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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不要再争了,这样吧,我出个主意,你们看如何?”秦老听着杨凡和老者在一旁嗡嗡地吵闹着,喝酒的好心情也随之瞬间荡然无存。
“哼,你个老狐狸能有什么好主意,只知道坑我!”老者将头偏向一边,冷哼了一声道。
“那你到底是听还是不听啊,不听的话我就走了。”秦老看老者一脸不愿的表情,当即不耐烦道。
“那我就暂且听听,看你能有什么主意。”老者看了看桌上的百花酿,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后,方才勉强说道。
“很简单,除了先前你许诺的丹药和法器,外加将这小子收作你的亲传弟子如何?”秦老脸不红心不跳,很是淡然的说道。
“你个老不休,你也说得出口,我花那么多的代价都够买你五壶百花酿了好吗。”老者勃然大怒道,说完后双眼微微黯然道,“而且我不是说了吗,我今生不会再收亲传弟子了。”
秦老也没有着急,面色不动,朝着老者偷偷神识传音道:“你当年那件事我知道,但这次我带来的这小子的确非同寻常。”
“哼,能有多非同寻常啊?”老者一脸不屑地传音道。
“三天识灵药三千!”秦老露出了自信至极的表情传音道。
“三天……灵药三千,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老者黯然的目光微微一亮,连忙传音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做抉择就是你的事。”秦老最后传音道。
传完音后,老者摸了摸下巴上的长须,脸上露出了思考之色。
“哎!”老者仿佛想到了什么,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转身对着正坐在石凳上的杨凡,朗声说道:“杨凡,我问你,你是否愿意做我木无缘的亲传弟子?”
“啊?”这下轮到杨凡惊讶了,他没想到区区一壶百花酿居然可以换得一名四品丹师当师父,而且还是以亲传弟子的身份。
杨凡惊讶之色一闪而逝后,目光微微一瞥,看向了正坐在石凳上悠闲喝酒的秦老,看到秦老微不可查的点头,心中也是一定。
杨凡明白,这是一次机会,他那么多天来的朝思暮想,便是能来丹坊学炼丹,哪怕是做个普通杂役都行。
但如今没想到对方今日居然会收他为亲传弟子,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再说,杨凡修炼的神衍造化诀本来就没有所谓的修真瓶颈可言,只要灵石、丹药或奇珍足够,成仙也并非是妄想。
“弟子杨凡,拜见师父!”杨凡也没有犹豫,身子直接从石凳上移开,跪在了地上,对着木无缘拜了三拜。
“好,好,好!”木无缘的脸庞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连说了三个“好”字后,从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中取出了一块青色木牌。
木牌上圆下尖,侧面平滑,其正面刻着一个“丹”字,而反面,则是刻有“亲传”二字。
木无缘看着手中的木牌,露出了缅怀之色,最后对着跪在地上的杨凡说道:“行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木无缘的亲传弟子了。”
杨凡闻言,也是一喜,当即起身又叫了一声“师父”。
“嗯。”木无缘满意地点了点头后,将手中的青色木牌递给了杨凡,说道,“这块木牌你拿着,有了它,就是紫丹门的宗主也不敢对你怎样。”
杨凡接过木牌后,听到木无缘的讲述,心中对木牌也是极为珍视,因为如果木牌真有如此效果的话,对付李文时便可毫无顾忌了。
“既然你都收人家作徒弟了,说什么都得拿出点表示不是,别太小气了。”秦老见木无缘如此开心,随口一说道。
“那是当……你个老不休,又想坑我!”木无缘听到秦老的话,刚要回答时方才反应过来,当即愤怒对秦老吼道。
“再说,先前的许诺的东西若是合在一起,那价值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觊觎。”木无缘十分肉疼的说道。
“这怎么能一样呢,先前许诺的是换百花酿的,这会儿是给徒弟的,一码归一码好吗。”秦老拍了拍桌子,一本正经地说道。
“咳咳。”木无缘被秦老的无耻发言给气得咳嗽了好几声,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收个徒弟我容易吗我!”
