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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笔在氧化铝厂,突然接到李道会的电话,说是到现场商量一下,两个矿山共用一套供水系统的可行性。
瓦山村、廖家村那一片,常年缺水,矿山用水量还是比较大的,需要从几十公里外输水。
拉一条管道,成本还是挺大的。
如果两个矿山能够共用一套供水系统,到了矿山这边,分成两个管道供应两个矿山就行了。
这样一来,能够减少至少数十万的建设成本。
而且两个村里,都在矿山要求,村民的用水,让矿山帮忙解决。
村民以前都是靠天喝水,干旱的时候,就苦了。
要把村民饮用水的问题解决,输水泵站的功率还得加大,成本得上百万。
王笔听了李道会的提议,感觉还是可以谈一谈的。
第二天一早,双方如约来到了瓦山村。
“李老板,恭喜啊,瓦山煤矿的招投标,你们胜出了。”王笔下了车,先是道喜。
“还在公示期,还存在变数。”
李道会客气了一句,然后商量道:“共用一套用水系统,能节省不少成本,你看有没有兴趣?”
王笔其实是挺担心后期两个矿山用水出问题,会闹矛盾,“两个矿山的工业用水和两个村的生活用水,就算共用一套系统,但水量需求大,得买更大的管子,更大功率的水泵,算下来也省不了多少啊。”
秦锦城正左右看看,看到了十八罗汉有人在不远处观望。
他心里有底。
上次王笔过来,没有动手,显然是在等待更好的时机。
看来今天机会又出现了。
共用一套输水系统,其实也是他们未雨绸缪。
一旦把廖家煤矿收入囊中,还建成两套输水系统,那就造成浪费了。
“王老板,我们是这样想的。供水站的功率不变,管线的规格也不变。但是,我们在两个村的后面,分别建一个蓄水池。哪个水池缺水了,就送水就行了。总体来说,建设成本几乎是能减半的。”
“这是个不错的方案。”王笔若有所思。
“走吧,咱们往村子后面走几步,看看水池建设的位置。”秦锦城负责具体的矿山建设,在前面带路。
而在他们前行过程中,尾巴总是坠着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村子后面,翻过山嵴,那处破败的小院。
几个人正合围成一圈,密谋着计划。
“老三,老四,贼人出现了!”
他们现在把王笔视作贼人,这样一来,他们把人绑了,就是名正言顺的替天行道。
老三顿时面色凛然,蹭的站起来,握住靠在墙边的大刀:“你确定?”
“确定,圆脸,白白胖胖的,头发有些长,中分发型,一看就是奸贼打扮!”
来人是十七,手里握着盘龙棍,神色隐隐有些激动。
“终于出现了!”
老三拿出照片,给十七看了一眼:“你确定是左边这个?”
“左左……边?”
十七看着照片,按照他的视角,左边的人是个清秀的瘦子,右边那个才是小胖子。
老三伸出自己的左手,指了指自己左手边的照片上的人:“就这个,小胖子,中分。”
“没错,就是他。”
十七点头,又说:“几位兄弟,照片上两个人都来了,要不把两个人都绑了?”
“咱们江湖侠士,光明磊落,行侠仗义,不能滥杀无辜!”
老三挺胸抬头,身姿伟岸,“就绑那个小胖子!”
说罢,他提着大刀领着众人,鱼贯而出。
每一个人的步伐,都是如此的坚定。
另一边,王笔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别人的猎物,依旧闲庭信步的村子后面闲逛。
李道会更没有意识到,有个圈套等着自己跳进去。
秦锦城看着王笔,眼神中颇有点惋惜。
“行,那就按照二位领导的提议,咱们让专业的人出一个方案。”
王笔觉得共用一套供水系统是可行的,直接同意了,“李老板,秦老板,你们这主意真能省不少钱。这样,今天我做东,请你们吃个饭?”
李道会正要点头,秦锦城确实一把拉住了李道会的手臂,婉拒道:“矿山上有点事情需要处理,我们还得去看看。”
说罢,朝李道会眼神示意了一下。
“那行,你们忙,我就先回城里。如果你们忙完了,回来给我打电话,咱晚上一起吃饭。”
王笔也没多想,招呼随行人员,走下山坡,出了村口,上了车,直接离去。
“矿山有啥事?”
李道会没明白秦锦城把人支开的原因。
秦锦城也不细说,只是指着前面,“矿山里面确实有些状况,咱们过去,边走边说。”
他们没坐车,顺着矿山道路,边走边看。
在瓦山煤矿看了一眼,没进矿井,就往回走了。
李道会走了大半天,憋着尿,便说:“你们先走,我放个水。”
随行人员,有女性,不得不找个没人的地方。
漫山遍野,杂草丛生,随意发挥。
一泡憋了许久的尿,酣畅淋漓的释放了出来……
当!
