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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宁皱眉,这该死的礼节,“行了,行了,王婶你快起来吧,我不喜欢跪来跪去的,以后不要这样了,你只要把你份内事做好就行了。”
王婶见姑娘是真的不高兴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那我给姑娘煮粥去,姑娘等一会就好。”说完飞快的往厨房跑去,连脚步都轻快起来,身上的那点小伤完全没有阻碍她的发挥。
晚宁也回了房间,从床头墙壁的暗格里拿出个小箱子,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这是原主母亲送给她为数不多的生辰礼物之一。这三年原主经常拿出来看,抱着睡,可能在原主心里,抱着这个木箱子想象着母亲还在身边没有离去。
箱子很小,就像后世的化妆箱,紫檀木的箱子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正面雕刻着一支栩栩如生的梅花,红色的花瓣或开或闭,错落有致从箱子的左上角一直延伸到箱子的右下角,金色的花蕊上好像还有露珠停留,花蕊间若隐若现的绿叶点缀其中,让这个紫檀木的盒子多了一丝活泼与俏皮,晚宁在心里无不感叹,古代的手工雕刻技术比现代的流水作业精致多了。
箱子有三层,是连氏在原主六岁生辰时送给她的,说是给她存嫁妆用,送她时只是一个三层的空盒子,原主一直很宝贝这只小箱子,她把母亲连氏给她的首饰和给病人看诊的药银都放在这里面,十几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要不是晚宁把原主的记忆翻了一遍,光看这简洁的房间还以为家里一穷二白呢,没想到原主还是个小富婆。
晚宁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钥匙看了看,原主一直把这个钥匙随身带着,小小的很精致,用一跟红绳系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条像钥匙的项链呢。
打开箱子,上层放着一对小银镯子,一对金镯子,两副银耳钉,两付金耳钉,两对丁香花样式的,两对玉兰样式的,晚宁拿起来看了看,虽然是很普通很大众的那种风格,重量却是不轻。
第二层里面是两副玉镯子,通体碧玉的镯子晶莹剔透,这是传说中的帝王玉吧,晚宁拿起来左右看了看,确实是帝王玉没错,还是难得的高冰种。
晚宁前世也买过不少玉石,经常跟古董,玉石打交道,一般的玉石古董还是分得出真假的。
箱子里除了两副玉镯,还有一条紫色的额饰,整条都是用高冰种紫罗兰玉石制成,一颗颗大小一样的紫色玉珠串联在一起,晚宁数了数,整整三十六颗珠子,中间一颗猫眼石大小的金色琥珀额坠,近看还能看到琥珀里封存着一只七彩斑斓的蝴碟,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飞,这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呀。
真是大手笔,这要是放在现代,谁不把它当做传家宝,不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原主娘是从哪里搞到的,原主那个傻白甜从来都没想过她母亲从哪里弄到这种东西的,都是给她什么她收什么,从来都不过问来路,不知是真聪明还是假愚蠢。
晚宁感觉心脏都跳快了几分,这哪里是个穷人家,这是个富贵窝吧,不过原主和连氏也真是聪明,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一直低调的过着小富即安的日子。
晚宁前世就很喜欢首饰,也收藏了不少,但没有一件能比得上这个额饰,主要是那琥珀吊坠,晚宁轻轻用手指抚摸,生怕一用力就给弄坏了,真真是爱不释手。抚摸了好一会儿才把它们都放回原位。
第三层,这一层倒是没什么首饰,全是银票和这庄子的山契,地契,房契,还有晚宁的身份玉碟。
两个现代身份证那么大的玉碟,硬硬的红色纸质,正面写着原主的名字和出生年月,背面写着详细的地址,正反两面都有官府盖的官印,原来这就是古代的身份证呀,和现代的身份证也不差什么了。
原主叫连晚宁,随母姓,这也能理解,以连氏的性子怎么可能让自己养大的女儿跟杀身仇人姓云。
刚才照镜子的时候,发现原主长相跟现代的晚宁一模一样,还以为名字也一样呢,主要是记忆中从来也没人连名带姓的叫过她。
晚宁拿起房契也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和现代的房产证差不多,上面都是写着原主的名字,当初连氏落户的时候就直接给女儿单独落的女户,对外的说法是,女儿是连家最后的血脉,她要让女儿为连家顶门立户,只招赘不嫁人。
难怪晚宁都十六七岁了,长得如花似玉,还有一手好医术,十里八乡却硬是没有一个人敢上门求亲,原来招赘才是拦路虎啊!