话虽如此,木无缘还是老老实实地从戒指中拿出了两个纳物袋,一脸肉疼,嘴角直抽搐地将两个纳物袋递给了杨凡。
“快给我拿走,不然我就改主意了。”木无缘欲哭无泪道。
还在打量木牌的杨凡听后,看着木无缘递来的两个纳物袋,便将木牌先行放入腰间的纳物袋之后,然后伸手将两个纳物袋拿在了手中。
拿了两个纳物袋之后,杨凡明白木无缘此时肯定正在气头上,当即微微一笑,将纳物袋别在腰间后,将桌上的百花酿拿了起来,递给了木无缘。
“师父,这是您的百花酿。”杨凡说道。
看到杨凡满脸的笑容,又闻到百花酿所散发出的飘香,木无缘脸上的不爽之色也渐渐消失,随后将百花酿直接抱在怀中,然后闪身进入了木屋之中,嘴中兀自得意道:“哈哈,我终于拿到了百花酿啦。”
杨凡见状,也是一愣,最后也是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这位师父的性格与秦老几乎没丝毫差别。
“好了,事情办完了,我也该走了。”秦老将石桌和石凳收回纳物袋后说道。
见秦老离开,杨凡也跟了上去,然而这时,走在前面的秦老开口道:“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为什么?难道我不用回药园了吗?”杨凡十分不解道。
“不用了,药园的活该做的你都做了,你接下来就好好在这里学习炼丹吧,至于贡献点我不会少了你的。”秦老远去的背影摆了摆手道。
杨凡见到逐渐远去的秦老,眼睛微微湿润,身子朝着秦老深深地鞠了一躬,口中朗声道:“秦老,多谢你这么多天来的照顾!”
秦老没有再回话,因为他已经离开了丹坊,又回药园去过他那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
杨凡看着视线之内已无秦老的身影,心中却莫名感到有点不舍,自幼父母双亡的他,又有多少人会真心对他。
或许真的因为太少了,所以对于秦老,杨凡更把他看作是爷爷,一个刀子嘴豆腐心,慈祥中又带有严厉的爷爷。
“哪天一定要再去药园看一下他。”杨凡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的心中为收获有这份情感而开心。
“杨师兄?”一道稚嫩的声音从杨凡身后传来。
杨凡闻言,转过身一看,发现面前正是先前引路的童子。
听到对方叫自己“师兄”,杨凡连忙摆了摆手道:“师兄说的什么话啊,你入门比我早,我应该叫你师兄才对。”
“杨师兄说笑了,你是师父的亲传弟子,而我只是一个记名弟子,叫你一声师兄是应该的。”童子微微一笑说道。
“这……”杨凡有些为难道。
“杨师兄就接受这称呼吧,你要知道,在丹师界可是很注重辈分的,若是哪天让师父听到你叫我师兄,那我还不得被师父赶出丹坊啊。”童子苦口婆心地劝导道。
杨凡闻言,心中也着实没料到丹师对辈分的看重程度,当即也不再拒绝。
“还不知道……师弟名讳?”杨凡感觉有些别扭地问道。
“回杨师兄,我叫王藤,藤条的藤。”童子连忙回应道。
“还请杨师兄随我来,师父已经为你安排了住处。”王藤身子一侧,将路让给杨凡道。
杨凡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劳烦让王师弟带路了。”
“哪里的话,给杨师兄带路是我应该做的。”王藤在前面引路道。
在转过七八条回廊,又穿过好几个院子后,王藤最终带着杨凡来到了一处院落之中。
院落十分的宽敞,周围有五个房间,后面还有一座假山和一汪清澈的水池,周围种满了花草,芬芳宜人。
“杨师兄,正中主屋乃是用来炼丹的,地下有着优质的地火脉,而里面的丹炉也是取上好材质制成的。”
“如果炼丹需要药材的话,师父交待过了,说让师兄你自己去丹坊内的灵药屋中用贡献点兑换即可。”王藤开始向杨凡细心解释道。
“而在周围四个房屋中,其中一间里面存有大量关于炼丹的书籍,便于师兄观看。”
“至于另外三间,一间是用来修炼的,一间是用来休息的,还有一间里面还放置着两个丹炉,是为了防止丹炉炸炉而没有备用所准备的。”
杨凡点了点头,心中也对这个院落有了大概的认识。
不过杨凡心中却还是有些无奈,他没想到炼丹所需的灵药,居然要自己用贡献点去换,这让本来贡献点就为数不多的杨凡也是大为犯愁。
“王师弟,不知道这贡献点是否可以赊欠啊。”杨凡最后不好意思的询问道。
“这个师父有交待。”王藤回答道,“师父说了,因为杨师兄贡献点不多,免不了要赊欠,所以杨师兄可以在炼出丹药后来偿还贡献点。”
“那如果偿还不了怎么办?”杨凡有些关心起偿还不了后的问题。
“师父说,如果杨师兄无法偿还的话,就会在紫丹门当一辈子的外门弟子,通过做杂事来偿还贡献点。”王藤回答道。
杨凡听后,深吸了几口气,表面冷静之下,心中大怒道:那我当个亲传弟子与没当有什么区别啊!
王藤见没有他什么事了,告辞了一声后就往院落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王藤好似想到了什么,对着身后发愣的杨凡补充道:“对了,杨师兄,师父还交待了,由于师兄你刚开始炼丹,所以免不了要炸炉,师父说了,如果师兄你将备用的用完后,那么接下来就得去灵药屋领丹炉,当然也需要贡献点。”
说完后,王藤便离开了院落门口,只留下一脸茫然无助的杨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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