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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凌云神情中有些不解，癸绫怎么和圣人扯上关系的。癸绫天仙修为，按理说癸绫出生时通天圣人正是被老泥鳅关进小黑屋的时候。两人不可能扯上关系！除非……癸绫在此之前便与圣人有所瓜葛。
凌云百思不得其解，反复念叨癸绫名字。忽然四个大字浮现脑海中，脱口而出道：“龟灵圣母！”
龟灵圣母乃是曾经截教四大亲传弟子之一。可谓是风光无限！却在封神大战中，西方二圣将龟灵圣母打回原形。而后被幽冥之海中的蚊道人吸干一身血肉。她死后无法上封神榜，亦无法入轮回，泯灭于天地间。
正是如此，凌云更加不解。按理说龟灵圣母陨落无法入轮回，可癸绫又为何称呼通天圣人师尊。
“想不到你轮回转世记忆皆无还能记得我。”通天强颜欢笑，算是承认了癸绫的身份。
“我也不知你是谁，”癸绫摇摇头，心中千头万绪，“只是心中始终呼吁我称您为师尊！”
“师父，她到底是谁？龟灵师姐不是……”凌云点到为止，毕竟这是通天的心结。
通天扫视两人，神色有许惆怅。沉默几息后讲述：“洪荒中……”
这时，凌云突然喊停：“师父等一下！”
在通天与癸绫困惑的眼神下，凌云先是让他们坐在桌椅前，接着飞速离开。而后喘着粗气的回来，将带来的酒与瓜子摆在桌前：“师父，您的酒，您继续说！”凌云抓着瓜子津津有味的嗑起来。
凌云的举动让通天哭笑不得，经过这么一闹，惆怅的情绪散去。通天小酌一杯酒，缓缓徐道：“当年我得知后历时数千年才找得一丝残念，我立即用自身道果乃至功德蕴养，可功德散尽后，我成功了，也失败了！”
凌云吧唧吧唧的嗑着瓜子，含糊不清道：“伸摸教撑攻，伸墨角事白？”
癸绫一巴掌拍在凌云头上：“好好说！”
凌云被瓜壳卡住喉咙，快速拍打着自己胸膛，而后如劫后重生深吸一口气，怒斥道：“你干嘛，我差点就嘎了！”
癸绫不明他所说的‘嘎’是何意，但看到凌云心情不高兴自己就高兴。她眼神对凌云一挑，尽是挑衅之意。
“师父，你别拦着我！我要和她一决生死！”凌云拉着通天的道袍怒声喝道。
通天来了一丝兴趣，将道袍抽回。他想看看凌云会如何做。
凌云一愣，与癸绫眼神对视几秒，尴尬的咳嗽一声：“不好意思，中场休息一下！”
续而再次抓住通天的衣角，回头反复确认攥紧通天衣角后再次瞋目切齿道：“死女人，要不是师父拦着我，我现在就一剑砍了你！”
癸绫对凌云十分鄙夷：“切，怂包。”
“我靠，师父，你徒弟被人欺负了您老不管？要是我是您，一巴掌呼嘎她！”凌云转头对通天告状。
看着凌云与癸绫争论的场面，通天笑笑不语，眼神中满是追忆。他已经有数万年未见如今日一般争论热闹的场面。
他依稀记得当年那个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告状的小胖子，整日对他吐楚辛酸。
通天轻轻摇头，呢喃自语：“可惜回不去了，终究是为师对不起你们！”
此刻的通天宛如那已至暮年的老人，时而追忆过往不禁发笑，时而惋惜。漫长的岁月在他脸上留下数不尽的沧桑。
通天静坐不语，心中无尽感慨。刹那间，一股逼人剑意冲天而起，肆意拨动云霄。
天庭。
“这是……悟道！”一尊威严的帝王身后五色神光伴身，“破而后立！不愧是那位啊，破碎万年的剑心不仅回来而且更加完美！”帝王语气中尽是钦佩。
神霄玉清符。
南极长生大帝指尖举起的棋子一滞，神情上已有一丝怒气：“凭什么？凭什么他比我先踏入那一步！”
“当年你已经赢了，为何你还是迟迟放不下？”白发老君叹息一声，不明自己当年之事是对是错。
坎宫斗母殿中，一群神仙围在一起，面容上皆是愉悦之色：“师尊！”
西方地界，经二圣无数岁月修修补补，已有欣欣向荣。其灵气最为浓郁之地，便是灵山。
灵山无数祥瑞佛光环绕，金色的光芒却不显刺眼。不时佛音自内传出。
灵山内，一尊富态饱满的佛陀正传道，忽然停止传经。
“佛祖！”
一众佛陀看向他，胖佛陀眼中一丝追忆，亦或是有许悔意转眼不见，偏头对手持玉瓶之人道：“观音大士，那妖猴可曾悔悟？西行之路即将开启，大士多多照看。”
“尊佛旨！”观音一步迈出不见。
通天被无数锋利的剑意缠绕包裹，犀利的剑意好似要将天地无情割裂。眨眼间，锋利无比的剑意柔和下来，没有那锋芒毕露的感觉。
通天再也不显一丝颓废，神色中死志全然化为虚无。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通天教主回来了！
若是说通天此前是一把剑，此时便是一把入剑鞘的宝剑。待出鞘那日，一剑封喉。
“师父？”凌云也不再耍宝，眼神满是担忧，圣人不会有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没事！”通天心中一暖，挥手为凌云将脸上被无数剑意刮出的剑痕愈合，“只是恰好有一些感悟！”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没了。我作为你徒弟，我还没继承你遗产，现在没了确实太亏！”凌云面容不复担忧，回到之前没心没肺的样子。
通天脸肉眼可见的黑下来，与癸绫对视一眼，不善的看向凌云。
凌云一个哆嗦，根据这几天经验判断，此时还是溜走为好。他装模作样道：“哎呀，我好像外面一件东西丢在外面了，我去找回来！”快速跑出门。
“还好小爷机灵跑的快，我现在外面避避风头。过两天再回去，”凌云嘴上嘟囔道，“师父居然帮着外人欺负徒弟，虽然她有可能是龟灵师姐转世，但只要我不知道，那她就不是！”
“哦？是吗？你可真聪明！”夸赞声传进凌云耳中。
凌云也没注意是谁，惊喜道：“兄弟，还是你慧眼识……”
话未说完，他眼神看去，发现说话那人正是通天。他不知何时有回到家中，凌云吞了口唾沫，道：“那个……别打脸，谢……谢谢……”
“嗷～”
“亚咩带～”
“救命啊！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