尿到一半,忽然视野一片漆黑,然后一头向前栽倒,压折了湿漉漉的野草。
草丛后面,窜出一群蒙面大汉,手里捏着各式武器。
老三跑得最快,把地上趴着的人翻身,手上便沾上了湿漉漉的液体,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尿骚味儿。
“好家伙,没穿裤子!”
十七握着盘龙棍,低头看了一眼,直皱眉头,“这小鸡仔,这是要展翅高飞呀!”
老四一晃一晃的走过来,手里握着木棍,嘿嘿直笑:“他刚才在撒尿,我从后面陡坎上飞跃下来,一棍子直接把人给干晕了!”
他年轻时候有个名号叫神腿草上飞。
后来有一次从高坡往下跳,摔折了腿,没来得及医治,从此就变成了跛子。
但十里八项范围内,江湖名声是打响了。
老三把湿漉漉的手往老四的裤腿上擦了擦,仔细的打量着面前晕过去的人,然后又掏出照片,仔细的对比,很快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现在咋办?”众人都没有经验。
“把他拉到咱们的根据地!”老三把大刀往地上一顿,立即发号施令。
“要不把裤子全扒了算了,沾了尿,臭的很!”
“老六有怪癖啊,喜欢看小鸡仔?”
“还是把裤子给人穿上吧,免得说咱欺负人。”
众人或是抓着胳膊,或是拉着腿,把人抬到了矿山道路上面的破败小院,把人平躺在了干草垛上面。
“接下来怎么办?”有人问。
老三也不知道该咋办,但他看过电影,看过小说,有一定的见识。
“用水把他浇醒,然后用上各种酷刑,严刑拷打,不招供都不行!”
“招供什么?”又有人问。
“得让他听话!”
说着,有人提起了院子里的一桶水,对着李道会的脑袋就要泼下去。
“等一下!”
老六瞪着一只眼睛,突然出声阻止,“按照电视上的说法,这种情况,如果这个煤老板醒过来,就要看到咱们的样子了!而且他如果大声喊,村子里的人肯定都能听到!”
“老六考虑的很周到!”
老三恍然反应过来,咱们终究是经验差了点,不专业了。
他连忙招呼人:“快,找东西把他嘴巴堵住,把眼睛蒙住!”
有人找了块破布,塞进了李道会的嘴里。
有人拿了个套子,套住了李道会的头。
“这是什么玩意儿?”
老三指着破烂不堪有无数个大小洞口的套子,直皱眉头。
老六一边提裤子,一边笑道:“我内裤。找不到东西套住他脑袋,我只好把我的内裤脱下来给他套上了。”
老三正凑过去靠近观察,一听这话,连忙远离是非之地。
不说还好,一说,感觉闻到了一股酸臭味儿。
周围其他人,也都是纷纷捂着鼻子远离。
“你这裤子破成这样还穿!”
“还能穿!”老六很认真的说:“你看这情况,至少还能穿两年。不过为了咱们的行动,浪费一条裤子也没什么。”
老三没有计较这些东西,挥了挥手,示意道:“泼水!”
哗啦啦……
半桶凉水从头浇到底。
李道会一阵哆嗦,醒了过来。
他感觉到脑袋一阵疼痛。
想要活动,却发现双手双脚都给捆绑,站起来的动作,变成了扭动的挣扎。
他气急了,谁的恶作剧?
“呜呜呜——”
他想要破口大骂,但发出来的只有一阵呜呜声。
鼻子上总是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儿,仿佛置身在垃圾堆中间。
视线也是一片斑驳的光彩,透过小圆洞,隐约能看到周围有人,而且不少人。
“动了动了!”
“他想逃跑!”
“上酷刑!那个什么,浸猪笼!”
“老三,咱这没水。再说了,浸猪笼,通常是对偷情的女人才用这招。”
“这样啊。那就上其他酷刑,我看他很不听话!”
“揍他!”
他们没有用刀枪棍棒,也没有用拳头,而是从外面捡了一条特别细的树枝,抽在人身上,发出啪啪的清脆声音。
不会造成很大的伤害,但确实非常的疼。
“呜呜呜……”
李道会何曾受过这样的虐待,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嘴里呼喊的救命、饶命,只有呜呜声。
换来的,也只有周围人更加放肆的大笑。
……
山嵴后面的瓦山村。
秦锦城和随行人员,已经满村子找了半天,天都快黑了,但还是没有找到李道会的身影。
他连续拨打了不下十次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他还是继续打。
终于,电话通了。
“李老板,你在哪儿?”
