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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我是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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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想开得飞快,一路上她整颗心快蹦出胸膛去,按捺不住要揭开真相的激动越酝酿越浓郁,等到达顶峰她又生出点小心翼翼的惴惴不安。

    所以一到临江别墅停完车,她马不停歇往二楼去。

    刘嫂见她炮仗一样地窜进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在后头追着问:“怎么了这是,跑慢点啊夫人,上次刚崴了脚!”

    “没事没事!刘嫂你去忙吧!”

    小声喘着气,她在书房门口停住,稳了稳心神,抬手,她一把把门推开。

    书房还是上次周斯臣办公完的样子,东西摆放得一丝不苟到将近苛刻,落针可闻的室内,她将目光移去那扇锁得死死的杂物间大门。

    抬脚一步步走去。

    苏想紧张地屏住呼吸。

    当初嫁周斯臣时都没现在这样不安,她试探性摸上密码锁,指尖定住。

    如果不是呢?

    哦,那大概会骂一骂大猪蹄子。哎,反正嘛!人家喜欢你也不能要求他时时刻刻,分分钟钟将你烙进生活对吧?在惦念她这件事上,周斯臣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

    深深一呼吸,她小心翼翼按上数字。

    电子锁“滴滴滴”的声音一下下传进耳朵。

    全部输完了。

    她指尖点在确认键,一咬牙,用力按去——

    熟悉中的机械女声却没立刻响起,随即“啪嗒”一声脆响,锁鞘松了......

    门在眼前洞开,里面的世界一览无余,苏想就像个无意中闯进另一个世界的外来者,心脏“怦怦怦”地跳动,可她半点顾不上,全部注意力都落在杂物间中间一只红檀木的箱子上。

    不小的空间,竟然只放了只木箱?

    周斯臣在里头藏了什么宝贝?

    苏想摸着箱身看了半天,死活看不出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烂大街的款式有什么稀奇,值得他电子锁加密?

    刚刚输对密码的快乐此刻全部满满的好奇代替。

    不过周斯臣是个人精,动他的东西想不被看出来必须仔仔细细复归原位,苏想两指捏起箱子两边角角,等偷偷摸摸掀到一半,她成功暴躁了——

    靠!这是她家对吧!周斯臣是她老公对吧!那无论周斯臣是不是藏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东西,她都有权利知道且问责!

    心理辅导完,她哼一声,用力一抬。

    “哐当。”

    摆放得久了,刚掀开盖子空气里飞卷起细碎的灰埃,呛得她捂嘴咳嗽不停。

    “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

    等看清里头藏着的东西时,苏想简直一头雾水。

    捂着嘴靠近,她伸手在里面捞捡一番——

    一只自动圆珠笔,一条看不出原先颜色的发圈,一个碎了一半的干花书签,还有五颜六色的糖纸...靠...一袋过期不知道多少年的薯片又是怎么回事??

    苏想震惊在眼前所见事物里。

    足足五分钟在朝里头小破烂们大眼瞪小眼。

    这周家确实是从上上上上辈就肥到现在的吧?周斯臣童年时候也的确锦衣玉食供大的吧?没什么艰难时刻吧?

    如果这不是周斯臣的...

    灵光一闪,苏想被这个新思路启发到。如果不是周斯臣的,还能被保护成这样,那小破烂的主人对周斯臣来说一定非同小可。

    突然的,她想起来周斯臣难得脆弱的那次,那天烧得厉害,她又管了他一顿饭,这狗男人就不打自招地倒出了过往情史——

    他可是有道白月光的。

    靠!

    苏想酸得好像一根老坛酸菜,风中摇摇摆摆。

    她皱着眉不爽地垂眼。

    小破烂哦,好烦哦。

    她几乎不想再瞧,抬手把箱子重新合上,却没立刻掰得动。

    侧头,开合处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靠,小破烂真的烦。

    她随手一捞就要丢进去,手臂扬起,却猛地顿住——

    方方正正的塑料薄膜,上头系着根天蓝色细绳,书房里的灯光洒进来,塑料薄膜在光亮下折射出微弱的亮光。

    是张胸卡。还挺新。

    苏想拿下来正待细看,目光刚触到上头照片,整个人就如同雷劈了一样,顿住了。

    很明显的,这是某个高中专用的校园胸卡,因为年头太久了,里头硬卡片颜色开始慢慢晕染,与外头崭新的塑料卡套格格不入,是有人常常给它替换,才能保存到这个程度。

    一寸头像,女孩披肩长发顺至耳后,露出白皙的耳朵根,笑得眉眼弯弯,像藏了无数教人愉快的好事在里头。

    这人,她熟得不能再熟了......

    苏想僵硬着手慢腾腾摸上自己的脸,又捏了捏。

    半晌——

    “靠!”

    周斯臣从哪里来的她高二时候的胸卡?

    因为时隔许久,她根本记不清自己到底丢没丢过这玩意,可重点是!怎么会在周斯臣手上?

