的人摇摇头。

    “我是君上身边的贴身侍卫士大夫孟阳!”

    守门的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什么士大夫、什么孟阳。

    孟阳急了:“我是为国君执行任务,你敢阻拦我,就是阻拦君上。信不信我可以一刀砍了你!”

    守门人仍是摇摇头。

    孟阳心中的怒气涌上头顶,“嘡啷”一声抽出宝剑,挥剑就要向守门的人劈来。鲍叔牙听到门口的吵闹已经赶到大门口,他正在为孟阳的到来感到意外,却见孟阳动起真格的了,赶紧叫了一声“孟大夫有话好说!”

    孟阳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探个究竟,见已经暴露了身份,心想我这是何苦呢?管他真假,杀了这府邸的人,早出我孟阳心中这口恶气有什么不好!他恶狠狠地看了鲍叔牙一眼,把长剑插进剑鞘,做出无所事事的样子。对鲍叔牙说:“公子府上把门的比狗都厉害!”说完转身走了。

    鲍叔牙问了问守门人一些情况,赶紧找到公子小白。鲍叔牙说:“孟阳不请自来,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他说是执行国君交代的任务,我猜他有可能是冲着这些工匠们来的。而且是来探知底细,或许放走的一部分工匠孟阳已经知情了。这样国君就会制我们欺君之罪。而且是私下放走了国君心目中的要犯。”

    小白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说:“既然君上要治罪,就动员这些工匠赶紧逃命要紧,一切都有小白顶着。”

    鲍叔牙急了,对公子小白吼叫起来:“公子不可以不顾自己,你要为齐国的臣民活着。有一天公子的恩泽要惠及朝廷百姓,不可为眼前的事情无谓牺牲。你赶紧收拾一下出去躲一躲,这里有我在,我倒要看看孟阳这个鸟人到底会出什么幺蛾子。公子到郊外看看风声在决定是否回府,如果师傅安然无恙会派人通知你,如果师傅不测,你就要讨到他国躲避。你贵为公子不可做无畏的牺牲”,

    “师傅莫急,先打发那些无辜的工匠,如果君上再派人来,首先是他们性命不保。即便我们要躲也是要他们能活下去。你快去打发那些工匠吧。”

    鲍叔牙没办法说服公子,只好转过来去说服那些工匠。结果同样是碰了钉子。那些工匠一致表态:“活就和公子一起活,死也要保护公子活着。”

    鲍叔牙两手一摊,他真的是手足无措了。

    孟阳回到宫中,向齐襄公禀报公子小白正是在训练工匠,意欲造反。很快就得到了齐襄公的秘密命令:“围剿公子小白府邸,血洗公子府邸,不留一个活口。”

    孟阳一声“遵命”从齐襄公那里顺利拿到令牌,集合御林军执行特殊任务。虽说国懿仲为中大夫,要比孟阳士大夫高两个官阶,但手握齐襄公令牌的孟阳完全有能力调动控制御林军的人。国懿仲、连称都成了孟阳调遣的将士之一。

    孟阳并不明确公示这次行动要做什么,只是调集御林军要三更行动,铠甲、刀剑配备齐全。每个军士都要准备好一场厮杀决战。只能等待他的秘密命令。孟阳把这次行动归为为国君铲除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