“滚!”
电话里传来干脆利落的声音,然后电话就挂断了,而且还关机了,再也无法接通。
“完了!”
秦锦城顿感大事不妙,“李老板不是出了事故,而是被人给掳走了!”
他们带着村民,漫山遍野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李道会的身影。
也没有滚下山坡的痕迹。
现在事实清楚了,被人给带走了!
而且来者不善!
他们这些有钱人,总是会成为一些人的猎物。
李道会的保镖,一个个怒目圆睁。
一身力气,无处发泄。
报警?
这样做,也许会让李道会陷入更大的危险。
歹人的目的,无非是金钱,或者仇恨。
如果是前者,终究是好办的。
但也不排除仇恨的因素。
毕竟不久前,李道会的父亲才在办公室,被人一枪给崩了脑袋。
到底是谁呢?
……
廖大民色厉内荏,平静的有些反常。
等了很久了,还没有消息。
他坐在山坡顶上,手里握着一把加长的柴刀。
谁年轻时候还没有狂妄,没曾想过手握利刃驰骋沙场?
临到老了,这股热血,突然冒了出来。
“爹,我们刚发现,十八罗汉绑了一个人!”小路上,小跑过来,喘着粗气冒着热汗的人,是他的儿子。
“看清楚了,绑的是咱们廖家煤矿的老板王笔?”廖大民抓着柴刀,站了起来。
他儿子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点头道:“只能是王笔!”
“还是被十八罗汉抢先了一步!”廖大民终于有了表情变化。
“我们刚才就看到王笔到了瓦山煤矿上面,后来十八罗汉的人就动手了!爹,十八罗汉不好惹,现在王笔被他们绑了,估计他们也是要钱。咱现在落后一步,咋整?”
“咋整?必须把王笔给夺回来!那是咱盯上的肥猪!别说是十八罗汉,就是神仙来了,也不能抢了咱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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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大民说罢,扛着大柴刀,顺着小路往山谷下走,而后又爬上山坡。
期间,撞见了瓦山村的人。
别人见了他,都是嘲笑,因为他之前刚刚因为偷东西被抓。
廖大民没有理会,闷头往前走。
成大事的人,不会理会那些蚊蝇的聒噪!
他碰见了几波瓦山村的人,还有几个穿着漂亮西服的大汉,从他们的谈论中,隐约知道他们在寻找瓦山煤矿的老板。
瓦山煤矿老板出事了?
他没有多管闲事,因为已经逐渐靠近那个破败的小院,小心翼翼的绕到了后面。
下面传来交谈声,瓦山村的村民想要到这处小院查找瓦山煤老板,被十八罗汉的人打发走了。
院子里面,传来呜呜的哀鸣,确实有人被绑了,而且堵住了嘴。
院里还传来交谈声:
“接下来咋办?”
“再打下去,怕是要把人打死。”
“联系那位秦老板,让他过来,赶紧把那个廖家煤矿的转让协议给签了!”
……
廖大民听到这些动静,确定了十八罗汉把王笔给绑了。
这可不行啊。
这些人已经打草惊蛇。
以后还想把王笔给绑了,机会就很少了。
思前想后,他心生一计,猫着腰离开了小院,回家拿了笔和纸,在红纸上写下一行字,而后又返回了小院子。
他抬手把揉成一团的纸张,丢进了院子里面,而后飞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嘿!”
“什么人?”
“快快,快去追!”
院子里的人,犹如滚烫的油锅里洒进了凉水,瞬间就炸锅了。
他们追出来,只听到一阵沙沙声远去,已经不见人影。
老三回到院子,拿起揉成一团的纸张,打开一看,毛笔在红纸上写着一行字:明天六点,把王笔送到死牛坡,否则十八罗汉必死无疑!
廖大民打定了主意,这种绑架行为,一旦被人揭穿身份,肯定是如惊弓之鸟,多半是依言行事。
死牛坡在瓦山村和廖家村之间山谷的里面,那里杂草丛生,人迹罕至,只有牛羊回到那边。
山坡很陡峭,多次发生牛翻下来死亡,所以成了死牛坡。
“老三,咱们被人发现了!”院子里面,惊惧一片。
老三握着大刀,浑然不惧:“怕他个鬼,有本事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
“管他什么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老三目光如电,稳重如山,焦躁惊惧的情绪瞬间被压了下去。
他环顾一周,问道:“快去通知秦老板,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