晚宁心里大大松了囗气,这招好啊,妙呀!一招就解决了晚宁多少麻烦,改天一定要带点好酒去祭奠一下连氏,真是一个有远见有魄力的女人,只可惜生错了时代,放到现代妥妥的女强人啊。
晚宁从思绪中回过神,这些可是最重要的东西,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身份玉碟和房契,看来还是放进空间里安全,从某些方面来说晚宁也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又认真的数了数那一叠银票,一百两的十张,一千两的有五张,五十两的有十张,二十两的有二十张,十两的有二十张。
我去,这么有钱的吗?晚宁越数越心惊。差不多七千两银子,在这个一文钱能买一个馒头,两文钱能买一个肉包子的时代,晚宁也算是古代的百万富翁了吧。她还用得着努力吗?看来老天爷都想让她躺赢呢,晚宁在心里默默调侃。
“主人,你别忘记,你还要解除空间封印,这点钱哪够,也就那紫色的额坠和手镯值点银钱,其它不值一提。”红日这个时候也出来刷一下存在感。
晚宁都不希得理它,就不能让她多高兴一会儿,数钱的乐趣被打断,晚宁也没了兴致,把东西全部原样放回,锁好箱子,意念一动,箱子出现在空间的书房中,只有放在空间才是最安全的。
晚宁又从装衣服的箱子底下翻出一个有点旧的荷包,这才是名符其实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朵大大的未开的花苞,光秃秃的一点儿也没有美感,记忆中这是原主绣的第一个荷包,但比晚宁强多了,让晚宁拿鞭子拿银针还行,让她拿绣花针,算了吧,可能甩两根有毒的银针比绣朵花更精准。
把荷包装着的碎银子全部倒出来,数了下,有五十多两的碎银,还有几十个铜板,晚宁拿出五两银子,其它的全部装好,把荷包放了回去。
刚把东西放好,就听到外面传来王婶的喊声,“姑娘,粥做好了,还给做了几张栗米饼子,栗米饼子可以抗饿,可以放着慢慢吃。”
晚宁快步走了出去,只见王婶站在门口,顺手把手中的银子给了她。坐到桌前,桌子上放着舀好的一碗青菜粥和一碟栗米饼子,一小碟辣酱菜,绿的碧玉,黄的金黄,看着就很有食欲,舀了一勺子粥放进口中,大米的清香和青菜的香味弥漫整个口腔,晚宁眯了眯眼,一脸享受。没想到简单的青菜粥也能做这么好吃。
“王婶你煮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晚宁夸赞道。
王婶赶紧说道:“只要姑娘喜欢吃,婶子下次再做。”
“我一向相信婶子的厨艺的,婶子也没吃早饭吧,要不要吃点再回去,这么多我也吃不完。”晚宁对站在一边的王婶说道。
“不用了姑娘,您慢用,我摘了些青菜,拿回去给家里的爷们加个菜。还要谢谢姑娘给支的工钱,真是解决了我们家的大麻烦。”
“好吧,晚宁也不免强,知道这已经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了。这些栗米饼子,你带些回去吧,我留几个就好。”晚宁边说边拿个空盘子,把栗米饼子捡了几个进去,递给王婶。
王婶有心想不要,又想到家里见底的米缸,只得双手接过盘子,就要跪下道谢。
晚宁用眼神制止了。
“那婶子先回了,姑娘慢用。”王婶在心里想着,以后一定对姑娘再好点,再好点,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王婶可能不知道,她眼中可怜的孩子一点儿也不可怜。
“嗯!回吧。”晚宁摆了摆手。
王婶匆匆往外走去,看样子归心似箭。
晚宁一口气喝了两碗粥,一边的栗米饼是想吃也吃不下了,算了,还是晚点再吃吧。
喝了粥,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回来了。晚宁吃的有点撑,准备站起来消消食,撇见堂屋后面的门,记忆中这门是通往后院的。
晚宁慢慢走过去打开门,迎面而来的山风刮乱了晚宁的发丝,掀起衣角,晚宁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在前院还没觉得这风有多大,没想到后面的山风这么大。