    苏想满脑袋黑人问号。

    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她吓得差点直接丢出去。

    是李延川来的电话。

    “夫人好。”

    苏想赶紧合了箱子,做贼心虚吹了两把上头的灰,等确定一切无异样后,悄无声息退出去。

    “嗯,你说。”

    李延川:“小周总让我来问问夫人,晚上要吃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合意的餐厅,他来定位置。”

    苏想心不在焉哦了两声,“还是在家吃吧,今天不想出门。”

    李延川:“好的夫人,我来转达给小周总。”

    要看就要挂电话,苏想赶紧喊住他,“等等!李秘书,我有件事问你——”

    李延川:“您说。”

    苏想背抵着书房门,轻轻缓了口气,道:“你跟在周斯臣身边最久,知不知道他高中在哪儿上的?”

    李延川想也不想道:“辽城。虽然我是在小周总毕业后才过来任职的,但小周总的履历我比谁都清楚,因为当时周总想磨一磨小周总心性,就将小周总丢到辽城去了。”

    老破小辽城,就一所公立高中。

    对面安静极了。

    李延川:“夫人?”

    苏想木木的,“哦,没事,我在听,你继续说......”

    李延川:“这事再细节我也不知道了,但小周总高中时候可是一点也没用过家里背景,凭自己成绩保送国外留学呢!”

    只要有一丝一毫机会,李延川都倾尽全力给自家总裁疯刷好感度。

    可惜苏想却没注意到他咬字又狠又用力的“凭自己努力”这五个字。

    苏想问的简直毫不相干,“你记得他是几几届毕业的吗?”

    李延川说了个数字,她稍微推算一下,那时周斯臣高三,她高二。

    可她根本不记得当时学校里有周斯臣这个人啊,按这人优秀的脸蛋,狗到没朋友的性格,怎么可能没留意呢?

    虽然她当时大部分视线都盯在黎落成身上......

    对了,黎落成当时也高三,那两人岂不是同届校友?可看这两人后来见面时的模样,哪里像早就认识啊?

    如果胸卡是被周斯臣无意中捡到,那他收得这么妥帖,还定时换一换皮套,换皮套还觉得不够,拿密码锁锁起来才安心。

    对了,那包薯片她也想起来了,辽城那破旮旯地一丁点新鲜零食也没有,像这种口味的洋薯片,她学生时期最爱吃,所以经常拜托国外出差的苏国超给她捎回来。

    因为身体偏瘦,每次学校期末的体测她总能垫底到天荒地老,有次后直接两眼一闭昏过去,医生为了预防她剧烈运动后贫血,叮嘱随身要带着几块巧克力。苏想嫌巧克力苦,就拿花花绿绿又好看的糖果代替了。

    头绳呢,这个完全想不到,过。

    干花书签,是当时那个年纪的女孩子最爱做的小手工,学校里有片小小的樱花林,苏想记得当时下课后爱成群结队跟小姐妹过去捡樱花,捡来了压进书里,等干了后再封进塑料膜当书签。

    嗯,由此可见,这位小周总果然是个喜好旧物的人......

    喜好个屁啊!

    苏想听见自己内心世界崩了再塑,塑了再崩,无奈最后总要塌,来来回回终于麻木后,她背靠着墙面喃喃道:

    “周斯臣的白月光......是我啊?”

    对面李延川没听清,问道:“夫人,你刚刚讲什么我没听清。”

    苏想揉了把太阳穴,用踩在云端轻飘飘的声音回答道:“没事......对了,周斯臣呢?他在做什么?”

    传来推门声,李延川好像在走动,等一声清冷又熟悉的“进来”落耳,苏想仿若炸了毛的土拨鼠,原地跳脚道:“别别别!!我不是喊他!别给他接电话!我挂了!我挂了!”

    一点没听清李延川说了什么,苏想做贼心虚般猛按上挂断键。

    如果心脏跳动速度可以具体化的话,苏想只觉得自己坐在火箭上,刷一声被送上了月球,眩晕到恨不得就地坐下来才能不腿软。

    这是她今天第无数遍说靠。

    这什么奇诡莫辨的剧情走向啊......小说作者也不敢这么写吧?

    可她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跟周斯臣产生过交集,假设他真的很早就喜欢她了,那她怎么就能够一丁点都不知道呢,她可不相信周斯臣是那种一锤子下去闷声不吭的性子。

    那就是有什么地方错了,以至于她根本没注意到当时周斯臣的存在。

    啊......虽然穿越平行空间挺瘆人的,但此时此刻,她突然有点羡慕能回到过去,如果可以回去看一看学生时代的周斯臣,一探究竟,好像也挺不错的啊......

    自从知道这个了不得的消息,苏想一整个傍晚都处于飘飘欲仙的状态,一边感叹于自己的人格魅力,周斯臣这大狗子还挺能憋,一边隐隐又有些沮丧,假使她早知这个秘密,是不是根本不会排斥这段婚姻,她肯定能够更早更早喜欢上他。

    她作天作地使幺蛾子的那两年里,周斯臣该多难过,把别人真心放在地上践踏的自己,真的糟糕得不能再糟糕。

    仔细想想,周斯臣结婚期间每次同她吵架,虽然嘴上硬得不得了,哪一次在手腕上硬过,纸老虎一戳就穿。

    他待她的好,早就随着日常渗入进一点一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