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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天气不错,晴空万里,温州这地方有山,但山都不高,所以只要不是乌云密布的话,放眼望去,能看出很远很远的地方。此时微风轻拂,天空湛蓝,远处一个小山头上树木郁郁葱葱,更高一点的天空飘着一二只风筝。
这像极了老家后山的那个被我们儿时伙伴叫做:包子山的小山头,那是我们儿时的游乐场。早上天微亮就有三五小伙伴跟随着我和石权一起练习拳脚,当大伙练得满头大汗时,雪儿总会偷偷的出现,或给我带点小零食,或给我准备一块小布,给我擦干身上的汗水。等我们收功后各自回家吃过早饭后,又一起打闹着去上学。
放学后又是一路的欢声笑语,一般我们放学后回到大石坝都不会先各自回家,而是又全部集中在包子山上玩耍。那时候玩耍的花样挺多的,打救战:双方平均分人数,各选二颗树作为据点,一方先派出一人跑出去,另一方再出一个去抓对方,被抓住者停在原地等己方的人出来救,依次类推。到最后人多的一方去包围人少一方的据点,只要摸住据点的大树就算胜利。
摸猫:一个人用布条把双眼蒙住,其余所有人爬上一颗大树,蒙眼的人在规定的时间把所有人找出来,每找到一个人还得叫出对方的名字,找出全部一个人胜利,就可指定谁是下一个蒙眼的人,没找到的话则一个下一盘继续当蒙眼的人,被找的人不能离开大树。
打救站,我和雪儿总是分在一伙,如果她被人抓住定在某一个地方,我总会想方设法把她救回己方营地。如果我们胜利在望去包围对方营地时,也总是我在正面冲锋,而雪儿负责偷龚。摸猫时雪儿她基本总是躲在那一根树枝上而最先被我摸到,她被淘汰后也总会用只有我俩才能懂的暗号来指引我快速的找到其余的人……
“别问爱过多少人,在一起的人,别问太多的伤痕,不懂我伤有多深……”走在物华天宝边上的小巷子,路边小摊里的录音机里都是谢霆峰的歌声,一晃神间,歌声把我拉回了现实。再抬头看那五彩的风筝,随风越飞越高,姿意的遨游在无际的天空,但尾部却拖着一条看不见的丝线,如果风筝失去了丝线的控制,它们的结局又会怎样呢?其它我和雪儿一如这风筝,虽然我们都飞离了是非的原点,但那丝线,那小山头终归才是我们的起点,我们的根。
此时此刻,我莫名的想念,想念雪儿,想念包子山,想念妈妈,甚至想念石权,那个以前我尊敬的铮铮汉子,现在称之为石权的人。不知道雪儿现在身在何处,又过得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在到处疯狂打听我的所在地,虽然我也有写信给妈妈,但我只是向她报平安而没有告诉她我在温州什么地方。更不知道石权在我离开后会不会因为见不到我而心不烦则心静还是会更加沉迷于酒精而变得更加爆燥。
但我觉得就那件事而言,我并没有错,错的是无知的乡邻,但他们那里无知了我也说不上来。我虽然不幸,连累了雪儿一家也连累了老妈,虽然我不肯承认但事实也确实连累了石权,如果不是出了那事儿,石权他还是我们那小山村德高望重的师傅,更是乡邻们信得过的村长。但我也还算幸运,在学校有沈邻儿和上官杰那样的朋友,就算流浪着来到温州这座南方小城,也会遇到飘雪这样的恩人,在雪姐姐的帮助下现在又有了一份可以填饱肚子的工作。
一想到雪姐姐,才想起昨天就决定今天要去看看她的,她家就在滨江路上的时代豪庭里。从物华天宝这里去到她那的话,公交车20来分钟,但今儿个下班挺早的,我决定小跑着过去,估计也许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到达,顺便也见识下张姐她们口中满是风景的滨江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